在垃圾时间不要做一个垃圾人

文摘   2024-07-13 00:43   宁夏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文章了,有读者一直在催,拿起笔却不知道写什么?于是索性就停笔不写了,这一停就很久了  其实,也没有其它的原因,单纯的就是不想写了,也不想干其它的事情,大概是进入了我的垃圾时间了。 

                   一

  最近有一个词很热,叫“历史的垃圾时间”,起初不在意,也懒得了解,那些宏大的事情已经很久不关注了,但联系到我最近糟糕的状态,于是也就想了解一下所谓的历史的垃圾时间了。   

  关于这垃圾时间我倒是很熟悉的,作为资深体育迷,经常会在足球或者篮球比赛的最后阶段,当两队比分差距明显,胜负已定的情况下,两队都会派出替补队员消磨剩余的时间,于是总会听见解说员:“比赛已经进入垃圾时间了!”。 

  当然这体育比赛的垃圾时间也有翻盘的时候,最近的欧洲杯的英格拉和捷克队的四分之一比赛最后一分钟英格拉0:1落后,英格兰球迷纷纷退场,刚走到门口,英格拉扳回一球,球迷又跑回球场,NBA最著名的35秒13分的麦迪时刻又是一个例证。 

  那么什么是“历史的垃圾时间”呢?    

  在网上乱搜了一顿,乱七八糟的看了很多说法,自己总结了一下,大致是这样一个意思;

  历史垃圾时间”这一概念,主要指的是历史上那些违背经济规律、个体无力改变局面、整体趋势看似注定失败的时期。

  一种说法是南方系的一个编辑改了米赛斯的词,提出这个说法的;这一概念最初由经济学家路德维希·米塞斯提出,他在经济研究的视角下,认为历史中曾经反复出现过这样的时刻。在这些时期,社会的运行发展已经违背最基本的经济规律,个体虽然努力却无法改变大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社会必然走向失败。有学者用“历史的垃圾时间”来命名这种状态,强调这是一种相对而言的状态,或长或短,或典型或普通,包括社会周期性盛衰转换的相对变化。

  之所以这么火现在,是因为最近环境比较低迷,大家状态很差,信心不足,所以认为现在可能是历史垃圾时间。

  于是,有人给出建议,面对历史的垃圾时间,智者的最佳策略被认为是“躺平、看戏、等待”,这并不意味着消极避世,而是一种理智的应对策略。

  我读过羽戈先生的一篇文章,他认为“历史的垃圾时间”最早是由胡文辉先生提出的,他的文中这样说;“胡文辉先生则别出心裁,将此说引入历史,遂有“历史的垃圾时间”之创造性概念,风靡一时,屡遭盗用。其流行的背后,大抵因为,我们似乎即将迎来或者已经处于这样的幽暗时刻,人生至此,无可奈何。”    

  于是,我又搜了一下胡文辉先生,在网上找到了他的文章《历史的垃圾时间,文化的悠长假期》,仔细拜读了一下,文章开头就这样说“前几天,可能因为读到一二有关勃列日涅夫时代的帖子,心里就浮现出这样一个说辞:历史的垃圾时间。是的,历史,垃圾时间,历史的垃圾时间。”这篇文章发表于2023年09月24日的胡先生的个人微信公众号上,这大概是“历史的垃圾时间”的源头了。   

   其实,胡先生的这篇文章只是从历史的角度回顾了一下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王朝盛极而衰的时刻转换,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王朝的结束并不是最后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无可救药的那最后几年,而是要上溯到很久以前的表面强大的那个时刻,从那时而起直到王朝灭忙的很长一段都是历史垃圾时间。  

 

  胡文中举了很多的王朝兴衰的例子来证明:“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是《新唐书·南诏传》执笔者宋祁的话,意谓唐朝最后虽亡于朱温之篡(907),但实际上是亡于黄巢之乱(878);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1587年,是为万历十五年,岁次丁亥,表面上似乎是四海升平,无事可记,实际上我们的大明帝国却已经走到了它发展的尽头。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其实俯拾皆是。西周覆灭之后,平王东迁洛阳,史称东周,但实力上只是一个小国,有如今日的梵蒂冈——东周名义上超过了五百年,但其实只是周朝的垃圾时间!高平陵之变(249),司马懿一举剿灭了曹魏势力,此后至常道乡公曹奂禅让(266),自然是曹魏的垃圾时间了。关原之战(1600),德川家康胜势已定,此后至丰臣秀赖在大坂城切腹自杀(1615),就是丰臣政权的垃圾时间了。    

  胡先生最后得出结论;历史跟竞赛一样,免不了有很多垃圾时间的。当是时,大势已定,败局难挽,无论如何努力,都只是徒然的挣扎,只能求尽量体面地收场而已。那么,不幸而遭遇垃圾时间的人们,又该何以自处呢?是不是要跟时间的垃圾同归于尽呢?

      

中国人善于借古喻今,研究历史大多都会和现实对比,这历史的垃圾时间,在当前这样一个节点成为热词,可谓意味深长,当然会引起一些不同的看法,有点敏感了,我也就再不展开说了。

  生逢乱世的人是不幸的,乱世之前的历史垃圾时间,作为个人 倒也未必有那么差,也可以活的和滋润,历史太长,人生太短,历史总是有垃圾时间的,但人生其实也有。对于历史垃圾时间作为个人无能为力,我想说的是,在垃圾时间不要做一个垃圾人,绝不可以浪费人生的每一段时间。

 

   就像历史一样起起伏伏,王朝盛衰变化,人生也是一样,从呱呱坠地,牙牙学语、青春阳光,壮年之盛,到中年之忧,老年之衰,人生总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时间,很多人把退休之后到老年之衰称之为人生的垃圾时间。    

  我不这么认为,人生其实没有垃圾时间,每一段人生都是你不一样的意义,身体的衰落并不意味着垃圾时间,你的内心和思想的强大才是你的高光时刻,也许你的人生会有起起伏伏但人生不能有垃圾时间。如果在你人生的低落时间,你破罐子破摔,做一个垃圾人,你的人生就真的只剩垃圾时间了。

  很多人会在人生不同的阶段遇到所谓的“垃圾时间”,婚姻的失败,事业的失落,官场的失意,亲人的失去,身体的伤病,这段时间你会很失落,如果你挺不过去,那样你的人生就真的只剩下“垃圾时间”了。

  有一部日剧里的台词很好: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那样的话,也不必勉强自己去努力,就把这当作神赐予我们的悠长假期吧。那么,假若遭遇了人生的垃圾时间,那就坚持一下好了,那就把这段垃圾时间当作一个悠长假期好了。挺过去就好了。

十多年前,我还正直壮年,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然而就在一瞬之间,婚姻变故,短短几年,父母离我而去,单位被边缘化,事业遭遇低谷,身体状态也很差,那段时间,万念俱灰,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为了年幼的孩子我挺了过来,开始跑步,锻炼身体,跑马拉松,打羽毛球,陪伴孩子,照顾他的生活学习,慢慢的身体状态好了起来,虽然在单位依然被边缘化,但我全然看开了,开始写文章,写毛笔字,读书,精神也充实起来了,现在,我虽然在单位依然是一个别人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位置,但很多人都会很尊重我,写了很多发文章,也有很多人关注了我,走到小城了总会遇到很多不认识的人叫我“南风先生”,我把自己从人生的垃圾时间里拽出来了,没有成为一个垃圾人。  

                   

   最近,小县城在进行机构改革,有很多的大大小小的领导要调整了,于是,有人把那些即将要被调整的小领导称之为进入了“垃圾时间”了。

 

   在体制里,对于个人的提拔而言,确实有“垃圾时间”的存在,有人总结了在单位里,如果出现以下情况,就意味着提拔进入了“垃圾时间”。

  第一,中层正职的位置全满了。现在的单位,中层正职全是80后、90后,那么,这就意味着,大部分的70后干部,他们的提拔进入了垃圾时间。中层正职是很难上到班子成员的。第二,在一个地区或者单位,如果年纪轻轻就被安排到了边缘单位。我见过,有些年轻干部,早期提拔得很快,并且很早就成了班子成员或一把手。但后来,他们被组织调整到边缘单位。在边缘单位,任务轻松了,岁月静好了,然而,这些年轻有为的领导,却变得眼里无光了,没了往日的锐气。  

  他们的官场生涯,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很难有机会再翻盘了。

  总的来说,在一个官员已经知道自己提拔无望,或者要下来的时候,是可能会遇到“垃圾时间”的。

  在这个时间里,最能体现官品和人品。

 作为一个二十几岁就被列为“干部人才库”的青年才俊,在单位已经呆过来了三十年了,现在依然只是单位一个非主流部门的中层,来来往往的已经见证九任局长的变迁,以及无数主要部门的中层起起落落,在提拔上早已进入了“垃圾时间”。

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垃圾人对待,在单位依然兢兢业业干好本职工作,努力钻研业务,从不投机钻营,拉帮结派,也不见了利益就上,现在也算是省级教育专家,自认为在单位人品尚可,被人尊重,经历了九任局长,从未成为领导的心腹,也没有卷入利益的漩涡,于是每逢领导调整也就轻轻松松的面对时局的变幻,坦然和轻松。没有当过能掌握改变别人命运和让人欲罢不能的财物美色的权利,于是也就不知道那获得权利时的滋味,体会不到那失去权利时的失落。    
隔岸观火,总会为那些失去权利时种种丑态不理解。甚至有点厌恶,有些人在位时肆意妄为,嚣张至极,难道就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吗?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在“垃圾时间”,做一个贤惠人吧!不然就真的成为垃圾人了。
其实在官场的垃圾时间里做一个“贤惠人”,还是会有可能翻盘的,就像欧洲杯的英格拉和捷克队的四分之一比赛NBA的麦迪时刻一样,有单位的副手年龄已经不小了,资历不错,可惜几次扶正的机会错过了,其实已经进入了官场的垃圾时间了,但人家很贤惠,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翻盘逆袭。
人生可以有垃圾时间,但人不能成为垃圾!
              
面对历史的以及个人的垃圾时间,个人该如何抉择。我的想法;时代可以垃圾,我们不能,人生如果无法避开垃圾时间,但决不能做一个垃圾人。为此我们要做好三方面:一具强健的身体,一颗乐观而坚忍的心灵,一个互助的社群与一种力所能及的行动。
一具强悍的身体是每个人生命的必需品,身体不仅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对抗垃圾时间的本钱,甚至是最大的本钱。我曾在和朋友的聊天中说过:“我们与邪恶的斗争,与别人的竞争,很多时候,并不在于谁的力量大,谁能打倒谁,谁的权利大,谁的钱多,而在于,谁更坚韧,谁活得更长久。”或者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就像苏联的政治斗争中,在科雷马劳改营,乌曼斯基教授告诫安德列耶夫:“关键是,是要活过斯大林。活过斯大林的人,全会活下来。您明白吗?”,人到中年,比的是身体,甚至在官场上,一个好身体就是你升迁的资本,那些为了权利和欲望即使生病也要不顾一切的人,即使获得了权利也就有了病态一样的疯狂的折腾。    
一颗乐观而坚忍善良的心灵,置身于历史的和个人的垃圾时间,必须拥有一颗乐观而坚忍的大心脏。因为至暗时刻的人,最易遁入冷漠、悲观、抑郁、绝望。要对抗这些有且只有一种武器:乐观。正如相信历史的走向,相信世界的方向,相信人生的方向,一定或走向光明,所谓乐观,正当如是。乐观乃是一种真诚而坚定的觉悟与信仰,基于对人生真谛的洞悉与世界潮流的洞察。梁启超说过“人之生也,与忧患俱来,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是立身第一要诀。”(梁启超《致孩子们》)安之若命,不是认命,而是通达。俗语云,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接受这不可改变的十之八九,而致力那可改变的十之一二,正是通达的表现。任公又云:“我以为一个人什么病都可医,惟有悲观病最不可医,悲观是腐蚀人心的最大毒菌。悲观丝毫无助于改造现实,反而会反噬人心,加剧抑郁与绝望,走向幻灭与虚无。乐观既是认知,也是手段。对抗历史和人生的垃圾时间,极可能是一场持久战,至少要做好持久战的肉身与心理准备。谁也不知道垃圾时间会持续多久,何处是尽头,所以我们不仅要乐观,更需坚忍一心,与时间赛跑,看看谁耐力更好。强健者相比病弱者,与乐观的距离显然更近。    
一个互助的群体,以独立与自由之名,当下,人心险恶,独行侠成为了一种备受尊崇的选择。很多成功者都是孤独者,但孤勇者终归寥若晨星,而且对个体要求极高。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建构或加入一个互助的社群(小共同体)毋宁更具可行性。我们也许听过一句话:同道之士终将相逢。互联网时代提供了更多相逢的媒介,只要你敢于表达,愿意追寻。我们也许还听过一句话:“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终究不如“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历史源于合力,生存亦然。抱团不仅能取暖,还可壮胆,可同舟共济,可生死相依。
一种力所能及乐观主义的行动,有人总结为六个字:看大势,做小事。看清大势,可拥有乐观的视野,做出小事,可生产乐观的力量。相比言说,行动更容易带来存在感和力量感。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同理,勿以事小而不为。我们强调做小事,一是坚守渐进论,天下事哪有捷径,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二是主张个体本位,个人往往只能“小处下手”。至于“力所能及”,正对应我的座右铭“大道多岐,各尽本分”,所谓本分,取决于个人的身位与能力。倘若力所不能及,那又怎么去做呢?    
最后要重申一点:既然名曰“垃圾时间”,时间的意义则被严重弱化,对此我们必须区分历史与个人,当历史陷入了垃圾时间,个人的时间反而愈发贵重,愈发需要珍惜。
送给朋友们一句话“珍惜时间,不要让时间成为垃圾,更不能让人成为垃圾”。
         

 

         

 

   

南凤先生
人生那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