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课本不说的“东亚毒夫”林则徐:爱国你就抽咱大清的鸦片

文摘   2024-08-13 17:39   美国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个帝国靠贩毒度日更为可笑和可悲的事了。然而,这正是大清帝国的真实写照。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朝上国,最终沦落为一个巨大的毒窝,上至朝廷大员,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这片罂粟花海中挣扎沉沦。

说起鸦片,大家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林则徐。这位仁兄在虎门销烟时可谓威风八面,把洋鬼子的鸦片全倒进了海里。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位“禁毒英雄”后来居然成了国产鸦片种植的支持者。这就好比一个戒烟大使突然开始代言香烟,让人不禁怀疑人生。

林则徐的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

1838年12月31日,道光帝任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前往广州主持禁烟。

1839年3月,林则徐抵达广州,下令广州十三行行商与外商限期上缴鸦片,并立下保证书(具结)答应永不贩卖鸦片。烟商起初拖延,后迫于压力交出了所存全部鸦片。

1839年6月3日,林则徐在虎门主持销烟,共计销毁两百三十七万六千二百五十斤鸦片,取得了禁烟斗争的初步胜利。

1840年6月,早已经成为资本家代言人和保护人的英国政府挑起了鸦片战争。清政府军队缺乏有效的组织,还处在冷兵器时代,面对坚船利炮的英国海军,两国军事实力早已不在一个档次,因此战败成为必然。

1842年8月,英军兵临南京,清政府求和,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中英南京条约》。近代史上,一段国家风雨飘零内忧外患,无数仁人志士救亡图存的画面,就在这一纸条约中缓缓拉开了。

然而,《南京条约》的签订,众人只记住了它是屈辱近代史的开端,却往往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战后的鸦片贸易怎么办?

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开埠通商的各个口岸,鸦片走私极为猖獗,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利益面前,道德有时候也得滑跪。

面对国家的衰败,知识分子们开始寻求抵抗列强的方案,为了减少鸦片进口的危害,缓解贸易逆差带来的财政危机,清廷最后想出了方案:发展“爱国鸦片”,也就是鸦片种植本土化,以本土鸦片替代进口鸦片,以此抵抗列强的经济入侵。

1847年,林则徐给他朋友文海的信里写道:“鄙意亦以内地栽种罂粟于事无妨。所恨者内地之嗜洋烟而不嗜土烟,若内地果有一种芙蓉(阿芙蓉,指鸦片),胜于洋贩,则孰不愿买贱而食?无如知此味者,无不舍近图远,不能使如绍兴之美醖、湖广之锭烟,内地自相流通,如人一身血脉贯注,何碍之有?”翻译成现代白话文就是:“我觉得在国内种鸦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恨中国人爱抽洋鸦片不爱抽国产鸦片。要是国产鸦片比洋鸦片好,谁不愿意买便宜的抽呢?”(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林则徐全集》第8卷第116页)这话要是让当年在虎门看他销烟的人听见,怕是要当场吐血三升。

农民们也不傻,很快就发现种鸦片比种粮食来钱快多了。“种罂粟一亩所出,视农田数倍,力又复减省。”种鸦片不仅收入高,还省力气,这种好事,谁不想干?据史料记载,1亩罂粟地能收获50两鸦片,1两鸦片约值大洋1元,可以买40斤左右大米。也就是说,1亩鸦片就能换来2000斤大米。亩产万斤,遥不可及,亩产2000斤,毫不为过。

在“驰烟”思想的纵容和高额利润的驱使下,鸦片种植在中国迅速扩大开来。全国上下,从官员到百姓,都开始热衷于这门“爱国生意”。而恰好是在这段时期,太平天国起义爆发,清廷财政愈发吃紧。

1858年,为了筹集平乱军饷,清廷对进口鸦片上税,等于官方认可了进口鸦片合法化,鸦片这种罪恶的毒品,一跃而成为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地方政府为增加税收收入,也积极鼓励民众种植鸦片。

清政府一边喊着禁烟,一边又靠着鸦片税收过日子,还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做“以征为禁”、“寓禁于征”,意思是征税是为了禁止。鸦片生意真挺赚钱的,不仅中央政府能从中捞一笔,地方政府更是乐开了花。据驻英公使郭嵩焘所言:“州县因之添设陋规,私收鸦片烟土税,亦数倍于常赋。”两广总督刘坤一就极为反对禁烟,因为广东每年的税收仅鸦片一项就超过百万两,是财政收入的“支柱”,万万不能禁止。“今中国所急者财用,而厘税之入,以鸦片为大宗。洋药进口厘税六百万两,土药厘税名虽二百二十余万两,而实则二千余万两。是合洋药土药而计,每年值二千六百余万两。国家之利赖在此,官府之调剂在此,若舍此项,则补救无从。”

到了19世纪六七十年代,罂粟种植已遍及全国,再也找不到无大量罂粟种植业的省份了。北至蒙古、西至甘陕,南至闽粤,东至富庶的江浙山东,各省皆有大量土地用来种植罂粟,甚至成为许多农民的主业。著名传教士理雅各曾从北京由陆路旅行到镇江,沿途所见,“黄河和长江之间的土地上都布满了罂粟田”。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根据台北中央研究院王良行的研究,到1879年大清国鸦片的国产化程度竟达到80.12%。三年后,大清国的鸦片就完全实现了自给自足,成为第一个实现国产替代的行业,并且开始出口创汇。到了光绪年间,鸦片税收在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中至少维持在10%以上的比例。而且这还只是中央政府从进口鸦片中分到的那一杯羹。本土鸦片的税收大头都被地方政府吞了。

但是,好景不长。当清政府终于在20世纪初下定决心要禁烟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戒掉这个瘾了。1909年,清廷下禁烟令后,山西巡抚报告称,禁烟造成了地方财政困难,当年亏空达到百万两。

靠鸦片支撑地方财政、发展农村经济、支撑社会稳定繁荣终究是饮鸩止渴,自寻死路。这个曾经靠鸦片维系的帝国,此时就如同一个久病难愈的瘾君子,无力戒断,生不如死,革命就在眼前。

禁烟之后,地方经济受损严重,但因为清廷财政收紧,无力支持各省财政,对全国的控制日渐式微,地方与中央越来越离心离德,自治一方的地区越来越多。1911年武昌首义后,各省纷纷起而响应,宣布脱离清政府,大清帝国顷刻间土崩瓦解。

一个国家若失去了道德底线,将短期利益凌驾于长远发展之上,将爱国与卖国、禁毒与贩毒、荣耀与耻辱混为一谈,终将走向灭亡。大清帝国的覆灭,不正是这个道理最好的证明吗?如果林则徐地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吸一口,吸一口,再吸一口……人民以鸦片为食,大清以人民为食物,这就是大清的鸦片生意。荒诞,可笑,yet so real。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不缺少打着崇高旗号干龌龊事的人;在利益面前,永远不缺少弹性灵活的底线;在人上人脚下,永远不缺少升官发财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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