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起源(八)
文摘
2024-07-25 11:32
天津
点击上方—↑↑↑↑↑↑↑↑—关注“青萍知末”
单击右上角“...”可以打开“听全文”的音频功能欧洲大学的起源说到这第八篇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之后我会转向牛津。八篇文章看似很多,但事实上只是个走马观花的过程,远远没有把这个起源说得特别翔实,因为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思想,那些争斗,实在是太多了。——这个“西方伪史”还挺能编,编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几百上千年就为骗中国人,哼!忒可恨!我永乐大典呢?!索尔兹伯里的约翰(John of Salisbury,1110-1180),他是英格兰的作家、哲学家、教育家、外交家,和沙特尔主教。约翰留下的著作几乎可以使我们将他视为一位朋友。他出生于英格兰索尔兹伯里,有着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血统,而非征服者诺曼人的,因而他显然是一名出身普通的书记员,因而其职业生涯取决于他受到的教育。他在法国花了10或12年的时间接受教育,在当时最著名的导师们的指导下,依次学习逻辑和语法,辩证法和神学。从他自己的陈述中可以看出,他大约在1136年来到法国,并在彼得·阿贝拉德的指导下开始在巴黎进行常规学习,那时,阿贝拉德曾在短暂的时间内在圣•吉纳维芙山重新开设了他著名的学校。约翰对教师和学生的生动描述为巴黎大学的早期提供了一些最有价值的描述。当阿贝拉德离开巴黎时,约翰师从阿尔贝里克(Alberic)导师和梅伦(Melun)的罗伯特。1137年,约翰去了沙特尔,在那里他跟随孔彻斯(Conches)的威廉学习语法,并师从沙特尔伯纳德(Bernard)的弟子理查德·伊维克(Richard l’Evêque)学习修辞、逻辑,和经典。伯纳德是12世纪法国新柏拉图主义哲学家、学者,和行政官员,因此他的教学有明显的柏拉图式的倾向,另一方面他还强调对伟大的拉丁作家的文学作品的学习。在索尔兹伯里的约翰的所有作品中,后者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1140年左右,约翰回到巴黎,师从拉昂的安塞姆的学生,吉尔伯特•德·拉•波雷,学习神学,然后师从罗伯特•普伦(Robert Pullen)和泊西的西蒙(Simon of Poissy),并为年轻的贵族担任导师支持自己的生活。约翰的两位教师成为了英格兰的主教,而第三位,罗伯特•普伦,如果传统上的说法可信的话,已经在牛津诸校里讲学了。——罗伯特•普伦(约1080-约1146),是英格兰神学家和罗马天主教会官员,常被认为是牛津大学的创始人之一。他的早期教育是在英格兰接受的,但在1135年斯蒂芬国王即位开始的动乱中,他似乎已经去了巴黎,后在巴黎索邦大学完成了学业。1133年,他开始在牛津的后来被组织入牛津大学的那些学校里任教,成为的第一批著名导师之一。他在那里开办了学校,免费教学,据说许多人都来听他演讲。还据说,他自费资助了许多学者,并在促进牛津各学院的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传统说法是基于后来的作家的陈述,如果它们是正确的,这些事更有可能发生在亨利一世统治时期,当时他拒绝接受主教职位。在巴黎期间,普伦教授逻辑学和神学取得了巨大成功。他的学生中有索尔兹伯里的约翰,约翰在1141年或1142年将普伦描述为一个因生活和学识而受到称赞的人。作为一名神学家,红衣主教普伦用他所有的影响来反对阿贝拉德的学说,并在他的著作《句子逻辑书》中体现了他的教义。在这部著作中,他开辟了新的领域,他是第一批编写一本《句子》书的教师之一,但他的作品很快就被伦巴第人彼得的《句子四书》取代。有学者将罗伯特·普伦认定为用于描述圣餐祭坛上的礼物发生的变化的“变体”(transubstantiation)一词的发明者。在沙特尔,在那里很久以后,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有了主教的身份,他学会了热爱古典思想,并学会将古典思想与“没有生气和贫瘠的”、一直在阐述古代问题的,逻辑辩证法研究进行对比。“人类已经变老了”,在试图解决3-4世纪的哲学家珀菲里的那些问题时,他在《政治学》中以此为理由极力主张,“一直以来花费给这些问题的时间比‘恺撒家族花在赢得和统治世界帝国’上的时间还要多。”尽管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深谙大学的新逻辑和辩证修辞,但他的观点也暗示着一种深谙实际事务的有教养的智慧,与唯名论和唯实论的两个极端相反,是一种实践的常识。他的学说借鉴了西塞罗的文学怀疑主义,他对西塞罗有无限的钦佩,以他的风格为自己的基础。他认为教育的目的是道德,而不仅仅是智力,这成为西方文明的主要教育学说之一。这种教育的道德观与他自己的学术时代之前的修道院教育传统以及文艺复兴人文主义世界观中重新出现的教育观有比较多的共同点。对于希腊作家,他似乎不了解任何第一手资料,对翻译也知之甚少,但他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拉丁学者之一。他与同时代人和前辈们一样,都了解4世纪的哲学家卡西迪乌斯(Chalcidius)从希腊语译成拉丁语的柏拉图的《蒂迈欧篇》(Timaeus),也许他还能读到《斐多篇》(Phaedo)和《美诺篇》(Meno)的译本。对于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他掌握了整个拉丁文的《工具论》(Organon),事实上,他是第一个了解它的全部内容的中世纪著名作家。他首先创造了“戏剧世界”,或“世界大剧院”(Theatrum Mundi)这个词,这个概念影响了几个世纪后的戏剧。在他的《政治学》(Policraticus)中他沉思了这样一个事实:“世人的生活是一部喜剧,在那里,每个忘记自己的人都扮演着别人的角色。”这是一个贯穿西方文学和思想的隐喻概念,在诸如柏拉图的洞穴寓言的有关世界的理论中很明显,在巴洛克时期某些作家中也很流行。这种对世界的形而上学的解释将世界描绘成一个剧场——莎士比亚说,“全世界就是一个舞台”;梅兰芳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其中人是角色,他们的行为形成了戏剧,以上帝为作者,特别是对一些基督教思想家而言。——苏轼怎么说“人生如梦”呢?约翰是阿德里安四世的朋友,这后者就是那位唯一的出自英格兰的教皇。他经常在传教的任务中受聘前往罗马。在他的旅途中,他曾十次穿过阿尔卑斯山,他曾在一封信中留下了关于他在那个“折磨之地”(大圣•伯纳德山口)努力写信的一段心酸的描述,他的墨水瓶变成了一块冰,他的胡须和手指冻得僵硬,他的呼吸“凝结成一根长冰柱”。1162年,在西奥博尔德去世几个月后,托马斯·贝克特被任命为坎特伯雷大主教。之后,围绕着他和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发生了一系列的斗争,并进而导致了伦敦和巴黎的矛盾。在此之前,在英格兰人曾经成群结队地涌向巴黎的学校。另一方面,来自英格兰的教师们早已在正在趋于文明的欧洲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从很早的时候起,许多英格兰的城镇中就已经有了很著名的学校。在西奥博尔德大主教使坎特伯雷成为某种类似于“大学教学之乡”的地方之前的几个世纪,那里就已经以其学者们而著称。约克一直保持着阿尔昆的传统。温彻斯特一直与阿尔弗雷德国王为教育所做的工作有关。邓斯坦主教在丹麦人的入侵之后重新点燃了学习学识的火焰,贯穿随后的黑暗的时代,那些修道院一直保持着那团火焰继续燃烧。两位国王,有着三顶王冠的克努特大帝和最后一位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哈罗德,都重新建立起学校。这一时期,在许多英格兰中部地区的城镇中,似乎学校已经在那些社区联合会教堂的周围成长起来。在沃威克据称在诺曼人的征服前后就有了一系列的学者。菲茨斯蒂芬,贝克特的朋友和传记作者,谈到了在伦敦的三所教会学校,夏天的晚上,那里的学者们成群结队地来到克拉肯威尔那甘美清澈的泉水边。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曾经给西奥博尔德大主教当秘书,西奥博尔德大主教曾赞助他和包括托马斯•贝克特在内的许多人。约翰后来又给新任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当秘书,——注意,注意,跟着领导成长的快。1170年12月29日,亨利二世的四位鲁莽的骑士在坎特伯雷大教堂谋杀了托马斯·贝克特。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是这宗震动了基督教世界的教堂谋杀案的目击证人,这是他身上的一个重要标志。他曾和这位伟大的被害人大主教一起被流放,也是被教会封圣的托马斯·贝克特为之献身的事业的一位明智而温和的拥护者。作为英格兰学识的首要代表,作为连接那场导致了两国大学的成长的法兰西和英格兰知识分子运动的一条纽带,索尔兹伯里的约翰需要在此被记载下来。他曾坐在阿贝拉德的脚边,“在圣•吉纳维芙山上”。他看到了巴黎在阿贝拉德的继任者们的带领下成长为中世纪世界的第一座教师之城。他看到了在巴黎的“外国”学者们在1167年被驱逐了一个季节。他看到了牛津大学的崛起,尽管他没有记录下这一点。——但约翰记录下了在1167年,在巴黎大学学习的英国人被驱逐出法国,送回英国。而事实上,与此同时,为了加强对贝克特的控制,亨利二世也禁止英国神职人员在未经国王许可的情况下访问欧洲大陆。于是,越来越多的学者在牛津及其周围定居下来,在12世纪末期,一所伟大的大学开始在牛津这里出现。——为啥会在牛津出现?剧透一下,可能和这里房价低有关,如果房价高,可能就没有牛津大学了。如本篇开篇时所说,“大学的起源”到此出告一段落,之后我会着重介绍牛津和牛津大学。不过在此之后可能会有若干个“人物篇”呈现给读者,这些人物的生平事迹与大学的起源、牛津大学的出现息息相关。——我那个厨子,小弗朗西斯科说,“恁昨天剩的那口米饭啊,要是加点海参、虾仁儿、干贝、鱿鱼卷儿,火腿丁,弄酱油炒炒,最后配点昆布,那必须必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