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而言,迄今为止,我能经常吃到的鹅肉为糟鹅肉,包括糟鹅在內的糟货,是浙江嵊州(即原嵊县)著名特产,糟货最常见的制作法是将熟食掩埋于沥干了酒汁的黄酒酒糟中,用干净的纱布紧裹后,置于通风、阴凉、干爽、避光处,根据所糟之物的不同,在相应的一段时间后取出,去除所裹的酒糟,即可食用。因其加工的原料为酒糟,故当地俗语统称为“糟货”,并以所糟之物分别命名,如“糟鸡”、“糟鸭”、“糟鹅”、“糟牛肉”、“糟猪舌头”、“糟毛豆”……据说,旧时还有“糟猪大肠”,民间有关糟货的顺口溜是:“糟鸡糟鸭糟大肠”,如今,这糟大肠是极少见了。因着酒糟中所含黄酒及黄酒内含物质的渗入,糟货有着不同凡响的香味和鲜味,食后令人念念不忘。糟货有荤有素,我最喜欢吃的是糟毛豆、糟鸡、糟鸭、糟鹅。其中,因鹅的饲养量少,糟鹅就有了种稀缺性。好在我们在嵊州的茶友,这几年,每到春节糟货上市的时候,总能得到两、三罐糟鹅肉(大约半只),放入冰箱冷藏,能吃上三、四个月。经糟制的鹅肉去除了原有腴香腴味,变得清淡,并有了糟鹅别具风味的酒肉香和酒肉味,闻之即口中生津。而将切成小块的鹅肉置于龙泉青瓷盘中,在梅子青的衬托下,那鹅肉也有了风雅之意。糟鹅之香之味有酒味,不能作为茶食。但在品茶时想起糟鹅,或在吃糟鹅时论及品茶,我就会想起杭州人相传的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先生的那句:“不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对苏东坡先生来说,红烧肉是雅竹也是雅。小女子学之,品茶是雅,吃糟鹅也是雅事一桩了。应当说只要心中有雅,万事万物都是雅吧!说到鹅肉,就不觉会想到唐代诗人骆宾王那首举世闻名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也许,因这首诗是诗人6岁时所写,为神童之作,所以,它被作为唐诗名篇流传千年,更是后世学唐诗之人,尤其是孩童的开篇之选,虽然与唐诗其它名篇相比,它无疑是稚嫩的。近几十年来,在国内,早教已成为一种潮流,连我家第三个孙子的育儿嫂——来自安徽大别山山区的小王,也被卷入其中,在小朋友不到18个月时来到我家后不久,就在我那样被裹卷于早教潮中的同时小姜所送的幼儿音乐机(内有音乐、儿歌、儿童故事、唐诗等)火火兔的协助下,虽我们并无要求,也自觉、自发、自动教小朋友数数字、背唐诗,这所背唐诗的开篇作,当然就是《咏鹅》。两个多月后,小王向我们展示教学成果,小朋友流利地数完了1——10的数字,大家鼓掌;然后背《咏鹅》,只背了两句,就卡住了。在众人期待性的静默中,小朋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着她称为“阿姨”的小王,大声地说:“阿姨洗毛巾”。在一阵不解的安静后,众人大笑,是啊,对20个月多几天的孩童来说,那从未见过的大白鹅的“白毛浮绿水”,远不如常见的“阿姨洗毛巾”——都是有“毛”的。在大笑中,突然就冒出了大孙子的提问:“奶奶,唐代人用毛巾吗?”接着,是二孙子的提问:“古代人的毛巾是怎么样的?”我所学专业是历史学,毕业于历史系,但我不知道毛巾的历史,用“汗巾”、“帕子”之类几个词语,又打发不了如这10岁左右的两个小朋友,于是,只得告知查了资料后,给他们一个较为完整的答案。(未完待续)本文由仲震先生帮助文字录入,特此表示感谢!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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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5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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