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芳 | 从湖南汨罗到池州兰溪福苑

文摘   2024-07-30 11:41   安徽  


从湖南汨罗到池州兰溪福苑


吴兰芳





〔双调•殿前欢〕“池州市屈原研究院学习会议”有感(通韵)


上高台,今朝洗耳笑盈腮。钱公术业专攻率,各选题材。张三立论裁,李四兰溪晒,王五陵阳拜。花开遍地,遍地花开。


上面这首散曲小令,是我于2024年6月15日第一次参加“池州市屈原学会屈原研究院学习会议”后的即兴练笔之作。那天原创会长钱征同志在会上关于“屈原的《离骚》与兰草的关系以及兰溪福苑概况”的演说,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视与浓厚的兴趣。

钱老在会上还特别向大家介绍说我是汨罗人,作为土生土长的汨罗人,我在感到荣幸与温暖的同时,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去兰溪福苑一探究竟的冲动与愿望。

回家后,我先上百度搜了一下兰溪福苑所在的兰溪村概况并依据其中所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村支部的电话,向有关人员咨询了一下兰溪福苑的情况以及交通方面的事情。

等心里准备成熟后,正值江南梅雨下个不停,不宜去山区旅行,所以只好在家等候老天放晴。

等候是很焦虑也很无聊的,我便借着这个让人焦虑无聊的空档,盘点了一下二十年前在汨罗学习生活与工作的往事,以打发这焦虑与无聊。

记得父母平反后,我重念初中,念初二的时候,从母亲教书的乡村学校转到了汨罗县一中。

在那里,我知道了中国有个爱国主义诗人叫屈原,他是在汨罗怀沙自沉的,在汨罗的楚塘有个屈子祠、有座独醒亭。

有一次,班主任给我们讲屈子祠,我当即便与同桌悄悄地商定周末到那里去玩。

40多年前,连自行车都是奢侈品,想去屈子祠,首先依靠的是“11路车”——硬走。

两人好不容易盼到周末,一人揣本书就偷偷地、懵里懵懂地出发了。

三、四十里路,走不到一半,我便感觉腿上在灌铅了,正好这时来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我赶紧对同桌说“我们爬拖拉机吧。”

同桌问师傅是不是去屈子祠的,只见师傅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便不约而同地爬了上去。

师傅也很仁慈,他有意放慢了速度。

及至目的地,不等拖拉机停稳,我俩便迫不及待地跳将下去,匆匆地谢过师傅,就径直上屈子祠去了。

记忆中的屈子祠看起来很陈旧、很古朴,门槛很高,正前方有一尊屈原塑像,右边的墙壁上好像有许多字画,里面的陈设基本没有印象,感觉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个看祠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遗憾的是,那时我们都少不更事,加上当时课本上也没有关于屈原与《楚辞》的知识,我们只是在古祠里东瞄瞄、西看看,似乎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根本就不懂得向守祠人询问《离骚》等屈原的名篇创作地到底在哪里。

瞅完了寂静的祠庙后,我们便去独醒亭休息了。

虽然那个时候并不太懂清代乾隆朝为什么要重建屈子祠并修建独醒亭,但40多年后,当我回忆自己能在少年时代自觉地去屈子祠转一圈并上独醒亭一坐时,感觉仍然是很浪漫、很欣慰甚至很有点自豪的。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技校进了座落在屈原农场的湖南省汨罗纺织印染厂,简称“汨纺”,在那里工作将近20年。

值得庆幸的是,上世纪末,我当时的工作科室曾组织去屈子祠参观过一次。

那时的屈子祠里已建有碑林,有“鬼洞”等等,我是带了儿子去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没有精力去寻找与书本对应的知识点。

随着时光的流逝,“汨纺”早已破产买断转让,到了令人淡出记忆的时候了。

那天,是钱老在会上说汨罗那边有个屈原农场,不知道是属哪里管辖,我突然听到“屈原农场”四个字,顿时整个人都快要蹦起来了,立刻插了一句:“我原来的工作单位厂址就在屈原农场。”

今天再把“原单位”搬出来时,我的心情好像有点落寞与沉重。

因为我是眼睁睁的见证着上世纪一个拥有上亿元固定资产的县团级企业,从鼎盛走到破产的人员之一。

现在探究一下原因,除了当时的社会大背景之外,还有一个似乎唯心的原因,就是企业建在屈原农场却只讲利润与利益、不讲政治与爱国,屈原的神灵是会唾弃更不会保佑的。

仔细想想,这并非迷信与牵强。

其实,看事物的发展,得持一分为二的观点。

“汨纺”的破产,对我而言,应该不是灾难而是机遇,是挑战。

在等待企业计算发放下岗职工保障金的日子里,我陪父亲去塞北采风,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安徽籍朋友,两人因为聊李中堂很投机而结下不解之缘。

我们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与通讯地址并经常联系。

在得知我儿子中考失利没考上理想的学校后,她告诉我,可以把儿子转到池州念高中。

在企业下岗工人保障金发放后,便到了儿子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了,我便随儿子来池州陪读了。

说是陪读,其实我内心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愿望——“寻根问祖”。

因为父母平反后,我曾多次听父亲与姑妈以及堂叔说起我的曾外公在清朝时是李府大总管的事,因此,儿子高中毕业应征入伍后,我冲破各种阻力,选择了继续留在池州。

在熬过了接近浪迹江湖的八年之后,我终于可以退休了。

有感于池州生态,退休后我做出了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在池州买房子定居!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我便报名去池州市老年大学上了诗词班。

在那里,我了解到池州有个屈原学会,有研究《楚辞》的课题,让人倍感振奋。

就这样,我加入了“池州市屈原学会”。有幸的是在我加入学会后不久,又爱上了散曲。苦学散曲一年多,三年后,我告别了诗词班,选择了以“散曲释《楚辞》”的晚年路。

……

当我把陈年往事象放电影一样放过并抽丝剥茧地把与本文有关的题材记录下来后,天,终于晴了,我,也便出发上兰溪了。

2024年7月9日,我生命中最值得储存记忆的日子。

头天晚上,我告诉钱老说我明天去兰溪,钱老嘱咐我“乘车注意安全。天气热,要防暑降温。”

平时去陵阳,我都是自己骑车一小时去汽车总站转车到青阳后再转车的,这次,基于钱老的嘱咐,我决定叫“滴滴”。

第二天早上,从容地吃过早餐收拾停当后,我便上网叫车了,七分钟后,“滴滴”到了,一辆崭新的“网约车”、一个斯文的小伙子在小区门口等着我。

我的心情好极了,七点左右,我们正式出发。

司机小赵,很机敏也很健谈,感觉我们很投缘。虽然差不多隔了两个辈分,可一路上却是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聊个没完。

不知不觉的,车子就过了“将军湖”开始正式爬山上兰溪村了。

这时,弯道越来越多转弯角度越来越小了;这时,坡道也越来越多坡度也越来越陡了。

我不断地提醒小赵“慢慢的,弯太多了。”

小赵风趣地说:“有点像李娜唱的‘山路十八弯’。”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后面有超车的鸣笛声,小赵选择了合适的路况让出车道。

只见两辆黑色的“公务用车”一前一后拥护着一辆浅咖啡色的“高巴”,从容地从我们的车边开过。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对小赵说,这个车队很有可能是去兰溪福苑考察的,我们今天可能要遇见贵人了。

小赵一边点赞我的眼力,一边谨慎地驾驶。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跑兰溪山道,路况不熟悉,只能把车速放慢再放慢。

我也开始把心往嗓子眼提了。

因为我发现越接近兰溪村,路况越复杂了,不光是弯多转弯角度小与坡多坡陡,而且坡度越来越复杂了。

车子好不容易爬上了坡,紧接着又下坡;好不容易下了坡,紧接着又上坡。

反反复复好几回之后,才算缓和了一些,我的心也总算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对小赵说:“我去过池州霄坑大峡谷与湖南湘西大峡谷,记得车子爬坡都是一个劲地往上爬的,没有像今天这样上上又下下,下下又上上的。”

我话音刚落,小赵冷不丁地给我来了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被亿万世人吟哦摘录与践行的话,此刻立即把我的思维推进到了2300年前。

我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妥了,屈原当年的《离骚》绝对是在陵阳写的,他一定来过兰溪,他一定是在这条弯弯的山路上,上上下下地摸爬求索与苦吟,才写出了那篇旷世《离骚》,是人生的路与脚下的路互相重叠,才让他发出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千古慨叹!”

小赵见我越说越激动,不住地点头微笑,这时车子已经到达兰溪村部了。

因为前面路边停了很多车,我们便把车停在村部办公楼前面,我顺便去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兰溪福苑在哪里,她告诉我就在隔壁。

我和小赵从村部的侧门下去,不到一分钟便来到了兰溪福苑前面的停车点,在车群里,我看到了那三辆超我们车的车。

好像那一队人马即将参观完毕了,他们正在陆续地向大门口聚集。

我找到一位“福苑”管理人员模样的老先生,礼貌地向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并问他是否可以进去参观一下,老先生很温和地说:“等他们都下来了,你再去吧。”

于是,我举着手机回到马路上开始摄影了。

当我把镜头对准正在建筑中的巍峨的陵阳楼“屈原纪念馆”向左侧扫摄时,我惊奇地发现,那层层叠叠的山峰里,有一道山脊,酷似一条起伏的青龙,我立即停下拍摄,注视着那条“青龙”,良久,我在心里说了一句:“兰溪福苑这风水,得了!”

“说完”,我兴致勃勃地再次举起手机,对准了“兰溪福苑”的门额,开始摄像了。



上面的视频,只拍了从“兰溪福苑”的外围到正厅最主要的一段风景,因为正好拍完正厅后,那位老先生与一位戴草帽的中年男士来到了厅里,我以为有什么不妥,立即停止了拍摄。

这时只听老先生向我说道:“这位就是‘兰溪福苑’的投资人刘总刘杰同志。”

听老先生说完,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啊”了一声后又情不自禁地与刘总握了握手并由衷地说了一句:“真是三生有幸!”

等刘总很客气地说过表示欢迎的话语后,我便迫不及待地问他那三辆车牌为“皖K”的车子是哪里的,刘总笑盈盈地告诉我说:“是阜阳市人大的车。”

然后刘总又告诉我,这位老先生是兰溪村的老支书。

我激动地对两位主人公说:“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出门遇见的,尽是贵人!”

寒暄片刻之后,刘总再次客气地说:“今天有远客来了,没时间陪你,大厅右侧还有已经竣工的景点,你可以随意参观。”

说完,他与老支书便去招呼远方的客人去了,我也便开始继续游览了。

如果说那段视频所拍的景观里,还有人物的活动与建筑工人劳作的杂音的话,此刻的宁静,一下子让人感觉仿佛置身秘境。

小赵可能因为驾车劳累,早已不知上哪休息去了,我便独自在这里慢慢悠悠地享受着这份静气与净气带给我的享受!

跨过一道圆形门,来到一座“L”型的天井边,我的视线马上被一群金色的游鱼所吸引。

它们好像是祖孙三代,悠闲地摆动着福泰的身躯,自由自在地在池子里来来回回地晃悠,时而一尾单游、时而三五成群、时而成群结队,好不让我眼红!

我一边拍照一边顺着天井边的走廊向纵深处推进。

这时,我仿佛嗅到了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古木的幽香。

我不知道该怎样描写这独特的香味,只能真实地记录当时的感觉。

从早上六点吃过早餐到此时,已将近上午十点了,我肚子早已有饥饿感了,可当我全身放松、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时,一种饱腹感立马让人精神倍増……

“饱餐”后,我缓步穿过这古色古香的多功能餐厅上了二楼,这时,一个整洁明亮的会议室又吸引了我的眼球。







我一看正前方墙上挂着的那道横幅便知道2024年6月27日的“屈原陵阳纪念馆筹备推进会”是在这里召开的。

那天看到学会发到群里的照片后,我立刻即兴写下了贺曲:



〔正宫•叨叨令〕祝贺“屈原陵阳纪念馆筹备推进会”在兰溪福苑召开


兰溪筑苑兰村笑,灵均有幸灵山抱。福缘迎驾亲人到,离骚映月群峰俏。势力强也么哥,势力强也么哥,精心设计青阳傲。

今天虽然会议室静悄悄的,可我仍然能想象出当天会场那热烈的氛围。

拍好了会议室后,我紧接着又拍下了会议室窗外的那棵引人注目的长满青苔却依旧苍劲的古板栗树,然后再出来从窗口拍下了兰溪福苑那徽派的黑瓦白墙、房檐屋角,之后我才恋恋不舍地下了楼去找小赵。













等我找回到村部停车处时,只见小赵正在他的爱车旁埋头看他的手机。

他见我回来了,便问我下一步去哪儿,我说我想去兰溪边找兰草,可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去咨询一下村部的工作人员吧。

于是我再次走进了村部办公室,那位工作人员见我进来了,微笑着招呼道:“兰溪福苑参观过了?”

我说:“参观过了,我好像没有看到兰草,我想去兰溪边找兰草,可不知道怎么走?”

她笑着说:“现在兰花早已开过了,就算到了兰溪边,也不一定能找到兰草。一是因为夏天兰草的叶子与其它许多野草的叶子杂在一起,难以分辨,要等春天兰花开了才好找;二是因为这里的兰草太著名,很多年前就开始有人采挖了出售或栽培在自家庭院里,所以野外的兰花也就越来越稀少了。”

听她如此耐心地解释,我的话也便多了起来。

我说:“今天来兰溪村的目的除了参观兰溪福苑,还想找找兰草。因为屈原学会的钱老在一次学习会上讲兰溪福苑时,特意讲到了屈原的《离骚》里面,至少有十二处提到过兰草,受他的点拨,我写了一首题为《访兰溪 歌屈子》的散曲(附于文章之后)。曲虽然写成功了,可总觉得那是闭门造车,心里对兰溪福苑以及兰草的惦记,却与日俱增。

我想深层次地探究一下屈原的《离骚》与陵阳的兰溪以及兰草与美政到底有什么关联之处,所以来到了兰溪村。

虽然今天没有机会找到兰草,我想,为了找寻《离骚》美政的言志托物之物,我肯定还会再来兰溪村与兰溪福苑的。”

告别了这位热心的工作人员,我与小赵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里,我趁着游兴未尽写下了一首“塞鸿秋”:



〔正宫•塞鸿秋〕素描兰溪福苑


兰溪福苑群山抱,青龙舞态峰梁跃。芙蓉出水和风笑,金鱼入镜悠闲道。会堂古韵飘,栗树苍苔茂,陵阳屈子新宫傲。

曲写好后,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屈原于《哀郢》中所著“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之陵阳,在学术界曾一度引起争论,我想请问一下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学者:“安徽省九华山后山下的池州市青阳县陵阳镇兰溪村,您去过吗?”

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做地理上的考证,但这一带在春秋战国时期属于吴楚交界之地,应该是不会有争议的吧;

这里远离楚国政治权力中心,地形复杂,是躲避战乱与隐居的最佳去处,应该也是没有争议的吧;

屈原热爱自己的祖国胜过热爱自己的生命,他第二次被楚顷襄王流放是绝对不会选择去楚国以外的陵阳的,这一点应该也是不会有争议的吧;

那么,将屈原于《哀郢》中的“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之陵阳锁定在青阳县的陵阳镇,也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正在我一肚子疑问与郁闷无处发泄的时候,“池州市屈原学会学术研究评议组首次会议”又在兰溪福苑召开了,很少群聊的兰溪福苑缔造者刘杰总经理发了许多图片及资料到学会群,其中有一个文档式的链接引起了我的关注。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我看到了一篇张步真先生的大作《汨罗江上读〈离骚〉》,因为与我的母亲河汨罗江有关,我便迫不及待地一口气浏览下去。

览完我不得不佩服张先生丰富的想象力与推断力!

他居然可以想像出屈原的《离骚》是在汨罗江南岸的“樟树园”诞生的!

天哪,屈原的《离骚》从头到尾都是以兰草为美政与洁志的物象进行描写的,而他在投江之前,正是楚国国破家亡之时,他能有心情在“樟树园”洋洋洒洒地写作《离骚》么?

我从16岁开始就在汨罗江畔生活学习,后来又在位于屈原农场的“汨纺”工作,直到41岁离开汨罗来到池州,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我除了从未听说过汨罗产兰花,更未见过兰花。41岁之前,我一直以为书上写的兰花是叫葱兰的那种,直到来到池州,才知道道地的兰花长什么样,我家庭院现在还栽了。

再者上平江的山道我去过,根本就不象是上兰溪的山道那样,上上又下下,下下又上上的,两地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真的想请张先生哪天有空来池州,我自费陪同他上兰溪去体悟2300多年前,屈原之《离骚》写作环境的艰难与艰苦!

别的没有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我喜欢散曲,还是让散曲来见证那天我在学会群里面初识《汨罗江上读〈离骚〉》时的心情吧。



〔双调•庆宣和〕贺池州市屈原学会学术研究评议组首次会议胜利召开


盛会兰溪福苑开,喜讯传来。共为灵均塑高台,炫彩,炫彩。

誓在陵阳古韵谐,唤醒同侪。《哀郢》余音绕天台,志裁,志裁。

我把拙作发到学会群,池州市石台县屈原分会会长张立政同志点赞“刚劲”,我回复他“都是让张先生给气出来的!”后面附了个偷笑的表情!

老实说吧,说是“让张先生给气出来的”,似乎有点牵强搞笑,因为好像没有生气的必要,说一点都不生气吧,又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话分两头说吧。

于情,张先生是岳阳人,我是岳阳汨罗人,从小就爱往岳阳姑妈家跑,怎么说我们都是老乡,按理说老乡把屈原的《离骚》写作地想像在汨罗江畔的“樟树园”,我应该高兴应该帮腔。

可于理,我真的不敢苟同。无论是从《哀郢》原文原句之“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看注解注释,还是从陵阳兰溪的地形地貌去推究,抑或是从兰草与《离骚》的中心思想“美政”的关系去分析,我们都应该认可屈原的《离骚》是在当今的安徽池州青阳县陵阳镇写的,在隐居陵阳的日子里,他一定去过兰溪!

更何况还有道义二字。我早已是决定老死池州的人,从湖南汨罗到安徽池州,迄止今年8月24日,是整整20年!

我因“寻根问祖”而卜居于斯,最终却因为屈原、因为屈原学会而改道兰溪,为什么?

屈原因为报国无门,二度被流放,他只好隐居陵阳,在他把他内心的怨愤与悲苦失落抒发殆尽后,他选择了独自从陵阳溯洄洞庭,最后效彭咸怀沙自沉于汨罗江。

而我却因为企业破产失业等原因,在选择后半生人生道路的时候,无意中契合了屈原当年的被逐之路。

近来我常常问自己:这是不是宿命!

故此,我觉得无论如何,我也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屈原当年来陵阳就不易!屈原学会研究屈原更不易,钱老是把墓地都买好了在拼命地求证、写作、奔走与呼号,三十多年如一日的坚持啊!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在加我微信时说过的话:“如果屈原放逐到陵阳的史实成立的话,池州的地域文化将从杜牧时代向前推进一千多年!”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以及团结在他周围无私研究与奉献的人所获得的成果,被一篇靠想像而作的散文给蚕食了!

值得庆幸的是,池州市屈原学会发展到今天,不仅队伍壮大了,而且班子更加全面充实了,演主角的、唱配角的、跑龙套的以及“拉拉队”一应俱全,可谓人才济济一堂。

试看钱老的系列著作:《屈原年谱》、《秦、楚战略缠斗四十年》、《秦置鄣郡的证据》、《屈原四地系列研究——(一至十八集)》、《屈原最早讲廉洁》等等等等;

试看苏诚林同志的《屈原爱兰 情有独钟》、《苏雪林教授〈天问〉研究初探》,程元启同志的《有章可循,有人研究,有钱办事——池州市屈原学会屈原研究院召开屈原〈学会章程〉学习会》,钱立旺同志的《读〈屈原“离骚”作于安徽陵阳考〉七点体会》、张立政与汪春生同志的《穿行在博物馆与方志之间》等等等等;

试看罗其富同志的网络小说《风起陵阳》;



试看王勇同志的《青阳历史故事之〈屈原流放在陵阳〉沙画视频》;

试看池州书法家李双根同志的书法作品《离骚》等等;

试看陵阳镇东山湾“屈原草堂”的布景;

试看兰溪福苑的古朴典雅与在建陵阳楼的巍峨壮丽及屈原纪念馆的设计创新;

……

上述罗列,是不是印证了本文的开场曲中所写的“花开遍地,遍地花开”。

从两年前参加“池州市屈原学会”大家的呼吁到今天所取得的成就,的确让人倍感振奋、鼓舞与感慨,这一切的一切,除了学会全体人员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还离不开池州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

从湖南的汨罗江畔出发到池州的兰溪福苑,历经20年的沧桑,今天,我总算找到了可以把自己的灵魂打包安放的殿堂了……


附:


〔南南吕•七犯玲珑〕访兰溪 歌屈子


〔香罗带〕兰溪美草香,美名屈子章,青阳古镇频拜访。〔梧叶儿〕一札对陵阳,一笔抒兰匠,一篇飞故乡。〔水红花〕碧溪旁,兰花凭赏,雾蔼山岚笼罩,墨石吸芬芳。〔皂罗袍〕花留楚韵赋辞彰,指凝花意离骚仰。兰皋泽马,兰英拂裳。幽兰志洁,秋兰气藏。〔桂枝香〕匠独心裁运,兰凭屈祖扬。〔排歌〕千秋韵,万古桑,忠魂投向汨罗江,〔黄莺儿〕诗度在家邦。



作者简介

吴兰芳,笔名穿石、悟空,自号华蟾居士,汨罗市骚坛诗联学会、池州市屈原学会、安徽省散曲工委会及诗词学会、陕西省散曲学会、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余略。爱好种地与诗文,尤喜散曲,有个人微信公众号《乐享诗文》。



来源丨池州市屈原学会

审核丨刘海燕

监制丨杨   健

编辑丨胡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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