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2024年7月12日在读书会上的汇报
本次读书会谈的是魏巍的散文集,其实是两本书,一本《魏巍散文》,一本《谁是最可爱的人》。
先介绍一下作家生平:魏巍,原名魏鸿杰,笔名“魏巍”“红杨树”,1920年生,河南郑州人,1938年来到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是一名“三八式干部”,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时期战斗在晋察冀,平津战役后调任华北骑兵16团政委参与解放大西北,抗美援朝开始后,作为总政治部学校教育科的副科长,他来到朝鲜战场调研,后来主动要求留下来采访前线战士,留下了《谁是最可爱的人》,引起国内轰动,1955年,魏巍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创作室副主任,被授予上校军衔。1965年,美军侵越,魏巍来到越南北部,创作了战地报告《人民战争花最红》。在和平年代里,魏巍笔耕不辍,又创作了《东方》(获首届茅盾文学奖)、《地球的红飘带》、《火凤凰》“革命三部曲”等长篇小说。晚年魏巍始终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道路,与社会上的资产阶级自由化之风针锋相对,并始终为社会弱势群体发声呐喊,弥留之际,魏巍留给孙子的交代仍是“继续革命!永不投降!”,魏巍于2008年8月24日去世,社会各界两千余人来到八宝山送行,2012年4月11日,魏巍骨灰安葬于郑市龙湖镇的河南福寿园英烈苑,长眠在了中原故土。
从作家的经历可以看出,魏巍的文学作品是带有强烈的革命性与对无产阶级的深厚感情的。其散文中代表的作品大概就是《谁是最可爱的人》以及同期的一系列抗美援朝记录了,我就不只讲一篇了,穿插着讲里面让我印象深刻的内容。
魏巍的散文,使我印象最深刻的,在于真情实感,毛主席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魏巍的感情,一是来自于实地采访调查,二是来自于自身革命经历。实地采访调查,使他真切认识到了一线指战员的“人性”,为什么强调人性?看如今的一些文艺作品就知道,人物被塑造的浮夸虚假,只有偶像性与神性,反倒不像一个普通的人,魏巍就反对这一点,他指出,如果只写一个战士不停打仗扔手榴弹,那只是写一个扔手榴弹的机器,写出来的是扁平的,是像纸人纸马一样的,要走进战士心里,才能够塑造好一个真实的战士形象。而作为一位“老革命”,魏巍与一线指战员的内心可以说时时刻刻都有着共鸣,能够离得最近、贴的最紧,毛主席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魏巍能够坚持人民立场,把目光放到一线指战员而非将帅之上,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写好战士们的形象。
之前看过朝鲜电影《军旗》,里面讲到主角队长李德俊为什么当兵,他说的是“当我分到土地时,我就想,万一白匪再把我们的土地抢走该怎么办啊?所以我参军了”这一点也是阶级性的鲜明体现,在魏巍的散文里面就随处可见,为什么指战员们愿意在朝鲜战斗?就是有两本“教材”,一本是国内教材,一本是朝鲜教材。国内教材,是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工农翻身做主人,祖国大地一片欣欣向荣;朝鲜教材,则是被美寇李伪残害过的朝鲜,烧房子、杀平民,强烈的对比,就能够让战士明白,要是帝国主义侵略军杀到了祖国,祖国人民吃二茬苦、受二茬罪,将会是怎样的惨状,因此,战士们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吃炒面吞雪、只要祖国人民知道自己的牺牲是为了什么就可以百死也无悔。
前些年有些人诋毁抗美援朝,说这是没有意义的战争,甚至说根本没有打胜而是对面心软了,试问一战以一当十七打出国际地位,让世界第一强国都没能坐到战胜国席位,这不是胜利是什么?否定抗美援朝,就是否定立国之战,进而否定以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代表的英雄群体,起到对新中国的污蔑甚至是舆论上的颠覆作用。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前不久我看了蔡朝东同志的演讲《理解万岁》,蔡朝东同志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演讲里,他提到给前线指战员拍照的事情,当时天色晚了,有几位战士还没拍照,他说现在效果不好等明天吧,战士们却说,现在就拍吧,明天也许……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老山前线,能不能活到明天真的是一个未知数!然而,当时社会上居然很多人对解放军指战员竟然是不屑一顾的,伤残军人坐公交没人让座,甚至说“老山前线下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们不就是让你们上战场的吗”“这些傻子才去当兵送死,我就聪明,我就不去”,战士们听到心里难受,甚至觉得死在战场上都比受窝囊气好,所以战士们只希望能得到理解,这就是为什么演讲叫“理解万岁”。
当时这个演讲,看得我几乎想流眼泪,那时候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最猖獗的时代,极端利己主义横行,但事实上,我们的社会依然有很多这种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残余在暗处作祟犯贱,我们的生活中依然有许多极端利己主义的卑劣小人在黑暗里盘算琢磨。如果我们不像魏巍这样为志愿军战士这样的英雄唱赞歌,那卑劣小人诋毁的污水只会泼到他们的身上。
有人说,文学就是用来“批判揭露”的,看起来很伟大,其实很肤浅。什么都“批判揭露”,对歌颂赞美不屑一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无脑黑自以为是,二是不敢提自己愿意赞美什么。就像之前脱口秀侮辱解放军,有人说“脱口秀是冒犯的艺术”,立刻有人怼“那你要不要去美国冒犯犹太人试试?”魏巍也提到,在伤痕文学流行的年代,有一个现象,就是连村支书这种角色都被写的找不到一个好人,事实上村支书就那样坏?农村就那样坏?《高山下的花环》里梁三喜就说了“知青下乡的时候你们不干,削尖了脑袋往军队跑,现在可以回城了,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人”。事实证明,不存在一个超越一切的、天空之城一样的文学,文学是人学,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是具体而非抽象的。魏巍选择批判揭露帝国主义反动派,那么他自然是站在工农立场而非帝国主义立场的,作为文艺创作者,立场很重要。为什么现在电视剧都不会拍穷人了?因为这些创作者就不是站在劳苦大众这边的,他们面向的也是小资这些群体,魏巍的文学给我最大的启发,就是要知晓自己的立场,站稳了,再去选择歌颂赞美与批判揭露。
今天我也遇到一个案例,算是对“不敢表明自己赞美什么”的补充:看了一位研究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作者批驳一些谣言的文章,下面有一个趾高气昂的评论“我还以为你会客观理性一点,没想到你也这样,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失败的民族注定不会进步”,有人直接在评论区轰炸他“别人一本正经辟谣,摆事实说根据,你还在这装模做样,你装什么装?你想要的客观理性不就是你自己想看到的那一套吗?”
再谈回魏巍的作品,给我最大的启发,一是要切身实践,以现实为出发,才能创造出打动人的文艺作品。二是要坚守立场,旗帜鲜明的坚守,不要听了别人几句“你们只会谈意识形态”的叽叽喳喳,就放松动摇,因为就是有些人“当面说好话,暗地下毒手”,什么理性客观中立文明之类的大话空话一套一套,真的谈到意识形态、谈到工农的阶级斗争,立刻噤若寒蝉,甚至还要辱骂“暴民”“群氓”。
这也让我想到毛主席和郭沫若看三打白骨精,郭沫若看完后非常生气,臭骂唐僧“千刀当剐唐僧肉,一亏何拔大圣毛”,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毛主席却写“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指出唐僧和孙悟空是人民内部矛盾,唐僧的本质是遭到愚弄欺骗的,还是可以通过训斥挽救的,真正的敌人是白骨精。很多跟随着舆论走的人,也是唐僧的形象,今晚我看四渡赤水的沙盘推演,突然想到,小学的时候,有些老师很不屑“什么长征,就是给打得逃命而已”,到了初中看到地图我才惊讶到底走了多长的路,到了高中我细看历史才知道原来过程这么凶险,遵义会议“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背后是怎样的波涛汹涌。但是很可惜,唐僧是什么时候醒悟的?是差点被白骨精要了小命的时候,大众或许不到某一个关头,的确很难醒悟。
有人说,二十八岁以上人的思维就会固化,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有科学依据,但至少在我看来很多人甚至包括青少年都是不愿意轻易改变自己思想的,有些年长者甚至会借助自己仅有的那点所谓权力来压人,比如大手一挥不让你说话,比如直接人身攻击“你就是幼稚单纯”。甚至还要考虑到思想倒退的问题,我身边就有些人,过去是很积极进步的,现在有的变成了日子人,处在一个麻木的状态,更有甚者,堕落腐朽到把一些社会的不正之风乃至道德和法律都不容的恶习当作理所当然,甚至说“以前我也不懂,现在明白了,可能这就是长大了吧”,这令我相当痛心。
过去有一句很出名的口号“白猫黑猫”,本意是讲要实干,是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但在社会上被一些人庸俗化扭曲了,产生了副作用,催化了当时的道德大崩坏,觉得只要能搞钱什么手段都不重要了,包括今天我还能听到“投机倒把那也是本事”这种话,甚至细查一下某些在那段时间起来的土老板,往往起家过程中不乏肮脏手段。
以上就是我的发言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