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深圳的城市边界 05:20 深港边界如何控管 06:06 边界形成天然的自然保护区 06:30 深圳的生物多样性 08:10 香港新界成为深圳的郊野公园 10:14 城市规划与自然生态间的平衡
边界
穿梭在人心中
2023年悄然进入尾声,跨年之际,春节将近,深圳的异乡人拾起行囊、踏上返乡之路。我不禁思考在这个城市里,人与边界的关系如何印证着城市发展的历史与未来。
深圳作为外来人口占据的城市,每到夜幕降临之时,漂泊的青年在繁华的城市中贡献出如梦似幻般的夜景,为的是在茫茫人海中站稳脚步,是离理想生活再靠近一些。
但在这样忽明忽暗的日子里,在心中只有自己明白,家乡的那盏灯始终隐隐约约发光着。
每年一到春节大批深漂人回乡之后,深圳宛如空城,大街上空荡荡的显得愈发冷清。在此,人与城市的边界浮现出来,“漂”的人在外,是最能够了解内心与城市的界线归属在哪里。
深圳夜晚街道实景拍摄
城市的边界,不仅在城市与人之间,同样也体现在城市与生态之间。
对于边界的认知,一般往往是从生活经验中感受到了“边界感”的存在。
冯果川先生分享到他在90年代末到来到深圳的经历。1980年,由于深圳经济特区的成立,区域有关内、关外的划分,关内与关外的管理线上设有检查站,俗称“二线关”,与此对应的是深圳与香港交界的“一线关”,亦即出入境海关。进入关内需要带齐身份证和边防证等证件检查通行,在当时不少人因“边防证”被挡在了深圳的关外。
划分界线不光只是拉上铁丝网隔开,这种物理上可视化的界定,很长一段时间里,关内和关外在深圳人心中是两个世界。
事实上,无论是交通、基础设施等硬件,还是社会、文化氛围等软件,关内关外存在不少的差距。关内意味着繁华、便利、创新等等大城市的文明印象,界线的存在对深圳人而言,不仅是物理上的阻隔,还是心理的隔阂,同时也阻碍着特区一体化的进程。随着深圳城市发展飞速,到了2005年,“边防证”退出历史舞台。
城市边界除了使人发生转变,边界也影响着城市与生态之间的平衡。南兆旭老师指出之所以深圳拥有如此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其中与深圳山海相连的香港有着密切关系。
香港作为全球自然环境保护最好的城市之一,自1951年深港两地实行边境管理以来,一直保持着70多年的隔离,生物无需通过通行证就能够自由地来往深圳和香港。
这种情况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生态保护区,为深圳这个城市的生物多样性的繁荣起了积极作用。
赤麂 是深圳唯一的野生鹿科动物 ©图源于网络
“以微型地图来看,深圳这边以深圳河为界,深圳北岸高楼大厦越修越高、越来越密,深圳南岸相较起来就是荒野,是被香港保护起来,那从宏观的地理角度来看,香港新界就成为整个深圳的郊野公园,这对于深圳的物种是一个巨大的补偿。”
深圳这座城市缔造了多个奇迹,它用只占澳大利亚1/3800,陆域面积不足2000平方公里,实际人口超过2000万的土地上,创造了人口规模最快成长、经济最快增长的两大奇迹,而在取得令人瞩目的城市发展成就的同时,城市自然生态的破坏也随之而来。
城市发展常常是一个单向的进程,推土机进一步,生态就倒退一步,破坏是一瞬间的事,但要恢复却要花上几倍的时间与心力,也不一定可以。因此人与自然建立“边界感”是南兆旭老师给到建筑设计师的真切忠告。
虽然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冲突,但维持生态系统的稳定是确保城市未来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一环。未来城市蓝图的规划,不再只是以人为出发点,也应以环境为优先考量,保留自然环境在城市中的存在。
在城市不断演变中,我们见证边界对人与自然生态的影响力,不论是物理上或心灵上的界线,它规定了我们可以抵达的边界,也规定了我们应该承担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