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医林误案》之十五"半身不遂，误用补阳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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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5 14:23
安徽
文字整理：中道同修
总统筹：墨默
【医案15】
半身不遂 误用补阳还五
患者程某，男性，54岁，干部。素有高血压病史，于1958年2月5日下午3时许，突然剧烈头痛，旋即神识不清，不能言语，右半身不遂。当时送某医院门诊，疑为脑出血而被收住院。入院后经过西医进一步检查，诊断为脑血栓形成。经过西药治疗1周后，神志已清，而右半身不遂如前，遂邀中医会诊。当时患者除半身不遂外，兼有头痛头晕、耳鸣寐差等症，脉弦滑，舌淡紫，苔黄。我即认为此乃气虚血滞，脉络瘀阻，遂投以习用的补阳还五汤加味。孰料经过两诊，服药10剂，不但半身不遂未见改善，反而出现颜面潮红、精神烦躁、夜不能寐、头昏、头痛加剧、呕恶、心烦、脉象弦劲而滑、舌苔黄腻、血压134/100mmHg（住院经西药治疗后血压原已稳定）等一派风阳上扰之象。
斯时，我反复思之，病情发展至此，无疑是药未中的。患者当时神识虽清，但风阳尚未尽息，痰火依然内炽，当务之急应潜阳息风，涤痰降火，以防复中，却未能细察证情，谨守病机，竟套用益气活血通络之补阳还五汤，故不但无效，反助血气上升，以致出现上述见症。若不改弦易辙，再度厥闭，时有可能。乃亟予镇肝息风、涤痰通络之剂。方用羚羊钩藤汤合黄连温胆汤加减：羚羊角片2g，石决明18g，钩藤12g，夏枯草12g，地龙10g，僵蚕10g，全蝎3g，清半夏5g，炙橘红5g，炒川连3g，陈胆星5g，枳壳5g，竹茹9g，茯神12g，怀牛膝30g。此方连服12剂，诸症次第缓解，上肢已能举至肩部，下肢每日上、下午各能坚持活动1小时，血压稳定在125～135/85～90mmHg，脉转细弱，黄腻之苔退净。至此，窃思肝风已趋平息，痰火不复掀扰，益气养血、化瘀通络正是时候，遂投补阳还五汤加味：黄芪15g，川芎6g，赤芍9g，归尾9g，桃仁5g，红花5g，地龙9g，僵蚕10g，全蝎3g，桑枝15g，秦艽9g，怀牛膝30g。该方连服20剂（其间略有加减，黄芪由15g逐步增至60g），下肢活动自如，能独自扶杖行里许，上肢活动正常，仅手指握物微感不利，饮食、睡眠一如常人，血压稳定。最后逐步撤去活血化瘀药，参以滋养肝肾之品而培其本，治疗两月，病即得愈。后世非常喜欢用补阳还五汤来治半身不遂，大量用黄芪。他们认为半身不遂是气痹（bì）、气不通，故大量用黄芪把气通开。此方肯定有一定收效，无效不会流传下来，但依然是后世非常烂的一个方剂，因为理法不通。可能胆经出问题，因为胆经负责左右调平，一般人生了大气，胆气不降，疏泄不利，会气得嘴歪眼斜、半身不遂。患者程某，男性，54岁，干部。素有高血压病史，于1958年2月5日下午3时许，突然剧烈头痛，旋即神识不清，不能言语，右半身不遂。当时送某医院门诊，疑为脑出血而被收住院。素有高血压病史，血压高也有一种是胆气不降造成的，可能这个干部经常发火。下午3时许，突然剧烈头痛，旋即神识不清，不能言语，右半身不遂。刚开始可能是发火导致肝气郁结。假设下午三点他在开会：“你这项目怎么还没有弄好？”员工一顶撞，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身离去……这是肝气郁结、气郁、气痹导致的半身不遂。也可能是脑出血导致的半身不遂，血压太高，头部压力过大，血管“咔”一下爆掉，导致神经受阻，这比较难治。经过西药治疗1周后，神志已清，而右半身不遂如前，遂邀中医会诊。当时患者除半身不遂外，兼有头痛头晕、耳鸣寐差（chā）等症，脉弦滑，舌淡紫，苔黄。“弦脉”说明肝胆之气郁结不调达，弦是一种对抗。“脉滑”说明体荣气还有热，舌淡紫、苔黄都是有热。脉滑是不能吃黄芪的，黄芪能加重营分的热，使脉更滑，内热更重。我即认为此乃气虚血滞，脉络瘀阻，遂投以习用的补阳还五汤加味。孰料经过两诊，服药10剂，不但半身不遂未见改善，反而出现颜面潮红、精神烦躁、夜不能寐、头昏、头痛加剧、呕恶、心烦、脉象弦劲而滑、舌苔黄腻。这是血热，吃成了黄连阿胶汤证，因为补阳还五汤里有补阳的黄芪，大量用黄芪，开到100多克，导致高血压，血气太热，气太足往上升，直接睡不着，从半身不遂吃成血热。精神烦躁、夜不能寐、头昏、头痛加剧，心烦、脉象弦劲而滑，是血太热，可以先用黄连阿胶汤加栀子治失眠。这种因为血热而精神极度烦燥的失眠，爱骂人、还有脉弦有力，说明肝气郁结，用黄连阿胶汤合栀子加四逆散一起吃，正好兼顾所有误治后出现的症状：四逆散疏泄肝胆，黄连阿胶汤清理血分的热。一般经常用一种汤药合上一种丸剂或散剂，一急一缓。比如小建中汤合上肾气丸，真武汤合上肾气丸，真武汤合上五苓散等。斯时，我反复思之，病情发展至此，无疑是药未中的。……乃亟予镇肝息风、涤痰通络之剂。方用羚羊钩藤汤合黄连温胆汤加减……后来又开一些平肝熄风的药，也看不懂。但是他半身不遂恢复后的症状：脉弦滑还有劲儿，苔黄、寐差、头痛，像不像肝胆气不降、疏泄不通的病？还要从少阳来治，去泄胆，直接用大柴胡汤。大柴胡汤证一定得有弦脉，而且弦劲有力。脉要是没有力，说明气血不足，一用大柴胡，人就蔫巴了。问：（脑溢血）半身不遂、神识不清的时候，在手上刺血可以吗？答：放血只能急救。如果脑出血量太多，血还在里面，需要清理瘀血，否则会造成压迫（神经）。有些老年人中风之后，检查出确实有出血，而且有斑块，可以常吃桂枝茯苓丸，让瘀血慢慢化掉，别直接用下瘀血汤等太猛的药。其实老年人和久病之人多少都有点瘀血，久病必瘀，吃桂枝茯苓丸可以化瘀、预防轻度血栓、脑梗，药效非常柔和。如果瘀血比较严重，影响到走路，嘴歪眼斜，也可以用下瘀血汤，不是只有女人子宫瘀血才能用。因为里面的大黄涤荡六腑，脑子、女子胞都属于奇恒之腑，所有的腑不通都可以用，膀胱、子宫、胆、脑子的瘀血，大黄都能下。如果遇到有人确实是脑出血，昏迷不醒但有意识，一摸脉，身体气血还不弱，可用下瘀血汤把瘀血清除出去。腑气一通，人就清醒过来。但也要慎用！那个时候气血非常弱，可以在下瘀血汤里加点附子、细辛等扶阳的，以温药下之。到那个时候，你敢不敢用又是一回事，除非特别信任。自己父母肯定敢，别人父母你敢吗？就得看缘分了。问：一般身体的瘀血比较容易化解，脑部瘀血不容易化解吧？问：脑瘤也有血管性的，是不是可以用这种方法去化解？答：不是。脑瘤怎么形成的？脑子里边一般不会长瘤（脑癌），脑局部出血，人体要修补，给它包裹出来的东西就是脑瘤。你看，黄山松的树枝断掉的地方，会长一个大疙瘩，每颗树上都有。脑瘤就是脑子里某个经络或某个地方的血管变脆，或者有爆裂的危险，身体预判，着重保护可能出血的地方。就跟女人子宫比较寒会长小肚子一样，长脂肪是为了保护女性子宫不受寒，再瘦的女人都有小肚子。还有一种脑瘤长在脑膜上。因为脑子里有很多网膜（脑膜），相当于身体的三焦网膜；脑子里也会有很多淋巴，与身体的淋巴一样。当三焦网膜过热，热邪往上涌，跑到脑淋巴里，脑淋巴就会肿大，形成脑瘤。一般情况下，都是长在脑网膜或者脑淋巴上。扁桃体发炎，一按就疼，是一个道理。还有三叉神经热，也是热在三叉神经里跑不出去，一直在脑子里面淤着，造成脑淋巴肿大，时间长了头疼，一检查说有脑瘤，其实不是的，是热邪陷到体内出不来，跟春温汤的理法一样。比如有的女人在来例假前发了烧，热跑到乳腺里，乳腺就会起一个又硬又热的包，一检查说是乳腺癌，其实不是，是热入三焦后出不来，陷到里面了。治法非常简单，用少柴胡或者春温汤把热引出来。如果是淋巴瘤，感觉脑子里很热很疼，压力很大，引热外出即可。问：有没有专门解决脑瘤、脑溢血比较好的引经药物，如肺部的用桔梗？答：跟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吃的中药通过血液输送，人体的任何脏器，药物都能很好到达；唯独肺很难到达，因为肺是气脏，多气少血，所以才需要一味专门的药——桔梗，引药入肺。身体任何一个地方的瘀血，用下瘀血汤都可以下掉。后世王清任的血府逐瘀汤，基础方是四逆散，再合上一些祛瘀的药，活血化瘀、行气止痛。其实，下瘀血汤可以治身体所有部位（六腑）的瘀血。比如，阳明的瘀血，下瘀血汤也可以治，只是药力较猛，才设计出大黄蛰虫丸。两者是同一个理法，药都差不多，只是大黄蛰虫丸作用在中焦、比较缓，下瘀血汤比较迅猛。脑瘀血或者身体有习惯性斑块，也可以吃大黄蛰虫丸。它不单治阳明瘀血，全身瘀血都可以治。问：斑块是不是身上有瘀血的斑块？我身边有个小孩嘴巴合不拢，一直流口水，背后有斑。答：不是体表的斑，是检查出血管里的斑块、血管堵塞等，包括体内瘀血。大黄蛰虫丸比下瘀血汤要缓得多，可以先用丸剂，不行再用汤剂，从轻到重，循序渐进。轻症可以从桂枝茯苓丸开始，不行用大黄蛰虫丸，再不行就用下瘀血汤，如果还下不来，那就没招了。一般情况下，没有下瘀血汤下不下来的。妇人生产后，若有很多恶露排不出来，肚子胀疼，也可用下瘀血汤，瘀血一排出来，马上就好。老年人常吃桂枝茯苓丸可以预防脑梗、斑块和动脉硬化等血管类疾病，药效很温和，成分有桂枝、茯苓、牡丹皮、桃仁、芍药。有同修给一个人吃了两周桂枝茯苓丸，原本脑梗半身不遂，居然能一瘸一拐走路了，这就是理法的印证。桂枝茯苓丸是化瘀血轻剂，只要身体有过瘀血、有心梗、脑梗史的人，都可以当保健品常吃。它有桂皮的香味，香香甜甜很好吃，大概4元1丸，成本低廉，效果奇佳，再炒作也炒不到10元1丸，因为全是普通草药，没法炒作，就不会被奸商利用。安宫牛黄丸里面有犀牛角，疫情期间炒到2000块一颗，千万别吃！安宫牛黄丸是极寒的药，吃了生斑块。像冬虫夏草、片仔癀等，越是老字号，越是炒作，越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慎用！如果我想当“奸商”、想挣钱，起这个邪念，就在桂枝茯苓丸里加上冬虫夏草、东北野人参，桂枝茯苓丸就能卖到上百元一丸了。但那没有效果的，因为把经方改了，往经方里面加药，破坏了整体平衡：桂枝茯苓丸属于苓桂系，用桂枝也用茯苓；如果没有茯苓，吃了会阳亢、上火；茯苓生水，用水包住桂枝的火，让药性平和，吃后血管一温热，就化开斑块、瘀血。桃仁、牡丹皮也活血化瘀。答：要说效果，啥都有效果，连松针都有效果！我们山里面的金蝉花，是金蝉感染了一种菌，生了个花，味道跟冬虫夏草一模一样，叫大虫草，比小虫草还要好看。但是量太多，不稀奇，顶多卖到200元一斤。没有一样东西存在是没有用的，但是要不要用它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也用不着它，经方中滋阴、降火、清热、补阴、祛瘀血的药全部都有，已经很足够，用不着后世的药。经方有很多好药，没被推广出来。真正有用的东西日用而不知，都是便宜得不得了的东西：南瓜小米粥、馒头、面条、米饭……这些才是真养生的东西。现在我们被洗脑，只要一发烧就吃美林。如果能推出小柴胡汤，家里人只要一发烧，不管温病还是伤寒，哪怕辨不对证，喝小柴胡都不会错，最起码不会伤身体。但要是乱吃退烧药，可能就会伤身体。能把小柴胡汤推广到每个家庭，就是很大的功德。让大家都知道，伤风感冒，无论中风还是伤寒，“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只要有一证——头疼、恶心、口苦、咽干、不喜欢吃饭……小柴胡主之。哪怕女人正好在例假时，喝小柴胡汤也能让身体的“毒血”通过血液排出来，顺势而为。伟大的小柴胡！如果我们能把这个意识植入到每个中国家庭，孩子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任人宰割。吃退烧药，会造成身体永久性伤害，如心肾损伤，以后还会得大病。千万不能往烧红的发动机上泼凉水，这是大忌！任何玻璃烧红了，都不能往冰水里泡，一泡就会爆裂。小孩子发高烧，吃寒凉的药强行退烧，就是把孩子往冰水里泡，一泡就把整个身体击垮掉。答：可以。血虚就会血脂稠，是因为身体里的水太少、津液少，就像冲糖水，一把糖放进一碗水甜还是半碗水甜？半碗！因为水少，浓度就高。把津液补上，血脂不就不高了吗？血脂高的人脉还很细，说明什么？阴虚！复津或者健脾生津的方法，具体看是哪一块儿。如果血脂高还睡不好、失眠，还可以复血，用炙甘草汤或者黄连阿胶汤。睡好了，血凉下来，血管也不那么细，再测血脂，就没那么稠，因为血管的水多了。你们问的只是西医的病名，具体要用中医的方式来诊断，治别人规定的指标是治不好的。但现在有个致命的问题：西医一方面用降压药利水，另一方面检测认定血脂高、血糖高，产生了一个闭环，拿你的矛戳你的盾！降压利水，压力缓解了，同时会伤阴，血糖、血脂会不会高？三高并存！这是拿矛戳盾的“天才逻辑”。只要吃降压药，就极有可能得高血脂和高血糖；再吃降糖药、降脂药等寒的东西，又会导致高血压。因为（寒）湿、毒伤肾，肾利水出问题，吃到肾衰不透析水了，导致高血压，能逃掉吗？简直是坑蒙骗“三无漏学”。喝的水首先会到血管里，早上空腹检查不让喝水，检查结果一定会高！喝足八杯水，再去查肯定就不高！其实查它有什么用？高血压、高血脂，他们（西医）能治好吗？本来没有病，设定指标制造一个病，让你乖乖吃他的药。血脂哪儿来的？每天吃油腻的东西生成的。五八年天天吃糠咽菜，那时候的人都吃不饱，你看有一个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的吗？这些病不都是吃出来的吗？一方面享受口腹之欲、造着杀盗淫业，一方面又不想承受果报、还想健康，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因为人干着拿矛戳盾的事，就有拿矛戳盾的业。恶相怎么来的？念兹在兹，是自己的业力果报、恶心恶念感召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