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大选失利之后,反思的意见很多,当然也有人反对反思,反对承认做错了,他们说川普年轻的时候从他父亲和恩师那里得到的箴言就是永不言错。在这十几年的竞选中,川普靠着这种从不言错也永不言败的精神还真的又登上了总统宝座。他们因此说民主党也不应该言错。
是的,承认错误往往让追随者失去信心。希特勒在《我的奋斗》就写到。一个领袖必须让跟随者在心中对他充满盲目的信任,必须造就一个由没有思考能力者组成的大军(an army of intellectually less capable men),让他们有牢固的纪律性和狂热的信念(instill them with rigid discipline and fanatical faith)。川普前些天也说“我喜欢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而在25年前,他就说过:“如果我竞选,我就要当个共和党人,他们的选民是这个国家里最愚蠢的,他们相信狐狸台说的任何事,因此我可以随意撒谎而他们仍然相信。我可以打赌我胜选的比分一定会很可观。”
川普还真说对了。
不过我在这里要说的是,就是这样赤裸裸污蔑选举人智商的语言,希拉里和哈里斯都没有在辩论中给他骂回去,也就是说骂功不够。相反,拜登一句“川普的选民是垃圾”,希拉里的一句“川普选民都是可悲的人(deplorable)都对自己造成极大的伤害。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标准远比对男性高。这个世界要求女性温文尔雅、说话得体,笑一下都要用手把嘴捂上。这样的要求之下如果女性敢骂那就是泼妇。因此一个男的大笑那就是爽朗,女的大笑那就是荡妇。所以即使是稍微得体的华川们对哈里斯的称呼也不过是哈哈、哈哈哈。
而一个党派,如果是过于讲究不能说错话(政治正确),不能没礼貌,那也会极大地自损战斗力。如果是男的候选人,那就是娘娘腔。如果对手方也讲究谦谦君子风度,那还好办,但在我知道的金瑞切议长开始,共和党就一直越来越犀利,也更加粗野,到了川普时代,就肯定不行了。
纵观共和党,咄咄逼人、口若悬河、撒谎眼睛都不眨的、被羞辱假装没感觉到的,比比皆是,尤其以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为代表,副总统万斯屈居第二。
但民主党这样的就寥寥无几。就连这次竞选中因为经常在狐狸台出现而出了一些风头的交通部长不特价子(Pete Buttigieg),也不过是奶油小生,真要是他出来对川普,一定得不到男人选票,更何况他还是同性恋。如果哈里斯当初选他做副手,那更是未选即败。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瓦滋(Walz)一副邻居大叔的派头,也没用,哈里斯是错判了形势,这个时代的人不认可这种,从他对万斯的辩论中就可以看出。宾州州长夏皮罗可能还行,可惜他这次没有机会参选总统。他做副总统候选人,估计哈里斯也没戏。
在美国这个保守的国度,连名字都得改成夫姓,女人的地位相当低。马斯克和万斯完全把女人当工具,仍然受男人追捧,可见男人对女人根本不当回事,当总统那就更难了。这次对阵川普,不是好机会,如果强推女人,那么密歇根州长怀特默(Gretchen Whitmer)还有一点希望。毕竟她是白人,少了人们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哈里斯的少数民族女性身份,真是胜选条件先天最差。可是因为拜登的失误,也是因为民主党讲究身份政治的问题,怀特默没有机会。而哈里斯的失败,也基本断送了怀特默的总统梦。如果下次民主党还是推女性,凶多吉少,所以可能不会推怀特默了。不过,假设这次民主党是男人出来,又竞选成功,那女性就得等八年之后。总而言之,美国女总统的梦还比较遥远。
厌女症,是人类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不仅男人有,女人更有。在美国,宗教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夏娃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的,自然在身份上低于男人。而肋骨又比造亚当的尘土精细一些(如同红楼梦中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所以对女人的要求标准就更高了一些。基督教宣扬女人要臣服男人,让这种歧视更加根深蒂固。为了让夫妻少发生矛盾,基督教让女人听从于男人。其实,男女发生矛盾,是双方处理问题水平有限的结果。但是因为人是有限的,很多男女都不能发现自己的问题,于是基督教用这种一刀切的办法,让女人不要争。
当然,回到民主党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民主党要在政策和施政方面做大的调整,这本来是我写这篇文章的本意,但写到女人,就多发挥了一些。至于如何调整,见我下一篇文章《民主党不仅要谈理念、还要谈民生、要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