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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跟师，给了我临床高效的方法与底气

健康   2024-10-17 16:3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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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小药童




余凯，肖相如教授二期弟子，临床西医执业医师、中医执业药师，个体门诊经营者，从事临床工作二十余年，日门诊患者达上百人。

▍全文共4212字，阅读时间大约需要11分钟




我是一名西医，1998年毕业于湖北省恩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临床医疗系。6月份毕业，7月份就进入随州市东城卫生院工作。当时那种全心全意投身卫生事业的热情至今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正规院校专科毕业生在基层还比较吃香，当时接待我的业务院长很热情，对我比较重视，大大小小的手术和疑难病的会诊都让我参加，当时的我是一腔热诚，总希望马上把自己的几年所学都用到患者身上，为他们解除疾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有很多病情用西医解释不了，更別说治疗了。临床中除了手术，就是＂三素＂当家。
曾经怀疑是自己水平欠佳，2年后就申请到上级医院进修学习，再后来发现体制内看病，束手束脚，病人越看越少，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就辞职自己开办了一家私人诊所。生意虽然不错，但风险也随之增加，很多病用西药不仅风险大，而且疗效甚微，就一直想寻找到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喜结师缘


时间来到2013年的8月，隔壁小区有一名赵姓老太太，事业单位退休，得一怪病，就是平素尿频尿急尿痛，西医一眼诊断是泌尿系感染，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可怪就怪在这个患者每次发作就伴随手抽筋，手呈爪型。用抗生素治疗无效，痛苦不堪！
这位患者找到我时己辗转多家医院。初时接诊该患者我也是一头雾水，你说这尿道炎症状这么明显，咋又是输液又是吃药，甚至把抗生素用了个遍，愣是没丁点儿效果！
晚上回到家，坐在书房看到前段时间买的一本《一名真正的名中医：熊继柏临证医实录》。他那里面有一则医案——忍小便即手掌痛。这个患者不是雷同吗！
第二天我直接给患者开了5剂五苓散加丹参，让她回家试服。当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知道什么望闻问切，不知道什么辨证论治，反正是照猫画虎，有效没效就交给时间吧！老太太当时也是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拿药回家。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发现老太太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诊所门口等起了。
见面第一句就是：＂哎呦我的妈呀！余医生终于把您给等着了！＂
我心里一咯噔，心呀马上提到噪子眼了，心想：难不成是这老太太吃药不舒服，大清早来找事的。
接下来老太太又说：＂余医生，老天开眼，终于让我找到神医了。昨晚吃了您开的药，我终于睡了一宿好觉。一夜没上厕所，手也没发鸡爪风了”。
我的小心脏一下就如释重负。病人接下来又是感谢，又是要送锦旗，又是要请吃饭。那个时候的我呀满脑子的自豪感，心里偷偷的想：原来那些老中医的锦旗不是自己做的，还真是患者送的。
有了这次的经历过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没事开始买书、看书、抄经验方；有中医讲座就参加。不管是名医还是大伽，不管是远还是近，乐此不疲。一晃5年过去了，我除了能开一些经验方，对中医来讲仍是在大门外俳佪。
转眼到了18年11月，我从手机上了解到北京中医药大学肖相如教授在北京开设伤寒特异性方证学习班，那当然也少不了我的参加。我那时像着了魔似的，遇学习班就上的。很快坐飞机到了北京，到了会场之后才听说肖老师这次不仅开班，还在招第二批弟子，名额还有两个，我二话没说就报了名。虽然综合实力不怎么样，但《伤寒论》还是熟读过，当时也是侥幸通过考试，有幸拜入肖师门下，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总算找到了家！


二、初识《内经》


进入师门伊始，着实有点新鲜感和自豪感，很快师父就给我们按排了学习任务——解读《黄帝内经》。不过这次师父像是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借助《古汉语字典》逐字逐条将《内经》解读一遍。对于我们这些接受惯了课堂上那种满堂灌的教学方式的人是极度的不适应！
那段时间每天忙完工作，回到家就是先读一段《内经》，再结合注释和字典把原文翻译成白话文，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久了就有点想打退堂鼓，甚至想找个范本一抄了之。
每个周末到了交作业的时间，整个人像杨白劳见了黄世仁一样，只能拼命赶作业！枯燥的学习之余，常常羡慕别的同仁又从哪儿哪儿学了某大师的几个方子，埋怨师父不教我们真功夫。
就这样几个月坚持下来，突然发现自己的中医知识在不知不觉中长进了不少。知道了＂汗出当风乃痤＂。＂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等等。
不知不觉在看病中开始用《内经》理论跟患者分析解释病情，也就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以至于在后来听名师讲课，翻看别人的医案时，不再吃力，不再是囫囵吞枣。
每每这时都感恩师父的教导：沉下心来学习，从基础开始！

三、入门《伤寒》


学习《内经》苦燥乏味，接下来的《伤寒论》的学习让我们有了活力。师父讲了《伤寒论》的成就：
①创立了六经辨证体系。
②确定了辨证论治的原则。
③奠定了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
依证立法，依法选方，改变了汉以前有药无方，有方无法的状况。总结出了许多效方，现称为＂经方＂。其汇集了汉以前的医学成就和医疗经验，对中医人来讲是宝典。
在跟师之前我拜读过郝万山、倪海厦、胡希恕、娄绍昆老师解读《伤寒论》，虽对《伤寒论》有初步了解，但对六经的辨析仍较浑沌。跟师父学完《伤寒论》后，对六经有了清晰的认识。
六经又称三阴三阳，即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根据阴阳之气的多少划分成三阴三阳，太阳阳气最多，故为三阳；阳明次之，故为二阳；少阳阳气最少，故为一阳。太阴阴气最盛，故为三阴；少阴次之，故为二阴；厥阴阴气最少，故为一阴。
归纳起来为：太阳病是伤寒初期的表证阶段；阳明病是伤寒过程中里热炽盛的阶段；少阳病是伤寒过程中正气已显不足，正邪双方都呈衰减之势的阶段；太阴病是伤寒过程中脾阳虚弱的阶段；少阴病为伤寒过程中表现为心肾虚衰的阶段；厥阴病为伤寒最后的厥证阶段。
伤寒传变的顺序始于太阳，终于厥阴，受正气强弱，感邪轻重，治疗当否等因素的影响而各有不同。其变化超出了六经病的范围，又称为＂变证＂＂坏病＂。传变的基本方式有并病、合病、两感和直中。伤寒的基本治疗原则是扶正祛邪，基本精神是扶阳气，存津液。
具体治法：太阳（汗法），阳明（清法／下法），少阳（和法）；太阴（温中健脾），少阴 （寒化--回阳救逆，热化——育阴清热），厥阴（热厥——下之，寒厥——回阳救逆）。抓住了这条主线，学起来就轻松明了！


四、走近《金匮》


如果伤寒教会了我们治病的法则、方法，那么《金匮》的学习对于我们治疗杂病和疑难病提供更多的方法和参考。
首先，《金匮》建立了以病为纳，病证结合，辨证论治的杂病诊疗体系。譬如说湿病，首先指明风湿病基本症状是＂一身尽疼＂，正确的汗法是“微微似欲出汗者，风湿俱去也”。
接着分别论述湿病表实证用麻黄加术汤，风湿表虚证用防己黄芪汤，风湿化热证用麻杏薏甘汤，阳虚风湿在表证用桂枝附子汤，风湿并重表里阳虚证用甘草附子汤。
其次，创制应用广泛、配伍严谨、疗效显著的治疗杂病的经方，载方达205首，临床应用极为广泛。
如胸痹心痛可用瓜蒌薤白白酒汤；
肺痿可用甘草干姜汤；
肺痈可用葶苈大枣泻肺汤；
肝着用旋覆花汤；
脾约用麻子仁丸；
肾着用甘姜苓术汤；
胃反可用大半夏汤；
肠痈可用大黄牡丹汤；
膀胱气化受阻的小便不利可用五苓散；
气分病用桂枝去芍药加麻附辛；
血痹用黄芪桂枝五物汤；
水逆可用五苓散；
蛔虫可用乌梅丸；
外科的金疮可用王不留行散；
皮肤科的浸淫疮用黄连粉；
妇人妊娠恶阻用干姜人参半夏丸；
产后郁冒用小柴胡汤；
梅核气用半夏厚朴汤；
脏燥用甘麦大枣汤等等。
学完《伤寒论》《金匮要略》后，早已蠢蠢欲动的心开始膨胀了，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将这些经方应用于临床，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更坚定了学习中医的信心！


五、邂逅《温病》


在临床应用经方时，对外感热病有时感觉疗效不尽人意。师父好像是明白我们的苦衷，在师门安排了《温病学》的学习。《伤寒论》将外感热病初起热像偏盛者视为温病，但没有明确指出温的治疗方药。《温病学》的学习无疑对我们临床水平提升举足轻重。
温病是温邪通过皮毛、口鼻等途径从外而侵入人体引起的一系列外感热病的总称，以发热为主症，多具有热像偏重，易化燥伤阴等特点。多具有一定的传染性、流行性、季节性、地域性，分卫气营血四个阶段，辨证以卫气营血和三焦辨证理论为指导，治则有三：
一是祛邪为主，包括泄卫透表，清解气热，和解表里，祛湿清热，清营活血，通下逐邪等法；
二是以扶正为主的治疗，即以滋阴生津法；
三是用于急救的治疗，包括开窍醒神，息风止痉，固脱救逆法。


六、踏足《肾病》


临床当中接触的肾病患者比较多，因为西医出身，对中医治疗肾病没有思路。学习之余，将师父的《肖相如论治肾病》初略约翻阅了两遍，对于肾病从病机、治法、方药有了初略的了解。
譬如慢性肾衰竭的基本病机是＂肾的气化功能逐渐减退乃至丧失＂，蛋白尿的基本病机是＂脾不统摄，肾不藏精＂，阳痿的基本病机是＂气血不得充养阴茎＂，遗精的基本病机是＂肾失封藏＂等。
师父是著名的肾病专家，我们现在要打好基础，希望以后能跟师父学好肾病的治疗，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七、跨出《误区》


跟师三年的学习，付出的是艰辛，收获的是丰富的中医知识。从枯燥到沉迷，从朦胧到清晰，在师父的呵护和鞭策下，我们在中医的路上逐步走向成熟，从错误的泥潭迈向坦途。
譬如说＂表证＂的问题，很多医家都认识不足，临床不能准确地辨别寒邪和热邪的性质，造成外感病初期的误治。
师父明确告诉我们判断是不是表证的关键是＂恶寒＂，有一分恶寒就有一分表证。温病初期不是表证，表证指的是太阳病，即外感寒邪的初期，表证并不是六淫都有。
还有少阳的概念，少阳不是邪半在里半在外，少阳病是伤寒过程中正气己显不足，正邪双方都呈衰减之势，正邪分争，相持不下的阶段。其中＂正气己显不足＂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明白了这一点，那么小柴胡汤的应用就会更广泛了。

八、未来可期


三年的学习虽然跌跌撞撞，却是收获满满，特别是特异性方证就是师父送给我们的大礼！“特异性方证”师父称其为医学的最高境界一点不过。医学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治好病。怎么能够治好病呢？就是要寻找能够药到病除的效药。
特异性方证就是中医的特效药，特效方。方证对应，其效如桴鼓。师父从桂枝汤、五苓散、半夏泻心汤、小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乌梅丸讲到肾气丸，从桂枝法、建中法讲到肾气丸法。从特异性方证的主之、宜、与或可与、不可与，再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师父用严谨的治学态度，遁序渐进的教学方法，一步一步引导我们走进中医的大门。“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自言学的不好，但有治学严谨的师父指路，有一帮勤奋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的鼓励，中医路上虽然荆棘密布，但相信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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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权声明：

▶本文作者：肖相如师门二期弟子余凯。封面图片来源：包图网。
▶本文涉及方药请在专业中医师的指导下使用，切勿以身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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