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种子 | 传递木心先生的恩惠

文摘   2024-08-25 10:11   四川  


【鹤无粮的题外话】

连日高温,恰又感冒,人在病痛中,手边的工作不得不放下,时间仿佛慢下来,当不想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时间甚至可以停下来,就定格在那里。
好在院子里还有三个小朋友时刻围在身边,小花(右一)在月初便诞下了三只,小奶狗为了吃上奶水,时不时的叫上几声,宣告新生命的勃勃生机。


最近,首部国产3A大作《黑神话:悟空》火遍全网,《西游记》没有让西方人知道孙悟空,反倒是一只黑化了的猴子,用金箍棒敲开了几百年的封印,在steam游戏平台上,一部分西方的年青人一边玩游戏,一边找来《西游记》原著,希望了解齐天大圣的前世今生。


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头号异端必是孙悟空,若论第二号,非哪吒莫属,木心说:
他比孙行者还任性,大闹龙宫,把龙王的三太子打死,而且抽筋剥皮……“封神榜”由姜子牙仲裁,封了许许多多大小角色,依我看,应推哪吒第一。他是尼采的先驱,是艺术家,是武功上的莫扎特,是永远的孤儿。当耶稣说,不像小孩子,就不能进天国,可能是指哪吒。
《黑神话:悟空》的续作,想必在创作之初就已经有了名称,不妨这里猜一猜,《黑神话:哪吒》怎么样?


漫威世界里也有很多够酷的英雄和反派,如果让我仅推选一位最酷的,那一定是尼古拉斯·凯奇饰演的“恶灵骑士”,他集合了恶魔、机车、地狱、恶灵等恐怖元素,堪称英雄中的反英雄。

为什么《黑神话:悟空》会横空出世?为什么“恶灵骑士”会让观众过目不忘?
木心说,有魅力,其它什么都没有都不重要。
他们的魅力哪里来呢——黑化。
黑化也是进化,崩溃与绝望的悬崖边缘,纵身一跃,要么毁灭,要么重生。


7月30日,一位来自上海的读者登门拜访,提前一个月便预约的,文字交流间,能感受到他对先生的虔敬,见面畅聊,一见如故。临别,约定下次。
第二次见面在他的咖啡馆,从上海来成都,在二环路边上开了一家三百平的咖啡店,店名以他家的两条金毛命名——南极星·北极光coffee,这次见面,迅速约定了一场线下活动。


不到二十天,三次见面,8月17日,有了这场塔塔第七十三期线下读者沙龙。此次活动的分享者便是墨东,为此,他准备了近七千字的发言稿,现场,几度落泪,如果不是因为木心,我不会在世间见到这样的人,并与之建立连接……

有读者加微信,我常会说,我们都受先生的恩惠,希望把这样的恩惠传递出去……当两个传递者相遇,这近乎神迹。


鹤无粮

于塔塔小院



【墨东的发言稿】


今日受先生的恩惠在此跟大家结缘,也因着先生的感召引导着我熟知了塔塔之家,相识了鹤老师,mandy和诸位,感谢鹤老师亲临现场跟大家互动,一起经历关乎于先生的心灵洗礼。

先生的生平感动激励着无数人,对艺术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追随并贯彻着他的一生;

先生的转印画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又沉迷其中,意境深邃,纯粹感性;

先生的写作风格很难归纳总结为任何风格或学派,他的文字不仅仅是一种文学表达,更是一种对人文和哲学的思考和探索,让世人眼前一亮,真实又不失文学性;

先生对音乐的看法非常深刻和独特,他的作品充满了音乐的韵律和节奏感。他认为一切艺术都通向音乐,认为东西方音乐差异很大,一个让世界变小,一个让世界变大;



聊到这里,相信大家早已知道这位博大精深的艺术家是何许人也了,但是我还是想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就是中国当代著名的画家、文学家、诗人——木心先生;

首先,我很荣幸在此举办本店的第一次文艺类活动,也很荣幸跟大家分享我熟知先生的心路历程;


往事回幕,沉浮不定,奋斗二十载,办过三次装饰设计公司,辗转各地做工程项目,长期的高压和身体透支以及情绪不畅使自己在20215月不幸确诊鳞癌,上苍眷顾最终没有转移,拖着病躯坚持到21年年底把所有在建工地完工后在家休养,早已习惯了忙碌状态却闲赋在家调理身体过着退休般的生活,定期复查、频繁去医院,喝着难以下咽的中药,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前所未有的,祸不单行,心理的巨大反差成了抑郁症复发的诱因。我成了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远离尘嚣,沉默寡言,从曾经的“社牛”变成“社恐”,终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暗夜中常常舔着内心的创伤独自仰望夜空,四周漆黑一片,心中再也燃不起一丁点亮光。


这样的精神内耗持续到2022年年底,这期间为了让自己充实一些,也为了让困顿的自己寻找生命的真正意义,我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并书写整理了一些文稿,其中有杂文、有散文诗等,一部分发表在微信朋友圈里。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这个问题我相信大多数有灵性的朋友都思考探索过;

我不敢妄言饱读经书,查经论道到可以满腹经纶;但我稍许翻阅了四大宗教以及许多哲学家关于这个话题的著作;

粗略的概括如下:

佛陀曾经说过“生灭无常”,即凡生起的只是苦的生起,凡灭去的也只是苦的灭去。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人对于五蕴的渴望无法熄灭,以至于贪嗔痴一直延续不断。“活着”,其本质上就是修行,修到离苦得乐。

道教自古以来就讲重人贵生。(道生万物,生命从其诞生、成长、修炼也都必须遵循大道的运行法则)。因此,道教特别强调摄生、贵生、乐生、自爱和长生久视之道。

基督教崇尚的理念是:让人活着的乃是灵。经文: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翰福音》6:63);灵里兴盛,凡事兴盛。

在天主教信仰中,活着,不仅是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更是为了体现上帝的形象。通过活着,人们可以体验上帝的慈爱,感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梦想。

叔本华曾有言:“生命是一团欲望,不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倦怠之间摇摆。”实如钟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尼采说“凡杀不死我的,都使我更强大”,这就是一种对消极生命意志的抗争,

也是对积极生命意志的肯定,深刻体现了他的“超人哲学”,生命不是悲观和消极的,而我们完全有力量与之抗争,而这些力量不是宗教、不是理性,也不是道德感,而是一种生命本来的力量。

费尔巴哈说:“对人说来,生命是一切宝物中最高的东西。”要惜时如金,把握有限的生命,不断地进取奉献,感谢生命的可贵和神圣。

黑格尔的人生终极目标是攀上“绝对真理”之巅。活着,只为了自由的真理而献身,

绝不与禁锢思想的戒律妥协!

王阳明倡导“知行合一”和“致良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生命有限,可是,我们可以活得更精彩、更富有意义;所以要不断地充实和提升自己,让生命不因虚度年华而留下遗憾,使生命之花开遍人生的每处光阴。

追根溯源,每种信仰都是自成一家的文学和哲学体系,是“美好心灵”的产物;叔本华过于消极,尼采比较积极,费尔巴哈注重唯物主义,黑格尔崇尚唯心主义,王阳明的心学更加务实。


尽管做了这么多功课,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很苦楚,那种无以表述的精神内耗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但内心深处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呼唤,试图解救自己几近崩溃的灵魂;

为何岁月的累积也洗刷不尽对痛苦的感念,只有体会过极致的孤独感,才能感知内心平和的来之不易;温暖来源于己心,他人赠予的掺杂着太多人性复杂的善恶面和不可预知性,世态发展的规律永远是有迹可循的,产生变化的永远是人的感觉,遗忘比绝望更有力量。


崩溃、伤痛、以及那些自以为天大的委屈,在别人的眼里,大概率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故事而已;心态的起因、思索、重置、归果、新始都是己心重生自愈的必然过程;辗转反侧、苦痛交织,旁人都看不到,甚至激不起任何涟漪;生活是自己熬出来的,没有人能够替自己去承受,没有谁生来就强大,都是在一次次跌倒后撑起站立后的坚强;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心,是世间最难以琢磨的东西,时间,却是世间所有情感的测谎仪。


穿梭在繁华似锦的大上海,感受着时代的变迁,却时常有一种莫名的彷徨感恍如空壳般行迹在钢筋混凝土构造出的高耸入云的楼宇中;

后来某日我幡然醒悟身处迷雾中失去方向是因为欲望过多以及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心思过重的自己一直想努力的证明自身价值体现,不再让曾经看轻自己的亲朋好友继续得逞;

踌躇满志、迷失自我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的。

究其根源,是一颗活得很累的心,都是为了一个“我”,最放不下也是这个“我”,拼尽所能,去赚取这个“我”所需要的物质及精神财富,最终衍生出无穷无尽的痛苦;


人的大脑真是个累赘,不经意的反刍思维会时常回忆起糟心的往事,变得多疑敏感;

经历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谁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平坦顺畅,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联想自己这半世一路走来的各种经历,创业三次心里还是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感(我指的是物质和精神层面上的平衡感),最后一次还在事业上升期居然成了癌症君;

人生重大节点基本都出过差池,遭遇过不同类型的挫折,在同龄人中了解自己的同学跟老友们眼中算是比较坎坷的;

究其因果,有着不为人知的原生家庭的粗陋,有着父母的疏忽大意而陪伴一生的病痛,有着从小作为地道的外乡人受屈辱的成长经历,有着自身秉性所造就出的外部环境,有着不少欲诉难言的内心纠结……



曾几何时,深夜忙碌完后独自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早已没有提神作用的烟雾,所有的憋屈从内心深处一股脑的倾泄而出,似心中描绘出油井刚被勘探出时激涌喷发的壮观景象。

可是,人,不能做情绪的奴隶,让影藏在灵魂深处的罪恶任意释放,闭目冥想中窥见“撒旦”鬼魅般的微笑,却是在嘲讽内心的脆弱与终归会释怀的过往。


为了打败如此邪恶的“小我”,我彻底成了“书虫”,爱上了文学,重新拾起了画笔,是的,我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一名艺考生,自幼热爱绘画,我如饥似渴地寻找着生命的价值及存在的意义,痛苦的极致即是重生的开始,心灭则道生,是的,我不再自怨自艾、顾影自怜,又不是没失败过,也不是没跌倒过,只要活着,无非还是重来;

(下图:墨东的黑卡作品)



我重新审视自我,去了解并接受当下真实的自己同时舍弃过去的自己。每天读书、作画、遛狗、写作、整泥塑;身体状态好时出去旅游、采风、写生,看看这多彩的世间,生活井然有序、充足淡泊,不再给自己胡思乱想创造机会。我的人生自己走完,我的标签自己贴上,我的命运轨迹自己决定,我的故事自己落笔。


唯有感谢,愿得心安; 感谢历经过的所有患难成就了心智晚熟、重感情、从幼时起就敏感脆弱的我变成了内心强大、不屈不挠的自己,原来也可以极度理智的去毁灭曾经重视的一切从此焕然一新;

感谢灵魂深处的灵气一直在滋养着心灵不至于彻底疯狂;

感谢从幼时起上苍赐予的天赋让钟爱艺术类的自己陪伴着半生,在情绪不畅的时光里可以安静的作画、雕刻泥塑,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实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心思单纯的童年时光;

感谢父母给予的向内不健康的成长环境,尽管没有让我懂得如何拥有快乐的能力,但却可以比同龄人更全面的理解人生;

感谢初中时患上重度抑郁症的那场变故休学成了艺术生,否则本着生病前原本成绩优秀的我实然定会考取当地的重点高中,人生又或是另一番景象吧;

感谢“从黑染到红”的成长蜕变经历,体会到许多同龄人没有过的内心挣扎从而知进退、明深浅,感悟正念的深远意义;

感谢家人的付出和理解让草根出身的我能有如此多的创业体验过程,感谢在确诊癌症和治疗期间伤害过我的“至真好友”让重情义的自己从此人间清醒;

感谢家人和发小近年的温暖陪伴。


2022年下半年的某一天,机缘巧合,应该是我在网上大量搜集一些关于油画类技法视频的缘故,平台数据推送出了陈丹青老师的《西藏组画》等视频介绍,接着听到了许多丹青老师令人茅塞顿开的批判性言论和极具时代意义的总结,时间推进,再往后,令我焕然一新的一天来临了,在这里,我必须要感谢这个时代赋予的一切美好,感谢自媒体的快速发展,开了眼界,提高认知,有一天视频号突然推送到了先生,初识先生是《素履之往》中的那首欢送,其中“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鹏程万里”瞬间让我豁然开朗、心境洞开,生命重启;彻底点燃了灵魂深处的某一个触发点;

此刻,突然联想起一段记忆碎片:记得陈丹青老师曾经问过先生如何形容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先生沉思片刻,缓缓道出:“像老鹰一样盘旋静止在高空。”

如老鹰一般坚韧持久的翱翔,这种情感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始终在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老鹰盘旋时看似静止,实则蕴含着持续不断的动力。这同样表达了先生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是恒久不变的,也给人一种深沉、内敛的感觉。这意味着先生对母亲的思念是深沉而内敛的,或许不常言表,但内心的情感却如同老鹰一样,始终在空中翱翔。

我想表达的是就在当下,我理解了自己对先生的这种情感。


2022年下半年开始,我看了关乎于先生的许多视频内容,买了先生的全套书籍来阅读,时间转瞬到了2023年,这一年对于我的这一身皮囊而言又是痛苦的洗礼,经历了三次全麻手术,上半年动完脚部手术(困扰了我三十年的脚疾),身体状态恢复后去了先生的故乡让我魂牵梦绕许久的乌镇,驻足《木心美术馆》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先生的转印画画作,隔着玻璃窗看着略微泛黄的手稿,看着满墙的先生写的俳句,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激动不已,在那里我找到了先生生前规划的那句设计基点,“风啊、雨啊,一顶桥”,我的个人理解是:风啊,雨啊预示着先生这一世对文学,绘画的感悟和创作灵感,似疾风、轻风、微风般的写作风格,似滂沱大雨、绵绵细雨般的意境画作、一顶桥代表着先生对艺术的哲思,把文学和绘画连接起来起到的衔接作用,连接和沟通不同的文化和思想。而整个美术场馆的建筑外观设计很好的诠释了先生的这句话。


9月份肠道生瘤,院方怀疑癌细胞转移,结果我又一次成为幸运儿,病理报告显示良性,10月份手术出院后马不停蹄的来了成都考察市场,顺便去川西看了一圈祖国的大好河山,年底做了重大决定,2024年过年期间举家搬迁来蓉城发展,转行脱离装饰行业,一是因为目前身体状态已不适应高压、辛苦不易的设计装饰行业;二是因为这里有鹤老师坚持运作五年之久的塔中之塔(成都木心书友会),当然还有一些个人的私心,换个圈子换个活法,重新追求自己的艺术之路,我坚信尚为时不晚。


我已如此接近过死亡,就如先生所说的所谓无底深渊,我下去了,经历一番过后,重新思索、编排、行动、改变后,真的有一种鹏程万里的知觉,是的,我确信,我如此这般的爱着先生是因为灵魂深处找到了与先生同频的轨迹。接触木心先生越久,就越觉得不是一时兴起或浅尝辄止,先生曾经说过是一个一个方块字救赎了他,而我是靠着阅读先生的一句一句深入人心的文字救赎了自己。


出生前,爷爷奶奶早已过世,在我心中,先生早已成为了爷爷。

先生的写作风格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拜读过的所有书籍典故,中西文化可以在先生的笔下任意穿梭融汇,甚至有些毫无章法,细品后发觉早已在心中落下印章,就像黄轩所说:“哪怕是一首诗,他都能跟你交流上,在孤独的时候能有触动,有提醒,很多话语觉得都是为自己写的。”是的,我相信先生的著作里总有那么一段或者几段文字能与现实中的我们产生灵动效应,给我们向上前行的力量。


先生的俳句更是妙笔生花,不同于发源地日本那般生硬死板,先生的俳句风格生动有趣,空间跨度大,意味深远。

我列举几个句子阅读后的思考,例如初读“岁月不曾饶过我,我亦未曾绕过岁月”,咋一读,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种复仇心切的错觉,其实不然,先生是在表达在艰苦恶劣的外部环境下一直追求艺术努力拼搏的奋斗精神,也展现出积极面对生活的态度。

出自《云雀叫了一整天》中的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意思是你再不来,我的心情就像下雪的天气,簌簌落了一地,冰冷而安静。是一句意蕴很美的话,它的含义是,如果对方再不来,就像冬天快来了,雪花就要落下,落在地上或心里,表达了一种期待和寂寞的情感。多唯美呀,令人回味无穷。

出自文学回忆录《十九世纪德国文学》第48讲中的“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这句话蕴含了深刻的寓意。

艺术是表达人类情感、思想、观念和审美追求的一种重要方式。它可以是视觉的、听觉的、甚至是感官的综合体验。艺术作品的创作过程往往涉及艺术家个人的内心世界、情感体验和独特视角,这些元素在作品中得以展现,但又不仅仅是简单的复制或呈现。

“光明磊落”指的是艺术在表达上的直接、清晰和不加掩饰。艺术作品应当能够真实地反映艺术家的情感和思想,而不是遮遮掩掩或含糊其辞。这种直接性使得艺术成为了一种“光明磊落”的表达方式。

“隐私”是指艺术家内心深处的情感、思想或经历,这些元素在作品中以某种形式被呈现出来,但同时又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和距离感。使得艺术作品具有了独特的魅力和深度,让观众在欣赏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艺术家的内心世界和情感波动。

综上所述,这句话的寓意在于:艺术是一种能够直接、清晰地表达艺术家内心世界和情感追求的方式,同时这种表达又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和距离感,使得艺术作品具有了独特的魅力和深度。

既体现了艺术家的坦诚和无私,又保护了他们的个人隐私和情感空间。

摘自《素履之往》第167页中的“云影暗了街这头,那头的房子亮的很”展示了一种对比和象征,寓意着即使在阴暗的环境中,依然有光明和希望存在。

这种寓意不仅是对个人生活的鼓励,也是对社会、时代的期许,希望即使在困难时期,人们依然能够看到希望,坚持下去,最终迎来美好的未来。


摘自《云雀叫了一整天》第115页中的“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寓意着内心的纯洁被一次次割裂,像鹅毛大雪一样纷落在大地,悄无声息。

这句话反映了先生在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时,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木心先生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他曾因直言而被批斗、折磨、甚至被断指。尽管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他仍然坚持创作,保持初心。

出狱后,他仍处于被监视状态,长达22年的限制自由生活,使他的内心一次次被黑暗鞭挞,对世界的纯洁之心被割裂,如同大雪纷飞般落在黑暗的世界里,悄无声息。 

然而,木心先生从未抱怨过苦难,就像雪花从不抱怨大地一样,保持了其特有的悲凉和坚韧  

这句话不仅表达了木心先生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也反映了他对光明的渴望。如果光明还不到来,他可能会被分割成一片片雪花,纯洁的内心再次被践踏。

虽不被外界所理解,依然保持生命的脉动,即使在黑暗和困难中,始终保持内心的纯净和对光明的追求。

摘自《我纷纷的情欲》第219 杰克逊高地中的“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寓意在于表达一种对世界的宽容和释怀的态度。先生传达了一种对世事的深刻理解和宽容的心态。

尽管我们可能不清楚具体有什么需要原谅,但整体上,我们应当以宽容的心态去看待世界上的每一件事,包括那些看似不公平或令人不满的事情。超越个人的得失和喜怒哀乐,从而达到内心的平和和满足。

先生的俳句举不胜举,我暂举这六处来分享一些读后感,从来没有哪位文学家写过如此众多的短句,其中充满着对人生和艺术的思考和感悟,在这里我就不一一聊读后感了,真的非常建议大家去读一读先生的书,可以从《文学回忆录》读起。



借此机会,我想对先生说几句话,感谢旅途中的风景让我结识了您,是您给了我生活重启的精神源动力,您是我生命中的一道五彩绚烂的光芒,虽未曾谋面,却已融入骨血。

想对姥姥说:曾经那个调皮捣蛋,不成器的孙儿也已过了不惑之年,孙儿我现在真正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虽然这条路会走的很艰辛,但是我很快乐知足,您在天堂可以安心了。

也想对自己说几句话:老兄,前半世充斥着对你的误解,如今我早已舍弃你,后面的路我会成为更好的你。我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我也不想饶过岁月,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找到完全的自我。

好了,今天就先分享到这里,期望下次与大家再次徜徉在先生灵动的智慧海洋中,有请鹤老师跟大家互动。


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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