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血栓栓塞（VTE）是一种常见的致命性疾病，尽管有预防措施，其发病率仍在增加。临床观察表明，抗体浓度升高或基于抗体的治疗与血栓事件有关。然而，抗体在血栓形成中的具体作用机制仍不明确。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抗体和补体系统在免疫反应和血栓形成中的重要作用，特别是在COVID-19感染引发的免疫性血栓形成中，补体激活与高血栓风险密切相关。近期，在Immunity上发表的一篇题为Antibodies and complement are key drivers of thrombosis的研究论文，揭示抗体和补体在静脉血栓形成中的作用机制，并探讨通过补体抑制预防血栓形成的可行性，文章发现抗体和补体是小鼠静脉血栓形成的关键驱动因素，治疗性补体抑制可以防止血栓形成，而不会对止血产生负面影响。
1）抗体驱动的双相血栓形成机制：通过小鼠模型，研究发现抗体分两阶段驱动血栓形成。首先，血流减缓允许免疫球蛋白M（IgM）与内皮细胞上的FcmR和聚合免疫球蛋白受体（pIgR）结合，启动内皮激活和血小板的募集。接下来，已激活的血小板提供促凝表面，使IgG沉积，激活经典补体途径，进一步推动血栓形成。2）补体抑制的血栓预防作用：通过补体抑制，研究发现可以有效减少血栓形成，而不损害止血功能。这表明，补体是血栓形成的重要调控因子，并且通过靶向补体系统，可以开发出新的抗血栓治疗策略，而避免传统抗凝药物带来的出血风险。
图1 IgM-FcmR相互作用会引发静脉血栓
3）抗体和补体的相互作用：IgM通过与内皮细胞上的受体结合启动血栓形成，而IgG则通过与血小板表面的纤维蛋白结合促进补体激活，从而进一步增强血栓形成。这一过程独立于抗体的抗原特异性，表明抗体在血栓形成中的作用不仅限于免疫反应，还涉及其与补体的协同作用。
4）人类静脉血栓形成中的机制保留：研究还发现，静脉瘀滞和COVID-19患者的免疫性血栓形成中，抗体和补体的作用机制在人体中得到了保留。这些发现为补体抑制作为血栓预防和治疗的潜在手段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
图2 实验示意图
该研究首次揭示了抗体和补体作为血栓形成的关键驱动因素，且这一过程独立于抗体的抗原结合功能。通过靶向补体系统，该研究为开发新型抗血栓治疗方法提供了重要基础，并可能减少传统抗凝治疗的出血风险。
Konstantin Stark et al., Antibodies and complement are key drivers of thrombosis. Immunity
https://doi.org/10.1016/j.immuni.2024.08.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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