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垠
格里高利·居安诺-达蒙斯
(Gregory Jouanneau-Damance)
撰写
(何宇红 翻译)
王义明的艺术创作是一个果实缓慢成熟和生长的过程,重叠与他私密的个人化成长道路,加倍地形成一种力量,将其带到了世界遥远的边际。根据他自己的陈述,这一切始于1987年7月,当时这位年轻艺术家决定将其所有的积蓄投入到为时两个月的长途旅行。对他来说,那是他的梦想真正开始出发的时候,而这一切都起源于童年时来自父亲的故事,父亲上世纪五十年代去到拉萨;对于父亲所陈述的神奇经历,他耳熟能详。童年所积攒的想象力,与现实中的高原和沙漠终于正面相遇了,它们一起迸发和诞生在他日记般绘就的四十多幅水彩画中。这些,都奠基了画家未来的表达方式:活泼,抒情,充满活力的…..因为最重要的是,在王义明的眼睛里,从景观中汲取,积蓄和孕育的情感,事实上足够并且值得等待二十多年。再次回到西藏已经是2011年:第一个适宜丰收的时节已经开始,最终以第一批的一系列画卷“ 在香格里拉的雨季 ” 中问世。这些篇幅巨大,在极端复杂艰难的条件下进行的操作,所出现的图案似乎就是自然环境的真实写照。在海拔超过四千米的情况下,首先由艺术家天生所具备的印象派式的敏感性赋予了它们的标题,并阐释了他被高原特有的气候着迷,沐浴和徜徉在那里千变万化的光芒里的快乐。其次,香格里拉是一个乌托邦式的地方,正如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在他的小说《迷失的地平线》(Lost Horizons)*1里大篇幅地描述的一个理想主义的喇嘛寺世界。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完全的自由和绝对的幸福,唯一可以用来交换和牺牲的,就是人类发展所带来的所谓“文明成果”。毫无疑问的,在这关键时刻,艺术家在跨越枯燥孤独的漫长跋涉之后,所赋予它们的所有意义都已昭然若揭:它们标志着所有的精神冒险从出逃到远离世俗社会的每一步;在这每一步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找到与世界,与自然,与自己本原的链接。然后,这时候我们不可避免地会想到,历代浪漫主义画家和作家们对“高原”的热爱和迷恋所引发的才情,尤其是 « 新爱洛斯 »(La Nouvelle Héloise »)*2一书里那些整张的章页中所竭尽所能的描述:看起来,当我们超越了人类的原住地时,我们将丢弃世俗和低迷的情绪;我们也就一定程度地接近空灵地带,灵魂会以它们天生的纯洁感染一些东西。在那里,我们静默,但不忧郁;我们安逸但不惆怅;我们乐于生活和思考:那些蠢蠢欲动的欲望终于平息了下来……我们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我们不再知道自己在哪里。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的著名词句似乎完美而生动地地揭示了王义明登上喜马拉雅山山麓丘陵的第一步,让观者触手可及。 2015年,他开始从珠穆朗玛峰的大本营中绘就出了一系列新的画幅,即 « 转山 »(收录在 画册« 转山记 »,转山即Mountant Kora)。随着山顶的临近,他的作品变得越来越少。不仅因为景观总是游走在层层叠叠的云海之中,不断地从视线中逃脱和隐去,而且最重要的是,西藏的整个地理图景最终也渐渐地融化在其自身所饱含的宗义里,与艺术家的心理历程不期而遇了。因此,第一个时期的黑色线条肆意划过的地方开始慢慢地由一些闪闪发光的色彩所代替,它们是地面上的抽象色块和纹路,天空和湖泊的钴蓝色与沙漠的亮黄色相烈的反差,还有阳光的金色和云层的灰色等等。从模仿到抽象,伴随着追求纯净度和超越性的创作过程,艺术家在千禧年之后第二个十年的后期工作,一种标志着“大型装置”的行动开始出现。从2017年开始,王义明在一群志愿者的协助下,将八十三条巨型旗帜(或称幡)铺展在西藏高原上,它们每条达十五米,宽三米。在这些巨大的黄麻帆布上,艺术家自己动手,以接近波洛克或非传统式的创作实践来进行现场绘画。此刻,每个作品都不再只是一个视觉图像,而单单是一种情感的容器,一种感观的实践,一种生命的体验。这是拉丁语中“天才”(Genius)一词的原意,意为精神的域场,能量的景观。而且,它们亦如被祈祷过的祭品,制作于这个崇高的领土之上,酝酿和激发了敬畏和喜悦的情感。然后,那些旗帜最终被排列起来,就像威尔明顿巨人(Géant de Wilmington)的原始勾划或纳斯卡( Nazca)*3沙漠的神秘排列组合,从天空俯瞰之下所绘制的象征性图案。这些是艺术家的最新创作,他将它们取名为 « 等风来»,并从« 上苍之眼 » 走向 « 曾经的辉煌 »,从 « 飘落的彩带 »走向美丽的彩虹,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一路走来;貌似接近于一种从绘画出发,抵达盎格鲁 - 撒克逊传统艺术批评中被称作“大地艺术”的创作形式。事实上,我们很难准确地定义王义明的艺术创作;这些创作同时参与了“发生,装置甚至抽象艺术”的实践。尽管如此,通用分类法似乎更有利于他的作品以不同的面孔呈现并使其更具说服力和被认可,但无法回避的是,最接近的概念仍是大地艺术。正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所定义的那样,在西方,大地艺术从一开始出现并立即被置于叛逆的形象之下。艺术家沃尔特·德-玛瑞安(Walter De Maria)*4在1983年就陈述到: « “孤立”构成了大地艺术的唯一本质 »,以此公式,艺术家们寻求以打破传统的方式来揭示和抵抗过度消费和全球化,同时庆祝新的生态学的诞生。令人惊讶的是,根据能够找出的陈述和案例,这一思路似乎非常轻松地就适用于王义明的作品阐释中。从现代生活的舒适地带到达远处的原始野生山脉,文明的撕裂随处可见,所以将之命名为“痛苦的诗意”,一点不为过:拆除博物馆的框架空间,远离艺术市场的红利追逐,背弃艺术世界约定俗成的规范,无论哪一条,王义明的创作都应是一个开拓先河之举,尽管它似乎只是划定了地球的岩石,湖泊的水面和云层的高度。然而,他最终拆除的却是“景观”所代表的所有绘画传统的内核。与西方的方式不同,艺术家拒绝把自己放在唯一的感知意识之下,来以一个简单的“向世界开放的窗口”*5粗略地搪塞;同时,也与东方的方式不同,他不想只是做一个丈量器和传承载体,而去玩玩景观做个山水艺术家。王义明选择了代替中国传统绘画的黑白水墨而以或明或暗的极其丰富的色墨来表达;同时还尝试印刷品的垂直性,地面上的水平线绘画;以古老,本能又精确的手法,智慧地调配出完美的线条,点块和图案;他以不断变化的构造,雕塑光线,雕刻时间,甚至将风都变得立体起来。但是,王义明的作品不仅仅限于一个现代主义艺术的姿态;他通过选择迷失在巨大的荒芜之处,似乎只是为了寻求一条返回之路。实际上,漂泊和冒险是有着非常紧密关系的两种选择;是因为我们日常生活的很多规范和限制不再适用于我们的自我存在价值;于是,我们会去不自觉地出逃,寻找有利于自我认知和存在感的真正冥想。这个当然是有风险的,特别是当它与景观的崇高性(比如大自然的威慑)相关联时,会使人意识到自身的脆弱性和渺小性,不经意地跌入一种尴尬境地。在远古时代,这种感觉和情感在文化中常常是被掩埋和擦除掉的。正如法国作家菲利普·贾科特(Philippe Jaccottet)在 « 在树下散步时»中所描述的那样*6:
伟大的情绪可能会使我们重新期望与外界建立联系,建议我们一个隐藏的单元,并使我们找到了一些看起来很古老的图像,这些图像似乎一直存放在人类记忆的深处。而这些启示之所以降落至我们,可能是因为我们与自己分离太久,而过于依赖外部训教的原因。所以根据贾科特的诠释,正是基于这种诗性,王义明才被带进自然景观中进行绘画,并且全神贯注于“沉默的事物”(« Choses muettes »)*7的自然王国而描绘了自然景观本身,重新发现了世界本源的底盘。就画家的技法而言,我们很容易能够观察到他的这种自觉性。上面我们已经提到了艺术家本能性简化生活和创作方式的意愿,自我纯化的过程导致他调转原有的固化图像,将越来越大的位置留给偶然和无意识,尽可能地掌控着由本性中的东西灵敏而自然的涌入。但这里必须注意,草图阶段在起初的感性化和快感,几乎是肉体性的;明亮,发光的颜色,这么多珍贵的石块状图形通过几乎纯净,非常密集和糊状的颜料来饱和地演绎,挂在杂草纸般的条纹上。所有这些都为作品提供了精致的内涵和原始的矿物质性滋养,类似于西藏石质土壤上光的美丽反射。除了这种对物质的造型吸引力之外,对原始性的追求最终以“旗帜”(幡)的形式读取,最后,该旗帜向极其遥远的灵魂和精神体验相互致敬。根据记载,佛教中的唐卡并是由墙壁或岩石上展开的大型卷抽组成,而loungta(呼唤之马)则是挂在伸手不可及的地方,是些小小的布片,随风吹拂,由风抚摸,籍此恳求将祈愿带给远方的众神。王义明在他的作品中完美地交织了这两个维度:他立于现代主义绘画之前 - 在这个时代,艺术主要是以一种信仰或信仰的表达来支撑的;然后,我们就看到艺术家在他作品的命名“转山”(« 转山记 »)中提到的是伯恩(Bön)传统的朝圣之旅。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这里面包括他所观察到的神性的服装,在他眼中,”转山“就是“无尽的哈达”,这些丝绸围巾中有充满活力的颜色,为朝拜神灵提供了丰富而意义深远的标志。因此,艺术家的装置以千禧一代的仪式感进行着色。他的每一次旅程和行动,都是在海拔极高的中心地带通过装饰精美的画布来实现的;他将这些画布放在地面上,拖起,拉开,卷起,移开,重置…不仅颂咏着自我解放的圣歌,而且谱写着人类与神灵之间结合的乐章。回到了它们化为神圣祭品并以敬畏之心回归自然的主题上,王义明的绘画最终可以以一句话佛教的开启语来概括:匍匐在地,磕首众神,重复出发。真正演绎和涵盖了佛法三义: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因此,王义明的作品将由两种矛盾的冲动所引出的高呼声所组成:一种是撕裂和剥离,另一种则是再开垦和扎根,两者缺一不可,否则永远达不到真正的满足。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如果佛教传统的互文性是真的存在的话,那绝不只是一些遥远的回忆;那些被染的五颜六色的斑驳的旗帜不会向人们传达众神明的任何明确信息,除了它的一种想象中的寓意和寄托。而“幡”则不同,它的重要性在于,它们的愿望和指向是与实实在在的景观发生关系的,并通过对人各自理想的阐释产生形式,再通过各种形式,延伸到无限可能。正因如此,王义明的作品远远超出了西藏作为一个地理位置和文化标志的边界,从而旨在抵达一种普世价值性的目标。这些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借此见证一种生活经历,再次发现人类对周围的任何环境所具备的天性的敏感性。严格地说,不再是宗教本身在自说自话,是传统文化中的本源即人类自身强大的情感所涵盖的世界万物,这种结合所产生的无法言喻的巨大力量,就是哲学中被人们称之为“神明”的东西。因此,像王义明这样的艺术家,他作品中值得关注的情感表现力也正好与罗曼·罗兰(Romain Roland)“海洋性”(Océanique),阿米勒(Amiel)的“三摩地”(Samâdhi)的不谋而合:此刻,就好像我的意识迷失在永恒无垠的世界里了……在这些崇高的瞬间,身体已经消失,思想也已简化,或归一。激情,痛苦,欲望,思想都被一种“存在”所吸收了,就像雨水坠入了海洋中。这是一种沉思和凝视的状态,并不让人惊慌失措…这是精神无垠的感觉;这是“自由”的真正意义。鉴于这种无意中的见证,王义明似乎是领会并尝到了与阿米尔(Amiel)的经验不期而遇的强烈喜悦。因为,他声称自己在绘画时是完全忘我的一种状态,竭尽全力,近乎疯狂;并且全然不知身体的疲惫和痛苦。毫无疑问,这些电闪雷鸣般的“神秘的狂野性”驾驭了他,似乎有一个声音总在呼唤他,回到西藏…正如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所描述的那样,“香格里拉(Shangri-La)的精神磁场是在任何其他国家和地区都无法找到的,它是不可能远离 « 蓝山 »上月亮的照射而存在的。但是在我看来,像王义明这样的艺术家在他的学院教育工作与艺术创作实践之间切换,要想保持一种兴高采烈并两头都落实的状态应该是非常不容易的,“自我价值”实现的操练中必定要隐去自身的很多弱点来与世界共处共存。这种相互交织的情景出现在王义明的绘画中,抽象出一个个触动观者内心的图像和表象的世界。是的,人类的生存似乎从来就是处在如此的有限性和条件性之中,正如汉斯·阿普(Hans Arp)所说的形而上的“隔板窗视”(Cloison Vitreuse »)*8,以至于我们无法摆脱外观事物,哪怕将自己置于最极端的站不住脚的情形下。因此,王义明必然感受到这种非稳定性的被称作“无法抵达的限度”。地理极限,不仅仅是指远离所有可居住地区的疆域,而且还有最重要的限制是来自生理上的。在呼吸都困难的气压下绘画,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造成缺氧的状态下。但是这些做法其实并不是今天才有的:十五世纪前,东方传统的“沙漠之父”*9就已经穿越了这种经验。在他们的眼中,精神上的高度只能通过在文明世界的边缘之处流放,在炽烈的阳光下,在倾盆大雨中,在季节变化莫测的冥想中才能成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义明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和代价并不是一种不幸;甚至相反,是非常值得羡慕和庆贺的;因为拜赐一个或许偶然的决定,他(或他们)使沙漠成为一个被赋予了光明和生命的地方;自此,那里的每座山顶都有着一个神灵。从远处走来,与我们相遇:艺术家的作品提醒着我们,这种存在的方式会一直持续着,因为它已经埋在了我们意识的深处。它们告诉我们,哪怕我们丢失在失望,困惑,迷茫之中,我们仍然,也将继续套用弗朗西斯·庞格(Francis Ponge)*10美丽的公式: « 一种自然界的颤动 »,它的名字叫做 « 人 »。格里高利·居安诺-达蒙斯(GrégoryJouanneau-Damance)巴黎索邦大学北区(Sorbonne Paris Nord University)1)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是上世纪初的一名英国小说家和编剧,美国畅销书作家,其中《迷失的地平线》(Lost Horizons)和《再见西普斯先生》最为著名。今天的“香格里拉”并出自他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发生地被誉为青藏高原上的乌托邦。在今天的云南省迪庆州府香格里拉市,原“中甸县”所在地。2)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是法国-瑞士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哲学家和浪漫主义文学流派的开创者,启蒙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主要著作有《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爱弥儿》《新爱洛伊丝》《忏悔录》等等。新爱洛伊斯( « Julie, ou la nouvelle Héloïse »)是他的一部书信体小说,曾经被列为禁书。1761年出版,第一版的标题是“阿尔卑斯山脚下小镇两个恋人的信件”,讲述了一个中世纪基督徒欲望激情与感情克制的故事。3)纳斯卡( Nazca)源自纳斯卡线。是一组位于秘鲁南部塞丘拉沙漠上,纳斯卡镇附近的巨大地面图案。据说介于公元前500年至公元500 年之间在沙漠地面上由于凹陷或切口而留下的不同颜色泥土而造成的。1939年被现代人类发现,1994年被指定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它们由各种图案组成,花草、鱼类、螺旋形、鸟类、动物、蜥蜴…等等,研究者认为它们跟当时的宗教有关。威尔明顿巨人(Géant de Wilmington)也是同样神奇的一个神秘地理现象。位于英国南部伊斯特恩镇附近10公里的威尔明顿山的陡峭斜坡上,这是一个69米高的人型轮廓。关于它的由来至今没有最后的定论。4)艺术家沃尔特·德-玛瑞安(Walter De Maria)出生于1935年,美国早期进行和倡导大地艺术实践的代表人物之一。活跃在五六十年代。最著名的大地艺术装置是一套安装在新墨西哥沙漠中的由400根6米高的钢杆组成的作品,名为《闪电的田野》。5)“向世界开放的窗口”,愿意取自“绘画”和“向世界开放的窗户”之间的一种艺术论述比较,这种艺术批评的方法论首次出现在艾伯蒂(Alberti)的绘画理论中。 6)菲利普·雅克科特(Philippe Jaccottet)享誉法语世界的法国-瑞士作家,诗人、翻译家。出生于1925年。活跃于之后的整个二十世纪。获奖无数。被认为是继亨利·米修之后最多产和最善于描写人与自然之间关系和感知思考的作家。« 树下的散步 »(Promenade sous les arbres)是他1957年的一本著名诗集。描述了来自内心的神秘情感,对于不可见事物的“美”和诗意给予的赞誉和歌颂。7)“沉默的事物”(« Choses muettes »)取自法国著名诗人波特莱尔的诗歌 « 升起» « Elévation »,他用它来谈论无生命的东西,比如湖泊、河流、石头等等。8)汉斯·阿普(Hans Arp)原名让·阿尔普(Jean Arp),生于1886年。德裔法国雕塑家、画家和诗人。曾参与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和表现主义的创作运动。主张艺术创作自由,注重表达人的内在情感与外界的微妙关系。是二十世纪上半个世纪前卫艺术的代表性人物之一。“隔板窗视”(cloise Vitrine 是他系列作品创作的非常个人化的标识。9)“沙漠的父亲”是埃及和叙利亚之间古代神职人员的成员称呼,他们撤回沙漠生活在埃尔米特(Hermittes)并体验他们的信仰。 10)弗朗西斯·庞格(Francis Ponge)出生于1888年。法国著名当代散文家和诗人。超现实主义艺术创作的推动者。他也是致力于创造和改革诗歌语言的大师,主张诗歌平民化,要善于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寻找诗歌的意义。 « 一种自然界的颤动 »、« 人 »均引自其诗句。----------------------------
湖南浏阳人,1986年毕业于湖南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199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现为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美术教研室主任、视觉艺术实验室主任,环境艺术研究所所长、全国高等学校建筑学科专业指导委员会美术教学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央美术学院访问学者、中国建筑学会会员。
主要个展
2022年10月3日,巴黎首次法国工业宫个人艺术多媒体创作作品展。2022年9月21-23日,1)法国蒙彼利埃 “幡-来自远方的问候”蒙劳尔城堡大地艺术装置,作为2022年欧洲文化遗产日官方项目之一。2)法国诺曼底幡-寂静的海滩大地艺术装置。2)德国柏林墙遗址公园装置行动。2019 “彼岸之幡---FLAGS”,尚艺术空间,温哥华,加拿大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E5艺术馆,广州,中国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第 22 届上海艺术博览会首席特别艺术项目, 上海,中国2018 “幡一珍爱珠峰,敬畏自然,王义明公共艺术行动”,格力地产无界美术馆,珠海,中国2017 “精神的长旅---王义明的绘画行动”,二十一空间美术馆,东莞,中国2017 “转山记一王义明的精神之旅" ,今日美术馆,北京,中国2019 中韩艺术学术交流展,华南美术馆,东莞,中国2018 诗意的所在 眉山乡野艺术节,华侨城中法农业科技园,成都,中国2018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广州,中国2018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关山月美术馆,深圳,中国2017 广东新时期抽象型艺术溯源巡展,岭南美术馆,东莞,中国2017 中国写意油画学派名家写生创作研究展,纸本艺术馆,长沙,中国2017 景--观 当代艺术展,观空间,广州,中国
作者简介
格利高里· 居阿努-达曼斯(Grégory Jouanneau-Damance)法国索邦大学法国文学硕士,艺术史学博士。现为巴黎第八大学文学史及艺术史学教授,艺术评论家,法国文本与现代手稿研究所的副研究员;专功于艺术作品中的文学性和抒情抽象艺术的研究;撰写了多篇关于“自动主义”和“本能创造”概念的著作,出版《文本与艺术的遗传学》(巴黎八大出版),《世界观和自我体验》(莫斯科国立人文大学)著有野蛮故事的起源:《保罗·高更和雌雄同体的神话》,《神秘传统十字路口的非正式艺术等十多篇专业论文》,指导负责编辑主题为《神秘的阐述和创作过程的理论》一书;格里高利参与了诸多国际文学及艺术讲座和交流活动,以生动而深入浅出的文风,以及精确,尖锐和触类旁通的演讲风格而见长。文字被翻译成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俄语,中文等语种。
何宇红,法国亚洲艺术家联合会UAAF创始人。旅法华裔作家、艺术评论家、策展人,资深媒体人,全法记者协会会员,法国独立民主联盟UDI成员以及国际女性运动的倡导者。组织策划过数十场国际大中型艺术展览、拍卖会等项目,撰写出版有长中短篇小说《请不要去教堂寻找上帝》、《乘着空空的帆船去流浪》、《夜眼》、《自杀者》等;音乐剧剧本《石头的家书》,艺术评论《将艺术镶嵌在生命的总背景之中》、《当代艺术的峰回路转》、《基弗:废墟神话的缔造者》,《马塞尔杜尚奖及其文化反思》以及世界当代著名艺术家的三十余篇访谈传记等等。作品及言论见诸于国际各种专业文学艺术杂志、网站及媒体诸如雅昌艺术、凤凰艺术、凤凰卫视、画刊、RFI(法广)、TV5(法国电视五台)、芙蓉、人民网、新华日报等等,文字除中文之外,已被翻译成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等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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