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变迁与经济动态》
两位诺贝尔奖经济学奖获得者担任过编委
六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在期刊发表论文
被SSCI收录，影响因子为6.1，Q1区
文章导读
文化体制改革对旅游发展的影响
摘要：
文化是区域旅游发展的基石，但文化的影响难以量化。本文利用准自然实验来表征文化对旅游的影响。基于2000 - 2020年295个城市的数据，采用“差异中的交错差异”策略检验文化体制改革（CSR）政策是否能够刺激旅游发展。作为中国体制改革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体制改革是一项旨在探索文化生产力、促进文化发展与社会需求相适应的关键政策。结果表明，该政策显著提高了旅游总人数和旅游总收入。机制分析表明，文化体制改革通过提高服务质量、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和媒介融合发展促进旅游发展。地理条件、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对政策执行效果也有影响。
研究背景：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面貌发生了举世瞩目的变化。在“双碳”目标的背景下，旅游业的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不仅有助于该地区的传统就业，还促进了中国产业框架向绿色低碳轨道的转变。在经历了一段较长时间的高速增长后，中国的产业框架逐渐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和困境，过度开发和环境退化等问题在热门旅游目的地已经变得突出。大量研究表明，中国的旅游改革不仅应着眼于提高服务质量，还应借鉴中国的历史传统和民族文化，以释放旅游业的潜力。中国文化资源丰富，但文化产业发展相对落后，存在规模小、集中度低、资源配置混乱、缺乏创新等问题。为了解决当前文化产业面临的困境，中国政府于2003年提出了文化体制改革政策。该政策旨在建立文化市场经济，将一些文化机构转变为国有或国有控股企业，同时加强非营利性领域的国家资助公共服务义务。为确保文化体制改革的落实，各级政府加大了对文化发展的公共财政投入，提高了文化支出在财政总预算中的比重。
研究内容：
本文采用准自然实验思路研究文化体制改革对旅游发展的因果效应。本文的贡献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首先，本研究通过定量评估文化产业政策对旅游发展的影响，描述文化与旅游的关系；创新地应用DID方法来解决文化量化的内生性问题和挑战。这一方法论创新为文化与旅游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为研究人员全面、客观地认识文化对旅游发展的有形影响提供了有效的方法。此外，本研究在数据收集的广度和深度上都具有显著的优势。与大多数关注特定地区或特定地点的研究相比，研究几乎涵盖了中国所有城市的数据。最后，本文创新机制分析和综合异质性分析，为今后的系统性改革提供更精准的指导。
模型数据：
DID识别策略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是，试点城市的选择不是随机分配的，这会影响估计结果的准确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采用根茨科（2006）和李等人（2016b）的方法，规范引入了对文化体制改革选择的关键决定因素的控制。因变量数据从《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和《城市旅游统计公报》的公开资料中收集2000 - 2020年295个城市旅游发展指标旅游总人数和旅游收入的均衡面板数据。在研究周期范围内，我们选择2000年作为基准年构建价格通缩指数，从而减轻价格相关因素的影响，保证数据的有效性。物价通缩指数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旅游总人数包括在一个特定目的地城市进行一日游和过夜游的游客。旅游总收入是指旅游者在旅游期间所发生的总支出。旅游总人数反映了旅游目的地城市的旅游发展规模，旅游总收入反映了旅游目的地城市的经济效益。为了提供更全面的城市旅游发展分析，本文使用国内旅游人数、国内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数(外国人、外籍华人和港澳台游客)和入境旅游收入作为因变量。
研究结论：
实证分析中揭示了实施文化体制改革后显著的积极成果，该政策大大增加了旅游业的规模及其相关的经济效益。主要影响体现在促进国内旅游方面，虽然在入境旅游收入方面的影响很小，但意义重大。同时还发现文化体制改革的成功实施有助于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舞台。这反映在，该政策极大地吸引了入境外国游客数量的增加，从而对该市的文化旅游经济产生了积极影响。丰富的旅游资源禀赋和有效的交通基础设施是文化体制改革实施成功的关键因素。丰富的旅游资源为政策的实施提供了理想的环境，发达的交通基础设施提高了城市的可达性。
作者简介：
张宁：经济学博士，现任山东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威海前沿交叉科学研究院副院长，蓝绿发展研究院院长，剑桥大学土地经济系高级研究员。国家万人领军人才、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国家优秀青年基金获得者、泰山学者特聘专家、珠江学者、国家自科重点项目和国家重点研发课题负责人，主持国家级科研项目及省部级科研项目10余项。主要研究方向：资源与环境经济学、可持续发展评估、生产力经济学，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在Science、Nature Geoscience、Nature Climate Change、Nature Sustainability、Nature Communications、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One Earth、The Lancet Planetary Health和《经济研究》《世界经济》《中国工业经济》《金融研究》等国内外高水平期刊发表论文100余篇
原文信息
Citation information:
Chang, D., & Zhang, N. (2024). The effect of cultural system reform on tourism development: Evidence from China. 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 70, 77-90.
Link:
https://doi.org/10.1016/j.strueco.2024.01.009
内容：庄智涛
审核：陈 淼
校对：徐雅妮
编辑：郑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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