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者,国之乐师也,本籍四川内江资中罗泉,本名罗林;父为灯光师,母为舞者,皆事于资中文工团,以父罗姓、母林姓而名之。
初,兄素好乐,尝以建其乐队为其志也。郎是以好乐,上纪八十八年,读于资中,勤习键盘,彳亍沱江之畔,或抚弦,或清唱,太息曰:“他日若临沱江开唱,此生足矣!”
时,父母无暇顾之,兄乃管之,甚严。郎恨之,每相争,与其斗,甚激,诅曰:“吾恨之,望其以卒!”
一日,郎恶语与兄,且伤其女友,兄欲击之,母阻而训之,兄遂出走,七日,卒于车祸。郎悲甚,夙夜责己,不堪其苦,遂诉诸音乐,终日惴惴然,以冠遮颜,聊以自慰。
未几,郎失兄之痛愈悲,遗纸条于母曰:“兄不在矣,吾心痛也。吾与兄皆好乐,故将索之。今走矣,若归,必归。”遂负吉他离乡,始入索乐之路。
九十年,浪迹成都、江州、吐蕃、长安诸地,或打杂于歌厅,或驻唱于酒吧,凡四年。时,建手术刀乐队,廖健主唱,郎兼健盘。
当是之时,初识杨娜焉。杨娜者,舞者也,长郎八岁,形容姣好。娜离婚孑孓,尝饮于酒吧,闻其歌而慕其才,俄而相坠爱河也。
郎每作情歌,尝与其共赏星月。虽然,娜乐于安逸,郎苦于困顿,故厌郎而欲离之,然已孕也。郎闻娜孕,喜甚,携其以谒父母,欲娶之。父母怨子年小,且娜既婚,然生米熟饭矣,遂许之。郎以娜前婚而誓曰:“既婚之,终不离。”
时,郎以区区之歌而乐其苦,娜以便便之腹而怨其贫。郎每有歌酬,皆奉于娜。然及女生,娜之离心愈烈。
既而,适生女四十日夜,遗郎纸条曰:“汝固贫,吾走矣,切勿索。”郎旋醒而急索之,见女嗷嗷待哺,数行泣下。
郎急奔成都,且走娜乡,苦索之,然未果。三月后,得娜信,言其离意已决。郎悲甚,托女于母,再负吉他,浪迹天涯。
九十一年,郎歌于琼州,建地球之子乐队,未几乃散。时,初识朱梅。朱梅者,西域人也,流浪歌手者也。当是时,梅陪其左右,爱其女,疗其伤,扶其志。
九十五年,梅以侍母而欲之西域。郎曰:“奈何天各一方也!吾愿随汝同往西域。”初入西域,始识民乐,灵感遽发,才思若泉,每以碧草蓝天入作,或得数篇,然其情有余,其作不火。梅相夫教女,求其父以资,建西北音乐工作室焉。
本纪元年,初出专辑,以流行时尚拼凑乃销两千余张,惨败。后,钟于西域民乐,或沉浸书屋书馆,或独行戈壁沙滩,或走访维族百姓,或躬身采访,或俯首采风。
时,《丝路乐魂》《西域情歌》CD面世。《西域情歌》策划伊始,以接轨包装计,初用“刀郎”之名。
四年一月六日,专辑《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横空出世,已然出道。夫《情人》《冲动之惩罚》《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诸歌一出西域,势如燎原。
一月七日,专辑《新阿瓦古丽》CD始发乌鲁木齐。五月,专辑《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风靡京华,五日销量传唱口碑皆佳。
郎自喟之,苦熬数年,终成正果。时,娜往之,欲续前缘,郎拒之。娜欲见其女,郎曰:“汝不配其母也。”
五年,《冲动之惩罚》得金唱片奖。六年,专辑《谢谢你》《披羊皮之狼》始发焉。
七年,专辑《刀郎Ⅲ》始发;五月十八日,刀郎西域十年巡回首演于乌鲁木齐。后,淡出歌坛。用心于家,潜心于乐;不受采访,不参商演。
八年,翻唱专辑《红色经典》始发。十年,云朵专辑《全宇宙》始发。云朵者,郎之爱徒也。七月六日,偕云朵参演《欢乐中国行》。七月廿日,赴约谭咏麟演唱会。九月廿五日,赴约刘媛媛乌鲁木齐演唱会。
是年,那英主评音乐风云榜,力阻刀郎入焉,且语与人曰:“郎疏于审美,歌适于农夫。”
那英恩师谷建芬尝云:“彼虽好嗓子,唯狗脑子矣。”今感斯言,不可谓不凿凿矣。
一月廿一日,赴约央广Music Radio;三月廿二日,赴约云南卫视《音乐现场》;六月廿日,赴约央视“来自天山之祝福”。
七月廿日,新编《敢问路在何方》始发;八月十日,专辑《刀郎二零一一身披彩衣之姑娘》始发;九月六日,赴约安徽卫视“豫约十年”;九月十二日,赴约央视中秋晚会。
九月廿一日,赴约云朵故里之阿坝,拍摄《羌笛》MV;九月廿五日,赴约神木“五洲同歌”;十月十五日,赴约安徽马鞍山李白诗歌节;十月卅日,赴约香港卫视强疆梦;十二月十五日,赴约云南卫视跨年晚会。
十二年四月十八日,赴约扬州烟花三月国际经贸旅游节;五月六日,赴约央视《中国文艺·西域浪子》专访。
二十三年七月十九日,专辑《山歌寥哉》始发,火爆全球。或曰:“较之本纪二十年《弹词话本》、二十一年《世间之人》,类实验而小众矣,不过平平也,然几日远播海内,播量数百亿,自古迄今,遍观歌坛,闻所未闻!何哉?是以众皆云:‘郎为传说,歌为神话’也者欤!”
夫专辑《山歌寥哉》大火者,在乎《罗刹海市》一歌也。或曰:“刀郎者,高人也。众皆解气称妙,人皆正义爆棚。今闻韩、日、德、美诸国听者无不称道也。善哉!”
二十四年八月三十日,刀郎知交线上演唱会火爆全网。时隔十二载,阿郎归来矣,宝刀未老也。
夫知交一唱,史无前例也。无预告之喧,无主持之煽,无伴舞之乱,无广告之患,无嘉宾之伴,怪哉!一人独唱近四时之久,奇哉!国之乐器三十余种之多,壮哉!
抱月轩主曰:夫观刀郎其人其作,乃知亚圣尝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之所谓也。或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遍观周天之内,余然之,无杨娜之抛夫弃女,刀郎之途则未可知也;然无朱梅之不离不弃,刀郎之路亦可知也。
曩者,郎尝云:“他日若临沱江而开唱,此生足矣!”此夜正好,秋雨绵绵,沱江潺潺;王者归来,偎依故里,引吭倾诉,不亦足矣?
夫郎之火爆者,在乎团队也,在乎精神也,在乎励志也。予观郎之团队,始以不瘟不火、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何也?专注也,专业也,专心也,是以有礼有节、有张有弛、有始有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