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02辛辞立功了
文摘
2024-07-02 20:30
日本
古代运输不便，这门派主要负责把客死异乡的人“带回来”。湘西有苗寨和土家寨子，自古这类弄鬼画符的事都很擅长，黄家在当时正是著名的赶尸人之一。在一次赶尸回程时，黄同胜遇到了迁徙中路过湘西的况家人。然而况家遭到当地向导的欺骗与出卖，把他们引向隐秘山路，被土匪血劫一空。况家的男丁其实也相当有血性，全员上阵负隅顽抗，可惜手无寸铁寡不敌众。黄同胜彼时就躲在路边的草丛中，他看到一个女人脖子被划开，艰难地朝他爬过来。黄同胜唯恐引火上身正想躲避，女人却压根没准备连累他。只是把手里的女婴奋力推向他，嘱咐他去找箱子和方子，便毅然返身朝土匪的方向爬去。后来黄同胜改姓埋名，背井离乡，带着女婴过普通人的生活。很不幸的是，这种怪病同样遗传给了她的女儿，且同样在生产后病发身亡。他开始收养小流浪汉，从中挑选天赋好的男孩培养，寄希望于未来能照顾美盈。另一个小流浪汉叫韦彪，憨厚木讷，孔武有力，做事有勇无谋，原本并不是最佳人选。况家女人有祖传的血液病，发病后皮肤裂开，喷出的血沸腾冒泡，像烧开了的水。况美盈临发病时，况同胜已经一百多岁。他决定回湘西去找那女人临终前嘱咐过的箱子，方子。黑话儿又来了朋友们，这是指在记忆力方面天赋异禀的人，通过修炼可以达到进入无意识状态临摹画面，也叫请神眼。山蜃楼的画面是快闪，且不连续，来不及记住细节。但只要眼睛看到过的信息，都可以通过贴神眼原样复制。况同胜的思路是，让江炼回到事发地等画面出现，一帧帧画。起码会知道是口什么样的箱子，运气好的话，在土匪开箱察看时，甚至能直接画出方子。孟千姿去钓蜃珠时，江炼正是在那里等画面。他并不认识山鬼，原本也没打算伤人。可偷听到孟千姿他们的对话，得知这些画面叫蜃景，是靠蜃珠才能出现，而蜃珠被钓走了。。那天江炼被抽的皮开肉绽，蜃珠也打碎了。他狼狈不堪狂奔回住处，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一条不知何时拽下来的链子。江炼把链子临摹在纸上，拿去问房东老嘎这是什么符样？老嘎不知，但表示隔天有山鬼的宴席，当地的奇人异士均会去参加，他可以帮着问问。直到此时，江炼都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得罪了什么人。第二天是山鬼的盛宴，老嘎在受邀之列。他便带着那张图样供大家传阅，看是否有人知道是何物。孟千姿由于眼睛受伤，临时决定在楼上包间会见各路朋友。各门派的主要人物会依次上来寒暄，送礼。孟千姿最喜欢虎户送来的风干虎爪，爱不释手。孟劲松则负责打听正事儿，想知道在树上挂稻草尸是什么门派的，干什么用的。但他带来一个重要信息，赶尸人知道蜃景。且如果你想要看哪个年代的画面，还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去钓。比如说那具草人身上穿的是民国时的服装，为的就是钓出当年的蜃景。也就是说，孟千姿可由此确定，抢珠并伤人的事是赶尸人后代做的，或至少与他们有关。可当时的三家赶尸人，除了来赴宴的这位以外，其它两家早已离开湘西，且未再把这些技艺传授给后代。聊这些事时，辛辞是不便在场的，他不属于山鬼内部的人。作为造型师，辛辞对于“美”总是比别人敏感些，且早已超越了皮相。那女人严格说不算漂亮，却有种出尘的气质。落洞女是指被洞神看中，嫁给洞神的苗寨年轻女子。也就是说嫁给了一个洞，落洞后的女人会变得恍惚，神神叨叨。感觉有点像臆症，后来沈从文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他认为是封建时代女子为了逃避包办婚姻编造出来的说法。辛辞大慌，赶紧随手扯过旁人传阅的图样，低头假装看起来。孟千姿的珠宝首饰一向由辛辞保管，他闲时也总爱观赏把玩。山鬼最不缺稀世珠宝，千姿的更是每样都是罕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