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展区》编辑手记

文化   2024-10-28 00:01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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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展区》推送完了,先给一直在追的朋友说声谢谢,辛苦您了!
三十万字,历时三十六天,日均推出七八千字。当初,作者在繁忙的工作中,日更,不容易;如今,读者花费较多时间,坚持阅读,不容易;编辑点灯熬油,复制粘贴,似乎也有点不容易。
除去认真编辑,适当偷懒,我还随手记录下一些看法和想法,分享出来,凑个热闹吧。


1


糖果前几天留言说,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文字了。我很理解。一份年龄一份心,四十岁的心境和五十岁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一些事情随着年龄增长不那么重要了,一些却重要起来。如果现在让糖果重写,别说用真实姓名,即便隐去名字,我相信也不一定敢对人家下手。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糖果十年前也不算年轻。
最终我们发现,当真正想深入地写一些东西时,却什么都不能写,除去歌功颂德,除去父母和自己。
糖果来投稿《南展区序》,我才知道是他写的《南展区》。看吧,要来的,总会来,我且等着就好。
2018年东微年会上,有朋友对我说,一个人写了《南展区》非常厉害,谁谁可能和他熟悉,想办法联系到他,让他来东微投稿。我笑了笑,没接话。朋友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做不到。
我不喜欢刻意去认识人,或者约稿。东微除去那几位元老——我生活中的朋友,是我邀请来的,其他所有的朋友都是由文友介绍或作品吸引来的。至于刻意认识、甚至不择手段地拉拢,费尽心思地挖人墙角,我还没学会,也不想学。有那么多文友,有那么多用心之作,我只等着把接待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这不,糖果来了,循着文友的脚步,姗姗而来。遇见就是这么神奇,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糖果来了,我以为是初涉自媒体的新朋友,很高兴,直到推出《六论《南展区》之糟鄙》,才有朋友告诉我,他在其他号发过。
读完《南展区序》,我想推出全部内容。对我来说南展区谜一样存在着,我想看看糖果笔下南展区的样子。于是征求糖果意见。他很高兴,但在建议不要影响平台正常发文的前提下,顾虑很多。比如他担心很多人都读过,阅读量高不了,会不会给平台带来压力;当年他写这个惹了一批人,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阅读量本是平台的事儿,啥时候作者操心起这事的呢?我告诉糖果,阅读量多少无所谓,你不用管,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和我一样早就听说过《南展区》,却没机会读到的读者;我在乎的是内容搬到网上,方便更多人查阅。

另外,糖果显然低估了我的扛事能力。咱不生事,也决不怕事。人家说得有道理,咱虚心听着;对于那些没有道理,自恋、狂大甚至胡搅蛮缠,直接忽略,回复一个字都算我吃得太饱。

2


糖果给我发来的是出版社定稿版本,推出前,我基本没麻烦编辑部小伙伴校对,不想再额外增加他们的负担。但可以肯定单凭我的眼力劲儿,如果原文有错误,十有八九原封未动。
编辑《南展区》,主要工作就是分段。关于糖果同学大篇幅不分段的问题,在《段落》里我说过,就不再赘述了。
咋想的咋说,我可不管对错。你一看就好,千万别当真。你要当真,被带跑偏了我可不负责。
南展区》第一部分最精彩,比后面两部分写得认真,人物、事件与南展区融合得好,有韵味。后面的,写得越来越匆忙,基本没了南展区的影子,因此这本书叫《糖果自传》的确合适。我很理解这样的情况,当年,糖果工作那么忙,以一两千甚至三四千字的速度日更,只有写自己才顺理成章。他有能力写得更好,只是走了捷径,因为精力不给力。


3


糖果说,《黄河口晚刊》刚来的女大学生,把文中的方言俚语全改成了标准的用词。比如她把“踅摸了块砖头”改成了“寻找到了一块砖”,把“抻着个脖子”改成了“伸着脖子”,把“藏瞎没”改成了“捉迷藏”,把“无鸡嘎达蛋”改成了“无稽之谈”,等。这让糖果很不高兴。
作为民间业余编辑我斗胆说两句:“踅摸”本身就是词语,没必要改;“砖头”和“砖”是两个概念,明显改错了;“抻着”也不用改,虽然算方言,但也是本意,认识这个字的都懂。
我们村给“藏瞎没”叫“藏严实儿”,给“无鸡嘎达蛋”叫“无鸡嘎啦蛋”。相距不足50公里,方言差别却大,好在类似这样的我能看懂,便对糖果没有意见。
可遇上“冒股吱”“直盛”“唸聒”“搓油”“卜愣”“划会”“那一巴圭”“一盘子”等,就像本来大步走着,突然被不明物体绊一跤,扑哧来了个嘴啃泥,卡那了。如此,我对糖果意见便大。
糖果试图在《南展区》里用尽方言土语,想法挺好。就如他说的:“我有用母语写作的权利和自由。”这我不和他犟。但你为读者着想过没?你不为读者着想,读者就不为你着想——阅读造成障碍,扭头就走,再也不回头,除非内容非常吸引人。
我不喜欢在叙述中用太多方言的文,尤其是属地特别强的方言。方言用到恰到好处才给作品添彩。地方特色在我们描述的人与事中,绝不是单纯体现在这些土语上。土语我认为只适合对话中,且也不能造成阅读障碍。
举一个明显的例子,类似“我整天价守着黄河发呆”这样的句子,明白的知道这是地方口语,不明白的“价”就多余,甚至是病句。其实这个字在我眼里也多余,去掉丝毫不影响什么,反而让句子简洁,有质感。毕竟读者不单纯是南展区的,也不单纯是东营的。
有人说,好的语言介于口语和书面语之间,我觉着很有道理。


4


我对《南展区》部分章节的标点符号也有看法。对话,我认为还是应该用冒号引号,冒号用逗号代替,很多书中也这样,但我觉得不规范,除非不加引号。
比如:大姑父说,“快65了。”我问,“过年还回来吗?”他说,“不回来。这次回来可能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了.....”
这些“说”后面的逗号一直别扭着我的阅读体验,无奈之感丛生。
糖果不懂冒号引号的用法吗?当然不是。他科班出身,有理论有实践,啥事不比咱们明白。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写?我以为是受不规范书籍,尤其是网络中那些不三不四的文本影响。说白了,就是被一些流行的坏风气带偏了。
还有大段落的对话,你说我说的,挤在一起,除去不规范,还给人臃肿的感觉。对话,不是每个人的话是一段吗?糖果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部分对话堆在一起?你是嫌它们冷,让它们抱团取暖吗?你一抱不要紧,把很多读者抱跑了。
就如下面这一段:
大姑父说,“快65了。”我问,“过年还回来吗?”他说,“不回来。这次回来可能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了.....”
应该如下:
大姑父说:“快65了。”
我问:“过年还回来吗?”
他说:“不回来。这次回来可能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了.....”
看看,这样多利落多干净多漂亮!这例子举得多余,糖果又不是不懂,里面的很多对话就是这样安排的。可为啥还保留那么多不分的呢?
编辑时,对于这些本该是冒号的逗号,和分段,我改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装没看见,偷了懒。


5


《南展区》虽然涉及南展区不多,但我很欣赏它的真实性。有多真实呢?真人真事也就罢了,还用真名。
糖果说当年在《黄河口晚刊》连载时,真实姓名带来了麻烦和尴尬,在出书的时候,改了。我以为全部改了,没想到只是改了一部分。我虽然不知里面名字哪个真哪个假,但编辑的时候依旧很注意,若出现对人家不利的言辞,我会征询糖果意见,改一下。但一直没什么言论,对任何人不利。
糖果写的到底有多真实?
在提到他家生活变好时说是父亲利用了职务之便。除去糖果,谁敢这样说啊。由此,我们就不用怀疑所有章节的真实度。我们读到的有一官半职的父亲都是光明磊落,秉公执法,鞠躬尽瘁。而糖果反其道而行,有一说一,这是我喜欢此书的关键。
我有个癖好,对文友纯虚构的内容,不太热心,尤其是一眼假的。大部分人还没有创作能力,还是写熟悉的,记录一下生活,非虚构更适合我们。
前段时间在垦利培训,关于写什么,有位老师说,写的人和事最好一打听果真有此人此事。他提倡的就是真实性。听完我暗喜,看来东微一贯坚持“写好自己故事,写好身边人故事,写好家乡故事”的思路是正确的。

6


对于体裁,我不懂,也不太关心。一篇文章是小说还是散文随笔,读者读出啥算啥。对于稿件,只要能读出真实感,就欢迎。
我喜欢糖果的文风。他读书不少,文化底蕴也厚,但他就是用大白话,像面对面聊天。这样挺好啊,比那些掉书袋,天天想着显摆学富五车的强一亿倍不止。
本来读着挺顺畅,可从出现“糖果”字眼,紧接着“糖果.....我.....”句式越来越多,就不一样了。到最后一部,“糖果”就天天出来碍我眼。
比如:
糖果说过,我曾经是个很听话很勤快的好孩子。
他赢得了糖果同学的反感,但我不反感他。
糖果考了个全县第一的事,我绝对不是知道最早的。
上初中后,爸爸就到铁木社给我打了一担小桶,开始由糖果负责全家人的吃水。
........
这样的句式,我第一次见到,属糖果独创。最先出现的时候,编辑小伙伴让我改,我没动。怎么改?一是工作量超大,大到不可能,因为不是简单地全选替换就可以。二是这是他在《南展区》里的风格,他还自觉其美呢!改了他得和我急眼。
我不能惹他急眼,他还要请我吃饭呢。再说了,他虚构篇小说都能把自己写哭,这么感性。万一我惹哭了他,哄不结声儿,咋办?到时候,凉拌也办不了。搞不好,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天,小咩看了一篇,留言说:“糖果和我是一个人?”
我回复:“这得从序追才能分得清。”
这样的句子我称“自恋式”,可又觉得糖果不像自恋,倒是自嘲的意味更强一些。除去《南展区》,在他其他作品中没看到过这种现象,只能说明这是刻意。
我不会写,鉴赏水平也低,只能在我认知内,挑点肤浅的不一定是问题的问题。相信,大家不会在意,糖果也不会不高兴。毕竟,我们差一点成为师徒。
1992年,糖果入职东营区一中时,我刚毕业,连擦肩的机会也没得。如有交集,在《南展区》里说不定也能看到我的名字。话说咱那时候也被誉为“班花、校花”类,还高傲得像另类。这么有特点,难道糖果不多看咱几眼,不印象深刻?书里能不提咱?
若出现在老师的书里,只要说的是事实,不管好孬,咱都开心接着。终归是青春的印记,美得很。
一口一个糖果叫着,不礼貌。糖果长我几岁,不称呼老师,也得称呼老兄。但我觉着都没直呼糖果,自然、亲切。对吧,糖果?
啰嗦这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糖果自传》写得挺好,还能更好。


7


很多朋友不喜欢看连载,我很理解。但也有朋友喜欢。目前看来,在整个平台阅读量一路下滑的大环境下,《南展区》阅读量在200以上,并不低,远远超过我预期。后续,阅读量还会慢慢增长,拭目以待。
前几天在《胜利闸》十三章里,有位陌生朋友留言说:
开始在东营微文化看到第一部《南请户》题目的时候,以为是写大坝上的景色的,最多也就写写拆迁。今天偶然进来听了一部分,窃喜。每天上班都走胜利闸,文中的人,有的认识,忍不住在这个小雨的上午,想听完所有的文章,再推荐给每一个在胜利工作过生活过人,同时又想到了郭立泉老师的文。平时只看不评,今天开心,忍不住留言,你的文,温暖了一个路人。
看到这则留言,我心里暖暖的,顿时觉得这一个多月的付出,值得!我立马回复:你的留言,温暖了小编。
(摄影 张小蕊)
作者简介:郝立霞,70后,东营辛镇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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