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性灵社 2018、9、1 性灵小品
到“素心铭清泉会所”去
□姚敏杰
周末闲暇，百无聊赖。大学同窗好友炜评君称，城南有一高僧约了几位文友小聚，邀我同行。我自暗忖，身在红尘，一介俗夫，既未吃过斋，也没念过佛，于参禅悟道之事一窍不通，岂敢贸然造次？于是我说你去吧。炜评说，同去者有方英文、仵埂、邢小利诸人，你都很熟，还是去吧。方英文是我和炜评的大学同门师兄，高我们两级，著名作家，著述颇丰。炜评是我大学同窗，又在同一所大学同事多年，仵埂大学高我一级，毕业于陕西师大中文系，与我西大中文系研究生同学。他们几位都是多年活跃文坛颇有影响的文学评论家。邢小利此前虽未曾谋面，却久闻其名，常有大作见诸报刊，早在我欲求认识的人名单里蛰伏多年。如此高情雅趣的聚会，不去委实可惜！
有了这样附庸风雅的怀想，我便动了俗心。最终还是陪炜评驱车来到坐落在城南紫薇城市花园群楼簇拥中一个名叫“素心铭”的去处。从不打算去到决定动身，非人动，非车动，心动也。
在“素心铭”里，我们见到了总是面带微笑，慈眉善目、有求必应的高僧法清法师。他使我想起那位看到释迦“拈花”而会心“微笑”的迦叶尊者，充满了神秘和智慧。
在“素心铭”里，我平生第一次用了顿虽然清淡寡味但却据说用料非常考究的素膳。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每于饭前我总会想起那顿并没吃饱的素食。
在“素心铭”里，我看到随处可见的法清法师的诗、书、画作品，单篇取出，无甚称奇，和其他诗僧、书僧、画僧的作品没有什么区别；到“除垢斋”方便，和其它饭店、茶馆的卫生间也看不出有什么差等；在茶座喝茶，与城内茶秀里的茶味亦无二致。但是，置身于高僧、素膳、清茶、瑜伽和诗、书、画共同营造的环境中，你分明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文化氛围，一种能制止“心魔”妄行的氛围。这使我想起陶渊明那句著名的诗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有人问陶何以如此，他回答道“心远地自偏。”如此氛围的“素心铭”，不正是让人“心远”的绝佳去处吗？同时我又联想到钱钟书先生说过的那句话：学问只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之事。如此氛围的“素心铭”，不正是钱先生追求的做学问的“荒江老屋”吗？在这种氛围里，你会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心静如水；在这种氛围里，你会无拘无束、无遮无拦，心如明镜。
禅宗讲究遂缘而行，任运自然，甚至主张“饥来吃饭，困来即眠”的修行方法，这大约也是法清法师为了宏扬佛法而营造“素心铭”这种氛围的良苦用心。然而红尘中真能参透个中三昧并身体力行者可有几人？方英文说他一进“素心铭”就犯困，既然犯困，就该“困来即眠”，无须多虑。可怜英文兄即便在这样的氛围里也一刻未敢或忘尘世间的游戏规则，强忍着阵阵袭来的倦意，还要和大家谈笑风生。洒脱如英文兄尚且如此，在坐者有谁能真正做到我行我素，了无牵挂？
看来，“素心铭”还得常去！
2010年6月
佛为心
道为骨
儒为表
三千年读史
不外功名利禄
九万里悟道
终归诗酒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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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陈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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