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医林误案》之二十五"枳实久服，气脱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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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1 09:15
安徽
文字整理：中道同修
总统筹：墨默
【医案25】
枳实久服
气脱身亡
龚姓妇，年未40，子繁多劳，生活艰难，体质孱弱。曾患慢性胃炎，经常呕酸、胃痛、脘痞。某医嘱日服验方：持续服有半年之久，共服枳实1000g有余。胃痛、呕酸虽减，却更感体衰乏力，食量益少。一日晨起，忽胃痛不止，气短而喘，遂住院治疗。西医检查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投药不效，邀余会诊。诊其六脉细若游丝，双寸几无，病人张口喘急，问之，气微难言。当问到是否觉得气难上接，胸下坠痛时，仅能颔首作答。余断此证乃胸中宗气虚陷，心肺无以主持，将有气脱之虞，急与大剂补气举陷之药。药已煎好，尚未及服，病者即溘然而逝。此妇因体弱气虚，久服枳实，破气致脱。张元素曾云：“枳壳，枳实多用损胸中至高之气。”清·黄宫绣亦云：“若气虚中满而服枳实、枳壳，则与抱薪救火者无异。”此为古人有关枳壳、枳实久服损胸中至高之气的经验之谈。胸中至高之气亦名宗气，具有助肺脏以行呼吸及贯心脉以行营血的作用。宗气久损，心肺无所依凭，肺无开合之能，心乏推动之力，故气短不续，六脉微弱，双寸尤甚，血气凝滞而作痛。近世根据现代药理研究，有用枳实、枳壳治疗中气陷之胃下垂、子宫下垂的报告，且用量亦较大（20～30g），但大多用枳壳，因枳壳作用较缓和，枳实作用峻猛。此与伤宗气之说似有矛盾之处，究竟是宗气与中气概念不同，还是补中气时与大量黄芪等补中益气药配伍，相辅协同作用所致，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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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姓妇，年未40，子繁多劳，生活艰难，体质孱弱。曾患慢性胃炎。子繁即孩子多。慢性胃炎到底是什么病？胃炎和胃溃疡的原理其实是一样的，都会导致经常性的胃疼。这种疼不是大面积疼，是像针尖扎一样刺疼。而喝凉水、吃凉苹果导致的胃疼，是整个胃感觉都很疼，是钝疼、大面积疼。这是村长之前十几年真实的写照。我还晕车，坐电梯都能晕吐，胃溃疡、胃炎、幽门螺旋杆菌都有，饱受胃病折磨，深有体会。因为我曾经迷过，也作过，小时候经常喝凉水，上初中开始得胃病；后来经常喝凉啤酒，一喝就疼，那个疼像拿锥子攮，甚至吐胆汁、吐血，还照样喝，反正作到底、作到死。常吃胃药，也好不了。我有个朋友是外治法达人，说我的胃里面有寒气。每次见他，就要他揉胃，他说我胃里面像骨头一样硬，按不动，一按疼得哇哇叫直冒汗。这是寒疝在肚脐周围结成了硬块。按揉一次，觉得好了，照样喝啤酒、格瓦斯、冰可乐，当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又开始疼，再找他按揉。胃里面咕嘟咕嘟响，是胃积水，胃寒不气化。那时吃饭，特别喜欢吃热得烫嘴的，凉一点都不行，其实是胃已经凉透了，需要热。后来，我住到山里，开始吃柴火饭、喝炭火水，胃病就慢慢好了。不管是西医的萎缩性胃炎，还是别的什么胃炎胃病，胃只要有毛病，不会是真正的胃热，要么是寒热交织，要么是胃寒，要么是胃积水，要么是胃部有溃疡。如果酸比较重，先用五苓散，先气化水。如果胃痛、有溃疡，用黄连汤加理中丸，解决里面寒热夹杂的问题。要一步一步来。（“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者，黄连汤主之。”）医生开的方子是枳实、白芨、痢特灵（西药、抗生素类药物）。中西医结合，西医治标，中医治本，中西医结合治成标本，挂在墙上了。枳实跟胃病完全没有关系。对每一味药都要了如指掌。风寒暑湿燥火，每一味药可以对应一个。枳实是风药，可以行气；治湿用苍术；治燥是知母之类，可以润燥；治暑热的是生石膏。如果身体的气不通，就会闷在里面，如同雾霾，起雾霾是因为没有风，污染物全集在一块，有风的话就散掉了。饭后常感觉胃脘糟杂、有点胀，想揉揉肚子，是因为有湿，或者气不通。治腹胀，一般同时用枳实和厚朴，枳实一定要用炭火炙得香香的。后世以为枳实是破气的药，其实是行气。本来没有那么多气，枳实用的太多，气给散掉了。所有的药都要用得恰到好处，太过了也不行。要注意用的是不是炙枳实，肯定她用的是生的，生的苦寒。患者用了两斤多枳实，胃痛、呕酸虽减，但是体衰乏力，食量一少，气更少了。一日晨起，忽胃痛不止，气短而喘，遂住院治疗。西医检查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投药不效，邀余会诊。诊其六脉细若游丝，双寸几无，病人张口喘急，问之，气微难言。此处的张口即喘属于高息。人临终前说不出话、大口喘气，呼吸短促且声音很高，叫高息，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到死证了。（“少阴病六七日，息高者，死。”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他想往底下吸，但发现吸不下去，肾不纳气，没有力量往底下吸了。类似于地球如果没有引力，地面上的东西都会往上飘。人不会飘起来，是因为有引力向下拉着。像患者这种高息，可以马上给他吃肾气丸纳气。用四逆汤不一定有效，四逆汤不是纳气的。用桂枝附子汤、或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合上肾气丸。在患者的气还没有跑之前喝点，慢慢地就好了。或者用灸或针刺的方式引气，慢慢地补肾阳。或者强灸命门，把肾气固住、拉住。人的横膈膜之所以能动，是因为肾在纳气，向下的引力把它拉下去的。当问到是否觉得气难上接，胸下坠痛时，仅能颔首作答。余断此证乃胸中宗气虚陷，心肺无以主持，将有气脱之虞，急与大剂补气举陷之药。药已煎好，尚未及服，病者即溘然而逝。这就是仲景师说的“息高者，死。”一旦出现高息，就很危险了，在半小时内药就要到位，不到位的话救不住。如果让中道之医同修医治，这个时候赶紧强补命门，用肾气丸、桂枝纳气。喘气吃不下药，就给他灌，实在灌不下去，灸命门或者涌泉，用针或灸的方法来急救。但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了，能轮到你来医治吗？胃酸都轮不到，都去医院开西药吃。西方的思维是有胃酸，我就降解你的酸，但它能去水吗？要解决根本问题，而不是在相上做思考。西药苦寒伤胃，吃完只是不酸了，但水还一直在，是治不好的。西方的生活方式，会造无量的病。用电饭锅煮米饭，米饭比面寒湿，没有阳气，还整天吃，吃完之后又爱喝汤，结果胃里边全是水，肯定会酸的。只要回农村待一段时间，胃病自己就会好。村长的胃病没有刻意去治，在农村吃一些有阳气的食物，自己就好了。平常如果有胃酸，记得少吃黏腻、甜腻的东西，饮食清淡一些。甜腻本身就不利于吸水、渗水，会把胃糊住。学北方人吃馒头、面条，来点烤馒头片、锅巴，燥性的食物能吸水，可以缓解胃酸。或者吃吃陕北、山西那块用黄土炒的炒祺（小面豆），淘宝上有，那个面嘎嘣脆，可以给胃补燥气，也可以去胃酸。它和乌贼骨吸水的原理是一样的。改变饮食习惯，从生活上调，其实很快就能好。如果不想吃药，就喝炭火水，虽然慢一些，但也能调得好。以前见谁生病了，都会说多喝热水，现在见了人，要说多喝炭火水。炭火水治百病，水火既济，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