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贸经济》2024年第11期目录及内容提要

内容提要  资本深化作为中国经济发展中逐渐凸显的一项重要特征，与当前劳动力充裕的经济现状相悖，研究其主导影响因素至关重要。本文将研究视角着眼于制度因素，基于2006—2021年278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探讨了财政分权与金融分权对资本深化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财政分权和金融分权都助推了资本深化，并且资本深化具有明显“时间惯性”；考虑财政-金融联动特征后，两项分权制度对资本深化的联合影响为抑制，同时两项制度协同会增强资本深化程度。进一步研究发现：财政和金融分权对资本深化的影响具有短期空间溢出效应，但长期溢出并不明显；财政分权通过增强地方财力促进资本深化，金融分权则通过影响金融资源投放推动此过程；在不同城市区位、城市等级和改革时段，分权制度对资本深化水平的影响都具有明显异质性。本文从分权制度视角剖析了中国“过早的资本深化”谜题，对完善央地财政和金融分权制度改革，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关键词  资本深化  财政分权  金融分权  空间溢出效应

作者简介  

肖 鹏，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党委书记、教授、博士生导师，102206； 

白历如（通讯作者），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博士研究生，102206，山东管理学院经贸学院副教授，250300。

内容提要  社会分工和交易成本的逻辑难以解释企业在金融危机时期大量出现和关联性日益增加的现象，而税收激励的逻辑能较好地回答上述问题。本文采用2006—2008年日度企业注册数据和中国工业企业数据，以2008年中国统一内外资企业所得税产生的税收激励为契机，通过年月DID设计思路，分析并证实了企业出现的税收逻辑。研究发现：（1）税收激励显著促进内资企业进入市场，我们通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证实了结论的可靠性；（2）促进企业出现的税收逻辑，在于企业税收负担降低并增加了企业关联；（3）税率统一政策产生了偏向型效果，规模更小和环境更友好企业进入数量明显增加，同时企业退出数量减少；（4）企业内外部关联度在此过程中开始增加，内资企业和外资企业均出现了劳动替代资本的现象，其中外资企业更普遍。本文较好解释了金融危机期间企业逆周期出现和企业关联度增加的特征事实，为进一步理解企业出现的逻辑和制定相关政策具有重要帮助。

关键词  企业出现　税收激励　企业关联　资源配置

作者简介  

赵 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收入分配与现代财政学科创新引智基地研究员，430073；

贺天祥（通讯作者），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博士研究生，430073。

内容提要  基于量化空间均衡模型的分析大多聚焦于人口流动与商品贸易，忽视了企业迁移。本文构建了一个包含人口流动、企业迁移与商品贸易的空间一般均衡模型，研究中央转移支付的空间配置效应及其作用机制，进而优化中央转移支付的配置结构。研究发现：(1)全国层面来看，2016—2021年的中央转移支付造成了省份内部的人口流动和企业迁移不协调以及省份之间两者往低生产率地区流动的空间错配问题，在缩小区域经济差距3.32%的同时导致经济总产出降低了2.49%；(2)区域层面来看，中央转移支付缩小了东部地区的区域内经济差距，但扩大了中西部地区的区域内经济差距；(3)结构层面来看，一般性和生产性专项转移支付的变动造成了区域经济差距和经济总产出的降低，而民生性专项转移支付的作用效果相反；(4)三类转移支付对区域经济差距、经济总产出和社会福利的边际影响存在明显差异，中央转移支付的配置结构的优化方向取决于其政策目标。

关键词  中央转移支付　人口流动　企业迁移　空间错配　量化空间均衡分析

作者简介  

黄文彬，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首聘副教授、硕士生导师，510642。

内容提要  本文基于中国沪深两市A股上市企业2011—2020年数据，实证检验“金融科技-实体经济”匹配对企业绿色转型的影响、机制和外部重要条件。实证结果表明，匹配度提升对企业绿色转型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并且在金融科技发展滞后的普遍情形中稳健成立。异质性检验发现，在时间维度上，匹配度提升在经济政策不确定性较高条件下有更好的绿色转型促进效果；在地区维度上，匹配度提升在污染排放较高地区有更强的绿色转型驱动力。机制检验发现，匹配度提升能够通过改善融资约束、提升环保支出、增强主动性风险承担路径强化对绿色转型的促进作用。在政策优化上，有效的金融监管和绿色信贷政策支持是充分发挥匹配度绿色动能的重要制度因素。本文研究的结论为优化金融科技与实体经济发展、推动企业绿色转型及完善政策工具提供了经验证据和政策启示。

关键词  金融科技　企业绿色转型　匹配度　金融监管　绿色信贷政策

作者简介  

徐斯旸，广东金融学院金融与投资学院副教授，510521；

丁子家，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510006；

向海凌（通讯作者），广东金融学院金融与投资学院讲师，510521；

吴 非，广东金融学院国家金融学学院副教授，510521。

内容提要  本文以制造业发展战略第一个十年行动纲领实施为准自然实验，考察了制造业发展战略对技术差距的影响。研究发现：制造业发展战略显著缩小了中国制造业重点领域上市公司与发达国家技术差距，而且这种影响主要是通过协同创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专业技术人才支撑、经营管理人才支撑等机制实现的。进一步地，要素市场一体化增强了制造业发展战略的实施效果，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一体化产生了显著影响，但技术市场一体化的影响不明显。要素市场一体化强化了协同创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专业技术人才支撑和经营管理人才支撑等机制，但未改善科技成果转化和技能人才支撑机制。异质性分析表明，对于政策配套程度高、政策部门协同度高、政府绩效考核加码的地区，以及“准前沿”行业，制造业发展战略的实施效果更明显。本文的研究为制造业发展战略实施和重点领域技术进步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依据。

关键词  产业政策　制造业发展战略　技术追赶　要素市场一体化

作者简介  

戴魁早，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411201；

陈阿丽（通讯作者），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411201；

杨新宇，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411201。

内容提要  工业智能化的快速发展正在使得以正规就业为主的传统就业形式向多渠道就业并存的非正规就业形式转变，社会保障在转变过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本文基于劳动力技能异质性的视角，从理论和经验层面分析了工业智能化影响就业形式的理论机制，同时刻画了社保降费对二者间关系产生调节作用的内在逻辑。研究表明，工业智能化会通过改变异质性技能劳动力议价能力，促使低技能劳动力逐渐由正规就业形式向非正规就业形式转变，推动高技能劳动力更多地选择正规就业形式。社保降费能够弱化工业智能化对低技能劳动力非正规就业的促进作用，避免短期内过量低技能劳动力涌向非正规就业，对工业智能化与高技能劳动力就业形式之间的关系尚未产生显著的调节作用。本文具有深刻的政策含义，政府应着力提升劳动力，尤其是低技能劳动力议价能力，加强与工业智能化设备相匹配的“人机协作”技能培训，避免工业智能化替代效应的集中释放。社保降费是应对工业智能化就业冲击的重要政策手段，政府在有序推进社保降费的同时，应加快优化非正规就业社会保障顶层设计，推动社会保障体系与劳动力就业形式协同发展，确保劳动力合法权益得到保障，最终实现扩大就业容量、增进民生福祉的目标。

关键词  工业智能化　议价能力　社保降费　劳动力就业形式

作者简介  

孙 早，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教授，710061； 

韩 颖，江苏师范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221100。

内容提要  地区之间的机会不平等不利于在全国市场范围内实现要素资源优化配置和区域协调发展。本文沿袭Milanovic（2015）从公民身份租金视角研究机会不平等的思路，验证和估算了中国不同城市之间身份租金的存在性及大小，并进一步分析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对劳动力迁移决策的影响。研究发现，我国不同城市存在地区环境差异所导致的地区身份租金，这意味着个体出生在一个“好的”城市将获得更高的地区身份溢价，并且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对劳动力“留在故乡”工作的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一结论在排除2015年返乡创业政策影响、变换数据库和增加控制变量以及采取工具变量法回归后依旧保持稳健。进一步分析表明，与低受教育程度者、一般劳动力及城镇劳动力相比，高受教育程度者、政府公职人员、农村劳动力受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增加的影响而“留在故乡”工作的机会比更大；随着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的增加，劳动力回流效应逐渐增强。在个体存在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的背景下，应通过对机会劣势城市给予政策性补偿，努力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差距，促进劳动力优化配置和区域平衡发展。

关键词  出生地城市身份租金　机会不平等　劳动力流动　人才资源　全国统一大市场

作者简介  

张 磊，湘潭大学商学院、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研究中心副教授，411105；

邓紫琪，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510632；

张川川（通讯作者），浙江大学经济学院长聘副教授，310058。

内容提要  宏观经济与房地产市场的稳定发展离不开土地要素的支撑。在稳地价、稳房价和稳预期的政策背景下，本文通过构建土地、住房和经济增长的空间经济学分析框架，研究了地方政府的土地供给策略对我国城市经济增长和住房市场的综合影响。研究结论认为，在当前城市建设用地供给总量受约束的前提条件下，地方政府有激励采取改变土地供给结构的竞争策略来干预土地市场，即通过压低工业用地价格、提高工业用地出让比重的方式来实现土地引资，这在客观上促进了城市经济增长。但与此同时，地方政府干预土地供给结构时，往往是以压缩居住用地的供应比例为代价，这在一定程度上从供需两端推高了本地房地产价格。综合来看，本文结论可以在理论上解释为什么当前我国经济增长较快的城市和区域，其房地产价格也相对较高。基于研究结论，本文有针对性地提出了优化我国地方政府土地供给制度的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  土地供给　住房市场　经济增长　分析框架

作者简介  

李 超，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副研究员，100006； 

普友少，澳门科技大学可持续发展研究所博士研究生，999078。

内容提要  本文针对开发区普遍位于城市偏远地带的地理区位特征，利用中国工业污染源重点调查企业以及国家级和省级两类开发区数据，系统考察了地理距离导致的信息可得性下降对开发区绿色赋能效应的影响。研究发现，开发区设立可以降低区内企业污染排放强度并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但地理位置偏远导致的信息可得性下降直接弱化了社会公众对企业的环境合法性压力且间接助长了环境规制中的政企合谋，进而削弱了开发区的绿色赋能效应。异质性分析显示，这一抑制作用在民营企业、省级开发区、区域环境信息公开程度较低和环境审计较弱的城市表现得更为突出，在国家级开发区和区域环境公开程度及环境审计强度较高的城市则不显著。上述结论有助于全面认识开发区的微观环境效应，为提高开发区的绿色赋能潜力提供了新的政策思路。

关键词  开发区　信息可得性　环境绩效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环境信息公开

作者简介  

陈艳莹（通讯作者），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116024；

曹天一，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116024；

张子贞，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116024。

内容提要  本文聚焦于出口市场细分背景下日益凸显的供需不匹配问题。传统贸易理论中的产品排序同质性假设，未能充分捕捉供需错配的现实困境。鉴于此，本文基于产品排序的异质性框架，探讨了目的地服务分工在缓解出口市场供需不匹配问题中的作用与机理。理论上，目的地服务分工可作为信息传递的桥梁，促使企业供给精准对接市场需求；也可作为消费引导的力量，推动市场需求向企业供给靠拢。在克服现有指标技术不足、准确测度目的地服务分工的基础上，本文实证研究发现，目的地服务分工通过企业供给契合目的地市场需求实现供需匹配。进一步机制分析表明，目的地服务分工一方面通过专业化技术、高质量中间品以及“软”信息的供应，另一方面通过市场信息和消费习惯的传递促进企业供给更好匹配市场需求。本文结论厘清了目的地服务分工解决供需不匹配问题的作用机制，为新时期稳外贸工作提供了新的启示。

关键词  服务分工　出口调整　稳外贸　供需不匹配

作者简介  

张陈宇，浙江工业大学经济学院、浙江工业大学现代化产业体系研究院副研究员，310023；

杨易擎（通讯作者），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助理研究员，100029；

孙浦阳，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100872；

程 阳，暨南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51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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