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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律
公众号｜明律如是说
中秋节了，天上是一轮圆满皎洁的明月，人间也处处是团圆圆满的氛围。
本文其实不是一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概要，准确地说，是一篇剧本的概要。![]()
出租车司机小丁是一名沪漂，妻子阿信，儿子小虎（生于圣诞节），一家人过得辛苦平淡又幸福。他们好不容易攒了首付，在上海近郊买了一套房子。小丁跑车回家比较晚，把儿子哄睡着后，他常常和妻子一起煮泡面吃。他们认为泡面是垃圾食品，不想让儿子多吃。这天，小丁在修理鼓捣车，懵懂无知的小虎想和小丁玩捉迷藏，他偷偷藏到了车后，想给小丁一个惊喜。不知情的小丁鼓捣好了车，没注意看车周情况，没有看到藏身车后的儿子小虎。小丁开始倒车，车辆挤死了小虎。小虎内脏出血，脸色惨白，他躺在小丁的怀里说，爸爸，我疼。然后，慢慢死去。受到刺激的小丁十分自责，不敢不愿再开出租车了。他整日浑浑噩噩，行尸走肉。阿信很生气小丁犯下的错误，痛骂指责了小丁，最终她和他离婚了。小丁把房子留给了阿信，自己净身出户，搬到上海远郊去住了。过年了，不知情的母亲让小丁带着阿信、小虎回家过年，小丁支支吾吾就是不答应。小丁的妹妹麦芯追问之下，得知了实情，她帮小丁遮掩。麦芯让小丁放心，她会照顾好母亲的。一个春日，小丁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东西，发现店员叶子的衣着打扮气质等都很像阿信，于是他就经常去便利店。恰巧该便利店要招店员，小丁遂入职，他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叶子住得比较远，她开一辆二手车上下班，好巧不巧，这车和小丁以前的出租车是同款。叶子投喂有一只流浪猫，她给它起名小虎。小丁为此有点儿生气与抗拒，叶子不明所以。流浪猫小虎也感觉到小丁不喜欢它，很畏惧小丁。小丁却很纠结矛盾：一则，他活在过去与自责里，不敢触碰感情；二则，他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叶子，还是只是因为叶子像阿信，是阿信的投影？盛夏的一天深夜，叶子突发疾病，需要及时就医，120说至少要半小时后才能到。时间太晚，这里比较偏僻，一时间也叫不到车，小丁为了救叶子，准备开叶子的车送她去医院。流浪猫小虎趴在叶子的车上，不肯走，它不想让小丁碰叶子的车。小虎看见小丁搀扶着叶子走出来，明白了，让开了。车发动前，小丁绕车看了两圈后，仍不放心，他生怕小虎就在车下，一开车就是满地血肉。小丁明白，他不愿不敢再开车，是因为他一握方向盘就会想起自己撞死儿子小虎的事情，会不由自主地恐惧和战栗。叶子的脸色和儿子小虎那天一样惨白，她还强打精神安慰打趣小丁。小丁克服着自己的恐惧与战栗，红着眼睛流着眼泪，超速闯红灯把叶子送到了医院，叶子脱险了。秋天来了，叶子向小丁表白，小丁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他仓皇而逃。小丁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自己和阿信买的房子那里。在这套房子里，他和阿信偷吃了很多很多包泡面，生活了很多很多个日日夜夜，他们有了儿子小虎，小虎一天天长大……天黑了，小丁看着亮灯的窗口，看着阿信的身影，泪流满面，他发现他还是深深地深深地爱着阿信，只是无颜以对。小丁一低头，看见了门口的鞋架上还摆着的小虎的小鞋子，他又不由自主地恐惧与战栗，他又仓皇而逃了。冬天来了，感到尴尬和为难的小丁，最终辞去了便利店的工作，以便远离叶子，他也无颜面对叶子。小丁终于搞明白了：他之所以在惨剧发生后还留在这个城市，他之所以去便利店打工，都是因为他一直都深深地爱着阿信！小丁无法面对阿信，也无法面对叶子。时光向前，时光永向前，小丁却留在了过去，愧疚与自责像是一条日夜吞噬桑叶的蚕，啃食着他的心，让他徒有人形却千疮百孔。小丁在这个城市孤孤单单、无依无靠、触景伤情、浑浑噩噩。恰好这时候，妹妹麦芯告诉他，她外地男友家帮她找了份很好的工作，男友还催促她结婚，他们已经恋爱好几年了，年纪也都不小了。小丁觉得自己一味逃避，对不起母亲和妹妹。他决定回家乡去照料母亲，让妹妹麦芯去过自己的人生。他可以放弃自己的人生，但不应该因此影响株连到别人的人生。临走前，小丁去了便利店偷偷看望叶子，叶子正在对着一脸懵逼不厌其烦的流浪猫小虎说着小丁的事情，很小很小的事情……警觉的小虎发现了小丁，叶子追了出去，只看到小丁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街角。圣诞节，小丁拿着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他买不起大大的生日蛋糕），去儿子小虎的墓地和儿子告别。小丁看到了阿信，和另一个男人。阿信的肚皮已经略微鼓了起来，她已经有了身孕。时光向前，阿信已经逐渐走出了过去，而小丁还沉溺在痛苦与自责中。阿信也看见了小丁，她告诉小丁，她知道小丁心里应该很难受。在小虎走了后，她情绪上头，没有安慰小丁，反而伤口撒盐，说了很多过分的诛心的话。最终她因为痛苦而离开了小丁，但要知道小丁肯定比她要痛苦许多的。墓园要关门了，小丁对着小虎说，希望你幸福，来世不要做我儿子，我不配。你妈妈很好，你要有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爸爸也很好，很好......这年12月31日晚上，小丁搭着公共汽车来到当初他涉足上海的地方——上海火车站，坐上了回家乡的火车。小丁在上海打拼了多年，最终却只带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返乡。箱子里面杂七杂八塞着些东西，包括一些阿信、小虎的东西，以及阿信小虎给他的东西。他和阿信、小虎的几张照片，他包裹得很严实，生怕碰坏了压着了。途中，小丁拿出手机相册，浏览自己在上海的照片与视频。最近一段时间，照片、视频大部分都是便利店、叶子、叶子和流浪猫小虎等。再往前，照片、视频大部分都是儿子小虎、妻子（不，应该是前妻）阿信、他们的房子等。小丁一张一张地删除着手机里的照片，一条一条地删除着视频，他在和叶子告别，在和阿信告别，在和儿子小虎告别，在和上海告别，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两张叶子的，叶子和小虎的，阿信的，阿信和小虎的照片，没有删掉。马上要跨年了，小丁忽然接到妹妹麦芯的电话，她说妈妈在给小丁包他爱吃的酸菜饺子时，突然心梗了，走了……列车员开始给每位乘客分发新年小礼物，一个小小的红纸袋子,里面装着些零食和祝福卡片，还有一只很小的新年公仔。看着这个新年公仔，小丁才发现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有点儿社牛的列车员看小丁脸上有着泪痕，就安慰拥抱了他。列车员说，时光向前，人也得向前，过去的烦恼总会烟消云散的，都会好起来的。小丁看着窗外，忽然发现一个人手里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箱很像。小丁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不见了，那人偷走了他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面有他和阿信、小虎的过去，有阿信和小虎的照片！小丁急忙起身去追赶，他跑得太急了，跌倒在地，磕伤了自己的腿。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小丁抱着自己受伤的腿蜷缩在火车过道里，痛苦不堪。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阿信和叶子给他发的新年祝福……![]()
这个剧本概要九成九会停留在概要的阶段，因为我懒得写。这个故事也不够喜庆，有点儿压抑与痛苦。
它的主旨是：时光向前，而有的人活在过去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也不一定全部要怪他们，各人有各人的境遇而已。
*明律，陈明，上海瑞富律师事务所律师，主要从事民商事诉讼，电话1312259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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