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洁超，袁唯觉，杨源源
单位：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南京审计大学金融学院
来源：《金融监管研究》2021年第5期
原文标题：资本流动、金融稳定与经济增长
防范化解重大金融风险和促进经济增长提质增效，是我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两大重要基石。近年来，随着我国金融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金融稳定与经济增长的交织关系越发复杂。放宽资本流动限制，一方面优化了我国在国际市场上的资金配置效率，增强了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但另一方面，也可能放大资本流动带来的不稳定性，进而对国内经济金融平稳运行产生冲击。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要“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这是我国继续深化金融改革开放的基本遵循。2019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扩大金融高水平双向开放，同时也要提高开放条件下经济金融管理能力和防控风险能力。因此，厘清资本流动与国内经济金融波动的关系，是未来进一步提升国内国际双循环互促水平和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前提。那么在我国，短期跨境资本流动对金融稳定和经济增长的影响到底如何？在不同经济发展阶段和金融开放程度下，这一影响又如何随之变化？厘清上述问题，有助于在深化金融对外开放的格局下，全面、准确地理解短期跨境资本流动的经济效应，也为更好地把握金融开放与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提供了有益思路。
第一，通过因子分析法构建月度AFSI，藉由因子载荷矩阵，明确了部分指标对AFSI的作用方向，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已有研究在指数构建中主观确定子指标方向的模糊性。
第二，细致分析了资本流动、金融稳定与经济增长的时变关系，并进一步通过机制检验定量评价资本流入藉由广义货币M2以影响经济金融的中介效应大小，发现资本流入的“脱实向虚”，削弱了金融对我国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
第一，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导致我国的金融稳定状况程度快速下降，到2015年金融稳定状况程度达到最低点，此后虽然在波动中持续恢复，但稳定程度仍然低于样本期的平均水平。
第二，短期资本流入虽然可以对我国金融体系的流动性起到补充作用，但从中长期来看，其对金融稳定和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却日渐式微。机制分析发现，资本流动藉由M2对经济增长产生的影响占到43.36%、对金融稳定产生的影响占到13.40%。
第三，金融稳定状况程度的改善提高对于资本流入的吸引作用和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呈“V型”态势，谷底是2008年发生的国际金融危机。但后危机时代，提高金融稳定程度对改善资本流动和经济增长的边际作用在不断提高。
第四，促进经济增长对改善资本流动和金融稳定的作用总体上是不断提高的，尤其在2008年和2014年，这一作用的效果得到显著提升。
第一，鉴于当前我国金融稳定状况程度仍明显低于2000年以来的平均水平，加之受中美经贸摩擦和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的影响，中国在推进资本市场双向开放过程中应对资本外流现象予以足够重视，采取必要措施遏制和防范资本非理性流出现象，避免资本外流对国内经济结构调整和金融稳定造成非合意冲击。
第二，应继续深化国内金融改革，严控影子银行和资产价格泡沫，以遏制经济“脱实向虚”，有效引导国际资本合理进入。
第三，保持适度经济增速有助于改善提升国内金融稳定状况程度和吸引外资，从而更好地实现国内国际双循环良性互动。
本文为精编版，仅代表作者个人学术思考，全文详见《金融监管研究》2021年第5期。
《金融监管研究》论文精编 |跨境资本异常流动下双支柱政策协调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