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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灵深处,有俩个人我是“耿耿于怀”的。
一个是南宋的赵构,在1131年把一个好端端的越州地名改成了绍兴,为的是一抒自己宏愿,但他却没有把杭州改成其他什么的,使之一个能传承越国文化历史已使用了500多年的非常好的地名改成了非常拗口的“绍兴”、念起来理解起来非常困难的一个地名,一用就用了900多年,使之与杭州、苏州等齐名的历史文化名城瞬间因地名而拉开了距离。
要知道,即使在今天,某某州在地级行政区域里是很有自豪感的,显示了城市高人一等的一种标准。改名为绍兴后,使之至今还停留在小城镇这一定位上,某种程度上说,与900多年前由越州改名绍兴不无关系。
还有另一个是鲁迅。鲁迅在绍兴生活了18年,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人间世态炎凉以及人吃人的旧社会对他的各种刺激,所以他要去异地以文学救国,他把绍兴人的种种丑陋刻画成中国人的特有形象,如闰土、阿Q、华老栓、祥林嫂、孔乙己、阿毛等等,许多人读了鲁迅作品从而认识了绍兴,认识了绍兴人,许多人以阿Q等的丑陋取笑绍兴人,使外地人对绍兴人的认识停留在如阿Q这样的人身上,从而透视绍兴人,对绍兴人形象有一定损伤,鲁迅的作品“功不可没”。
绍兴人只有离开了绍兴,才能成就一番事业,一生终居绍兴,是成不了什么大事与大人物的,这是千百年来无数次被例证过了的。我想与绍兴及绍兴人的劣根性不无关系。
以前我到外地求学、工作、生活时,许多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绍兴人,他们就会揶揄绍兴人。有时我每当听到外地人评价鲁迅笔下猥琐的绍兴人时,我内心其实有时是非常自卑的,在鲁迅笔下的绍兴人的名声是很难听的,作为绍兴人我有时对鲁迅这样描写绍兴人还是很有成见,觉得他贬低丑化了绍兴人。
其实,鲁迅对绍兴及绍兴人一直没有好感,他18岁离开绍兴后从来没有回过绍兴,即使在上海生活,上海离绍兴很近,来回也很方便,但他不想回绍兴,因为绍兴是他伤心伤地的地方。
所以上面二个人对绍兴历史、对绍兴人的人性负面刻画影响还是很大的,虽然我们现在还在大吃鲁迅饭。
历史终于重新翻开了新的一页。
来到了“越来越好”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一切都翻篇了。
所以有必要探讨是否把绍兴恢复为越州呢?
首先我们从绍兴行政组织演变史看,把绍兴恢复成越州很有必要。绍兴夏时称於越,春秋建越国,成为春秋列国之一,隋朝(605年)起称越州,越州一名使用了526年一直到了南宋。南宋宋高宗赵构,以他个人的理想,以“绍奕世之宏休,兴百年之丕绪”之意于1131年改越州为绍兴府,从此绍兴一名使用至今。
其实越州改绍兴,是赵构个人宏愿以“绍祚中兴”而改,其实把流传的卧薪尝胆的越国厚重历史复改为越州,比绍兴更佳。越州改绍兴这一改,是绍兴地名史上的一个败笔。
其次,越州更能代表越文化。绍兴一直是越文化的中心,到唐时到达顶峰,浙东唐诗之路就是明证。越文化是现今中国非常有影响的文化之一,她从江浙一直辐射到福建广东,版图之大,远超当今绍兴。然而越州改绍兴,使越文化的地名在这里出现了断层,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
再次,当今绍兴以极力推广越文化为已位,其营销着力点聚焦在“越”上,使越文化更发挥得淋漓尽致成为营销城市最大的亮点。为更好传承越国历史与文化以及出土越来越多的越国考古文化。复兴越国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的胆剑精神,比南宋的逃亡及覆灭的耻辱历史相比,把绍兴恢复为越州,还有着不同寻常、非凡的正面纪念意义。
把绍兴恢复为越州,在地名上不仅与国内大城市接轨、有气派,更能延续被南宋所取的绍兴隔断越国历史文化,弘扬越国留传的胆剑精神,更有正面而积极的意义,尽最大可能告别过去的负面影响,更好地全面准确弘扬越文化精神,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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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芳
■ “招遍天下”法律顾问
■ 浙江近远律师事务所一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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