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琛|一场游戏一场梦

文摘   2025-01-13 21:10   挪威  

那时,冬日的寒意还没有完全褪去,武汉临近岁末的街头仍然车水马龙。

就在这段时间,市区的一些医院相继发现了几例来历不明的肺炎病例,患者病情与常规感冒并不相同,令不少医务人员感到疑惑。

虽然彼时大家都忙着筹备春节,普通市民对这类消息尚未留意,但医院内部其实已经在讨论:这究竟是什么新情况?

据说,那几天有一位医生在与同事的网络群里提到,自己发现的病症有些类似曾经出现过的某种呼吸道传染病,希望提醒身边人提高警惕。

他的初衷不过是出于职业敏感,希望大家及早防范。

没想到,这样的提醒却引发了一些后续波折。他接到了一份:

有关部门的有关文件。

随着春节临近,越来越多的确诊病例开始浮出水面,但关于这种病毒的确切资讯还没有得到广泛传播。

大部分人依旧忙着置办年货、赶着回家过年。

然而,在医院里,医护人员已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有人事后感慨,如果当时那位医生的提醒能被更多人知晓,或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可那时,这个早期信号就像一滴水落入汹涌人潮,未能激起足够的注意。

转眼新年的钟声敲响,接连有人出现发热、咳嗽、乏力等症状,口罩开始一度售罄。

就在大众对疫情仍半信半疑之际,那位曾善意发出提醒的医生,却因在临床一线救治时不幸被感染:

最终去世。

更多人这才惊觉,原本被许多人当作传言的讯号,竟是最早的征兆。



1



起初,大多数人对于那场疫情的印象,仅限于“有些病例相对严重,最好少去人多的地方”。

相关信息在最初阶段显得谨慎而有限,外界流传的说法也五花八门。

有人觉得可能就是普通肺炎,只要戴口罩就能应对;也有人开始悄悄储备防护用品,以防不测。

然而,在医院里的一线人员却渐渐发现,这种新出现的病毒似乎远比想象中更具扩散力。

急诊科时不时就会接收需要隔离的病人,医生与护士不得不彻夜加班,防护用品的需求量大幅上升。

与此同时,大街小巷里依然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氛围,亲友聚会、年货采购:

一如往常。

就这样,两个看似平行的世界同时存在:一边是春节将近的热闹人群,另一边是被担忧和疲惫笼罩的病房。

并不是谁一定做错了什么,只是那份可能存在的警示,尚未传达到更多人耳中。

有医护人员曾在内部提醒周围同事加强防护,但不少人依旧难以料到,事态最终会在更大范围内蔓延。

在信息尚且不明朗的时候,及时通报本该至关重要。

可现实中,一些早期提醒未能迅速变成广泛共识,甚至还引发了对提醒者本人的质疑。

这也导致部分同行只能在相对私下的渠道里,交换防护经验;而有心人想通过网络分享见闻,却因为尚无正式平台来验证与发布,只能收效甚微。

直到疫情呈现出迅速发展的态势,人们才猛然意识到,这绝非某个人的过度担忧,而是一场真正到来的危机。

等到更多确凿迹象摆在眼前时,付出代价的已经不止是少数病患,有人原本只是想尽早发出善意提示:

却承受了巨大压力与损伤。

此后,当人们回想那段波折,难免心情复杂:

如果当时能在恰当时机、用更大力度向外通报,也许早期的警讯就会得到更多重视。

可惜,再多假设,也无法重新开启那已然落下帷幕的序曲。



2



2020 年 1 月 23 日,有关武汉将实施严格出行限制的消息开始流传。

许多人起初并不相信:一座拥有上千万常住人口的城市,真的会在短短数小时内陷入停摆吗?

然而到了当日凌晨,跨市交通悄然暂停,机场候机楼逐渐关闭,火车站里也鲜有旅客出入。

更多市民是在早上醒来后才发现:

已经无法离开这座城市。

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得格外空旷,原本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也大多关门歇业。

与此同时,少数仍在营业的超市里则瞬间挤满了人,货架上的方便食品和饮用水被抢购一空。

有人想方设法离开城区,也有人连夜在药房门口排队,只为给家中长辈买到必需药品。

各种信息在手机上交错流传,让不少市民一时难以分辨真伪。

人们对“封闭管理”四个字感到紧张,却又不知究竟应当如何应对。过去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大规模管控,如今近在眼前。

城市的街道逐渐冷清,居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囤积生活必需品,有些人隐约意识到,这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

更多人则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尽早恢复正常。

可随着确诊数字不断上升,这场大范围防控所带来的影响远超出想象。

医护人员被连夜调度,年轻志愿者也承担起运送物资的任务,市民在本能的紧迫感与对未知的担忧之间挣扎,每个人都像被卷进一场超乎日常经验的考验中。

最初,医疗资源重点用于救治确诊患者。

可随着居住小区陆续实施封闭式管理,很多普通病人的需求面临困境:

一些慢性病患无法按时拿药,老人或孕妇出现突发状况,也难以及时就医。

有些人在医院门口等待过久,病情不免加重。

网络上也不断涌现各式求助信息,涉及血透、产检等紧急需求。

与此同时,外地支援的医疗队赶赴武汉,临时救治场所也陆续搭建,但依旧难以兼顾所有病症。

物资供应则是另一大挑战。

起初,不少人还好奇如何在此种局面下买菜,没过几天便明白,线上下单和社区团购几乎成了唯一选择。

可因为下单人数激增、仓储与物流明显吃紧,半夜送达已算运气好,有时甚至无法配送。

年轻人还能在不同平台试图抢到货源,而对不熟悉网络操作的老年人来说,购置生活物资就更加困难。

他们之中有些独居老人不会使用手机支付,在这场紧迫的管控中只能更加无助。

他们是身处时代交界的:

数字难民。

整座城市仿佛从日常的烟火气里脱离出来,变得陌生而安静。

有人拍摄了空荡荡的长江大桥,也有人记录了封闭小区里邻里隔窗相互鼓励的片段。

画面里既有相互帮助的暖心时刻,也有深深的无奈。

前所未有的停摆让普通人的生活被迫暂停,喜怒哀乐、大病小病,都只能暂时往后排。

在那之前,是:

必须坚持总体战的防控目标。



3



在武汉宣布严格管控措施后,“封控 + 大规模检测”的做法逐渐在全国多地推行。

最初,人们的出发点是尽快阻断病毒传播。

一旦发现确诊病例,就会组织该小区或街道的全员检测,并采取相应的封闭管理。

这种“以快制快”的方式在早期有其合理之处,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地方开始出现了过度化、甚至带有硬核色彩的操作。

某些城市会立即封堵高速路口或严控城区进出,即便:

只是出现了几例阳性。

甚至有人在村口挖断道路,架设层层路障。

部分基层为了降低风险,倾向于把政策执行得更“严”,不知不觉就造成了层层加码的现象。

某个时期,网络上流传不少关于“最严格封闭”或“硬核喊话”的短视频。

有些地区要求居民不得随意出门,甚至在村口大喇叭反复播放警示,看似可以让村民老实待在家中,却容易忽略农耕、商贸和医疗等基本需求。

对很多普通人来说,日常生计与防疫措施之间的矛盾逐渐凸显,口号虽喊得响亮,但现实操作中困难重重。

到了 2022 年,“动态清零”频繁出现于各地管理目标,多座城市开始常态化、甚至多轮次的大规模核酸筛查。

最初,市民或许还能理解此举是为了精准防控,但随着轮次增加,资金和人力的消耗也变得显著。

一些检测点连夜排长队,反而容易出现人员聚集和混管误差,也偶尔传出检测机构数据异常的消息。

虽然监管部门会予以查处,但在庞大的检测体系运转之下,依旧难免出现各种疏漏。

与此同时,人们也开始关注持续大规模核酸检测所带来的经济负担。

有人调侃:

平日里纳税辛辛苦苦,结果都投进一次次的检测中。

这类玩笑背后,既有对疲惫状态的吐槽,也隐含了对资源投入是否过度的质疑。

到了 2022 年,动态清零成为频繁提及的目标,多地开始了:

全员核酸、常态化核酸。

一些城市动辄对上百万乃至上千万人数天内反复做筛查。

之所以出现这些现象,往往与追求短期“管控成效”或表现政绩有关。

一些地方希望通过高强度、快节奏的手段迅速压制疫情,也有人想借此展示对防控工作的极度重视。

然而,这种近似运动式的做法容易忽略差异化需求,更缺乏对民众基本生活的细腻关怀。

当人们一次次排队做核酸,或因为健康码的状态突变而寸步难行,难免会对“防疫”这个词产生复杂感受:它理应与公共利益紧密相连,却有时被异化为行政考核的指标。

基层工作人员也往往难以左右政策,只能执行上级命令。

普通市民在多轮管控下也陷入迷茫,心想:

我们到底是在跟病毒斗,还是跟无形的管控条文周旋?



4



早在 2020 年初,武汉曾紧急建设了若干临时医院,用于集中收治大量患者。

此后,各地在应对不断变化的疫情时,也纷纷搭建起形态各异的临时医疗或隔离设施,通称“方舱医院”或“集中隔离点”。

最初,这些场所在缓解常规医疗资源紧缺方面,的确发挥了一定作用。

然而,随着这些场所的规模持续扩大,随之而来的管理及配套问题也逐渐显现。

许多方舱选址在会展中心或改造自大型厂房,大面积的空旷空间被分割成许多临时床位。

医护、保洁及志愿者团队被紧急招募来承担 24 小时轮班,然而,因为施工期短、通风与排水等设施无法充分优化,再加上物资调配、医废处置、人员组织都较为复杂,一旦出现疏漏,就可能导致卫生状况和秩序管理方面的双重压力。

某些地方甚至仓促弄出了露天方舱:

在户外球场或闲置仓库内安放简易床铺。

里面缺乏有效保暖设备,地面潮湿,夜晚降温时被褥也来不及更换。

许多被集中隔离者原本症状并不严重,却发现自己身处条件简陋的临时环境,日常起居只能依靠集体分配或打包伙食。想要好好休息并不容易。

在一些地区,如果发现确诊或密接人员,相关部门会要求他们火速收拾行李,统一转运至隔离点。

某些小区在深夜遭到突然转运,志愿者和防疫人员上门敲门,让住户迅速收拾衣物。

有人慌乱中忘了关空调,有的人家中还煮着汤,更有人出门后才想起门没锁好——可此时大巴已发车,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结果是,小区大门落锁,空荡荡的走廊里:

无人看护。

业主回到家时却发现物品被损坏或遗失,这些纠纷往往在后期:

无人负责。

抵达方舱后,一些人发现自己与陌生人仅隔一小段床位,缺乏足够私密空间。

有人熬夜打电话,有人高声聊天或咳嗽,日常行为更是难以互不打扰。

最初大家还能互相帮助、共享物资,但随着时间推移,情绪压力开始累积,一些矛盾也陆续浮现。

有人反映过,在方舱躺了两三天,精神越发压抑。

也有人怨气冲天,自己本来只是无症状:

被关进来反倒开始发烧,拿不到药。

离开方舱后,还需经历数日的居家观察。

但由于部分地区的后续管理环节尚不完善,结束隔离的人有时面临健康码迟迟不转绿、无法及时复工的尴尬,或是发现小区方面依旧有所顾虑,不愿让其自由出入。

医护和志愿者虽然努力维持秩序,但在紧张的条件下也常常身心俱疲。

偶尔还会传出个别方舱内发生二次交叉感染的传闻:由于阳性、密接、无症状和健康人群缺乏严格区分,或是清洁消杀环节不到位,导致本来未感染的人在舱内染疫。

类似消息虽非普遍,却足以引发更多忧虑,人们不禁要问,隔离点到底是在控制疫情,还是无意间成了另一个:

孵化器。



5



2022 年冬天,不少城市依旧在进行大规模核酸检测,疫情通报里每日数字仍然居高不下。

可几乎在一夜之间,全国多地纷纷宣布调整措施,不再查验核酸和健康码,一些原先实施长期封闭管理的小区也陆续解除门禁。

以往频繁使用的健康码小程序,骤然之间失去了作用。

而此前还在紧张筹备方舱的地方,也很快停工;甚至已建成的隔离点在短时间内被闲置。

不少人形容这是:

急刹车后又猛然加油门。

原本严格的通行限制、全员检测、健康码查验等规定,一下子被缩减到几乎没有。

部分民众为终于恢复自由感到欣喜,也有人心里仍然顾虑:如此突然放开,是否会导致新一波冲击?

有些人前往医院探望亲友,却见发热门诊已是人满为患,连走廊都挤满了就诊患者。

药店里退烧药被抢购一空,很多人四处打听:

哪里还能买到布洛芬。

在各地“松绑”后的头几周,大量市民出现发烧、咳嗽等症状,药店的感冒药和抗原试剂都一度断货。

医院急诊区排起长队,呼吸不畅的老人和焦虑不安的年轻人交织在一起。

短时间内急剧攀升的就诊需求,也让医护人员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不少医务工作者带病上岗,临时补充的志愿者也压力倍增。

之前对疫情本身的恐惧尚未完全消退,更为集中的就医压力又陡然加剧,令不少人倍感焦虑。

此阶段面临更高的负荷的,还有:

火葬场。

一些城市的告别仪式需要等待很长时间才能排到,

面对此番局面,不少人难免疑惑,前不久还在高喊严密防控,为何转瞬之间就几乎全面开放?

如此大幅度的转向,是否应该有一个更平稳的过渡过程?

有些人在社交媒体上提出质疑,也有人更迫切地想买到退烧药,担心家中的老人若受感染是否会出现并发症。

一切似乎来得太过仓促,开放在许多人眼中本是一道曙光,却又带来了另一层难以预料的冲击。

仓促“解封”后,一些人回想起前几个月依旧在城里日复一日地做核酸,听着社区广播循环播放防控提示,甚至有方舱医院刚建好还没启用,就已被空置。

短短时间内的大量资金和人力投入,引起很多人的感慨:最终的效果是否真的如预期?

有企业说,为了配合防控新建了闭环管理系统,没多久就因政策调整而失去意义;有的地方建成的隔离场所还未正式启用,就面临拆除或闲置,造成资源浪费。

一连串转变,让许多人感到措手不及:前一阶段还在大量采购核酸试剂、升级健康码系统,转眼之间就成了“前一个时代”的遗留。

各地库存的核酸试剂、健康码系统的运营费用,也成了:

前一个时代的产物。

有市民在社交平台上感叹:

折腾了三年多,最后却是这样一放了之。

那些被封在家中、反复折腾的人生,该如何回头评价?

有人形容过去三年的防控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停地:

宣布新规、盖新章、建新设施。

可当时局势稍有缓和,又倏地踩了刹车,让整套系统失去方向。

普通市民不得不面对感染高峰和医疗挤兑的风险。彼时,他们:

在瞬间便被允许自由出行。

普通市民在面对可能到来的感染高峰与医疗压力时,忽然被允许自由活动;商业机构也在尝试复苏,但同时发现,人手短缺和消费者的担忧依旧存在。

也正因此,不少城市出现了药品短缺现象,一些人通过海外渠道收集药物,也有社区组织发起“小药箱”互助。

面对忽然增多的发热人群,许多门诊夜以继日地运转,但缺乏统一协调的情况依然可见。

本以为会在管控放开后迎来井然有序的过渡,不想却是一场更大的冲击。

在“高强度限制”和“全面放开”之间反复摆动,很多人都略显迷茫。

有人甚至怀念过去严格封控时期——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断病毒扩散;也有人则庆幸终于摆脱了日常扫码和反复检测。



6



三年多的光景里,人们先是经历了起初的迷茫。

有的城市因为:

信息不透明而错过防范时机。

有的医疗机构在挤压下险些崩溃。

接着,全国范围的大规模封控与层层加码铺开,防疫措施一步步走向强硬。

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病毒的快速传播,却也让无数人付出巨大的生活和经济代价。

到了后期,局势风云突变,社会和医疗系统在短时间内再次承受冲击:

从全面管控急转为近乎彻底的放开。

回顾这一过程,满是戏剧般的场面。

健康码和核酸证明,曾被视为通行证和护身符,却也被用作某些借口阻断维权。

各地的方舱、隔离点和防控设施投入了巨额人力物力,很多却:

在短暂运行后被闲置。

大规模的统筹让很多人得以互相帮助,也让不少人遭遇了反复封禁的疲惫。

平静与骚动、顺从与质疑,在这漫长的日子里交替上演。

有人在最严格的管控中熬过了数月的宅家生活,和邻里一起团购、和志愿者一起发放物资。

也有人被强制隔离或转运,回家后才发现:

门锁破损,家中物品散乱。

有人为那一张红码困在异乡,有人跑到深夜却只为做一次核酸,还有人在方舱里失眠,却也看见相邻床铺的人互相递来温水。

所有的细节,交织出一场宏大又隐含荒诞的集体记忆。

梦醒之余,那些曾经的荒唐似乎又历历在目。

当疫情形势走向缓和,人们渐渐摆脱对确诊数字的焦灼,开始恢复原本的社会节奏。

然而,关于这场漫长防控的争论并未散去。

当初的高强度管控究竟避免了多少损失,又带来了多少新的负担?究竟是彻底必要,还是部分过度?

那些楼栋被封条严锁、那些未能及时就医的老人、那些黯然收场的形象工程,是否应该有人为此负责?

又或许,这些疑问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淡忘。

少数人已在做更为理性的检讨,希望能从这些年留下的经验教训中汲取营养,无论下一次面对公共危机,还是在日常社会治理层面,都能:

更透明、更科学、更尊重人的基本权利。

更多的人则把这段记忆留在心底,不愿反复触碰其中的痛楚与困惑。

在岁月长河里,这三年或许只是一瞬,可对经历者而言,却是刻骨铭心。

有人在极端防控里看到了团结与担当,也看到了恐慌与冲突。

有人在急速放开中得到了自由,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种失控。

倘若时间足够久远,也许后人会把这些历史片段当作教科书式的案例。

一场疫情引发了整座社会的自我考验,有时谨慎防护是一种理性,但过犹不及却衍生荒诞,而仓促放开更令人措手不及。

三年前喊着:

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

三年后却取消大部分核酸站点,一切似乎是发生在:

一夜之间。

好似当初的执着都成了昨日幻影。

如果要说这像一场游戏,就在于规则瞬息万变,常常由上而下发布,让普通人像玩家般被动跟随。

若要说它是一场梦,或许是因为当人们终于回到街头巷尾,才忽然觉得那些封条、核酸排队、层层关卡似乎已成遥远往事。

一切看似轰轰烈烈,最后都如同尘埃般散落。

就像一盘巨大的棋局,每一个子都曾落下自己的轨迹,当大局落幕时,才发现收拾残局远比想象中复杂。




文/李宇琛
2025年1月13日


李宇琛
权益墙原号消失,我将本科期间参加创新设计大赛的本号改名并启用。我仍坚信: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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