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次日，米兰便用一桩轻微的惩罚来告诉我，它除了大理石华丽、冰冷的外立面，还有那些看不见的风景。
威尼斯酒店送了一瓶啤酒，我一直没找到喝的机会，索性一路带到米兰。
啤酒就是普通啤酒，超市卖2欧那种。
啤酒没想到自己这么辗转，我也没想到它最后如此下场。
去米兰大教堂登顶，登顶入口在一侧，有一条隐秘的楼梯。
登顶前查包，我包里的啤酒被保安摸出来了。
那一瞬间，我很尴尬。
“你要不出去外面把它喝了，要不丢掉。”保安指明了路径。
排队都排到这里，确实也没有拐弯出去喝酒的必要。
我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问，是丢这里？
保安耸耸肩，但估计是我脸上有种不舍的神态，旁边另一位安保经理模样的男子说了一句，我没听清。
“这个牌子的啤酒可不太行，不值得喝。”
我总算听明白了。
经理笑着从我手里接过啤酒，无情放进旁边的垃圾桶。
还没登顶教堂，酒先没了。
这里年轻人多了
来之前，我对米兰的认知停留于“时尚”。
一年一度的米兰时装周是标杆式的存在。
即使伦敦、纽约名头更为响亮，但米兰时装周似乎成了中国人眼中的不二之选，如同时尚界的奥林匹克。
我当然不懂时尚。
我甚至对来“时尚之都”都有种本能抗拒：时尚又是什么？奢侈品？奇装异服？
我对米兰的不理解，也如同对AC米兰和国际米兰这两支意甲“米兰双雄”的感受。
在我刻板印象里，他们不如尤文图斯，更不是曼联皇马巴萨这一众名流的对手。
“米兰”这个名头似乎多了些非典型的雌性荷尔蒙。
但显然，时尚之都也不是随便就手到擒来。
这里街上年轻人多了，俊男靓女穿着打扮，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加上模特身材众多，路过，只有欣赏眼馋的份。
我好像是在一瞬间明白了这里的“时尚”。
它来源于城市风貌，与人相得益彰，使整个城市生机勃勃。
是的，对米兰的感受就是在这一刻突然改观。
上篇说了，在米兰变得轻盈，大概也得益于此。
最后一天被米兰的生活气息所惊喜，还是在运河区。
正值周末，偏居一隅的运河集市熙熙攘攘，长长的水道，岸边林立的商铺和摊位，好不热闹。
摊位前挤满了人，比人更多的是摊位上的物品：唱片、衣服、首饰、家具、图书和画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市井的烟火模糊了河面，河水如同生活的底色，暧昧却鲜活动人。
作为外来者的我，免不了被摊位上那些老旧物件迷乱了双眼。
有人说米兰骨子里是强悍、冒进和肉欲的，却因永不停歇的欲望而生机勃发、眼神灼灼。
这种形容不无道理。
眼前的米兰时髦又复古，历史与潮流的契合几近完美，近乎理想的繁华大都市。
雌性荷尔蒙不过是它招摇的名头，也是它生存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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