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岁的身躯12岁的纯真,她用一生证明“真实”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文摘   2024-11-12 18:03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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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期播出的节目《第一人称复数》中,徐小虎的一句“大人笨”,让很多人都见识到这位90岁高龄的中国艺术史学者独特的生命智慧。
这位白发圆脸的耄耋老人,浑身散发着自然灵动的光彩,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年龄对她的影响,也令人想起一些画作上描绘智慧时的象征,通常是一位双面人,左面如孩子一般纯真,右面如老人一般深厚。如果真的要给智慧找到一种形象呈现,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在这期节目之前,徐小虎在大家眼里已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被誉为“中国艺术圈最敢说真话的人”,在上世纪80年代,她大胆指出台北故宫的馆藏里有许多假画,从此,被台北故宫封杀。 在此之前,她也因提出不一样的鉴定中国画的方法,与老师意见不合,被普林斯顿大学开除。
这位在人前总是活泼灵动的智者,在现实中常常做出离经叛道、惊动世人的事情,因为徐小虎说她的一生一直在找的就是一种真实,保护心灵不被世俗所污染。
今天我们就来讲讲她的故事。

01
1934年,徐小虎出生在南京。她的祖父是北洋军阀皖系将领徐树铮,父亲徐道隣是民国宪法的先驱,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她的母亲芭芭拉。 
3岁时,为了躲避战火,徐小虎跟着母亲到了柏林,随后又到意大利,8岁时全家人再度回到重庆,住在歌乐山上一个无水无电的小泥巴屋里,从此歌乐山成了她一生的故乡。

徐小虎父母1933年在南京的结婚照
在歌乐山,徐小虎养成了一个习惯,从8岁到11岁开始上学的那段时间里,每天下午放学回来,在那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中间,她都会坐在路边一棵松树下的方形石头上,坐在那里能看到山下面的沙坪坝平原,嘉陵江穿过平原,闪闪发亮,和两边的山脉一起延伸到远远的薄雾中。
徐小虎说,就是在那里,在从歌乐山看到的景象里,奠定了她对自我,对宇宙,对永恒,对真理的感受。
15岁时,徐小虎和妹妹以及在重庆出生的弟弟跟随母亲从上海到美国,先后在班宁顿学院、普林斯顿大学学习,继而结婚、生子。30多岁时,她跟随王季迁先生学习,刨根究底地问出了中国笔墨中的奥秘,也为她日后颠覆传统鉴定法提供了理论基础。

2003年,徐小虎和王季迁合影

在经历了和王季迁先生学习的8年之后,她辗转在加拿大一个维多利亚小美术馆的东方部工作了5年,接着辞职去了台湾,为的是继续中国山水画的研究。

在台北故宫,她得到允许提画当场亲自鉴定,却发现台北故宫以及其它公私收藏中的“元四家”之一吴镇名下的 50 多幅作品中,只有三张加一个残片是吴镇的真迹。这个结论被台北故宫否认,并拒绝她再次进入故宫与出版她的书籍。
这一鉴定过程后来被记录在《被遗忘的真迹:吴镇书画重鉴》中,是她在牛津大学的博士论文,1995年出版了英文版,在16年后的2011年,中文版才得以被出版。

02
十几年前,80岁左右的徐小虎就开始了她在尼泊尔的修行生活,而这一切源于1968年,她34岁时做的一个梦。
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在梦境中整个纽约城被笼罩在一个大盖子之下,因为整个大气污染,空气里有毒,不能给人用。
梦里的人们都慌了,世界末日来了。
在梦中,徐小虎拉着两个小女儿在大街上跑,大街上空无一人,大家都躲起来了。
但是徐小虎不想躲,她想看看世界是如何被毁灭的。
一位带着面具、骑着哈雷摩托车的黑骑士带着她和女儿来到城市大罩子的边缘外。她看到红红的大海,滚滚的大浪,冒着烟。右边燃烧着高山和松树,一切都在着火。
之后她就惊醒了。
醒来后,她深深地意识到,我们的星球在经受着各种考验,我们必须努力,谨慎小心,才能避免它走向末日。即使在1968年的纽约还没有什么灾难发生。
第二天傍晚,徐小虎默默许了个愿,她要等一个不吃不喝,也能生存的导师出现,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出现了,她立刻就去找他。
转眼到了2005年,她从网络上得知,尼泊尔有一个男孩,他12岁去当和尚,但拒绝剃头,15岁离开家庭,一个人溜进野生丛林,坐在榕树下打坐,不吃不喝,还宣称要坚持六年。

徐小虎TED演讲视频截图
当到了第六年,他完成了不吃不喝的打坐,准备起身之时,发现蚕宝宝在他身上作了茧。他又继续在那坐着,直到蚕宝宝完全发育成熟。他的原则是,绝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微小的生命。
徐小虎看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震惊,心想她曾经发愿等待的导师是不是已经出现了?
2012年,她走进了那个男孩打坐的丛林,进去后,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和喜乐,整个人融化掉了,感觉到一种宇宙的合一,完全没有分裂。
而那个男孩当时还在日夜的苦修中,他的弟子们在榕树旁边为他建造了一个平台,从全世界各地来的人们走到他旁边,得到他的祝福。
徐小虎向这位少年寻求1968年她那场噩梦的答案,她感到这位少年就是她等待已久的导师。他六年的苦修取得了非常深厚的精神层面上的造诣,如今他留在地球上,帮助人类解答问题,包括我们不断破坏地球,他也指明了重塑的方向。
徐小虎完全臣服了这位向导,之后各种奇迹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之前没人愿意出版她的文章书籍,竟然有人开始决定出版了,之前学术上同仁不让她参加学术论讨会议,也开始慢慢有人研究她的论文报告了,关于她写的中国书画赝品的文章有人愿意刊登了,媒体也开始邀请采访她了。
为此,徐小虎亲自去到少年尼泊尔的家里拜访,并询问:“Guru,这些发生的奇迹是您有意而为之的吗?”
Guru非常镇定的对她说了三句话:
第一,人类拒绝真相。
第二,人类膜拜赝品,致使赝品泛滥。
第三,真理需要小小的支援。

03
自1970年后的40多年里,徐小虎对鉴别中国书画真迹提出的方法与革命性的颠覆,一直都被拒之门外。她虽然不曾因为受到冷遇与排斥而心灰意冷,但是也对成人世界的“假”“缺乏真实”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她从小就看出来,大人都有点笨,大人有一个东西叫面子,这个面子其实是假的。只要是说出一句“我错了,现在改正”,就表示我们在一步步地进步,但这个面子就怕承认自己会犯错,面子坚持自己从来都是没错的,所以从12岁起,她就发誓绝不要长大,变成这样的大人。
她一生从事艺术研究,特别是对中国古代书画真迹的鉴定,她曾形容自己的人生是雪中山行,即使爬的很辛苦,但还是一直往山上走,又形容自己如一个河流里的水獭,自动逆着水往上流。
她一辈子解释、研究艺术史,将生命交付给了这件事。因为她觉得,它会帮以后所有的生命很快乐,而不是把难看的东西摆在他们的名字底下来保护死人。这是她的修行,她在做的这件事,要使得所有的生命快乐,也让自己快乐,所以她坚持了一生。
徐小虎说,躺在水里往上流,很多奇迹就会发生。
在她见到多年前发愿,等待出现的Guru之后,她决定放下工作一段时间,去尼泊尔潜心修行,接着,她接收到了真理需要的那「小小支援」。
她总结,是由于把心彻底空了出来,把自己全盘交给了Guru,放弃了所有的成见、计划、主张,奇迹才会发生,生命才有了新的改变。
80岁以后,徐小虎活得越来越超脱,但却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她始终坚持心灵的信仰,继续不懈地追求着生命的真实。
这些年,她除了继续书画和艺术史的研究工作,还在心灵的世界里学习,做“法”的研究,深入了解生命的本身是什么。
她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对自然的崇拜,“崇拜不是迷信,崇拜是承认我是微小的,这一点都不难为情,其实它是非常安全的。我是微小的,在整个大自然里头,我是那么小的一小点,我就融在“大”里头,其实也就同时变得很大。我是非常非常大,大至无限的生命物之一,这是让我们觉得非常安全,丢不了了,you can not be lost。”
她说,当代艺术和当代的心灵是一致的,有很多的丑化、劣化,很多原因令大家不开心,环境污染、战争、疾病……所以地球需要修复、安抚,重塑,需要人类学习已经离我们太遥远的“真法”,它牵涉到所有的人,所有的动物、植物,整个大地彼此的互动共存,万物融洽,将那些曾经的美好重现于我们的地球。
为此,如今90岁的她依然天天在学习,不断进步和成长。
文章来源:归心之旅
参考内容:
徐小虎TED演讲: 我的胃口如何认出我的未来
嘉人采访:徐小虎:雪中行
徐小虎×成庆:坚持走让自己快乐的路,最终就会抵达快乐
一条采访:88岁的徐小虎:中国艺术圈最敢说真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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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熠翎
灵动生活科技 CEO;心理学畅销书作家;中国心理学会科普委 心理科学传播专家;畅销书《与生命和解》《是谁触碰了你的情绪按钮》《减法的奇迹》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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