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的俄罗斯义务兵:从腐败与虐待到大规模投降

2024-11-12 08:57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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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2月24日至2024年11月11日期间俄方战斗损失


深入揭露了俄罗斯义务兵在乌克兰战争中的苦难,详细描述了腐败、虐待、极差的生活条件以及导致他们大规模投降的原因。

俄军的义务兵如今在乌克兰的库尔斯克进攻中大规模参战、阵亡或被俘。这是义务兵首次在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我们需要了解义务兵的构成,以及为何有如此多的义务兵选择投降。

目前,俄罗斯武装力量主要由四类人员组成:自愿参军的合同兵,被强制征召的动员兵(俗称“莫比克”),为换取赦免而入伍的囚犯,以及服役一年的义务兵。与义务兵不同,动员兵主要是年龄较大的男性(有时也包括女性),他们此前曾作为合同兵或义务兵服役。大约有200万人属于这一类。

所有18至30岁的男性都必须服兵役,陆军、海军和空军都会征召义务兵,除非因健康或其他原因获得豁免。逃避服役可被判处最长18个月的监禁。

服役非常不受欢迎。多达70%的应征者通过贿赂医生或征兵官员来逃避服役。据称,2007年的“费用”在5000至10000美元之间。这导致义务兵队伍的构成极为失衡,剩下的往往是最贫困、健康状况最差的男性,从而使俄军在体能和效率上长期存在问题。


2007年,俄空军报告称,其每年征召的11000名义务兵中,30%被认为“精神不稳定”,10%有酗酒和吸毒问题,15%健康状况不佳或营养不良。

义务兵的薪酬极其微薄——据称,目前在库尔斯克作战的义务兵每天只能拿到0.75美元。作为最低级别的士兵,他们经常遭到上级的剥削,尤其是资深士兵(即所谓的“老兵”)和军官。

长期以来,义务兵一直遭受极端甚至致命的欺凌和虐待,这种现象被称为“老兵统治”(dedovshchina,字面意思是“祖父的统治”)。2006年,至少有292名俄军士兵因这种虐待而丧生,2007年则有341名士兵自杀。


有时,这种虐待会导致致命的反击。2019年10月,20岁的义务兵拉米尔·沙姆苏特季诺夫因遭受长期虐待,开枪打死了8名同僚。他的遭遇并非个例,类似的酷刑在俄军中频繁发生。

在一段视频中,可以看到一名年轻士兵被剥光衣服、殴打,随后被反复按着脸朝下推入马桶。后来,他的背上出现了新的铁烫伤痕,折磨他的人甚至向他撒尿。2005年,另一个义务兵在遭受酷刑后不得不截肢,失去了双腿和生殖器。

其他虐待形式还包括强迫义务兵从事无偿劳动、被迫卖血为施虐者筹钱,甚至被逼迫从事卖淫。在圣彼得堡,义务兵被“老兵”强迫为有影响力的中年客户提供性服务,否则将面临酷刑。

义务兵几乎没有接受军事训练,因此他们作为战斗部队的作用非常有限。库尔斯克地区的义务兵母亲们抱怨道,他们的儿子没有接受任何训练,而是被当作劳动力使用——搬运炮弹或挖战壕。

腐败现象在俄军中普遍存在。军官常常将义务兵当作免费劳动力,用来修建或维护他们的别墅,或将他们租给商人,在建筑工地、农田或工厂工作,而义务兵没有任何报酬。

俄罗斯法律禁止义务兵在国外作战,但军官们找到了解决办法。在乌克兰战争期间,军官们通过殴打逼迫义务兵签订合同。

一名军官回忆说,另一名强行招募义务兵的军官告诉他:“我们的军官在熄灯前必须‘生出’一名合同兵,谁要签合同?”没有人愿意签字,于是开始用暴力直到有人屈服并签署合同。

同样,据报道,库尔斯克地区的义务兵如果不签订合同,则被威胁要送到惩戒营服刑7年。

即便没有遭受虐待,义务兵的生活条件也极为恶劣。在列宁格勒地区的洛蒙诺索夫海军训练中心,义务兵的生活条件甚至比囚犯还要糟糕,他们被迫住在废弃的营房中。

“这些人被赶进了没有食堂的废弃区域。送来的食物很难吃,没有热水,霉菌和潮湿无处不在,180个人只有一台烘干机。”

“禁止把袜子晾在暖气上,所有人都穿着湿衣服,因此频繁生病。与此同时,没有任何药物,卫生员只给苏打水和盐水让他们漱口。”

在伏尔加格勒,工程兵义务兵的生活条件同样糟糕:“单位的医务室里没有最基本的药物,父母带来的药物必须藏起来,否则收到包裹后就会被立即没收。”

库尔斯克的防线崩溃并不令人惊讶,因为2023年5月俄罗斯志愿军短暂入侵别尔哥罗德地区的格雷沃龙区时,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该地仅由23名义务兵、一名军官和一名动员兵负责防守,几乎立即就被击溃。

乌克兰入侵库尔斯克/图片来自美国战争研究所

根据义务兵的说法,他们甚至没有刷枪和清洁通讯设备的刷子和清洁剂。那些驻守边境的士兵虽然配备了步枪,但没有弹药。

义务兵的母亲们表示,他们的儿子在服役六个月里仅去过一两次射击场,而指挥官则提交了虚假的每日训练报告。这些士兵被分配到与其训练毫无关系的军事岗位。

一名义务兵被派去做医务兵,但他“甚至不知道阿司匹林和诺-斯帕(drotaverine)的用途”。其他人则拿到了老旧的榴弹发射器和迫击炮,但没有接受过如何使用这些武器的训练。有些士兵甚至没有接受过使用步枪的训练。

有些义务兵甚至没有得到军队提供的食物和水。一名义务兵告诉他的女友,他们“在那里吃土”。起初她以为是玩笑,后来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志愿者和家属带来了新鲜衣物和食物,士兵们自己动手做饭。


义务兵们说,他们受到了指挥官的恶劣对待,这些指挥官要求家属不仅要喂养义务兵,还要喂养指挥官自己。据一名女友所述,军官们“酗酒且暴力”,并将他们的愤怒发泄在义务兵身上。

这些士兵驻守了几个月,尽管他们多次被承诺会轮换或撤回,但这些承诺都未兑现,尽管母亲们曾多次向当局上诉。许多人患病,有些人在寒冷、潮湿的掩体中感染了肺炎。

袭击发生前士气就已经非常低落。一位母亲说:“一开始这些孩子觉得这是一场冒险,然后他们期待被撤回,这个承诺让他们抱有希望。现在他们感到失望和被抛弃。”


一些新动员的俄罗斯军队在动员营的生活状态,没有食物,自带食物多的人与饥饿的人分享;没有睡袋,人们睡在爬有臭虫又臭又潮的床垫上;没有热水,只能用凉水洗漱;厕所不能使用。一位名动员男子的家人花费了大约 40000 卢布(4559人民币)来装备他参加战争。他们买了保暖内衣、护膝、护肘、巴拉克拉法帽、旅游地毯、和普通按钮功能手机(禁止使用智能手机)。这些人被告知他们不会接受任何军事培训,将被直接送往卢甘斯克。

从俄罗斯巴泰斯克动员起来的人报告说,至少有6名同胞在顿涅茨克死亡。他们的同胞在顿涅茨克只接受了2-3天的军事训练后被分为4个小组(每组15-17人)逐一派往前线执行战斗任务。据士兵们说,“两个小组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另一个小组失去了通信。他们必须自费吃饭,钱由大家平摊。这些人抱怨说,他们得到的弹药、手榴弹和自动步枪都生锈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战斗经验。因为军队的腐败与风气,如何想方设法的避免服役,退出征召是近几十年来俄罗斯年轻人独特的社会现实。

在被截获的电话揭示了俄罗斯军队的防线是如何运作的:第一条防线是罪犯,由第二条防线的动员部队看守,后者又由正规部队看守。前两条防线的撤退会遭到下一防线士兵的开枪射击。瓦格纳人对处决任何撤退和试图投降的被征召入伍的罪犯持开放态度。

这些问题被俄媒广泛报道,因此乌克兰方面对此显然已经知情。因此,当他们在库尔斯克发动进攻时,抵抗力量迅速瓦解,义务兵大规模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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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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