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要衷心感谢你。
你一位女同胞,虽然我们从未谋面,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位文雅多智的漂亮美女。
象你这样的女士,能如此坦率的把自己的隐私,告诉我这样的老朽,实在是高抬卑人了。
说心里话,我实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有什么大智慧的人。我也从来不承认我开了什么悟。到如今为止,我也经常是糊涂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了,不知糊涂了什么。明白了,也不知明白了什么。
如果让我自己说我自己,我只能是个恶人、坏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够多么丑恶。先不要说我这一生做了多少荒唐事。如果人类可以发明一台可以透视人的意识的摄像机,只要对我的大脑透视十分钟,我自己绝对不敢看放出来的录相。太丑恶了!
我们这一代人,绝对很少有人享受过你们这一代人所谓的“恋爱”。
如果让我回忆,我应该是一个“成熟”较早的少年。但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恋爱”二字和“流氓活动”,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大部份的“恋爱”是要事先有介绍人的,而且年龄应该是十八岁以后,这才有“恋爱”的权利。最好先通过“组织”,不然就是“流氓”。
我自己没有年轻时的恋爱历史。我记得,我曾追过几个女孩子,但不仅没有任何结果,反而被人们说成是“流氓成性”。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三十三岁之前,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碰过手,更不要提接吻之类了。
我十八岁半便进了监狱。进监狱的罪名恰是“现行反革命”。今天想起来,这个罪名对我实在是有大大的好处。因为有这么一个“荣耀”的罪名,我在狱中躲过了“同性恋”的诱惑。
在监狱里,长徒刑者的“同性恋”倾向,是非常严重的。我属于长徒刑者,而且正值青春期,却没有成为“同性恋”的“同志”。实在要感谢这个罪名。
“人”这个生物,虚荣心是很强的。象我,一背上“现行反革命”的罪名,便经常以“爱国爱民”自封。性欲冲动无法解脱之时,便常以“政治犯”要求自己:“我要有气节”!
其实,我最清楚自己。我之所以会以“现行反革命”入狱,虽然是确有其罪,但是,意识深层的原因,还是青春期的性冲动无法满足。其中具体的一事是,我曾是向一个女孩子非礼,被领导叫去“谈话”后,惭愧得无地自容。这才跑到北京“犯”了罪的。预审时,我也交待了这个原始动机。但是,在大肆强调“阶级斗争”的年月,没有任何一个审判员,会体谅年轻人的这种无知,而网开一面。
“现行反革命犯”的帽子一戴便是二十年。正是这二十年逼得我打肿脸充胖子,每日阅读政治书、哲学书。似乎不“反动”一点,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反革命”。
在漫长的监狱生活中,我抵抗性冲动的办法就是两个,一是拼命读政治、哲学书,用这些书籍来催眠。实在不行,过不了关,便只好“自慰”了。
我的年轻时代便是这么过来的。你说,我该如何来看待现在年轻人的“放肆”呢?
我只能说,年轻人,我羡慕你们,但请你悠着点。青春期性冲动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没有节制,是可能有大灾难的。
根据我的经验和体会,“早恋”并不是什么可怕事情。能去“早恋”的少男少女,大部分是成熟较早的。其智力开发也应该是比一般孩子早的。可惜的是,今天的教育太糟糕,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发少年人的“智力”。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简单几句话可以说清的。总而言之一句话,今天社会上青少年的“荒唐”,没有什么大错。如果有酿成大错的,责任在我们近百年的教育体制。
《红楼》中的宝玉、黛玉、宝钗、袭人都属于“早恋”,哪一个不“美”?哪一个不“善”?比之贾琏、贾珍、贾蓉的成年人之恋,要美好一万倍。
人一旦进入成熟期,其“恋爱”往往是变态的。不是充分的功利性,就是强烈的占有欲。不可能有小孩子那样的“两小无猜”的纯洁。
你看,我扯得有多远,完全没有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其实,我认为,凡事扯得远一点有好处。人们痛苦的一个重要原因,大半是“想不开”三个字造成的。上面我胡扯八拉说了那一堆,不知你的内心有什么感受?是不是轻松了许多呢?起码会觉得你们这一代应该是幸福的。
如果把你现在的作为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你是不是也会如我一样,选择犯“反革命罪”的道路呢?你是女同胞,不会象我们男人那么虚荣。但会不会去寻死觅活呢?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年轻人,你们够享福的了,但一定要悠着点。
我们再来探讨一下这个“爱”字。
哈哈,这个字如果从深处说,那可是太难说尽了,也太难说清楚了。
你愿意听吗?
从第一个层次说,生命从来是个整体,只是为了认知自己的本来力量,才不能不分裂为认知个体。
生命运动无论如何只有整体的运动,个体只是认知主体。只要运动就是整体的。“爱情”、“性交”都是生命整体的运动。你信吗?
当生命裂变一个个个体之时,互相是绝对关联的。正如《金刚经》、《道德经》一再表达的,一切圣贤只有当他度众生之时,才是真圣贤。没有那个真圣贤,真可以令自己逃脱生命的整体运动,去一边享清福。所以,一切圣贤都要发愿度人、度生。因为,一切与他有因缘的生命如果不解脱,他自己是不存在解脱的。这在佛学中称之为“因果互相酬”。
如果从这个层次说,生命的本体本质就是“爱”。所以,孔子说:“仁者,泛爱众。”
我在《圣经·东方解》一书中,充分肯定丁光训的说法,“上帝就是爱”,正是从这个角度说的。耶稣也明确讲,他是要荷担人类的一切罪恶,把人类送到天堂的。“天堂”说虽不彻底,但终是一种救度。
这便是生命之“爱”的终极理由,也可以说是生命之爱的终极特点。一切人间“爱”,都是由这种“爱”派生的。最后也必终极回归于它。
从第二个层次说,生命可以以“人”的肉身作为载体,也可以以别的形态为载体,比如“光”,比如“音”。佛学中便有“光音天”之说。人们可以想见,“光”与“音”的存在方式,不能说没有死亡,但那较之肉体要长得多得多。甚至可能自己就意识不到死亡。肉体则不一样。肉体的存在,实在不过是“一刹那”。人这一生,不等你回过味来,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生命本来不死,肉体刹那即死。生命要寻求不死,只有寄托于“转世”。人们不要以为只有藏密的活佛有转世之说。每个生命,作为能量运动是不生无灭的,永恒的。但是,作为肉身个体,那是非“转世”不可的。现代医学已经发现,祖先与子孙的DNA是有密切联系的。这算不算“转世”的一个证明呢?“转世”之后,记忆没有了,因缘却散不了,能量还在传导……。
“性交”而生“子”正是证明生命的“转世”延续是可能的,并且可以是决定的。“性交”的成功正标志着“转世”的成功。
没有办法,肉身人类的感知就是这样浅薄。脱离了肉体感受,他不知道这以外,生命到底是如何运动的。
“性交”的快感,能是人类肉体生命的最强烈的快感,就是因为这感受证明,他自己可以“再生”了!“再生”,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于是,人类死命爱与自己“交合”的“异性”。因为,是他(她)替自己终于“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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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竹先生
董子竹先生,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者、践行者和传播者,对儒释道三家都有切身的体认和独到的见解,并对西方文化有较深入研究。
董先生人生经历传奇:1942年生于湖北孝感。1960年作为西安市委宣传部培养对象,师从作家柳青下乡学习。其后入北京秦城监狱,于狱中向诸多学术大家学西方哲学;1981年平反,任西安市戏剧研究所副所长、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国喜剧美学会副会长、全国戏剧美学研究会委员。1992年于九江东林寺出家,后任九江江矶寺住持,潜心研习国学。曾任江西省佛学院客座教授,1998年还俗。现为正邦集团高级企业顾问。
已出版的著作有:与南怀瑾商榷系列三种《金刚经到底说什么》《论语正裁》《老子我说》;解读圣经系列两种《旧约东方解》《新约东方解》;国学与企业管理系列四种《与企业家聊国学》《总裁必修国学》《中国人必修国学》和《王阳明传习录再传习》;长篇历史小说《大明宫祭》(上中下三册);《董子竹妙释儒释道经典》(六册);《孟子真精神》和《周易心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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