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影评人、费里尼的眼神或梦幻是最真的真实
文/白马非马 紫竹
《八又二分之一》:梦是唯一的真实?
文/白马非马
思想陷阱
万花筒般的多变与犹疑
我试图忘却故事后再写这篇文字于是拖延了很久
看费大师的《八又二分之一》,是享受,也是折腾,似乎可以套用齐秦老师的歌名来形容:痛并快乐着,但显然这并不是观影的全部。本片看完,我在惬意之余,更觉得写字之路的虚无,时间是人生最大的敌人。所有人都是其他人的镜像,又有所不同。对于时间而言,任何人的过去时都是匿名的,时间代替我们铭记,同时也未经允许便篡改我们的记忆,有时候我们是时间的同谋,有时候我们是时间的敌人,但无论是敌是友,我们都是不能事先得知的。时间可以逃避一切追问,不可逆转的线性前进与轻易便可修改的个人记忆导致历史只是模糊的背影,从来都是如此。
风会消失、旗会消失、心也会消失,到最后飘动的痕迹就是唯一的留念。所有的人物都试图在历史上留下些什么,成功与否定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东邪西毒》的意义在于影像的漂移,蔓延不断的语言只是王家卫对于江湖的幻象化构思。在记忆面前,侠客们开始恍惚。到最后,所有人的精神故乡都错过了,流浪成为侠客的母题。侠客们恐惧于日常生活和纯真感情,不约而同地剩余的生命赋予了逃避,功夫的日渐精神实际上是面对积极生活的合法化遁词,因为没有人可以理直气壮地职责一种终生不渝的修为。一把大火烧了过去,西毒结束了迷惘时期(迷惘来自于求索,迷惘也产生醉和悦的感觉)。“以前看见山,就想知道山后是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我也经常问为什么,直到现在。)王家卫的个人视野决定了电影成为时间寓言的神话。
我独自走在这北京的大道上,黄叶纷纷飘落下来,飘到我的头上滑落到我的衣领上,脚上。一阵阵秋风刮起来,树叶打着旋儿——虽然披上了大衣,却还是让人觉得冷。是秋天吗?还是我的梦境?谁又知道呢!最近我是进入梦幻了,只觉得这世界的温度忽冷忽热,树叶乍绿乍黄,我是喜欢闲逛的,也就仿佛发现各个医院的门前一反往常的冷清,竟是车水马龙起来。我那个当医生的表哥现在一定是一边忙着给病人打针,一边心里偷着乐吧。
虽然已经考取了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滋味。虽然是经常的收到别人的祝福和钦羡,我却知道我的未来只是一种设想;当我心血来潮跟别人高谈阔论、信口雌黄时,我就知道,我又是在浪费自己的和他人的生命。
硕士研究生?是的。但是又有谁会在乎呢?中国现在是满地的博士,更不用说小小的硕士了。我遇到了本村的兄弟爷们,他们会很谨慎而恭敬的询问我外边的世界,仿佛我无所不止。他们会在交谈的末了,由衷的赞叹道,你真行,你算个有本事的!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总会隐隐作痛,他们确是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现在这个社会又岂是学历二字可以了得的。
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心理。我善于注视他们的眼睛,那是一种游移不定的狡黠,那是一种怕被时空穿透的惴惴,就是在羡慕之中掺杂着嫉妒,在嫉妒之中又有着期待。期待什么呢?或者是期待我的衰败,不如意,或者是期待他们自己的发达。
哎,这个世界!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月亮每天都是新的。
但是我看人们的面孔都是在做着同样的变幻,今日明日,此月彼月,本年来年。一切皆是虚伪、阴谋与谎言。
一切皆是腐烂堕落与挣扎。
是的,我就又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体的,外面的世界是完全相同的。一如他们与他们肮脏的灵魂。
当我开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在人类自以为完善崇高的道德大厦上又踹了一脚。我不希望他很快跨掉,我也不自信可以做这将塌之厦的独撑之木。
但是我相信,如果它是正义之塔,在这一脚之下,它会更坚固;如果它是邪恶之薮,但愿四周之石把它埋没。
我承认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但是我更相信,人类只不过是上帝的一个玩笑而已。而我也只不过是错上加错。或者我完全可以生而为一棵树,一只鸟,一株草,一条鱼。哪怕是一头猪,也是有可能。
世界是错误的,我们却非得要从中找出规律,去认识,去把握,去开拓,去旅行。
但正如齐天大圣,不相信命运,却又最终不得不屈从于命运。因为一切皆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你的命运的一部分。命是先验的。当我们举起双手的时候,上帝已经在抚摸我们的额头。
上帝是仁慈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上帝的手是朝上的还是朝下的。
写在后面的后面:以上的文字,忘记是在什么情境写下来的,也许是借他人的块垒吧。然而,我并没有读北师大,也没有做医生的表哥,大约是一种寄托,也有可能就是用一个老同学的身份在絮叨。当然,也有可能这就不是我写的。我又看回了原文的写作时间,那应该只能是我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