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接触最多的大概就是Grab司机。
亚庇不大，去哪都不远，加上没有公共交通，只剩下打车一条路。
本来还纳闷，东南亚不都满大街摩托车嘛，亚庇怎么半天难得看到一辆。
问了一个Grab司机，他说这边买车基本不花钱，首付贷款什么的一般人完全没问题，加上油费便宜，摩托车在这里没市场。
当然，路程不远的话我仍然City Walk。
从青旅到加雅街也就十来分钟，除非是去丹绒亚路海滩看日落。
看地图倒是不远，但兜兜转转绕要1个钟头。
我前后去了三次海滩，日落一次没捞着，除了一次最后赶上半抹余晖。。
开得太快
刚到时，司机聊天时就说，他接得最多的游客就是韩国人和中国人。
我疑惑为何韩国人喜欢来这。他说就喜欢这边的气候，韩国太冷。
来了之后确实也有切身体会：去买东西，韩文大概是除英文和中文外最常见的语言。
去玩日落浆板，二十多参与者中，有七八个韩国人，从眉眼神情就能一眼辨认出来。
当然，我接触最多的还是中国人，以及当地华人。
从丹绒亚路海滩回加雅街，系统显示叫车人多，一下从10马币涨到30马，等等党只能等了半小时。
抱着让司机赚不到钱的愧疚上车，索性先打开话匣子。
聊了几句后，司机英文问我：你是中国人吗？我说是啊。
“那我们就直接说中文了。”司机是个华裔第三代，祖藉潮州。
一聊开，司机就没停下来，一路给我科普各种关系：马来与文莱、华人与穆斯林、华人生育观变迁。
亚庇不是典型的华人社会，城小人少，产业不多，上限不高，但司机就这么讲了一路，直到我不得不喊停，说我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还没讲完呢！”第一次有司机抱怨自己开得太快的。
好了，这要给个五星好评。
夜晚自由
其实City Walk，走到城市一些小角落，还是挺有意思的。
碰到周四五加雅街清扫街道，原本的夜市搬到旁边一个广场。
走进去的瞬间，我就想起了吉隆坡的独立广场。
三五成群的年轻人闲散坐在草地上，广场的投屏上放着足球赛，夜市的烟火气就在旁边升腾。
这种晚上10点钟的热闹氛围，瞬间感染了我。
西贡，这个点是街头小摊贩旁围坐在塑料凳上的密集人群；在曼谷，是诸多夜市里的熙熙攘攘。
但在马来，他们似乎更热衷这种广场草坪上的围坐畅谈，有种夜晚随性的自由和畅快。
大概是文化差异的因缘际会，也或许与宗教不同有关。
这几天，我一直想弄清楚一件事，为什么亚庇街头这么多洗衣店？
洗衣店隔条马路就一家，洗衣带烘干，洗一桶也要人民币十多元。
当地人就这么不喜欢在家里配置洗衣机？
我问了好几个人，有说年轻人怕麻烦的，不想维护洗衣机晾衣服，浪费时间。
那跑洗衣店就不用花时间了？“那不一样，出门可以顺带见见朋友。”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说服我。
也有说这边务工人员多的，洗衣服也不频繁，一般一周洗一次，能省就省。这个听起来似乎靠谱点。
当然，最靠谱的是说一些住宅里水电不便，只能拿出门洗了。
这里不得不提亚庇的另一群人：菲律宾人。
马菲混血
离开时，碰到青旅的男服务生，见我背包，问我是不是要走了。
我说是啊，下午的飞机。
这服务生黑得一看就是本地人，每次见我都笑容灿烂，阳光开朗大男孩。
一聊才发现，他在亚庇出生长大，但父亲马来人母亲菲律宾人，典型的亚庇特色。
马来有三大族群，马来人华人印度人，但东马近菲律宾，拖泥带水来了很多菲律宾移民。
前几天发现中央市场后面有个简易码头，一趟3马币。
船夫大概难得看到一个游客，一直招手让我过去，但我始终没问明白这船往哪开。
吃饭时问金生园的老板娘，她一听差点跳起来：“你可别去坐那船，待会被扔海上回不来”。
原来，那些船开往对面加雅岛，岛上住着大批非法移民，搭水上屋苟且偷生，日常往来靠公交船，当地人都敬而远之。
说是之前有游客被拉到海面上，被狠敲了一笔。
“你想去可以去，但能不能回来我就不保证了。”老板娘吓唬我。
也难怪有大批非法移民要往亚庇跑，马来西亚是东南亚除新加坡外发展较好的国家。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数据显示，2024年马来西亚人均GDP将突破1.3万美元，是菲律宾的3倍，与中国水平相当。
收入高，加上菲律宾移民和马来人大多穆斯林，通婚多，也就多了马菲混血。
服务生说他回过几次菲律宾，我问他喜欢亚庇还是菲律宾。
他直截了当，当然菲律宾，那边的海是蓝的，那种清澈见底的蓝，但这边是绿的。
因为喜欢一片海而喜欢一个地方，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大概，也只有内心阳光的人才能有这么宽广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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