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展&速写|何以敦煌,关于值不值得看的问题 VOL.1469

文化   2024-10-30 18:41   上海  
之前看埃及展的时候写过一篇看展记录,于是有一个网友问:“所以,到底值不值得看?”我没有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值不值得,本身就是一个很个人化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展览来讲,首先要审视的是每个人的喜好和好奇心,其次是衡量这个好奇心是否值得我们花时间和金钱去买单。
作为我来说,但凡写下记录,是觉得值得的展览。敦煌石窟包含了大量的雕塑和壁画,是别具一格的造型艺术,经历了几百年的添砖加瓦——帝王将相的扶持或者损毁,工匠和艺术家们的雕琢、绘制、设计,主要以佛教为核心,建立在远离尘嚣的沙石土地上。“难得”包含了经历了时间的沉积,包含了古人的智慧与审美记载,包含了建造过程的艰辛,也包含了主题的特殊性。
“何以敦煌”展示的大部分是复制品,是现代艺术家们开动脑筋想出来的让普通人领略敦煌之美的一个办法。考虑到文物保护的问题,很多洞窟并不对外开放,而去敦煌旅游过的朋友分享说即使到了石窟,由于游客的熙攘,很难有驻足欣赏的机会,参观时间和光线条件等并不能让观者享受其细节面貌。而如果只从画册上观望,又肯定会丢失对其体积感和材质的真实体验。于是精确和专业的复刻,在我眼中是一种值得,否则我们对这样伟大的艺术和文明,只会渐行渐远。
而敦煌石窟肯定不是人见人爱的,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讲,参观的孩子们都很难消化。现代审美所要求的时尚元素——简单、容易理解、色彩浓烈和艳丽、对比强烈、制作工艺毫无瑕疵、高度精确的对象还原(例如蜡像馆的做法)、光线明亮便于观众拍照……这些对于敦煌艺术来讲,都没有。
“何以敦煌”的策展在我心目中还是超过了很多国内的展览,第一,将石窟文化的发展和石窟类型做了精炼和必要的交代,抓得住观众,没有贪多,没有让观者在文字和作品之间疲于奔命。第二,作品数量不多,但是挑选了每个朝代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品,让观者可以很快地把握其艺术特征和故事讲述的方式。
再伟大的艺术作品,也存在与每个观者之间是否存在交互和连接的问题,有如将其称之为伟大却束之高阁,不如寻找打动自己的部份,兴趣和热情能驱动人去寻找更多的答案与讯息。而艺术的本质,是一种追寻有趣、带劲、不朽的精神,创作者通过作品穿越时空试图唤醒有共鸣的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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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临摹或速写
莫高窟第45窟,盛唐时期的作品。从左到右的人物是天王,菩萨,弟子阿难,主佛像,弟子迦叶,菩萨,天王。观看时觉得人物的造型和表情都颇为有趣,细看当中并不是严肃的,而且排序上弟子立于佛祖的两侧,并不是菩萨,这是对佛学没有研究的我之前没有关注到的。

莫高窟第158窟,涅槃佛窟中的两个雕塑,吸引我的是佛像的身体比例,都是头大身子小的造型,而涅槃窟是比较有代表性的造型,因为长达17米多的主雕像是卧佛。我画的是主尊涅槃像两侧的佛,南侧的立像为过去世迦叶佛,北侧的倚坐像为未来世弥勒佛,它们与现实的释迦牟尼涅槃像,表现了佛教的“三世”思想。
莫高窟第320窟,盛唐时期,主佛像,吸引我的是佛祖的服装,两条腿的颜色并不相同,而且这样的着色在敦煌石窟佛像中算是颜色鲜艳的。

一组展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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