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从来不缺信仰,不缺话题,不缺故事,不缺传奇和神秘。对于汉人来说,那么遥远的一个地方,或出于敬畏,或出于天然和人为的屏障,以前几乎无人前往问津。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去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已经记不起来当初第一个去探险的人是谁,犹如我们忘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螃蟹好吃吗?好吃,口感鲜美,营养丰富。螃蟹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美食,逐渐出现各种烹饪法,并衍生出巨大的产业,造福人类,不可逆转。同样不可逆转的还有西藏,近几十年来,人们或自驾或组团,一拨又一拨,拍着同样的图片和影像,作着同样的诗歌和文学,借着一个西藏梦或西藏情结,同样发展出一条旅游的庞大产业链。
后来,当我看到关于西藏的任何作品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我甚至不再有想去西藏的欲望,直到看到了王义明的一个影像记录。那是今年年初冬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应朋友之邀驱车从深圳前往广州。因疫情(确切地说是疫情管控),深广高速一路无人,极其魔幻;须知这里是中国南北交通的枢纽,之前来往车辆繁忙拥挤。我们的目的地是珠江岸边位于番禺的一个旧工业园区,这里散落着一些艺术家的工作室。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紧跟世界潮流,其它方面不好说,但旧厂房的废物新用确实为中国艺术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王义明的工作室就是其中一个,它面对宽阔的江面,有一个不小的赏景台伸展出去,视野极佳。珠江表面平静,但因其浩瀚与磅礴,让人感到汩汩流淌的水面下暗藏的一种巨大的能量。江水略显浑浊,可能是因为天空完全地被笼罩在雾霾中。尽管看不见太阳的轮廓,但我还是执意坐在外面,一边与大家讲话,一边品尝着送上来的糕点咖啡。我惊讶于卡普奇诺的正宗和可口,不失时机地又要了一杯浓缩。在美好,温暖,宁静的气氛中,主人邀请我们去看视频,我以为是一种例行公事般的播放,端着咖啡,悠哉悠哉地跟着一行人来到放映室。看完视频,我的咖啡已凉。不自觉间,我的眼睛从投向屏幕的那一刻起并没有再从那儿离开过。屏幕上的西藏是我从未见过的西藏,一种艺术行为的展示是我从未见过的呈现,大地艺术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辉煌和神圣,艺术家更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沉重和沧桑。我无法找到确切的词语去形容那个视频发出的一种音响效果,我只能说它“震耳欲聋然却又很遥远”,那呼啦呼啦的风声仿佛西藏近在眼前,陌生中夹杂着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裹卷着盘活着一望无际的光和影,吞噬着太阳下一切污浊的存在。地面上的那些彩带犹如闪电划过天空,注视着每一个注视它的人,似乎要将他们重新拽入洪荒,穿越千年,再回到人间(参考《上苍之眼》)。如果真的能够再重新来一回,我们还会穿越同样的历史吗?我想,艺术家王义明或许正是以他的大地艺术在提出同样的问题。据说,王义明至今为止,一共奔赴西藏十三次,而且其中有七年连续入藏。从叙述文献上来看,他最初的西藏之行纯属偶然,更没有任何具体的目标和计划。但我不以为然。因为我始终相信叔本华对世界(包括对人)的概括,他说:世界彻头彻尾地是现象,而现象又毫无例外地是意志(通过理念)的客体化。我从王义明在无边的沙漠上呼哧呼哧地奔走,奋力挥笔,困难喘息,从他试图站稳但依然摇晃的背影,从他飘拂在风中那一缕缕不羁的长发,我更加坚信这一点。他让我想起一部法国戏剧的题名:“幡 - 风一样奔跑的马”(LOUNGTA, LES CHEVAUX DE VENT)。故事叙述了一位剧作家如何周游世界,如何寻求人与自然、思想与身体的和解。在此之前,他厌倦了西方世界的繁杂和浮躁。他在印度和西藏通过解读僧侣们咏经的乐谱,从他们的传统服饰和舞蹈中爱上了他们祖先的仪式,体验到与神灵的沟通与对话;他肯定了东方古老而悲天怜人的普世价值,认为这就是他所理解的幡的精神,它们犹如永不间断的风驰电掣般的奔马,驰骋飘逸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洗涤和舔舐着我们身上的一处处创伤和积垢。此刻的艺术家王义明,他是否也有着一样的自我放逐和追求呢?当他面对天籁般纯净的阿里圣湖和梦幻般皑皑的珠穆拉玛雪山,当他奔跑在鹅绒般的蓝天和金黄色的沙漠之间,他将一切抛在了身后;那一切是那么的繁荣发达、舒适、充满诱惑;然而,当他站在海拔几千米的沙漠中,带着挣脱的兴奋、创作的释放、缺氧的疲惫,绘就他心中的“幡”时,他看到了所有的诱惑所指向的虚无。我坚信,这位傲立于宗教净土之上的艺术家一定不是随便或偶然到达了那里的。
王义明的西藏创作是我在国内看到的最罕见和最让我震撼的大地艺术创作,它的前卫性和成熟性实在让人可喜可贺(我不知是否可以称它为国内首例)。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西方艺术史上所出现过的艺术表现形式,几乎在中国都能找到,唯独大地艺术无有任何的尝试和建树;所以,王义明的大地艺术在中国的出现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第一,正如我们可以通过窥见西方艺术史得知,大地艺术发生在二战后资本经济积累发展过度而导致的各种社会矛盾集中爆发的六七十年代(的美国),当时在高涨的消费主义背景下产生的波普艺术已将艺术市场推向了商品化的高潮,大地艺术的突然出现正是对这种现状最直接和最激烈的抗议。由此可见,所有艺术新形式的出现都有其背后催生的政治和时代性话语。王义明生活在中国南方最大的城市广州已经三十余年,这里是南方经济和政治文化的中心,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最早富裕起来的地区;但这里同时又承载着极其深厚的传统文化。自古以来,经济的飞速发展,似乎永远都以文化和传统的流失作为代价。两极分化的紧张局势也是危机到来的前兆,冲突和摩擦是一切思想建构的先决条件;因为它们无形之间都在寻求一种对话,一种平衡与和谐的出路。而这种诉求对于来自更加传统的内陆省份湖南的王义明来说,可能更为强烈。第二,在与王义明的交谈中,我能够感觉到他有一种对外界的警觉感和疏离感,这或许是他能够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并置身于中国艺术界貌似热闹非凡实质肤浅浮躁的圈层之外的原因。这种冷静和审慎,本应是一个艺术家必备的素养,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急功近利,是妨碍艺术家在创作时保持思考能力和自我构架意识的致命点。如果仍以西方艺术史为鉴,到了八九十年代后现代多元时代,西方艺术家就已经开始开拓思想,寻找更好的艺术;他们积极探索能够把知识和梦想通过更多的媒介转变为有效表现社会和时代文化的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在四十年各种形式尝试之后的今天,也已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多条分岔型路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瓶颈期,亟待反思和梳理。在现代和传统、东方和西方、物质与精神的选择之间,有太多需要面对的课题。艺术家如王义明,深知其中的风险和艰难,但是他面对诱惑,选择了宁缺毋滥。当他决定带着他的团队前往西藏的时候,我相信,尽管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非常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经过多年的沉淀和思考,耐心与坚持,他、他的创作、以及他所选定的作为一项独立艺术门类的大地艺术,都有着不可取代的特性、力量和价值。第三,大地艺术场域的特殊性也成为王义明艺术创作厚积薄发的突破口。前面所提到的他疏离和冷静的特质,他的思考力和行动力,都与“大地艺术的远离人群,远离城市,远离当代人类文明活动区域的极地创作”不谋而合。以“自然”为切入点来拷问主流的价值评判体系对人的异化,质疑现代科技所带来的人文危机,追问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是后现代艺术,观念艺术,更是大地艺术产生的精神源头。艺术家用回归自然的行动,表达自己对于城市生活和人类文明的失望,在遥远的净土之地寻求希望;期冀通过大地艺术来告诫人类保护环境,保护地球,保护正在流失的文化遗产。这种回归艺术的纯粹性和仪式感,与西藏文化和宗教所自带的哲学内核完全契合。籍此,王义明通过大地艺术将自己和自己的艺术创作流放在宗教的精神高地-西藏;他的十次之行不仅向人们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西藏,赋予了西藏以更丰富的意义和当代性,而且他也使得自己一直从事的传统意义上的抽象绘画成功地达到了一种质的飞跃和不可替代的升华。这恰恰验证了英国大地艺术家理查德·隆(Richard Long)的艺术观点:“如果我们非要说艺术有什么功能的话,那就是它创造了我们处理世界的新方法”。说艺术是处理世界问题的方式,正如说宗教能够解救人类苦难一样,那其实说的是一种隐喻或愿景;艺术和宗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人类文化的一种意译方式,在每个时代以不同的样式呈现出来,以抵抗一切反人性的东西。南方的,商业化的,或资本垄断的花花世界与当地传统和习俗的冲突与共存,使得广州(或中国的其他地区)渐渐地超越了陈词滥调的政治口号和俗不可耐的流行文化,在宗教、信仰、人文和经济引擎之间产生出一个灰色地带,生成一个美丽但又千疮百孔的孤岛,供文人墨客和艺术家们咀嚼玩味。王义明抽象绘画中各种纠缠不清的结节和拐角,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线条环绕,便是这一代中国艺术家精神状态和思考轨迹的一种最好的显现与见证。如果王义明允许的话,我宁愿把他的十三次西藏之行叫做一种精神的出走。但出走不是出逃!前者是主动而为之,后者则是被动所致。前者除了得有担当,有智慧,有追求,还得有底气和勇气。与王义明的几次交谈中得知他一直从事教研工作,我深知体制内的艺术家既有所谓的安逸,也有众所周知的普遍困惑。在今天的中国,纯粹用自己的收入作艺术创作,特别是这种大体量的艺术行为,并且不以追求名利为目的,实在罕见和难得。可见他对待艺术的赤诚和热爱。他的追求何在?目标又是什么?我脑海里总影映出他如一粒黑色的小爬虫,在无边无际的西藏高原沙漠里踯躅前行的身影,回响起他在飓风和烈阳中忙碌指挥团队拉“幡”的呼喊。不知为什么,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遥远的,从时间到空间都完全不相干的法国人 - 那个每天在痛苦的海洋中挣扎,却一直不停地挥洒颜料和画笔的二战老将格易·德·蒙劳尔(Guy de Montlaur)。那是一个被战争的可怕回忆,和残留在脑部里的弹片所折磨的艺术家,他所绘制的大量绘画,犹如记录下了那块残片在大脑中每一毫米的游走,和在枪林弹雨中战士们一个个倒下的血腥场景。我曾经在一篇关于抽象艺术的论文中将他称作“人生的战士”。第二次世界大战诺曼底登陆战役的英雄将领德·蒙劳尔完全可以荣归故里,安度晚年,但他却选择了拿起画笔,没日没夜地作画,他到底在寻求什么?那么在体制中,在艺术商业的浪潮中完全可以过着众人羡慕的安逸生活的王义明又何尝不是如此?
上世纪大地艺术运动的倡导者和领头人,美国艺术家阿兰·松菲斯特(Alan Sonfist)曾经说过:“艺术对我们的社会应该负有一种道德和责任”。这位具有强烈的社会公共意识的艺术家在完成《全纽约时间景观》这部长达十多年的大地艺术项目时,同样没有依靠任何外来资金的支助。其他更多的大地艺术家比如大家所熟知的刚刚去世的法国艺术家克里斯托(Christo)都有着同样的操作方式和坚持。由此可见,大地艺术似乎自产生之日起,就带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和任重道远的使命,克里斯托甚至非常直接了当的说过:当代艺术如果没有话语的政治性和社会性,也就没有了现代性。西方当代艺术史学者普遍认为,如果大地艺术的成就和价值不能得到应有的认可,那么战后艺术史就是不完整的。这些都非常值得中国当代艺术领域的同仁们去面对,研究,思考和借鉴。艺术家为了生存,偶尔抛头露面在一些场合走走秀、露露面,说点言不由衷的话,是可以理解的;但切记不要丢失了作为艺术家的初衷和担当,应尽可能地在此生的艺术旅程中起到时代精神和思想的积极发起者的历史作用。
希望中国有更多的王义明能够不辞辛劳,义无反顾地去放飞自己,去“等风来”。
风还会呢来吗
风是不是已经走了
风是否还记得
忘记了我跟她的约定
我想她不会忘记,我愿意等,她一定会来
……
(节选诗歌《等风来 - 献给艺术家王义明》,作者林泉山人,2020年8月)
风,就是我们的信仰和担当;幡,承载着这一切,它如飞驰的骏马,带着我们奔向远方。远方既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点;它一如莫比乌斯环带(Mobius Strip),会永远地延伸下去,我们面对的“最近的远处”就是我们的艺术,诗和生活;而那“最远的近处”就是风所要告诉我们的一切。让我们奔跑吧!但在风到来之前,不要忘记彼此道一声问候!王义明的《幡 - 来自远方的问候》系列艺术活动,今年将在欧洲启动一场意义非凡的旅程。届时,他将携带他的八十三条巨幅幡形作品在德国的柏林墙,法国的蒙彼利埃“德-蒙劳尔”城堡,巴黎法国工业宫和诺曼底等地展开行动,非常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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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ngta
- Qui vient de loin
《幡 - 来自远方的问候》,王义明致敬法国二战时期著名将领和抽象主义艺术大师格易·德-蒙劳尔(Guy de Montlaur)先生。
格易·德-蒙劳尔(Guy de Montlaur),法国画家。出生于1918年9月9日出生于法国的比亚里茨(Biarritz),1977年8月10日死于加什(Garches)。曾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盟军抵抗部队的突击队员,一直跟随二战著名指挥官“基弗指挥官”的BFMC第1营海军陆战队,并带领突击队登陆诺曼底,。1944年6月6日参加了诺曼底战役,1944年11月1日再次登陆荷兰。立下赫赫战功,事迹被改编成好莱坞电影,并写入二战史。战后,欧洲恢复和平,格易重新拿去画笔继续绘画。创作受到大师们的影响,诸如德拉克洛瓦、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英格斯、以及康定斯基等等。德-蒙劳尔的作品可以被分为四种风格的逐渐演变:战后不久的立体主义、1949年的几何抽象主义、1955年的抽象表现主义,以及1960年左右的抒情抽象主义。他的绘画在最后已经达到了艺术和技术的完美结合,作品既具神秘性,又具宗教性;但更多则带着战争期间可怕记忆的痕迹,令人感动和难忘。具有非常高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根据可查询到的资料记载,德-蒙劳尔的家族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至今仍然留存的是一座建于11世纪的古老城堡,尽管它已经被严重损害。其遗迹矗立在蒙彼利埃以北的奥克西塔尼地区埃罗省的蒙托市。它早在二战后就被列为欧洲的重要文化遗产保护单位。1095年,德-蒙劳尔父子并先后辅佐图卢兹伯爵,也就是后来的雷蒙德四世召开克莱蒙会议成为此地区的领主。一直到十五世纪前,德-蒙劳尔家族一直是君主或国王的军事大臣。并与王族多次联姻,势力扩张至军事、政治和宗教各领域,被路易十四赠与拥有自己的徽章和旗帜,家族曾在鼎盛时代获得不可一世的嘉奖和荣耀。此次中国艺术家王义明将携带83条幡,将它们散布在德-蒙劳尔城堡周围的丘陵上,以致敬格易·德-蒙劳尔先珍贵而高尚的精神。此次活动被列为蒙彼利埃一年一度的欧洲文化遗产日的重要项目之一,时间为9月16日,17日和18日。所有的活动将有航拍全程记录。
Château de Montlaur, Place du vieux château, 34160 Montaud.
Première exposition personnelle
4 place Saint-Germain-des-Près, Parisle 03 octobre 2022 à partir de 18h30le 06 octobre 2022 à partir de 16:00
何宇红/Yuhong HE
旅法华裔艺术评论家,独立策展人
Grégory Jouanneau-Damance* 纪尧姆·托马尼安
Guillaume Toumanian
法国当代著名实验性风景绘画艺术家
Union des Artistes d’Asie en FranceSociété d'Encouragement pour 4号线 Saint Germain des Prè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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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宫简介
法国巴黎工业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波拿马王朝的初始时期,由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思想界的精英领袖们在欧洲工业革命之后为重组国家政权,巩固和推动技术创新、社会进步、文明发展而成立了的国家发展促进会。工业宫历经了法国诸多著名建筑师、设计师和艺术家们的共同构建和修缮,其中包括埃菲尔铁塔的创建人奥古斯特·埃菲尔(Auguste Eiffel)和现当代艺术大师欧仁·纪尧姆(Eugène Guillaume)等人,因其集各种风格为一体的内外精致建筑典范而成为世人敬仰之地。法国电影奠基人卢米埃尔兄弟的第一步有声电影作品便是在这里揭开帷幕而向公众公开放映的。这里还是世界著名的音乐大师们从瓦格纳到迪克·艾灵顿,迈尔斯·戴维斯的常顾之地,是欧洲爵士乐第一个俱乐部所在地;各种音乐会、讲座、展览和重要会议在这里举行,这里的图书馆至今仍保存着非常珍贵的各种历史文献图片资料。在现当代文化历史的研究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法国政府部门的很多重要会议和机构的一些纪念活动经常在这里召开。工业宫位于巴黎左岸六区的圣日耳曼德佩广场,面对著名的圣日耳曼修道院,紧邻花神咖啡馆和双叟咖啡馆,以及巴黎高等美术学院、法兰西学院、法国高等政治学院和历历可数、闻名遐迩的各大文化基金会、画廊、博物馆、出版社等等文化艺术机构;圣日耳曼德佩街区当之无愧为现当代西方文学艺术的摇篮,随处可见文学家、哲学家及艺术大师们的故居与足迹。这里是世人敬仰的名符其实的巴黎重要文化地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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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简介
湖南浏阳人,1986年毕业于湖南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199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现为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美术教研室主任、视觉艺术实验室主任,环境艺术研究所所长、全国高等学校建筑学科专业指导委员会美术教学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央美术学院访问学者、中国建筑学会会员。
主要个展
2019 “彼岸之幡---FLAGS”,尚艺术空间,温哥华,加拿大
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E5艺术馆,广州,中国
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第 22 届上海艺术博览会首席特别艺术项目, 上海,中国
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格力地产无界美术馆,珠海,中国
2017 “精神的长旅---王义明的绘画行动”,二十一空间美术馆,东莞,中国
2017 “转山记一王义明的精神之旅" ,今日美术馆,北京,中国
主要联展
2019 中韩艺术学术交流展,华南美术馆,东莞,中国
2018 诗意的所在 眉山乡野艺术节,华侨城中法农业科技园,成都,中国
2018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广州,中国
2018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关山月美术馆,深圳,中国
2017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岭南美术馆,东莞,中国
2017 中国写意油画学派名家写生创作研究展,纸本艺术馆,长沙,中国
2017 景--观 当代艺术展,观空间,广州,中国
何宇红,法国亚洲艺术家联合会UAAF创始人。旅法华裔作家、艺术评论家、策展人,资深媒体人,全法记者协会会员,法国独立民主联盟UDI成员以及国际女性运动的倡导者。组织策划过数十场国际大中型艺术展览、拍卖会等项目,撰写出版有长中短篇小说《请不要去教堂寻找上帝》、《乘着空空的帆船去流浪》、《夜眼》、《自杀者》等;音乐剧剧本《石头的家书》,艺术评论《将艺术镶嵌在生命的总背景之中》、《当代艺术的峰回路转》、《基弗:废墟神话的缔造者》,《马塞尔杜尚奖及其文化反思》以及世界当代著名艺术家的三十余篇访谈传记等等。作品及言论见诸于国际各种专业文学艺术杂志、网站及媒体诸如雅昌艺术、凤凰艺术、凤凰卫视、画刊、RFI(法广)、TV5(法国电视五台)、芙蓉、人民网、新华日报等等,文字除中文之外,已被翻译成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等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