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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特朗普在集会上所描绘的美国真的存在,那将是一个相当糟糕的国家。学校在未征得父母同意的情况下秘密地带孩子进行性别确认手术。城镇甚至城市被非法移民占领。普遍存在的选举欺诈。历史上最高的通货膨胀率。统领这一切的是:一个通过非法手段夺取权力的总统,从合法胜选者手中窃取了总统职位。这些都不是真的,但特朗普不断向他的支持者宣称它们是真的。这是连续第三次总统选举,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正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职位进行一场无休止的不诚实运动。夸大统计数据,严重扭曲对手和自身的记录,并频繁编造谎言,特朗普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和方式向美国选民撒谎,而这种行为的唯一先例就是他之前的竞选活动。作为总统期间,特朗普曾发布过数千条虚假声明,尤其在危机和选举期间加快了节奏。但他自己曾这么做过,并不意味着他现在这么做就不值得注意。所有总统都撒谎。然而历史学家说,从未有过一个总统像他这样撒谎,这么频繁地撒谎,或虚构这么多内容。“唐纳德·特朗普是第一个持续试图创造虚假现实的总统,”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学者、前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图书馆馆长、CNN总统历史学家蒂莫西·纳夫塔利说,“他不仅仅是误导地扭曲事实或隐瞒有损的信息,而是无止境地凭空编造故事。”纳夫塔利说:“他发现,大谎言比小谎言更有力量,如果你能蒙混过关,那么干脆撒个大谎。”
今年秋天,特朗普不仅为了显而易见的政治原因对重要的政策议题撒谎,还为了没有明显原因而对无关紧要的个人问题撒谎,仅仅因为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毫无依据地在辩论中声称海地移民“正在吃”俄亥俄州一座城市美国居民的宠物,这一声明引起了广泛关注。他还编造了同样荒诞的故事,声称“刚果”释放囚犯以送往美国(没有发生),未指明的其他国家也释放了他们的“精神病院”人员出于同样原因(也没有任何证据),以及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将所有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的救灾资金转移给移民(并没有发生,更不用说哈里斯亲自做了)。特朗普在经济问题上也一直在撒谎。他一再谎称自己主张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统一关税,错误地宣称关税只是对外国的税收,对美国人没有影响。事实上,这些关税是由美国进口商支付的,他们往往会将成本转嫁给普通美国消费者。特朗普还在继续他长期以来试图重写历史的努力。在他的叙述中,他公开警告过入侵伊拉克(并没有公开警告),从未呼吁将2016年民主党对手希拉里·克林顿关进监狱(他确实呼吁过),也从未“甚至考虑过”终止奥巴马医改(作为候选人他曾呼吁废除它,并在总统任内尝试废除);普京在哈里斯与他会面试图阻止入侵乌克兰时嘲笑了她(哈里斯从未与普京会面);2021年国会暴动中没有人携带枪支(多名暴动者携带了枪支)。关于这些重大议题撒谎有一定的政治动机,但特朗普也在对无关紧要的事情撒谎,这种做法是他作为总统、商人夸大其建筑规模和电视节目夸大收视率时的标志性特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编造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谎言,例如他何时出现在奥普拉·温弗瑞的热门电视节目中——不,那并不是在最后一周的特别节目中——以及他声称八年前在密歇根州获得的“年度人物”奖项,实际上他并未获得过这样的荣誉。目前尚不清楚这些谎言对特朗普有多大帮助。尽管它可能有助于激发他的忠实支持者,但特朗普在上次选举中输了,民调也可靠地发现,更多的人认为他不诚实、不值得信任。可以明确的是,在美国联邦政治中的主要人物中,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没有人像特朗普这样频繁撒谎。现任总统拜登是特朗普在这次选举中的最初对手,而哈里斯则是特朗普目前的对手,他们显然都没有。拜登有时会即兴编造一些关于他个人经历的谎言——比如,他不是前卡车司机,也没有因为抗议民权问题而被逮捕——并且在统计数据上犯下严重错误。相比之下,哈里斯是一个比拜登更谨慎的发言者,她也曾对2025计划、特朗普的经济记录以及她自己在水力压裂法上的政策转变做出虚假声明。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于特朗普上任后的预测争议。我需要仔细检查哈里斯演讲的记录,看看是否有一两个可能不准确的说法。特朗普在每次演讲中往往会做出数十个明显的虚假声明。换句话说,特朗普在一次公开露面中所做的公共谎言比哈里斯一个月或更长时间内所做的还多。多年来,我一直公开敦促媒体机构将政治谎言的事实核查作为报道的核心部分,就像CNN那样,而不是每年仅在少数几个高调夜晚才进行报道。如今已经进入特朗普政治生涯的第九年,事实核查的频率依然不足,未能实现对其言论的及时监督。尽管许多媒体机构很好地揭穿了他过于耸人听闻的“吃宠物”谎言,但太多充满谎言的特朗普演讲仍被大多数地方和全国媒体报道,至多只是对众多虚假内容稍作提及。如果你在酒吧遇到一个人,他告诉你25件不真实的事情,那么这会是你向其他人讲述这次遭遇时首先提到的事情之一。特朗普在一次集会上对美国民众说了25件不真实的事情,这应该是媒体在向读者和观众报道这次演讲时首先提到的重点之一。对于政治竞选来说,试图向事实核查者施压是标准做法。他们会在台上或台下辩解,声称虚假声明实际上只是稍有误导,或仅缺少一点上下文,甚至是确实真实。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很少会费心做这样的说服努力。他的白宫也没有。相反,他的发言人要么无视评论请求,要么有时会发送一些相关信息,但这些信息根本无法证明他的说法。我怀疑特朗普团队的反驳如此无力,是因为他的许多说法实在无法辩护。但我也怀疑,这是因为特朗普似乎对被指错误几乎毫不在意。他几乎从未因被公开驳斥而调整过自己的言辞。无论CNN的报道如何,无论《华盛顿邮报》给予他多少个“匹诺曹”,他都明白,远比他的支持者更大比例的人,会通过社交媒体、亲特朗普的媒体,甚至许多主流媒体,听到未经纠正的虚假声明,而非真实的事实。偶尔,他也会表现出自己确实看到了事实核查。这些时刻是很有启示性的。在十月中旬的一次公开活动中,特朗普重复了他的谎言,称新发布的联邦数据显示,有13,099名移民在“他们的政府”期间被指控犯有谋杀罪。CNN等媒体指出,这些数据实际上涉及几十年来进入美国的人,涵盖了特朗普自己政府时期的案例,而不仅仅是拜登和哈里斯执政期间的情况。特朗普承认他知道这一点:他迅速说道,“他们”试图说这些数据涵盖了“更长”的时期,而不仅仅是拜登政府。“错了,”他毫无解释地回应道。随后,他再次重复了最初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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