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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基督教右翼在美国政治中变得越来越强大。保守派基督徒被上帝召唤来统治社会的信念已经扩展到各级政府,从学区到白宫。
许多专家称这一运动为基督教民族主义。尽管它看起来像是源于我们当前政治时刻的现象,但它代表了多个运动的顶峰,这些运动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数十年前。
更极端的元素并不是几年前才出现的。它们从一开始就存在。
新基督教右派
在最初,也就是在20世纪70年代—一些基督徒担心他们在社会中的影响力正在减弱。最高法院已经禁止了学校组织的祈祷和圣经阅读,并使堕胎合法化。
作为回应,宗教人士开始围绕着他们有责任将基督教重新带回公共生活的理念组织起来。包括杰里·法尔韦尔的"道德多数派"组织和詹姆斯·多布森的"家庭研究委员会"在内的几个受基督教影响的组织很快成立,并在未来几十年里一直影响着共和党的政策。不同教派的福音派新教徒联合起来,并与保罗·韦里奇(智库传统基金会的创始人)等保守派天主教徒合作,推进他们共同的政治目标。在"亲家庭政治"的旗帜下,新基督教右翼运动抗击堕胎权、女权主义和同性恋权利,认为这些都是对传统家庭价值观的攻击。
福音派成为投票群体
国家事务简报会议,德克萨斯州达拉斯,
1980年8月22日
在一个红边框的体育馆内,超过15,000名福音派信徒与保守派活动人士聚集在一起,讨论如何让基督徒更多地参与政治。
他们来参加被称为国家事务简报会的活动,是因为传教士比利·格雷厄姆和比尔·布莱特报告说,上帝向他们每个人发出了同样的警告:美国只剩下1,000天的自由了。在与这两人交谈后,电视传教士詹姆斯·罗宾逊表示,上帝敦促他举办一次会议来"重新聚焦美国的方向"。
当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纳德·里根走上讲台时,信徒的海洋爆发出欢呼声。
"这是一个无党派的集会,所以我知道你们不能支持我,"里根说。"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支持你们和你们正在做的事情。"
这一时刻凸显了美国政治的一个重要转变,帮助巩固了福音派基督徒作为可靠的保守派选民集团的地位。
然而,当里根成为焦点时,在达拉斯的后台,帮助创建"道德多数派"组织的里根竞选顾问罗伯特·比林斯,向一位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远见者致意:R.J.拉什杜尼,一个被称为基督教重建主义的更极端运动的创始人。
正如经济史学家、拉什杜尼的女婿加里·诺斯在一篇文章中回忆的那样,比林斯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书,我们谁也不会在这里。"
"台下的观众没人明白这一点,"诺斯回应道。
"没错,"比林斯说。"但我们明白。"
今日的新基督教右翼
国家事务简报会议上的对话显示了基督教右翼中一些此前默默无闻的力量在近年来浮出水面的早期影响。那个时期出现的其他组织和人物仍然具有影响力。罗宾逊和多布森成为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精神顾问,帮助他赢得宗教选民的支持。传统基金会最近制定了2025计划,这是一个在特朗普赢得总统选举后集中行政权力和推进极右政策的计划。尽管他的一些政府成员参与了该计划的制定,但特朗普已否认这一计划。
基督徒应该掌权的想法已成为当今基督教右翼的核心使命,但这一想法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扎根。1985年,专注于大学校园的一个主要宗教组织的创始人鲍勃·维纳说出了与今天修辞惊人相似的话:"我们应该成为我们学校董事会的负责人。我们应该成为我们国家的领导者。我们应该成为参议员和国会议员。我们应该成为我们报纸的编辑。我们应该接管生活的每个领域。"
基督教重建主义
正如比林斯(Billings)和诺思(North)在“国家事务简报会”(National Affairs Briefing)的后台所指出的,新基督教右翼(New Christian Right)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另一个运动,即基督教重建主义(Christian Reconstructionism)。
这一基要主义运动主张,社会的各个方面,包括政府、教育、经济和文化,都应遵循对《旧约》的严格解读。尽管知名度较低,但重建主义对更主流的新基督教右翼产生了深远影响,其核心理念之一是推动基督徒渗透权力体系。
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许多福音派基督徒对世界末日的信仰使他们几乎没有动力参与政治。在他们看来,当“被提”(Rapture”指“被提”,即信徒被提升到天上与基督相会的事件。)发生时,信徒将升入天堂,抛下充满苦难的世界。然而,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由于重建主义者的影响逐渐消退。与传统福音派不同,重建主义者相信,他们必须在基督复临之前建立上帝的国度,而这需要通过政治行动来实现。
尽管其创始人鲁什杜尼(Rushdoony)因其极端观点而较少受到政治家的认可,这些观点包括为奴隶制辩护、否认大屠杀以及支持对同性恋和通奸行为判处死刑,但重建主义者仍通过大量著述为现代基督教右翼提供了行动指南。其中,鲁什杜尼1973年的著作《圣经律法纲要》(The Institutes of Biblical Law)成为重要参考。
重建主义者主张逐步废除公共教育,并率先发展基督教学校和推动家庭教育。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他们的领导作用,这些原则得以广泛传播。
重建主义者与其他福音派联手
林肯纪念堂,1986年7月4日
在闷热潮湿的夏日空气中,大批福音派传教士和基督教领袖挤在林肯纪念堂的石阶上,签署《基督教会宣言》。该文件详细阐述了他们的信仰和他们将推动的政策,比如反对堕胎、同性恋,以及反对进化论在公立学校作为"垄断观点"的教学。
一个名为复兴联盟的组织将来自多个教派的代表带到了纪念堂。其使命是"在圣经原则的基础上重建文明"。创始人杰伊·格里姆斯特德预见到,通过团结不同教派和理念的福音派信徒,他们将在政治上取得更大的成功。
"基督徒无处不在,我们将在生活的各个领域发挥我们的影响力,"格里姆斯特德对着人群高声喊道。
复兴联盟通过聚焦重建主义者重塑社会的理念,帮助福音派信徒搁置他们对末日的不同信仰,转向政治行动。宣言中阐述的立场,例如谴责"国家对父母权利的篡夺",预示了今天的一些政策辩论。
当今的基督教重建主义
重建主义发展出两个相关概念,这些概念超越了他们的运动范围,并影响着今天许多共和党领导人:统治论和"圣经世界观"。统治论认为上帝呼召基督徒统治社会的各个方面。圣经世界观是一个神权框架,将整本圣经视为构建社会的严格蓝图,而不仅仅是指导个人。
如今,重建主义的影响在政府应该遵从圣经法律的主张中显而易见,模糊了教会与国家之间的界限。它继续推动新教基督教教育和反堕胎运动,包括将堕胎和实施堕胎定为刑事犯罪的努力。
新使徒改革运动
20世纪80年代,随着福音派基督徒在政治上变得更加活跃,全国各地的大型教会(megachurch)不断涌现,一些灵恩派基督徒(charismatic Christians)——这一新教的分支以信仰治愈和预言等超自然元素为特征——逐渐脱离传统宗派,转向独立教会。这些教会通过非正式网络联系在一起,其中一些领袖被视为使徒和先知。
这一转变吸引了神学院教授C·彼得·瓦格纳(C. Peter Wagner)的注意,他专注于帮助教会发展。他认为这是几百年来基督教最重大的变化,称其为新使徒改革运动(New Apostolic Reformation, NAR),并推动其蓬勃发展。
从1990年代后期开始,瓦格纳举办了一系列研讨会,以塑造这一运动的基本教义并培养新的领袖。他的成功离不开与灵恩派领袖辛迪·雅各布斯(Cindy Jacobs)的合作。辛迪被一些人视为先知,她帮助瓦格纳深入理解灵恩派的世界。
新使徒改革运动的领袖们采纳了统治主义(dominionism)的理念,并将其推广给追随者。他们还提出了“战略性属灵战争”(strategic spiritual warfare)的观点,即教会领袖通过祈祷来对抗他们认为控制物理区域并影响世界事务的恶魔。
独立灵恩派教会的快速增长使新使徒改革运动成为右翼政治中的一支强大力量。前阿拉斯加州州长、2008年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萨拉·佩林(Sarah Palin)曾参加过一个经常邀请NAR领袖进行客座布道的教会。但NAR真正进入全国公众视野是在2016年,当时他们的领袖联合起来支持特朗普。
国会山暴乱期间的祷告呼召
美国国会大厦,2021年1月6日
暴徒们冲进国会大厦。他们殴打警察、砸碎窗户并涌入大厦内部,干扰2020年总统选举认证过程。在外面,人群在为就职典礼搭建的台阶和脚手架上涌动。空气中弥漫着催泪瓦斯和"1776"以及"绞死彭斯"的喊声。草坪上矗立着一个绞刑架。
在国会大厦东南角的一个舞台上,一群人注视着这一切,吹响号角并说起方言。他们举手朝天祈祷。当他们的一些追随者参与冲击大楼时,这些新使徒改革运动的领袖们却待在原地,在精神领域战斗。一个人吟诵道,他看到一条巨蛇的尾巴盘踞在参议院上空,请求上帝派遣天使将这个恶魔拉出去。
各种旗帜在人群中飘扬:美国国旗、邦联旗、格兹登旗、民兵旗和特朗普旗——还有一面新使徒改革运动使用的旗帜。这面白底绿松树,上书"向天堂呼吁"的旗帜,因为被称为使徒的新使徒改革运动领袖达奇·希茨在2013年开始推广而与该运动联系在一起。殖民者曾在美国革命期间使用这面旗帜。新使徒改革运动将其视为精神革命的象征,一个让上帝创造真正基督教国家的视觉祈祷。一名暴徒用这面旗帜推开警察。另一人披着这面旗帜作为斗篷进入国会大厦。警方后来找到了这面旗帜,上面沾满了血迹和催泪喷雾。
希茨并未前往华盛顿,但在暴乱持续期间,他在网上主持了一场数千人参加的祷告。有人将电话对着麦克风,让希茨的话语能够在国会大厦响起。
"我们请求你,以你的灵,现在笼罩国会大厦,让秩序从混乱中产生,"他说。"这种暴力,以及暴力之灵和愤怒之灵,不会产生正义。我们现在掌控它。"
雅各布斯后来在社交媒体上发帖说她"谴责在国会大厦内发生的事情"。在其事工提供的一份声明中,希茨说:"当动乱开始时,主持集会的人们感到担忧。他们请我与他们一起为所有在场人员的和平与安全祈祷。"
今日的新使徒改革运动
在美国,新使徒改革运动已成为推动支持特朗普、极右政策的驱动力,这些政策促进在政府中实行基督教世界观。虽然保拉·怀特-凯恩本人不是新使徒改革运动的领袖,但作为特朗普20多年的私人牧师,她通过在其竞选和政府中的角色,在将新使徒改革运动的领袖们与特朗普联系起来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就像里根在20世纪80年代认识到福音派选民的政治可能性一样,路易斯安那州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和乔治亚州众议员玛乔里·泰勒·格林等有权势的共和党人如今也与新使徒改革运动结盟。最高法院大法官塞缪尔·阿利托在他的海滨别墅升起"向天堂呼吁"旗,约翰逊也在他的办公室外展示这面旗帜。9月,约翰逊加入怀特-凯恩的祷告电话,告诉听众上帝已选择特朗普第二次担任总统。
七山使命
新使徒改革运动帮助普及了基督徒应该征服社会七个领域的理念:家庭、宗教、政府、艺术和娱乐、商业、教育和媒体。当被视为新使徒改革运动先知的牧师兰斯·沃尔诺在2010年代将这个概念重新包装为"七山使命"时,这个想法开始流行。沃尔诺写道,他是从福音派领袖洛伦·坎宁安那里了解到这个概念的,坎宁安告诉他,几十年前上帝曾分别向坎宁安和布莱特传达了相同的七个领域。这是重建主义统治神学的一个演变。
沃尔诺将这一使命普及为保守派福音派影响社会各个方面的有力框架,通过获取"领地",正如他在9月份对一群听众所说的,"渗透到系统和文化中,渗透到你所在社区周围的组织环境中。"这一使命指导一些基督徒建立了媒体帝国、基督教学校和企业,并寻求当选公职。
沃尔诺为特朗普拉票
宾夕法尼亚州蒙罗维尔,2024年9月28日
在一个炎热的秋日,几百名身穿印有特朗普口号和《圣经》经文的T恤和帽子的福音派基督徒聚集在匹兹堡市郊。在一个宽敞的会议中心内,他们一起度过了数小时。他们礼拜、歌唱,身体摇摆,有人用“灵语”(speaking in tongues)祷告。他们聆听演讲者分享关于选举诚信的预言和阴谋论。他们谈论魔鬼和恶魔,以及每个人肩负的使命——通过投票支持特朗普来驱逐邪恶势力。
当天中午,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J.D.万斯(JD Vance)登台亮相,为此次活动盖上了竞选的官方印记。这是瓦尔瑙(Wallnau)在摇摆州举办的**“勇气之旅”(Courage Tour)**的第五站。这场巡回活动融合了灵恩派基督教、阴谋论和保守派政治,旨在将特朗普送回白宫。
早在2016年竞选期间,瓦尔瑙就曾拜访过当时的候选人特朗普,并在特朗普大厦与其会面。他声称,离开后,上帝指引他阅读《以赛亚书》第45章:“耶和华对他的受膏者居鲁士如此说:‘我搀扶他的右手,使列国降伏在他面前。’”
瓦尔瑙在2016年10月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正如上帝选择异教徒、波斯皇帝居鲁士(Cyrus)来帮助犹太人从流亡中复兴一样,上帝也选择了特朗普来恢复保守派基督徒的文化力量。“我相信,第45任总统注定是《以赛亚书》第45章中的居鲁士,”他写道。
瓦尔瑙和其他人将此视为一项预言,为福音派支持特朗普提供了正当理由——尽管特朗普是一个经历过两次离婚、婚内不忠、多次吹嘘性侵行为的男人,且有数百人声称他在商业交易中欺骗了他们。然而,瓦尔瑙的这一预言在团结福音派选民支持特朗普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今日的七山使命
瓦尔瑙曾为一个名为Ziklag的基督教右翼慈善机构提供建议。Ziklag的2024年目标包括在摇摆州动员倾向共和党的选民。据报道,该组织的成员包括一些有影响力且富有的基督教家庭,其长期目标是将保守派基督徒推向权力位置,以便对美国社会进行彻底变革。
例如,在所谓的“教育山”(Education Mountain)领域,Ziklag计划“推翻现有的教育体系”。根据新闻机构Documented获得的记录,一名官员表示,Ziklag认为现有的教育体系需要被颠覆。同时,ProPublica和Documented获取的一份文件显示,该组织将家庭教育(homeschooling)宣传为一种“基本权利”。
新使徒改革运动(New Apostolic Reformation,NAR)强烈反对跨性别者的权利,并将堕胎视为一种“献祭儿童”的行为,认为这种行为为恶魔提供力量。当阿拉巴马州最高法院裁定冷冻胚胎可以被视为儿童时,首席大法官汤姆·帕克(Tom Parker)——一位公开支持“七山框架”(Seven Mountain Framework)的人——在其一致意见中引用了《圣经》的相关内容。
在2024年大选前夕,瓦尔瑙在摇摆州举办了帐篷复兴布道会(tent revivals),目的是登记并动员保守派基督徒参与投票,同时鼓励他们担任选举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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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ublica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纽约市的非营利性调查新闻机构,成立于2007年。其使命是通过深入的调查报道揭示滥用权力、背信弃义和欺诈行为,旨在促进公共利益。自成立以来,ProPublica在新闻界树立了卓越的声誉,获得了多项殊荣,包括多次普利策奖。
成立背景与使命
ProPublica由赫伯特·桑德勒(Herbert Sandler)和玛丽恩·桑德勒(Marion Sandler)夫妇创立,他们是Golden West Financial Corporation的前首席执行官。他们为ProPublica提供了每年1000万美元的初始资金。Paul Steiger,前《华尔街日报》总编辑,被任命为ProPublica的首任总编辑。ProPublica的核心使命是通过深入的调查报道揭示滥用权力、背信弃义和欺诈行为,旨在促进公共利益。
运营模式与合作伙伴关系
ProPublica的独特之处在于其非营利性质和开放的合作模式。其调查报道由全职记者团队完成,成果通常与其他新闻机构合作发布。这种合作模式使ProPublica的报道能够在更广泛的受众中传播,扩大了其影响力。截至目前,ProPublica已与超过90家不同的新闻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
主要报道与项目
ProPublica以其深入的调查报道而闻名,以下是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项目:
• 癌症致因工业空气污染地图:2021年,ProPublica发布了一个详细的地图,展示了美国各地的工业空气污染情况。该项目分析了数十亿行美国环保署的数据,识别出全国范围内的1000多个“毒性热点”,估计约有25万人生活在这些地区,面临着高于环保署可接受水平的癌症风险。
• 青少年法院法官政策监禁无辜的黑人儿童:2021年,ProPublica与纳什维尔公共广播电台合作,揭示了田纳西州拉瑟福德县青少年监禁率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现象。调查发现,一些儿童被指控违反了不存在的法律,导致了不公正的监禁。
• 吉娜·哈斯佩尔及后续更正:2017年,ProPublica发布了一篇关于吉娜·哈斯佩尔在泰国黑监狱参与强化审讯技术的调查报道。然而,2018年,ProPublica撤回了部分报道内容,承认其中关于哈斯佩尔负责该黑监狱的描述有误。
• 遣返项目:2023年,ProPublica启动了一系列调查,揭示了在1990年《美国原住民墓地保护和遣返法》下,遣返原住民遗骸和文化物品过程中存在的复杂性和延误。该系列报道引发了政策讨论,并推动了博物馆和大学在遣返方面的努力。
奖项与荣誉
ProPublica的卓越报道为其赢得了多项殊荣:
• 普利策奖:2010年,ProPublica成为首家获得普利策奖的在线新闻机构,凭借对卡特里娜飓风期间一家医院紧急决策的报道获奖。此后,ProPublica多次获得普利策奖,包括2024年因揭露亿万富翁向美国最高法院法官赠送礼物和支付旅行费用的报道而获得公共服务奖。
• 皮博迪奖:2019年,ProPublica因发布一段音频,揭示了政府在南部边境将家庭分离的做法,获得了首个皮博迪催化剂奖。
资金来源与财务透明度
ProPublica的资金主要来自慈善捐赠者,包括桑德勒基金会、奈特基金会、麦克阿瑟基金会、皮尤慈善信托基金会、福特基金会、卡内基公司和大西洋慈善机构等。此外,ProPublica还接受了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创始人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资助。ProPublica以其财务透明度著称,公开披露其资金来源和员工薪酬。
影响力与未来展望
作为非营利性调查新闻的先驱,ProPublica在揭露社会不公、推动政策变革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其报道不仅引发了公众讨论,还促使相关机构采取行动。展望未来,ProPublica将继续致力于深入调查报道,维护公共利益,推动社会进步。
2024年2月,阿拉巴马州最高法院裁定,根据州法律,冷冻胚胎在法律上可被视为儿童。
这一裁定源于一些夫妇提起的“非法死亡”诉讼,这些夫妇的冷冻胚胎在一所生育诊所被意外销毁。
阿拉巴马州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汤姆·帕克(Tom Parker)发表了一份一致意见书,其中大量引用了《圣经》和基督教神学内容。
他强调《阿拉巴马州宪法》保护“未出生生命的神圣性”。帕克表示:“即使在出生之前,所有人类都带有上帝的形象,摧毁他们的生命便是抹灭上帝的荣耀。”
在意见书中,帕克引用了以下《圣经》经文以支持他的论点:
• 《耶利米书》1:5:
“我未将你造在腹中,我已晓得你;你未出母胎,我已分别你为圣。”
• 《创世记》1:27:
“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此外,帕克还引用了“不可杀人”这一《十诫》中的戒律,强调禁止摧毁人类生命的道德必要性。
帕克的意见还借鉴了基督教神学家的观点,例如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和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进一步强化了其神学立场。
这一裁决引发了广泛争议,尤其是关于政教分离的问题。批评者认为,帕克在法律裁定中依赖宗教文本模糊了宗教信仰与司法职责之间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