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诗】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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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25 18:03
重庆
今天看到一篇朋友的文章，讨论沈从文的《边城》，提起翠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这首《采莲子》。
题目虽然叫采莲子，通篇却是写一位采莲少女的怀春心事。湖光荡漾，秋色明艳，采莲少女的目光为一位英俊少年吸引，她移不开目光，船儿在水上飘荡，眼睛却只盯着对方。突然，少女抓起莲子，向岸边的小伙子扔过去，不想被人看见了，少女慌张地低下头，又羞又恼，自己可真是太冒失了！
短短四句，少女的娇憨与大胆，直白与含蓄跃然纸上，什么是少女感，这就是！没有一点矫揉造作，没有一点计较算计，自己心头转过九曲十八弯，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会心一笑的显而易见。
她对这个少年有多爱呢，也未见得，小小年纪，对情情爱爱根本是懵懂的，有的只是单纯的喜欢，那种一见倾心的遇见。每个人的一生中，可能都有过这样的时刻，短暂而不可追溯。
成年男女的偶遇和动心，往往需要一点点氛围感，像张爱玲的《封锁》。在临时的封锁下，一个要躲避讨厌亲戚的男人，在电车上与陌生的女人调情，那种邂逅，是逼仄空间催生的叛逆，也是隔绝世界里虚幻的梦境。唯一不同的是，少男少女的含羞掷果，伴随着莲子的清香，而成年男女的暗流涌动，却挥之不去报纸里包着的菠菜包子的麻油味儿。
有些情感的产生，需要日积月累的相处，有些需要激情时刻的迸发，而有些，却只需要一个不可捉摸的瞬间，记得有个朋友说过，初中时冬夜去补课，无心向学，百无聊赖，跟同去补课的陌生少年在桌子下面，握住彼此的手，在手心划字玩，旁人都以为他们暗生情愫，其实整整一学期，他们却从未交谈，之后也不曾联系。
问她对少年可有一丝喜欢吗？她笑笑，谈不上，只是当时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