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富星等 │ 厘清地方债风险空间溢出机理，推进区域有序竞争、风险协同防控

文摘财经 2024-08-19 11:3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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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 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空间溢出效应及其作用边界研究

作者简介

吉富星，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102488；

阮小丫（通讯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应用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102488；

潘攀，四川农业大学管理学院讲师，611130；

刘兆璋，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102488。

刊期 《财贸经济》2024年第8期（点击可查看当期目录及内容摘要）

五一节快乐 | 《财贸经济》2024年第5期目录及内容提要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底线”，特别是在各种因素冲击和财政紧平衡，地方政府融资平台违约事件频发形势下，2023年7月24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有效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制定实施一揽子旨在化解地方债务风险的方案”。此后，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化债文件，如《重点省份分类加强政府投资项目管理办法（试行）》（国办发〔2023〕47号文），在积极支持地方化债的同时，严控部分高风险地区债务增量。随着区域间经济联系的不断加深，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空间溢出效应日益凸显，成为威胁我国经济系统性安全的重要因素。已有学者针对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溢出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但这些研究在揭示溢出效应的作用范围差异或限制方面尚显不足，特别是鲜有考虑地方政府在兼顾竞争和风险等多重因素下的举债调整行为及其背后的复杂机制。

为此，本文从风险空间关联视角切入，以地级市大口径债务风险为研究对象，从理论和实证两个层面研究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空间溢出效应及作用边界，并对政府财政支出竞争对债务风险空间溢出效应和参照点效应展开讨论。研究显示，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表现出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邻近地区的债务扩张会导致本地债务风险增加。从动态视角看，尽管邻近地区新增债务的增加会推动本地债务扩张，但其存量债务风险却起到了参照点作用，减轻了本地债务风险。进一步分析发现，债务风险的空间溢出效应受到大约500公里地理范围的限制，且在很大程度上被省级行政边界所阻隔，表明债务风险溢出主要在同一省内表现明显。此外，地方政府间的财政支出竞争呈现出策略替代型竞争模式，这减轻了区域间债务风险溢出效应，但同时也削弱了邻近地区的风险预警作用。

本文的主要贡献如下。一是以当前中央高度关注的“地方债务”（含融资平台有息债务）为研究对象，对地级市间政府债务风险的溢出效应展开分析，并从当期债务增量、债务累积效应分别考察风险“预警效应”，为防范区域间债务风险共振可能引发的系统性风险提供决策参考。二是在溢出效应基础上深入挖掘邻近地区债务风险水平是否具有“预警”作用，以及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溢出的极限距离和行政边界，为精准识别各地举债行为、联动防范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共振提供细致的经验证据。三是不同于现有研究多认为地方政府间竞争加剧了政府债务风险时空溢出的观点，本文将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分为策略互补型和策略替代型两种，在此基础上，识别了财政支出竞争在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溢出中的作用，拓展了对政府竞争的“双刃剑”属性的研究，为推动地区间有序竞争和差异化治理债务风险共振提供了扎实的经验证据和更精准的参考依据。

本研究对推动区域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协同防范化解、有序竞争有重要政策启示。第一，继续深化、落实省级政府对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负总责原则，严控高风险地区及其周边县市的过度举债行为，阻断债务风险的空间溢出效应。第二，抓住“高风险地区”这一关键少数，落实主体责任、硬化预算约束、强化债务问责，通过负激励措施避免其他地区不正确的参照点和模仿效应。第三，采取积极或稳健的财政政策，合理扩大财政支出规模和提升其效率，引导同区域、邻近区域的地方政府间的有序竞争，并鼓励各地区加强规划和公共投资的协调配合。此外，鼓励地方政府与周边的地方协同制定和实施共赢的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和债务政策，合理统筹、引导财政资金，联动提升财政支出和债务绩效。

在本文的投稿评审过程中，我们得到了两位匿名专家的宝贵反馈，这些极具洞察力的意见在深化理论架构、优化模型严谨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基于这些专业指导，笔者对文稿进行了细致的修订与完善，确保论文在逻辑连贯性和理论支撑上达到了更高的标准。此外，《财贸经济》期刊编辑部的老师们以其专业严谨和高效协作的态度，为本文的修订与最终发表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助力。在此，我们满怀感激之情，向所有参与本文评审与编辑工作的专家及编辑部老师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并衷心祝愿《财贸经济》期刊未来更加辉煌，持续引领学术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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