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半被定好的闹钟从深睡中惊醒。
一恍惚,想把闹钟按掉继续睡,瞄到时间是5点半,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早上要去赶飞机。
早上的飞机飞往乌鲁木齐,晚上再从乌鲁木齐飞第比利斯。
2025年春节假期就要开始。
当这个时间点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内心还是有一点犹疑。
去第比利斯的机票是去年6月份买的,格鲁吉亚没去过,不妨碍去一趟。
我的世界地图上空白国家越来越少,能让我感兴趣的地方越来越少。
格鲁吉亚,高加索三国之一,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免签地。
一切都顺水推舟。
当然,这个国家很小,可玩的娱乐项目也不多。
地方小,但准备去的城市不少:
首都第比利斯,黑海沿岸城市巴统,旧首都库塔伊西,再加上两个小镇卡兹别克和西格纳吉。
在格鲁吉亚就5个城市,还要穿插另一个国家亚美尼亚的首都埃里温。
回到这个清晨,摸黑洗漱后,提着行李箱准备出门,到了电梯一看,“暂停运行”。
这破电梯三天两头坏,不巧又在这个点。
只能转身提着行李走楼梯下去。
无论如何,这个早上总算顺利。
到登机口,似乎也没什么人。
不大的飞机人没坐满,我这一排的中间位置就空着。
飞机上有点过年的氛围感,空姐不时拿着一些小摆件和标语找人摆拍。
我后面位置的小孩一直在吵,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去洗手间。
距离乌鲁木齐还有1小时50分,我看着电脑上库存的去年意大利VLOG,很是惊讶。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澎湃的热情做视频?
后面这一年,我剪的视频数量都比不上在意大利这些日子。
在飞机上看了半部《这个杀手不太冷静》,吃了一顿,睡了一觉。
临下机前,空姐还在提醒,此时乌鲁木齐外面的气温零下13度。
我对这个气温没什么概念,好像一直就没有在这个气温待过。
我的不经意,直到踏上舷梯,明显感觉我那条牛仔裤迅速从无感变得冰冷,才变得真切。
从零上20度的南方到零下13度的乌鲁木齐,一切都变得不同。
在飞机上往下看天地苍茫白茫茫一片,只觉得真真应了那句“银装素裹”。
巍峨的山脉矗立在天边,听见后面有人说:那是天山。
原来这就是天山。
我大部分衣服都拉杆箱里托运直达目的地,手头只一个背包,再带了一件冲锋衣.
这就是我这趟有备无患的最后底线,没想到用得如此之快。
站在摆渡车门边,冷风灌进来,马上想穿上了,只是撑不开手脚套上。
突然想起来,刀郎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唱的不就是乌鲁木齐。
我高中时在家,对街音像店每晚都连篇累牍用大音响放着,以至于这首歌几乎成为了我高中阶段记忆里的BMG。
对了,还有那首蔡依林的《看我72变》。
新疆我是2021年来过一次。
疫情时期,印象最深的是去了阿勒泰后带了那边的行程码,回到喀什时差点不让我进去。
对乌鲁木齐印象寥寥,在机场拿着笔记本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时间尚多,决定就近找个地方溜达去。
最后决定去地铁2个站的宣仁墩,那里有个新联市场。
市场的春节氛围挺浓厚,南方的水果、蔬菜,应有尽有,很多人大包小包来采购年货。
第比利斯晚上9点钟落地。
从窗户往外望,第比利斯掩藏在一条山脉底下,灯火通明。
这趟航班坐着不少外国人,说的似乎是俄语,起身拿行李的速度一点都不像外国人的慢条斯理。
走出机舱感觉第比利斯的气温比乌鲁木齐要暖和不少,这是零下13度与零上8度的差别。
出乌鲁木齐时出境还捎带多问了两句:去旅游?去几天?
这边入境问都没问,直接盖章走人。
让我意外的是,机场出口处一幅巨大的红色中文海报,说是邀请参加春节联欢之类。
心想这异国他乡,这春节氛围也太浓了吧,如此大手笔。
乍一看以为是哪个华人组织或是唐人街的活动,只是疑惑落款怎么连个地址都没有。
再仔细一瞄,哦,是一家赌场招揽生意的广告。
机场换钱处和电话卡两处的队伍都排了二十多人,都是中国人。
换了钱,排了一半电话卡,我决定放弃了。
着急去赶公交车,这行进的速度太慢,排到我估计还要四五十分钟。
踏出机场,10点多,这里的夜生活似乎也并未偃旗息鼓。
公交车没按地图的线路经过自由广场,一问司机,说是这个点那边路段关了。
他们刚才在前面叽里呱啦说了什么,我没听懂。
后知后觉,也只能下车另谋出路。
陌生的城市,没有网络的手机,黑夜深沉,在格鲁吉亚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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