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再见南山》
图文/刘朝朝
拿起书桌上那本崭新的，还飘着墨香的《再见南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带着敬畏之心，翻开了第一页。这一翻，收不住了目光，震撼了我的心。
蒋老师是省作协会员，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这些文人的标识在我眼里闪亮。不过今天，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属龙，今年是他的本命年。退休，是一个令人百感交集的惊叹号，意味着跟原本熟悉的生活告别。于是，他将南山的房子卖了，跟自己曾经居住过二十多年的长炼南山村和村南方向的那座叫南山的山峦，悄悄地、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南山。这一声，从一个外表粗犷而内心充盈的人嘴里发出，是多么令人玩味？
属龙的人，都是这么真诚，果断？这不，蒋老师将卖房子的钱，毅然出版了这本《再见南山》的集子。这是一种对新生活的渴望，我似乎看见了这个不苟言笑的汉子内心的柔软。
认识蒋老师六年了，听他讲的课，看他写的文，总有一种朴实、踏实、真实的感觉。是的，文如其人，朴实无华的真挚情感，浓烈的生活气息，鲜明的价值取向，短而明快的写作风格，像一股清流涌向读者的心田。不须说，他退而不休，仍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一路狂奔。
三年前，读过蒋老师的著作《山衔好月》，其中有几篇作品，读得人潸然泪下。小女子不才，读毕，竟也斗胆写过几篇读后感。这次捧读《再见南山》，自然也忍不住隔空呼应。
《再见南山》这部著作共分五部分：再见南山、生活散章、乡音把玩、说三道四、背对名人。我首选，从“乡音把玩”这一部分读起，因为我跟老师一样出生农村，对乡音俗语，耳熟能详，爱屋及乌，所以要从这里读起。
我家住洞庭湖以西的天井山脚下，简称“河西”；蒋老师住岳阳县“东乡”，我们一河两岸相隔数百里。蒋老师的家乡俗语我听不懂，我的家乡俗语老师也听不懂。比如我跟老师说家乡话：“牛”（yong二声），老师一脸懵，不知道yong为何物。我又说，“大哥”（家乡话tai一声），老师说，这个我知道，是煮饭的大铁锅，令人捧腹。
读老师的作品，才知道，老师的家乡，还是有许多与我的家乡相似的土语及民间习俗。比如，老师笔下的“哈性”就跟我的家乡河西话一样的说法，就是一个人脑神经有障碍，脑瓜子不发达，就叫哈性。对于真正智障人，我们那里也没有人会当面喊其“哈性”。“哈性”这个词，我们家乡还可以用来这么说，比如：有一孩子说不喜欢吃肉，其父母会说，“你这个哈性崽耶，肉都不喜欢吃。”蒋老师非常严肃，平时不苟言笑，但你有疑惑时，他总是耐心解答。比如，“傲（音熬）人”分析得到位又有哲理。蒋老师告诉我们“傲”究竟是哪个字？有“熬”“傲”两个字可供选择。“熬”可以比喻人生的锻炼、磨难，媳妇熬成了婆，终于熬出了头。通常的说法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看“傲”字。主要是骄傲的意思，相连的词有“骄傲”“傲慢”“傲骨”等。傲也有贬义词，如：“充傲”岳阳话说“充傲”，意思说，你这个人不自量力，明明这件事你做不来，没做好，还要充傲。很有意思。读“脑壳”一文，倍感亲切。蒋老师， 你们东边乡方言，“木脑壳”“大脑壳”“破脑壳”的用法，跟我们河西用法一样，原汁原味一个意思。
事实可以证明，从远古时期起，我们河西人骑马到芦苇洲，然后坐“鸭划子”（木船）过洞庭湖到岳州，河东河西两地就有可能结了姻亲，成了儿女亲家。不然，哪会有这么正宗的，一模一样的习俗呢？读，冻凉、茅师、背时、杀黑等文，仿佛是在读我们老百姓日常生活中总结出来的那些俚语，通俗易懂。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五十六个民族，各地各族，语音、生活、信仰都有差异，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华夏儿女。
回个头来，我再读第一部分“再见南山”，那个赤脚量秧的少年，那个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先生，那些蒋老师语录，无不令人钦佩。
“没良心的，我的包呢？”“爱情的力量，谁能计算得出？”当他要坐汽车，过轮渡，跨越洞庭湖，准备去见心心念念的，热恋中的人儿时，身边的包没了。 那个小巧玲珑的鸿运扇是送给心上人的，那红塔山香烟，是孝敬准岳父的，都不翼而飞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东西是稀有之物。此时此刻，这个青年的心情是何等的无奈。我想，他肯定是欲哭无泪，欲笑不能。唉！只怪那该死的贼，不长眼睛，丧天良，偷走了我们蒋老师，孝敬岳父的一片真心。我想，当时蒋老师两手空空，是如何进得岳父家门的？
有文友在老师文章后留言说，“《隐形的翅膀》是一篇弱者前行的颂歌”，我深有同感。大妹一生命运多舛，儿时受伤、幼年丧母、青年丧夫、中年罹癌，在大妹的生活轨迹里，经历过的艰难，面对过的困境、险境，没人知道。而她总是积极向上，不屈不挠，百般隐忍，相信一切总是要过去的。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大妹凭着她这双隐形的翅膀，顽强拼搏，风风雨雨，一路前行，抚育三个儿女成人，成才。梅花香自苦寒来， 如今的大妹和丈夫住进儿子的别墅，儿孙绕膝，可谓幸福满满。虽然，命运还在跟大妹较劲，医生诊断她为乳腺癌。但有儿女们关心，病情发现得早，加之现在医学发达，又有医保支撑，不会陷入经济窘迫，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
读过蒋老师著作，看到了他一生的阅历，从一个农家孩子，走进大学校门，毕业后成为一名物理教师，转型报社编辑等等，蒋老师也是凭着他一双隐形的翅膀飞过来的。如今他又带着我们这一帮老年文青一起展翅高飞。
祝愿蒋老师在花甲之后生活幸福，再出佳作。
作者简介∶刘朝朝，热爱生活的平凡女子，历尽艰辛仍对文学痴心不改。我手写我心，以善良之愿表达一切美好。
编审：蒋正亚 公众号管理：严小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