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张佩文 ||让生活充满阳光（17-18）

文摘 2024-11-10 23:30 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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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五月的鲜花

五月到了，鲜花盛开的季节。四季花城处处盛开着鲜花，紫蓝、紫黄、紫红、大花、小花、微花开满大街小巷，轻风拂面，花香扑鼻！州律师协会几年没有开总结会了，律协会同州司法局，也邀请州基层法律协会，五月在花城联欢，当然，此次活动得到了防疫部门同意。

这天，新伊市金色维亚尔大厅装饰一新，主席台上，一条巨大红色横幅挂在台前，写着“我们与时代同行”的黄字，背景墙上是黄山迎客松和万里长城，还有蓝色大海等来回变换的图案。台下是一张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圆餐桌，每桌坐十个人，上面写着参会律所和应邀嘉宾的名字，会场和餐厅在一块儿。餐厅入口处的楼上有一个摄影台，摄影师还兼播放娱乐节目的背景音乐。

大会在上午十点二十分正式开始，先由主席台上的协会领导和司法局领导讲话，领导们的讲话都很简短，突出重点，生动活泼！接着是各所献出的文艺节目，每所规定两个节目，节目体裁不限，可以是舞蹈、唱歌、诗朗诵，也可以是曲艺、相声、小品等。主持人是两位优秀的律师，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嗓音洪亮，吐字清晰，连接适当，是两位标准的节目主持人。

刘明天的所报了两个节目，一个维吾尔族独舞，《沸腾的草原》，一个是诗歌朗诵，《颂歌献给党》，还向播音室提供了背景音乐。《沸腾的草原》的独舞，是一位美丽的维吾尔姑娘，姑娘身着传统的维吾尔族舞装，在辽阔的草原大背景下，和着急促的风声，急促的雨点，如万马奔跑般的节奏，维吾尔姑娘翩翩起舞，她像一位不屈的战士，在草原的风浪中翻卷、升腾！又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在蓝色的天空飞翔……

《颂歌献给党》是仇祥季前年为刘明天写的，结果，那年协会总结会没有开，这次才派上用场。这首诗是刘明天和女助理朗诵的，先男声后女声，再合声三种方式。这是一首歌颂共产党光辉历史的一首自由体诗歌，背景音乐是“大漠风情”，当音乐响起，背景墙上出现了一片黄沙滚烫的沙漠，狂风吹起的沙粒，向着遥远的天空飞卷着，马背上的骑士，脚踏沙粒，迎着黄色沙尘勇往前行，没有丝毫畏惧，没有丝毫退缩一直向前……

刘明天和女助理按照诗歌的体裁，开始朗诵诗歌

是谁唤醒了中国千年的沉睡？

是谁喷薄出一轮红日，

照亮了祖国的万里山河？

啊，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它用巨人一样的身躯，

撑起了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及海洋！

中国醒了。

巨人醒了。

一个拥有五千年古老文明的国度啊！

终于向世界发出了一个民族的怒吼：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曾记得：

一大片漆黑的乌云，

在中国的上空久久滚动。

中华民族那哭泣的泪水啊，

汇成了长江黄河！

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

给中国人民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嘉兴南湖的红船上，

那盏闪烁的油灯，

成了燎原大地的星星之火，

点燃了中国革命的希望！

红军征服雪山草地，

行程两万五千里，

驱日寇，

灭蒋匪，

延河的水啊养育了一代英豪！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成了强国路上的砥柱中流。

……

“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

我深深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小平那浓重的乡音，

质朴亲切，

荡气回肠。

这就是共产党的领袖，

这就是共产党人！

……

人们不会忘记，

“98”洪峰的惊涛，

“5.12”汶川大地震那没有战火的硝烟，

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撑起了共和国的天空，

它凝聚了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战胜了灾难，

用很短的时间在灾区的废墟上绘出了一幅幅崭新的蓝图。

从灿烂走向辉煌，

从悲壮走向豪迈，

千万个孔繁森，

千万个任长霞，

千万个普通共产党员。

他们用生命的闪光，

体现出新时代共产党人的伟大。

他们用对党的忠诚，

架起百姓和共产党人的桥梁。

是他们平凡工作中的点点浪花，

铸成了共产党江山永固。

又是一个金秋季节，

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

这是一个承前启后，

继往开来的盛会，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

代中央领导集体诞生了。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图

在领袖们的胸中描绘，

我们的共和国又有了新的领路人！

总书记考察的第一站是深圳，

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

滚滚春潮曾从哪里涌动，

现代化建设的风帆曾从那里启航。

这天深圳的大海特别湛蓝，

习总书记身着便装，一路健行，

在小平植树的地方，

栽下了一棵高山榕。

粒粒黄土，点点淡水，

融入大地，情系人民。

……

今天

党的十九大再次向人民发出召唤。

中国—

正以一个大国风采，

践行着“一带一路”的庄严承诺；

中国—

正用一腔腔澎湃的热血，

浇筑着“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理想。

中国—

为了民族的复兴之梦，

十四亿华夏儿女那一双双炽热的目光

——正仰望着东方的太阳！

……

总结会结束后，刘明天又开始忙自己的业务，接待当事人，跑法院和法官沟通没有开庭的案件，确定开庭日期，还有就是一村一社区法律顾问单位，定期法制讲课，几家企业法律顾问单位也有不少法律业务，刘明天利用这段时间解封的机会，把需要急做的工作尽量做了。刘明天想，万一哪天又封了这些事都干不了了，黄启英还是给刘明天既当司机，又当助手，两口子配合得还算默契。

第18章最后的疫情

那段时间，刘明天倒是干了一些实事，法院也抓住机会，连续开了几个庭，社区也调解了几起纠纷。刘明天的压力减少了很多，有时间从县城回市里了。九月了，进入了秋天，花城的秋季并没有因疫情的干扰而受到影响，依然美丽，处处是绿荫、花香。还有沸腾的车流和奔涌的伊犁河水。伊犁河一桥、二桥，像两道彩虹横贯在伊犁河上，连接“河南、河北”。花香、水香、树香、弥漫花城！

两个月没有回市里了，刘明天和黄启英夫妻俩的确感到有新鲜感。家里依然整齐干净，室内飘逸着花香。刘明天要在市里住几天，市院和中院都有要开庭的案子，这些案件开庭前要重新审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和补充的材料。刘明天很快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等开庭！就在这时，刘明天突然得到消息，县上发现了阳人，可能开不了庭了，又要封城，市里也要封，小区的居民又在抢购了。

志愿者也已到位。庭是开不成了，刘明天和黄启英也跟着小区居民抢购，一个上午来回跑了几趟，终于够一个月的生活物资了，前两次刘明天都封在县上，封在市里是第一次，这次他不当志愿者了，想在家里清静一些日子。果然，下午就封城了，一封又是一个月。人们已经麻木了，老样子，足不出户，核检人员上门服务，志愿者把所需物资送到家门口，急了对着窗户吼几声，天天看电视里的疫情专题报道，今天哪个省出了多少阳，明天哪个省死了好多人，刘明天最关心的是新疆，说不着急是假，可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刘明天就在这种状态下，在市里封了一个月。刚封城时，市里是满目秋色，花香四溢，解封时已经是初冬，花是没有了，树上虽然还有叶子，可那叶子已经变成了金黄，很快就到了下雪的季节！

二0二一年第一场雪，比往年要来得早一些，雪团把好多树枝都压断了。街道上都是大型扫雪机在不停地清扫，交通都堵塞了。十月初就开始供暖了，室内温度一般都在二十度以上，外温特别低，在零下十度左右。街上的积雪清理过后，基本上看不见路人和骑单车的人，只有一队队穿红衣服的清洁工在人行道上清理积雪，还有那些上学和放学的学生娃娃。|

戴口罩、做核酸仍然是常态化，小区设了几个核酸点，解封后都要天天做核酸，人员不能都下楼，一般都是早上八点钟开始，志愿者拿着喇叭在楼下面吼，喊到哪个单元哪个单元下楼，单管，不漏一人，必须是全员核酸。手机里面天天都有笑话，刘明天没事就看笑话。这天快中午了，刘明天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看到这样一段笑话:一个中年妇女，操着一口中原人口音，在那里给别人讲，说:“一大早，五楼邻居来叫我，说赶紧下楼做核酸，做完核酸发豆油。”我赶紧出门下楼，走到三楼碰到三楼邻居，他说:“赶紧去做核酸，做完核酸发头牛！”我心想，大家都是住楼房，要真发头牛往哪里养呢？我又往下跑，出单元门时，碰到隔壁单元一老太婆，她边跑边说:“赶紧去做核酸，做完核酸发老头！”我也跟着老太婆跑，到核酸点位做完核酸后，听社区志愿者说:“做完核酸赶紧回家，不要逗留！”原来不是发豆油，也不是发头牛，更不是发老头！刘明天觉得很好笑，把这个笑话转发了好几个群。

王富贵也在发笑话，他发的是一篇已获奖的微型小说:一家五口人，疫情封控期间要出门买菜，先是妈妈说让爸爸去买，爸爸正要出门时被奶奶叫住了，奶奶说爸爸是家里顶梁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奶奶说还让她去。大家都不吱声，奶奶穿好衣服刚要出门时，被孙子叫住了，孙子想，天天的饭都是奶奶做，万一奶奶有事谁做饭呢？还是让爷爷去，爷爷反正也没有事，孙子话一出口，奶奶、爸爸都同意让爷爷去。爷爷心里骂道，这狗日的儿子孙子叫老子去送死，老子下辈子不当爷爷当孙子！爷爷抖了抖精神，一副赴死的样子，大有“英雄一去不复返”！爷爷穿好衣服正要出门时，被妈妈紧急叫停，妈妈想，爷爷每个月上万元退休工资，又不打牌又不喝酒，一家人生活都全靠爷爷，要是爷爷没有了，这一大家人怎么办？妈妈出了个主意，叫外卖，反正是爷爷掏钱！爷爷哭笑不得。

头一场雪后，好长时间没有下雪，市里的积雪都化完了，街道上干干净净的，就是气温不高，依然寒冷。马上要过年了，今年这个新年还算正常，因控制得好，周围县市都没有新出现的阳性患者，春节没有封城，家家张灯结彩欢度新年！除夕夜，市里到处都是烟火、礼花，礼炮，市民们似乎忘记了疫情，又像是要把疫情彻底赶走，总之，彼此都在用这种方式来驱散疫情带来的烦恼，释放沉旬已久的情怀。二0二一年的除夕就在这漫天烟火和爆竹声声中过去了，二O二年的钟声响起时，人们内心都充满了渴望与期待，渴望来年再没有疫情，再没有灾难，期待来年平平安安！

春天到了，冰雪消融，大地复苏，万物皆有灵性，被冰雪覆盖了一个冬天的植物，它们从刚刚融化了的土层中冒出了尖芽，渐渐地伸长脖子，渴望看到这个春天的世界！

文化公园也恢复了春天的生机，所有的雪都没有了，權木正在发芽，长叶，花卉也有开放的花蕾了，环卫工人把公园打扫得干干净净。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像瀑布一样的光焰覆盖住公园的每一寸净土，也覆盖着灌木丛中正渴望阳光的小小花蕾。春风在抖动，绿荫下的片片光点也在抖动，唯有那小小的花蕾，静静地躺在那里，期待着它即将盛开的花朵。

李进财好久没到文化公园了，也好久没有练嗓子了。一个冬天就像老鼠一样蹭在窝里，天气好出来散散心也是一件很好的事。都快十二点了，公园里还是没有多少人，也没有唱歌跳舞的人，左边有两个老头，一个在甩鞭子，一个在打地古牛。鞭子甩得“叭叭叭”的，地古牛转得“呜呜呜”的。右边有一群人在打篮球，李进财也喜欢打篮球，他凑了过去，见只有七个人，一边三个人，一边四个人，三打四。四个人那边有个年龄大一点儿的人见李进财看得兢兢有味，跑过来问李进财，说:“大哥，喜欢打球吗？正好我们差一个，要不你也来玩一会儿？”

李进财一听，球瘾又上来了，但又一想，都这么大数了，还打什么篮球，腿脚不灵活。那人见李进财犹豫不决，又说:“老哥，看你这身板年轻时肯定是打篮球的料，来，蹦跶一会！”

李进财没有再推迟，衣服一脱上场了，球场上成了四个打四个。可能是别人见李进财年龄大，让着他，李进财一上场就来了一个“三大步”上篮，球进了！接着，那帮小年轻围着李进财左跑右跑，东跳西跳，累得李进财张开嘴巴直喘粗气，笑得小年轻前仰后合！回到家，李进财连续几天都腰酸腿疼，陈华只得给李进财擦红花油。

莲花乡的何明富及他的战友们，像往年一样，都在准备一年一度的春耕生产。牛羊都上山了，农家肥也都运到了地里，浇过水后几天就可以耕地播种。

何明富今年还是种水稻，水稻虽然产量高，经济收入也好一些，但是，活多，管理上要多下功夫，要防大风、暴雨、还要防雀鸟等飞禽，风险大一些。何明富种的“矮脚一号”稻种，这样可以避免暴风暴雨的风险，还种了十几亩地的玉米，两口子要照顾残疾女儿，又要种地，忙不过来。两口子只得雇人种，一百五十元钱一天，八小时，雇那些人多一分钟都不干，还偷懒耍滑，何明富每天都要盯着干。其他几个老战友都一样，有人种稻子，有人种玉米，也有人种糖萝卜，卖给糖厂熬糖。不管他们种啥，都是雇人干活，工钱都一样，八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干。

春季播种结束了，有一段农闲期，何明富把偏房拆了，雇了两个大工，每天四百元。张世文，冯齐生他们都来帮忙，其他村的魏仕德、徐明国、王进宝、杨武成都来轮流帮忙，严家才身体不好，有时也去转转。退役军人事务局又给了一点儿建房补助，虽然不多，但是很暖心。偏房很快盖好了，何明富多年的一块心病也解决了。

房子完工的第二天，何明富摆了一场酒席，战友们全部邀请了，加上老婆总共十六个人，他们家没有那么大的餐桌，从邻居家借了一张桌，两张桌子合在一块儿，满满的一桌人，何明富请了许书记和陈村长，书记和村长说乡里要开会，都没有参加。他们几个男人敞开肚皮喝，喝了一箱酒，一个个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才散席。

新房盖好了，砖混结构，一共三间，厨房、餐厅、库房，看上去很体面，何明富把院子盖房子留下的垃圾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就等墙壁干透了后粉刷、装修。没有多少事，何明富和赖菊花老两口合计着下一步计划，在县城给儿子买一套楼房，按现在的房价得四十万元，家里的庄稼收入加上社保工资，怎么一年也有十来万收入，农村开支少，肉类、菜类、粮食类都不太花钱，儿子还有些存钱，秋收后房屋预付款、装修款应该没有问题。乡里其他战友也有人在县城给儿子买房子了，何明富想，眼看都要到七十岁了，种了一辈子地，老了还是应该进城住几天楼房，等儿子们住的时候再搬回村里。儿子儿媳妇都有这种想法，很支持在城里买房子，儿子说:“爸，你们给首付款，装修好后你们去住，按揭款由我们还。”

何明富两口子听后非常高兴，心想，这一辈子终于可以进城住几天楼房了。

一转眼到八月了，庄稼正是长穗的生长关键期，玉米长棒子了，红红的玉米穗，生长在玉米秆上，金灿灿的谷穗已经勾头弯腰了，就等谷粒饱满期。何明富骑上摩托车在庄稼地里转了一圈，看着长势喜人的农作物，心里煞是高兴，正要往县城走，这时，有人告诉何明富，说市里发现阳人了，市里已经封城，可能县里也封了，村里马上封！何明富一听，骑上摩托车赶紧往家里跑，一进院子门村里就封了。这次一封就是一百多天，解封时，何明富的稻谷差不多损失了一半，望着被损害的稻谷，何明富想，城里的楼房今年是买不上了。

这次封城，是三年疫情封城时间最长的一次，怪现象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县里、市里到处是方舱，学校、厂区、空建筑都成了方舱医院，核酸天天做，分“单管″“双管”，最后是一家人一管，只要一感冒都成阳，就要强行拉进方舱。社区干部只打电话不接电话，干群关系很不协调。一段时间，物资出现匮乏，蔬菜、肉食限量，真正的病患者得不到及时救治，国家财政耗费了大量资金，市里多个小区发生质疑，进方舱的人员几乎都是感冒患者，方舱没有医疗设施，没有医务人员，就两种没有人吃的“莲花清温胶囊”和“袋装中药水″，多张床位放在一起，互相感染。

九月的一天晚上，熟睡中的仇祥季被手机吵醒，一接电话，只听对方问道:“你是仇祥季吗？”

“我是我是。”仇祥季赶紧回答，他也不知道深更半夜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们核检站的，问问你有没有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等疾病？”电话中问道。

“就是血糖有点儿高，其他症状都不明显。”仇祥季回答道。

“好，知道了！”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仇祥季想了一阵后睡着了。“嘟嘟嘟”手机又响了。

仇祥季又接上电话，对方说:“你是仇祥季吗？我是社区警务室的，确定一下你的住址，行吗？”

仇祥季想，深更半夜的，我知道你是谁，地址肯定不能告诉，仇祥季说:“社区不是有我的住址吗？就那个地址。”

说完，双方都挂断了电话。

仇祥季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大概过了一小时，“嘟嘟嘟”，手机又响了，仇祥季接了第一个电话时，手机就放在跟前的，他伸手就拿上电话，接上电话就听对方说:“你是仇祥季吗？我是市流调组的，你是不是住在……地方？核实一下情况。”

仇祥季说:“我是住在……地方。”又问:“我核酸有问题吗？”

“对对。”对方说。

“那你们核实一下，我一切正常，不咳嗽，不发热，嗓子不疼，鼻子不痒，怎么会有问题？要不你们调查组再落实一下。”仇祥季说。

“我们不管这些，我们只是核对你的身份信息。”对方说。

仇祥季放下手机，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嘟嘟嘟”手机又响了，仇祥季接过电话，对方说:“我是社区的干部，你是仇祥季吧！早上九点社区的车到小区门口接你，带上衣服到方舱隔离！”

仇祥季一听，有点上火，说:“我啥症状没有为啥隔离？这不是胡扯蛋吗？”

“我们也没有办法，是上面推下来的，如果没问题几天就回来了。”对方说。

仇祥季也无可奈何，一看时间八点。仇祥季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整到了方舱，住了四天就出来了，出来才知道张秋生也进去待了几天。不过，仇祥季没有白白进去，在方舱天天写纪实，临出方舱时，完成了一篇上万字的纪实文学《方舱记实》，疫情结束后在一家省级刊物发表了。仇祥季进方舱好好的，出方舱染上了，在家吃了几天感冒药。最可笑的是有些社区干部，每次见到仇祥季就像见到鬼一样，往往是拔腿就跑！

这次一百零五天的封城终于解封了，疫情宣告结束，核酸不统一安排了，戴不戴口罩权力在自己，进出公共场所不扫码了，有病自己看，反正人活一辈子什么病都有，阳不阳听老天爷安排。

李进财进市里四年了，离刘明天、何明富、汪树林、严家才等几位老兵打官司也过去三年了，时光在流逝，张秋生，李进财、王富贵、汪树林、仇祥季、刘明天及住在莲花镇的退转老兵们，他们的生命也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缩短。他们的孙辈都大了，最小的也应该要上初中了，基本上不再需要这些老人了，儿女们都希望老人自己照顾好自己。汪树林辞去了小区门卫，何明富疫情刚结束，就在县城按揭了楼房，装修好后就搬到县城去住了。莲花县的其他战友疫情一结束，就把承包地流转给了别人，跟着儿女们去了城里。刘明天说他还要工作两年，把手里的案子慢慢结掉。

后记

莲花县退役军人事务局为所有离退休退役军人办理了优待证，每家门上都挂了一个光荣牌，还出台了一些针对离退役军人的优待政策。莲花县的退役老人们，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农村，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清闲日子，享受老人的幸福生活。他们说，现在国富民强，共产党好，活一天是一天，但一定要活得快乐、自信，让生活充满阳光！

老战友在一块相聚了四年，其中三年疫情。疫情结束了，老人们又自由自在享受生活，王富贵舍不得这帮老哥儿们，他建了一个微信群，群名叫“战友情深”。王富贵把所有同年战友都拉进群里，老战友们还是像前几年一样，天天在群里发祝福，发调皮话，笑语连天。

仇祥季的长篇小说《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经过反复修改，由一家老年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把书给战友们每人送了一本，书的封面是一轮红日下的土地，一群欢歌笑语的老人在阳光下奔跑，老人们那健康的体形和脸上红润的肤色，仿佛都沉浸在生命的阳光里。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老人，抚摸着土地，随着阵阵清风，老人们的生命之光，也在慢慢地向着远方延伸、延伸……

（完）

初稿2023年4月27日-6月7日

修改于2023年12月

本期编辑：天下白

作者简介：张佩文，男，汉族，1956年3月生，退役军人，共产党员。从事基层法律服务工作30余年，己退休。爱好写作，喜欢文学，曾在国内纸媒，网络媒体发表散文、纪实文学、小说等多篇作品，曾有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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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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