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卫”的建立

文摘   2024-08-01 11:35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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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边境之城
牛津城的定居点是在什么时候成为一座有城墙的城镇的呢?这估计要归功于出于防御维京人的目的的军事设防。——这一点也很像我所在的天津,最初是个“寨”,然后变成了一处“卫所”,所以也叫“天津卫”
在泰晤士河和查威尔河之间的砾石山坡,必定曾被看作一处适合定居和防卫的地方,在那里,放牧牛群的浅滩穿过沼泽中的那些溪流,而那条从北到南的小路交汇了东流的河水。不知从何年何月起,牛津终于形成了它的长方形的轮廓。它的道路和十字路口,还有它那些教堂的场地,主要是撒克逊时代的规划。在那些撒克逊王国的斗争中,牛津最终成为一个边境城镇,威塞克斯和麦西亚的国王们可能曾为这座城镇,或城寨展开角逐。

《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告诉我们,公元911年,麦西亚王国的埃塞尔瑞德领主去世。912年,长者爱德华,阿尔弗雷德大帝的儿子,继承了伦敦和牛津,以及所有属于它们的土地。这是史籍对牛津这个地方的第一次提及。牛津那时显然是一个重要的地方。它的突出之处在于它处在那条南北走向的道路和泰晤士河的交汇处,这条河因水磨坊越来越多的数量控制了水流而可能变得更加适于航行,牛津对这条河的控制使它具有战略重要性。爱德华很可能已经开始着手加强它,并曾加固了城堡所在的地基(不过那时城堡似乎还没有建立)。它在英格兰的中心位置使它成为一处便利的聚会地点。有迹象表明了王室在规划和在某种程度上建立这座城镇方面的积极主动。

丹麦入侵者们找到了通往牛津的道路,并不止一次洗劫和烧毁了它。丹麦人的首领们在它的地区内被谋杀。丹麦和英格兰的国王们都曾在那里举行法庭和召集议会。克努特把圣•马丁,这个镇的中心教区,的那座“小教堂”送给阿宾顿的僧侣们,并且在牛津,克努特的儿子们被选择来继承他。稍后,我们瞥见哈罗德伯爵[ ]在那里的议会中,还有一个关于征服者威廉围困这座城市的没有可靠的根据的传统说法。但即使是在被征服之前,它的繁荣也已经遭受了损害,它的许多房屋似乎已被夷为废墟。当威廉用他强有力的手征服英格兰时,诺曼人罗伯特•德欧利在牛津建立了自己的地位,并在黑斯廷斯的胜利后的6年内,开始在西侧的一处高地上建造他的城堡。

罗伯特•德欧利的牛津城堡,至今还有些遗迹
几乎可以肯定,王室对这个城镇的布局的干预可以追溯到9世纪末或10世纪初,当时,为了抵御丹麦人的进攻,保卫威塞克斯,牛津已经成为一个要建立起一条加强防御的堡镇防线的总体规划的一部分

  •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堡镇”
很多西方城市的名字都以“堡”作为结尾,比如爱丁堡、匹兹堡、斯特拉斯堡、纽伦堡、圣·彼得堡,等等。这个“堡”字在英语里作为一个后缀是“-burg”,作为一个单词时是“burh”,含义就是“堡”、“堡垒”。而这种堡垒有一定的生活功能,不完全是一种防御工事,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有防御功能的小聚居点,或可译作“堡镇”。

在不列颠历史上有一份重要的城镇防御体系的规划文件叫作《堡镇庇护所》(Burghal Hidage)。“Burghal”就是“堡垒的”,“Hidage”就是 Hide”,“躲藏”、“避难所”的意思。它包含有一张地图,标出了英格兰范围内所有堡镇的位置。它被认为创作于阿尔弗雷德国王去世之后,尽管还有其他解释。它反映了这位国王在世时,在9世纪末为应对卷土重来的维京海盗的袭击而希望建立的防御系统。维京人行动迅速,往往在不列颠军队到达战场之前就已经完成劫掠并全身而退。阿尔弗雷德需要减慢维京人的速度,并为他的臣民提供安全保障。他想到的办法就是建立堡镇。这个想法是为了在一天的行程,约20英里的距离上,为所有人提供一个安全的堡垒。为了满足这一需求,需要建造或维护新的城镇。《堡镇庇护所》记载了西撒克逊的防御系统的细节。在它以之幸存下来的那种形式中,这份文件似乎可以追溯到914年到918年之间,并包括了白金汉郡的麦西亚堡镇,同样还有牛津和泰晤士河南边的那些西撒克逊堡镇。但是,支持所有堡镇所必需的,按国土庇护所的总数绘制的图形,似乎是取自《庇护所》的某个更早的版本,那个版本里没有白金汉,但包括了牛津。这样的一份文字材料可能始自911年之后,当时牛津落入了西撒克逊人的手中,但很有可能,从一开始,这个系统就包括了牛津,它保卫着从北方进入威塞克斯的主要路线中的一条。

座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堡镇

《堡镇庇护所》(Burghal Hidage地图,
有点像“滨绥图佳地区先遣联络图
有一些轻微的证据,把这座小镇与它的“创建者”阿尔弗雷德国王联系起来。

一位可能在沃灵福德工作的13世纪早期的编年史家声称,阿尔弗雷德授予过圣·芙利兹怀德修道院一些特许状,这也许是个真实的传统,尽管这同一位编年史家认为阿尔弗雷德就是圣·芙利兹怀德的求婚者,这种认定显然是不可能的。更具有重要意义的是“Orsnaforda”或“Ohsnaforda”硬币,上面带有阿尔弗雷德的名字,现在已经被认为是由一家牛津的铸币厂制造的,尽管所有已知的实例都已经在执行丹麦法律的地区被发现。大多数这种幸存下来的硬币都带有铸币厂的名字“Orsnaforda”,这不可能是“Oxford”的一种形式,但有三枚带有“Ohsnaforda”这个名字,这恰好可能是“Oxford”的一种早期的拼写,其余的硬币都被严重地弄错了。所有这些硬币都是由铸币人伯恩沃尔德出品的,并且都带有阿尔弗雷德这个名字,没有头衔。要鉴定这些硬币的真伪和将它们归功于牛津有相当大的困难,其中大部分可能是维京人的仿制品。阿尔弗雷德没有被给予任何头衔的事实很可疑,这些硬币相对较轻的重量,以及其中一些与维京统治者西弗雷德和西特雷德伯爵的硬币的相似性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将这些硬币归属于约克郡的霍斯福斯的铸币厂是没有说服力的。此外,其中写着“Ohsnaforda”的一两枚硬币,在风格上与伯恩沃尔德为长者爱德华铸造的一种南方硬币相似,这表明那些“Orsnaforda”硬币是仿造自阿尔弗雷德在牛津铸造的一枚真的硬币的。
牛津规则的街道规划,一些关于它内部的一处被称为“国王的8个圈地”的区域的后来的证据,还有在西撒克逊防御堡镇系统中的已知的这座城镇的组织机构,这在其他地方曾密切地关系到新城镇的建立,是规划工作的主要迹象。然而,证据仍然是不确定的,部分原因是对早期定居点的性质和范围所知甚少。牛津的形状和街道规划与其他晚期撒克逊的“经过规划的”城镇相似,特别是,如果最初的有镇墙的区域,如下面所述的,大致是方形的话。这个规划的主要特征是连接城镇四个大门的南北向和东西向街道在卡法克斯的十字交叉路口,还有与主街平行的较小的街道的网格化模式的建立。有证据表明,这种模式是在建立温彻斯特和克里克莱德的堡镇时形成的,牛津或许也是如此,尽管一些中世纪的小巷似乎始自12世纪。
英国有一本《末日审判书》(Domesday Book),拉丁语为Liber de Wintonia,含义为《温彻斯特之书》,它是在1086年征服者威廉国王的命令下完成的英格兰大部分地区和威尔士部分地区大调查的手稿记录。在《末日审判》中,据称,忏悔者爱德华曾将“受习俗约束的”出自“8个圈地”中的一所房子授予了沃尔特·吉法德的前辈。在沃灵福德(Wallingford),另一处先前的西撒克逊堡镇,国王也掌握着“8个圈地”,其上建造的房屋为王室庄园提供了土地租金和一些特殊的用途。在切斯特(Chester),《末日审判书》的编纂者们区分了习惯上属于国王和伯爵的土地和不属于此类的土地,明确了“习惯土地”,就是那些通常由自由镇民们掌控的土地,是自治城镇的土地。在12世纪的牛津,那“8个圈地”或“terra de Ehteard”包括那些继续支付土地使用权租金的不动产(房屋及其周边土地),它们似乎一直被与圣·芙利兹怀德修道院的祭坛区分开来,这个祭坛可能是这座小修女院在这座城镇里的领地。如果后来的土地使用权租金是一个可靠的指南的话,那“8个圈地”就覆盖了北镇墙和泰晤士河之间的区域,不包括圣·芙利兹怀德修道院周围的地区,它们后来成为圣·芙利兹怀德、圣·爱德华,和施洗者圣·约翰这几个教区。综合这“8个圈地”的证据,表明了,一些以前耕作的王室私人领地被某位盎格鲁——撒克逊国王撤销,用以建造一座城镇;还有,像在沃灵福德一样,后来的许多自治城镇都是建立在那些圈地上;像在切斯特一样,自由市民继续为他们的财产支付一种特殊的税款。牛津并不是像人们曾经认为的那样,建立在一块完全的空地上,但沃灵福德显然也不是。然而,这样一种解释的困难在于,在晚期撒克逊城镇实际覆盖的区域和它被描述为“8个圈地”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合理的关系,即使考虑到早期计量单位的灵活性。然而,在1086年时处于镇墙外的一些“习惯土地”,为罗伯特·德·欧利在镇墙内和镇墙外的房子支付了税金和土地使用权租金;还有在13世纪,格兰庞特上的一所房子在支付土地使用权租金。这“8个圈地”可能已经一直延伸到了北面的“绿壕沟”处,也就是现代的圣·玛格丽特路,这里随后在中世纪晚期由镇长取得了特许权。

《堡镇庇护所》的文本分配给这座城镇1,3001,500个庇护所,这意味着城墙的长度比它在中世纪后期的城墙短得多,并且阿尔弗雷德和他的继任者们建造的其他大型堡镇的方案表明,在牛津,最初的有城墙防卫的区域比中世纪的城镇更小、更方。街道的规划和其他证据表明,西城墙可能曾经只延伸在圣·埃比教堂街和新客栈公寓街一线的西侧;北城墙和后来的城墙是同一条线;东城墙仅仅在猫街和喜鹊巷一线的西侧。在中世纪的南城墙下没有发现任何更早期的防御工事,街道格局上也没有保留下任何它们的痕迹,但是在基督圣体学院的四合院下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的一条壕沟可能是东南部防御工事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样,南城墙可能曾在圣·芙利兹怀德修道院的北边,——如果这座修道院曾经和这座早期的城镇并存过的话,它位于城镇之外也是合理的。这样的一座城镇大致是方形的,使得卡法克斯被放在相当居中的位置,主要的街道直通四个主要的镇门。高街的大转弯从最初的东门的建议地点的东边开始,这个转弯可能表现出一条马车道的自然发展,这条路从那个镇门直到穿过莫德林桥所在地的一条河流。在北门的那些教堂,圣·米迦勒、童贞女圣·马利亚、圣·彼得勒贝利,应该曾经矗立在最早的堡镇的北、东、西三个镇门,而圣·奥德埃特教堂——它的奉献题词的含义是“老城门”——可能曾矗立在靠近一座较早的南镇门的地方,而这座门曾位于一道延伸于圣·芙利兹怀德教堂北面的镇墙上。

和其他撒克逊城镇一样,牛津可能最初也被分割成大片的地块或圈地。牛津的证据,虽然不够充分,但与温彻斯特的证据相一致,在温彻斯特这一点已被表明,也就是那些镇墙内的地区首先是在撒克逊豪绅中分配的,每个地块都有一处主要的住所,有些有一处私人教堂,这也许在有动乱的时期为这些豪绅的农村佃户们提供了避难所。在牛津,一处包含圣·埃比教堂的“庭院”大约在1005年被给予恩舍姆大修道院,还有毗连圣·马丁教堂的一小块地产于1032年被授予阿宾顿大修道院。其他用墙圈起来的土地的例子可能是弗雷温公寓的场地和一个包含施洗者圣·约翰教堂的庭院,这个庭院一直存留到1266年,那时它成为墨顿学院的核心,到那时,它的面积似乎是约½英亩。在11世纪时,一些巨头们必定在牛津拥有土地,但他们的地产规模不得而知。至少有25座牛津的房子是建立在乡村庄园之上的,其中有13座位于伯克郡的斯蒂文顿,这种附着关系似乎不太可能是由早期的防御部署引起的,因为有几座庄园,尤其是威奇森林下面的希普顿庄园、布洛克斯汉姆庄园和里斯伯勒王子庄园(雄鹿庄园),似乎离牛津太远,以至于不可能曾经把它作为一个避难的地方,而伯克郡的斯特雷特利和斯蒂文顿离另一个设防的堡镇沃灵福德更近。这些联系可能是建立自撒克逊豪绅之间对自治城镇的某种最初的划分,但同样也可能是后来形成的,因为对于乡村的巨头们来说,一旦牛津成为了一个繁荣的集镇和一个重要的行政中心,在牛津拥有一栋房子大概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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