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你问我最喜欢的电影，我大概会说楚门的世界，但如今我能想起来只有青涩莱昂纳多主演的那部《海滩》。
不知道这电影究竟在我的潜意识里给曼谷这条考山路加了多少滤镜，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考山路在我这仿佛背包客乌托邦式的存在。
每每看到那些背着大包的青年男女，总会藏着莱昂纳多般的视角。
2023年初过来，在旅行社门口跟准备搭过夜大巴的英国小伙聊天，金发碧眼，短裤拖鞋，开心地说准备去皮皮岛潜水。
一群人在旅行社门口席地而坐，聊天，打闹。
也不知道是不是滤镜影响太深，我一度打算去菲律宾学潜水，幸好未遂。
去年到薄荷岛跳岛浮潜，螃蟹船把我们扔在巴里卡萨大断层，一下水那几百米深的断层没把我吓死。
才意识到天生对水的恐惧并没有因年龄增长而消减。
好了这是后话。
晚上八点多从湄南河边的暹罗天地出来，看了下地图，有点远，还是决定去一趟考山路。
在Grab上叫了一辆摩的。
估计拉客的就在旁边守株待兔，半分钟不到就给我发信息，说5分钟内要到上车点，不然取消订单。
我瞄了一眼，那人带车就在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
摩的带着我风驰电掣驶过大皇宫，此时皇宫前面的广场，笼罩在黑夜里，倒有一种独特的静谧。
司机把我放在考山路主街的路口，属于这的人声鼎沸和喧嚣感扑面而来，与刚才的大皇宫显然是两个世界。
一路走过，沿街酒吧拉客仔的将本来宽敞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
上次来考山路对这边的弥漫的大麻味已印象深刻，如今大麻、笑气、乒乓秀已成考山路三宝，红孩儿和激光女战士身着清凉装斗舞揽客。
只有身残志坚的西方青年前仆后继乐此不疲。
我对《海滩》电影里，莱昂纳多在考山路廉价旅馆认识疯子的那个情节印象颇深。
其实很难说这是个合理的情节，正如乌托邦也只是幻象。
但疯子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让考山路变相成了一个隐秘异世界的入口。
故事其实没什么意思，但是，它有一种非常非常迷幻的气质。
丹尼·鲍尔用迷幻剂般的镜头语言架构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现代启示录”。
这个片很合适我，因为它说到了探险，说到了海滩，说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到了归家。
往小了说，电影讲的是背包客的梦想，往大了说，说的是乌托邦的毁灭。
反乌托邦
巧合是的，20年前的电影里，他们进入乌托邦先要躲过大麻农人攻击。
而今在考山路，不仅大麻登堂入室，我还被卖笑气的拉住手推销了好几拨。
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他们的推销对象，或者他们也只是无差别推销。
沿街散发的大麻味比我上次来那时更甚。
以至于到最后，不抽叶子、不看乒乓秀、不按摩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
像电影里莱昂纳多最后狼狈离开的样子，待了一个小时多，我又打了一辆摩的，走了。
这世上哪里有所谓的天堂，只能让一些回忆的片段成了永恒。
从这个角度讲，考山路也是用乌托邦的形式身体力行“反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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