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华分子卢比奥的前景不太乐观
与特朗普政府许多其他提名者不同,卢比奥几乎确定能顺利通过参议院的确认,甚至已获得一些民主党的支持。卢比奥的听证会定于周三举行,他预计将成为特朗普内阁中最早上任的提名人之一。
然而,要是他能在国务院待满一年,他就算是幸运了。卢比奥已经面临了多方面的挑战——来自特朗普的MAGA支持者的反对,其他特朗普任命官员与他职能重叠,此外他继承的职位本身也极为弱势。数十位现任和前任美国及外国官员认为,他顶多能在这个岗位上待两年,甚至有些人认为他无法撑过一年。
如果卢比奥离职,可能意味着特朗普会进一步放松对外交政策的约束,特别是打破现有的外交传统,这无疑将使美国的全球盟友感到更加不安。为了能超越这一预期,卢比奥可能需要忍受大量的屈辱,甚至在某些敏感问题上主动妥协。
一位外国外交官表示:“卢比奥会感到非常束手无策,他会觉得自己被边缘化、深感沮丧,如果他表现出愤怒或抱怨,羞辱只会加剧,最终他会被解雇。如果他忍气吞声,强颜欢笑,他能坚持到别人劝说特朗普,代替他的职位。”
成为美国的首席外交官有多么艰难?在特朗普选定卢比奥的消息刚一泄露,特朗普的核心支持者迅速表示了怀疑,他们认为卢比奥太过鹰派,且倾向干预主义。
自那时以来,卢比奥的影响力进一步削弱。特朗普已任命了一批特别特使,他们的职责与国务院高度重叠,形成的竞争可能超越任何以往的政府安排。一些特使甚至直接驻扎在白宫,这意味着他们将有更多机会与特朗普沟通。理查德·格雷内尔就是其中之一,他在MAGA圈中极受欢迎,但却让美国的传统外交官感到相当不安。格雷内尔一直渴望成为国务卿,有人预测他将来可能取代卢比奥;目前,他的职务是“总统特使”,而这个职位几乎可以涵盖任何任务。特朗普还选任了塔米·布鲁斯担任国务院发言人,曾公开批评卢比奥的布鲁斯对卢比奥并无好感。
一位前特朗普政府官员表示:”卢比奥必须谨慎应对这些其他官员的存在,尤其是面对与他职能重叠的人。这将是个巨大挑战。”
更复杂的是,卢比奥和特朗普之间曾是宿敌,2016年总统竞选时双方互骂。虽然他们早已和解,卢比奥也逐渐对特朗普的观点表示认同,但在一些政策问题上,他们之间的分歧几乎不可避免。例如,卢比奥一直强调人权事业,而特朗普则显得不太关心这方面的议题。
工作中,特朗普才是最终决策者,他总是喜欢根据自己的路线行事,开辟一条与传统外交不同的道路。在未来几天,卢比奥可能不得不对媒体提问做出回应,例如是否美国应当入侵格陵兰和巴拿马。
尽管“国务卿”这一职务名声显赫,但实际上,管理国务院在任何政府中都可能是一项更大的负担,而非优势。
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视国务院的职业外交官为阻碍其议程的“全球主义者”,他们不认同“美国优先”这一理念。(特朗普曾形容国务院为“深层国家”)。因此,任何来自外交服务的倡议通常都不会得到优先考虑。
一位前拜登政府官员推测,特朗普目前之所以把卢比奥安排到国务院,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国务院当作制定外交政策的核心部门”。
如果卢比奥过于支持美国的职业外交官,那可能会损害他在白宫以及更广泛的MAGA圈中的政治地位,面临被排挤的风险。但如果他对下属疏远,管理上的问题和士气低落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这位前政府官员指出,卢比奥必须找到一种方式,在尊重国务院员工的同时,也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为白宫而工作,而不是相反。这意味着,如果许多职位被政治任命而非职业外交官担任,国务院也必须接受这种现状。
“他可以为他们发声,但不能被他们所控制。”该官员补充道。
多年来,国务院的影响力逐渐削弱,尤其是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NSC)运作更加高效、快速,而国防部的资金也比国务院充足。比如,在拜登政府下,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在中东决策中的参与增多,但他负责的相关部门却大多被边缘化,许多现任和前任外交官都向我和我的同事反映了这一点。
卢比奥作为美国首席外交官如何展现自己的力量,也许将取决于他与特朗普选定的国家安全顾问——来自佛罗里达的共和党议员迈克·沃尔茨的关系。
一位熟悉两人的特朗普过渡官员表示:“他们关系融洽,沃尔茨和卢比奥的观点几乎完全重合。”但要经得起时间考验。
卢比奥是否有意竞选总统,也可能影响他在国务卿职位上的留任时间。
如果卢比奥确实想竞选总统,他很可能会在特朗普四年任期结束之前离开。国务卿通常避免参与美国的国内政治,因为这一职务的使命是代表所有美国人。因此,卢比奥可能需要时间重新进入政治领域,为竞选做准备。
如果他决心做到四年任期,他最好的策略可能就是接受来自内部对手的攻击,忍受特朗普对他的侮辱,专注于仍然可以操作的领域,并让国务院逐渐失去存在感。
一位前特朗普政府官员总结道:“要在特朗普手下成功,你必须没有任何自我意识,你必须愿意放弃很多这类职位本应拥有的传统特权。”
但即便如此,这一策略可能依旧失败。
特朗普的首任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避免了媒体曝光,并承受了来自总统的许多屈辱。作为前埃克森美孚的首席执行官,他始终在公开场合支持特朗普,忍受了侮辱,依然坚守岗位。最终还是在第13个月被特朗普炒了鱿鱼。
卢比奥可能会比蒂勒森待得更久一些。但之后,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