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国家着手实施计划经济体制。除法定货币外,还发行了粮票、肉票、布票、酒票等多种购物票证,旨在保障民众的基本生活需求。这一系列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当时社会物资的匮乏。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笔者正处于懵懂的童年,依稀还记得那一张张熟悉的票证。当时国家对票证市场的流通管理特别严格,但还是有人冒着被打成投机倒把罪而偷偷摸摸暗地里购买布票、粮票等票证,转手出售从中赚取差价。
那个年代民众对粮票、布票、糖票、烟票、肉票、肥皂票、煤油票、盐票、火柴票、豆腐票、煤球票、开水票等,都怀有深厚的情感。生活的各个领域,从饮食起居到衣着出行,均被票证所囊括。
对于一些稀有且高端的消费品,例如手表、自行车、电器等,其购买是否需要票证不确定。有些单位的员工会获得福利性质的票证,如理发票、电影票等,这些通常为无偿提供,类似现今某些单位发放的购物卡性质。
也有粪票、尿票。尽管笔者未曾亲眼目睹,但据相关资料记载,在当时大多数住宅未配备室内卫生间设施,乡镇街道旁普遍设有简易厕所。粪便的收集工作由邻近农村的生产队负责,以用作农田肥料,因此也产生了粪票和尿票。
至于香烟,据了解,80年代初“大前门”香烟一盒售价为0.20元,“大红鹰”香烟每盒0.12元,还需补交相应的香烟票证。
现代人普遍都有春夏秋冬衣裤轮流换穿,但那时期衣物的寿命至少数年以上。新衣服穿3年,旧衣再穿3年,经过修修补补仍可继续使用,或在褪色后重新染一下再穿。据数据显示,70年代制作一件花色衣物需耗费6尺至7尺花布,除交足布票外,还需额外支付2角钱,做一件衣服总成本大约为2元。
在那个时代,普遍都是贫困家庭,兼以布票少,很多人一年下来很难添置一套衣服,有的人衣服补了又䃼,犹如地图一般。曾发生有这么一个真实的事:某人因贫困,一年四季仅有一条裤子。夏季天热他将裤子剪短,以便于劳作;到了冬天,又将剪短的部分重新缝合。最令人尴尬的是因连日降雨导致裤子湿透,他只能呆在家中,不敢外出。邻居见他躺在床上,误以为他生病,询问后才明白,是裤子湿了正在烘干,由于没有多余的裤子更换,难以出门。还有一户人家,由于子女众多,衣物不足供孩子们穿,其母亲便用面粉袋为孩子们缝制衣物;更有甚者,新媳妇在结婚时没新衣服穿,只能借邻居家稍微新一些的衣物来撑场面,次日便需归还。此类情况在当时屡见不鲜。
至于一日三餐,那年代只要能吃饱就谢天谢地,别奢想如今天満桌的鸡鸭鱼肉。
记得在小时候一个冬季,家中饲养了一整年的猪被宰杀。原以为可以品尝到猪肉的美味,不料在宰猪师傅离开时,把猪肉和猪内脏也一并挑走,只剩下一桶掺着凉水的猪血,父母声称这还要分与左邻右舍,来年再养出更肥壮的猪,这让我幼小的心灵感到无限失落。
物资匮乏时代,农村大部分家庭常常面临口粮短缺问题。从夏粮耗尽等到秋粮成熟,秋粮不足时还需向人借些番薯丝以度难关,哪怕自己养的猪再肥也只能全只出卖,要想吃肉几乎是一种天大的奢望。
还好当时生态环境尚好,每当假期或周末到来,我们常会和一班小伙伴在溪流、池塘边捕捉泥鳅、抓摸小鱼。那时候鱼虾特别多,每次都能满载而归,吃不完的便被制成鱼干,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们对荤食的需求。
那个年代,炒菜基本不放油,最多也只是象征性地等菜烧好后,在上面滴上几滴油花,这样就能配着饭吃了。印象中家里那罐熬得雪白的猪油,过三五个月后还是原封不动,除非家里来客人,不然一年到头很少用油来炒菜。
— END 一
文编: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