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初某日,军垦某师武装部牛德立部长阔步走出武装部大门。每天晚饭后步行5公里,是他给自己订下的健身任务,必须完成。一边行步,一边收听新闻节目(上衣兜里装袖珍收音机),健身健脑两不误。当他行至市开发区林则徐纪念馆门前时,西域某大城市新闻节目里播出了当日下午在人民广场出现某高校部分学生游行,事态正在发展的新闻。他不禁一怔,凝眉托腮站在人行道旁,戍边的神圣使命和高素质的军事指挥意识使他立即用手机拨打武装部值班室:通知部里所有干部10分钟后在会议室开紧急会议,不许请假。他返身向武装部急跑。
“自治区新闻有些同志听了,某大城市今天出事了,边城很可能要出事,部里召开紧急会议,我和黄政委碰了下头,决定如下:
1、各团场的师重点民兵应急营成员明天早晨8点到师人武部集结并执行边城市区的巡逻任务。
2、某某、某某等8个团的独立民兵应急连,担负边城市机动增援任务。
3、各团指定民兵巡逻队,加强对团办公楼、电视台、油库等重要目标的警戒巡逻。
4、7个边境一线团场,在通外山口,桥梁等重要地段和点位实施全时管控。
5、民兵信息员采取多个手段,下大力搜集情报信息。
6、对部干部进行分工,责任到人,确保维稳工作紧锣密鼓、有条不紊进行。
7、以上六条立即上报师张勇政委、李立平师长。
师武装部六条命令以特急传真下传至各团场武装部。晚11时左右,自治区、自治州政法委维稳措施下传至人武部。下达的指示内容竞与师人武部已下传的传真,如同复制。
7月6日晨8时,这是一个在共和国民兵发展史上应大书一笔的日子:
**团场的民兵应急营机炮连***名民兵及枪、炮到位。
**团场的民兵应急反恐连***名民兵及战车、武器到位。
**团场的民兵应急营机动连***名民兵及交通工具到位。
沧海横流方显出战士本色,边疆危难方展现军垦坚贞。
当获悉某大城市市民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兄弟姐妹的鲜血在该市街巷流淌时,面朝黄土,背冲青天,春耕秋收的兵团汉子们纷纷放下谋生的锨杆,拿起护民的枪杆。在维稳戍边的岗位上演绎出民兵生命进行曲中一幕幕让人触动、激动、感动的精彩华章——
庄稼人知晓,每年的7月上旬,是植种包谷“怀孕”最关键的去雄期,一年收获多少、好差,全靠这上旬到中旬十几天里的去雄举措。某团9连民兵王新平年47岁,奔五的人,承包了连队的30亩地,这30亩地100%选择了植种包谷,接到去边城值勤的命令时,正是去雄的关键日子,即刻去还是缓些天去,他站在六行母本一行公本,1/3公本已抽穗去雄,2/3公本等待抽穗的苞谷地边似有点犹豫。“接到任务必须马上去,家里你不用操心”。与他同龄的妻子上前拉着他的手出语铿锵。妻子是丈夫歇脚的港湾,关键时刻是丈夫决策的靠山,王新民迈着坚实的步履走上边城市大街小巷巡逻的哨位。许多人并不知晓,他在攀上赴市的卡车时,不慎触碰铁器食指骨折,他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瞒着领导带伤执勤。家里真不用他操心吗?他妻子雇人在植种包谷地里抽穗,每人工每小时7元,每人工每天作业10-12小时,我们以保守的数字做个计算吧:20亩地的植种包谷地(另10亩已去雄),每天雇工5人,每人每天作业10小时 ,7元/小时×10(小时)×5(人)=350元,雇人工10天,王新平家雇工抽穗去雄需付出350元×10人=3500元。3500元对于农工王新平家是一个什么价值、什么概念?该团宣传科副科长王绪东向笔者说了下面一席话:
王新平的爱人叫冯兰兰,和他同岁,他们有个20岁的女儿,现在外地打工,风调雨顺的年份,他的家庭年收入六千元左右。
6000元----3500元,这是一个什么概念?黑黑憨憨不富的王新平啊!你的一句话震耳欲聋,让笔者胜读10年哇!“国家有难时,不舍小家,哪有国家?”
一个女婿半个儿,丈母娘见女婿如同闹窝的老母鸡,丈母娘喜欢女婿。张明华的母亲在2009年7月的经历似推翻了这条民谚:7月上旬老头子在团医院住院,不见女婿娃儿宋卫国的身影,她又气又急;7月中旬长年患Ⅲ期高血压病的她突然在家中昏倒,急转团医院,团医院又以病情危重将其急转至边城军分区医院,依然不见女婿娃儿宋卫国的身影,老人已经三次给女儿张明华说:“让卫国回来见一面吧,我们风烛残年,不定哪一天油枯灯灭,闭眼前让我们见他一面吧!”老人说这话时语音凄切,女儿听这话是泪眼婆娑。“爸、妈卫国在边城执行维稳任务,他,他离不开呀!”每次张明华都是这句话。宋卫国执勤的街巷距分区医院不到2000千米,步行只需20分钟,搭的5分钟,为了不影响丈夫的维稳执勤,她一直没将母亲住院的事告诉他。住危重病室的母亲这是第六次躺在床上向女儿请求。“华,你扶妈下地。”“医生不让你下地,下地做啥?”“我跪地求你让卫国……”“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女儿紧紧抱拥着母亲,泪水像决堤的渠水畅流不止。宋卫国来到了丈母娘床前,像儿子一样昼夜服侍在老人床前,或许女婿的出现使丈母娘精神大振,或许是药效的作用产生了神奇的功能,几天时间,老人可以下床了,也可以自己倒水喝药了……7月29日,民兵宋卫国又主动请战来到边城市,头盔、盾牌、警棍、身影又出现在市里的大街小巷。
43岁的王勇是位在民兵岗位上干了20年,某团无人不知的连队治安员,说句调侃的话,他若在正规部队干上20年,三年一晋军衔现如今至少是两杠三星的上校团座。1991年不到25岁的他便是民兵连副连长,7月初赴边城执行维稳任务,他是排长,“官”反而小了,但位卑未敢忘忧国,他真是位民兵专业户哩!20年中他外出值勤近50次,最近之地是距团场25公里的边城,最远之处是距边城1000余公里的南疆阿克苏。
你经常外出值勤,屋里承包的庄稼地会受到影响吧。笔者问。
这是一定的。最惨的一次是1997年8月,指挥部派我到阿克苏去受训,去了20天,家里的30亩稻子得了病,没及时根除,当年稻子亩产仅收了300多公斤。
其他正常年份每亩稻地收获多少?1250—1300公斤。
辛辛苦苦一年,这不全赔进去了吗?他点点头。
我问了一个极幼稚的问题,现在当兵头年月薪水500多元,三年月薪水2000多元,你和你媳妇两人承包连队50亩地,当民兵误工误时年收入仅万元,要是正常,家景是不是要丰厚一些?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我父亲王远志是成都军区转业来团场的军人,我是名复员退伍军人,人退了役,军人的使命啥时也不能退。
在某某团派往边城市值勤的近50名维稳民兵中,农九连47岁的农工邵向南被称为“大家伙的二哥”(这支民兵特勤分队,年龄最大的49岁,年龄第二的是47岁,共有4人),邵向南近一米八的个头,五官长得端正英俊,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男人看一眼便喜欢的汉子,女人当然就更喜欢了,他极有艳福,找了个小他10岁的漂亮的“连花”闵祥丽做妻,夫妻俩承包了连里60亩地,年纯收入2万多元,堪称连队承包户中的“富农”。他是位优秀的“护花使者”,他爱娇妻真正是爱到了骨子里,结婚17年,大田地里的重活从不让少妻沾手,7月是庄稼地里最繁忙的月份,有的庄稼要浇水,有的庄稼该打药,空出的地块要复播黄豆,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7月5日子夜他接到了翌日凌晨去边城市值勤的指示,他和妻子闵祥丽头靠床头,眼睛睁大鸡叫头遍还睡不着。祥丽,我明天外出,不知啥时回来 ,地里这一大堆活,你咋整?小闵眼望天花板无语。要不咱多雇几个帮工!小闵默然无语,眼眶里似闪着水花儿,向南伸过手臂将妻子揽进怀里,小闵小鹿似贴在他山壁似宽厚的胸脯一动不动。他缓缓抚摸着妻子水滑似的秀发,耳语道:要不咱向武装部说明实情,我不去了?小闵一怔,纤手用力将夫君推开,自肺腔喷出五个掷地有声的硬话儿:
你不去,谁去?邵向南瞪大眼不认识似的看着娇妻。结婚17年她从未这样严厉的语气和自己对话。白天气温摄氏37度以上,你有眩晕症,你怎么下地?向南的话语饱含怜爱更有一层担忧。小闵重新把脸紧贴在丈夫胸脯,柔声道:你放心去维稳,我有办法。
自7月6日上午始,一望无边的大田地中烈日炎炎下,一个背15公斤铁桶戴草帽,脖颈搭条湿毛巾的女子在邵向南承包的庄稼地里呲呲呲..向庄稼地喷药,她身后紧随一个一手撑花伞一手拿数条湿毛巾的小女孩,背铁桶者自然是闵祥丽,撑花伞者是邵向南不满16岁的女儿。闵祥丽长年患眩晕症,酷热夏日是高发期,她怕自己晕倒在地里无人知晓,故让女儿做贴身卫士。美丽的花伞,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庄稼地,美丽的药水扇面啊!界梁子的那大片大片的庄稼地哟,此刻闪耀的是多么厚重的奉献之美啊!
那话已窜到嗓子眼,终于没有吐出:您妻子晕倒了几回?
我相继采访了牛炳阳、芮新平、王新平、王勇、宋卫国,罗光军参谋。这几位民兵12年前2月的那个特殊的日子,他们便参加保卫边城的维稳任务,那是在三九天,这次是在三伏天。
我向邵向南他们提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们在7月初边城维稳中表现突出,受到国务委员、公安部部长孟建柱的高度赞扬,这枚大大的军功章里有你们的一半,有你们的妻子一半,这话准确吗?
他们异口同声说:不准确。
准确应该怎么表述?
军功章有妻子的一大半。
家有良妻抵万贯家产呀!蓦然我的眼眶溢满泪水:多么大度的人民卫士,多么通情的世间丈夫啊!滚滚红尘有这么一说:女人的首饰是珠宝,男人的首饰是女人,妻子装饰高雅,丈夫满脸生辉。在这群“赴赴武夫”面前,人们会顿生出另一番感慨:男人的生命之水是女人的坚忍,女人的生命之柱是男人的责任,今生嫁如此儿郎,来世还嫁如此儿郎。
某某团武装部部长沈川的一席话说得精辟至极:我对师人武部牛部长说过,你让我们民兵到边城参加集训,可能有些人不一定来,让他们参加火线平暴,在地里干活的民兵100%铁锨一扔,家都不回,跑步到武装部报到。戍边维稳这是渗透进兵团民兵身子里的骨髓。
二
在7月初到7月底,那20多个日日夜夜里,军垦某师维稳指挥部两位总指挥,政委张勇、师长李立平,呕心沥血,慎思竭虑,眼睛睁着想维稳,眼睛闭上思戍边,天天开会讨论应对境内外三股势力,保边城市维稳保团场平安。这两位主官有一个工作共性:听汇报轻耳朵,观事实重眼睛,低调做人、高效办事。到昭苏团场巡查,扎进沙尔套山腹地民兵哨所,赴西线团场调研,深入边境线傍牧人毡房,一方平安是一家一户平安叠加的啊!维稳如同编织渔网,一束线绳不紧,一个环扣不牢,狡诈民族分裂分子就会是一条条“漏网之鱼”哟!
7月上旬这天正午,边城市民们在自家凉席上午休,或在餐馆饮冰镇啤酒,摄氏37度以上的室外温度,走到哪儿都是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两位总指挥身着短袖便装(无随从人员)步行在胜利街一条僻静的深巷,他们没有通知负责这条街巷的某团应急民兵连连长周春雷,他们是在做维稳的“微服私访”。这里的布哨、巡逻,这里的社情、民俗。馕坑里喷出热腾腾香喷喷的油馕味,一个接一个水果摊上甜杏、红桃、人参果、沙林西瓜琳琅满目,凉粉摊上男女老少正低头吸食,聚精会神。两位总指挥漫步在这儿,汗渍渍的脸上露出宽慰的笑波儿。稳定是发展的前提,边城稳定关系到全疆的稳定啊!他们来到边城市那家驰名的“面肺子”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似蚂蚁搬家。李师长提议,咱们也进去看看来它一小碗?1小时前才吃的午饭,肚子饿了?张政委笑问,师长笑着调侃,咱贫下中农吃不起大餐,就好小吃这一口呗!
哎,咱们来块雪糕吧,政委提议,身着短袖的总指挥们的胳膊上爬着密密的汗渍儿。
咱们嘴上叨块雪糕,碰到巡逻民兵,民兵又认识我们,多尴尬……
不吃了,不吃了。两人笑着继续前行。新疆地邪,说曹操,曹操到。方拐进一条窄巷,迎面整齐并排走来两位戴头盔着迷彩服,一人挎五.六式冲锋枪,一人持盾牌、警棍的民兵。
政委、师长好!持枪民兵向总指挥行持枪礼。
你们好!你们辛苦了!两位总指挥同时说。
快叫伯伯好!持枪民兵催身侧民兵。
两位总指挥一怔,把目光移向持盾民兵,又将目光移向持枪民兵,因两人头上紧扣着沉甸甸的钢盔,一时分辨不出他们的年庚。
报告总指挥,我叫赵辉,是某团应急民兵营防暴二排排长,这是我儿子赵泽宇。
父子俩齐上阵,父子俩同巡逻,这种战争年代曾出现的景观,在非常时期的边城小巷重现。总指挥脸上展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今年有没有40岁?张政委问。
报告政委,我今年39岁。
你儿子呢?
他上月5日满15岁。
15岁?他才15岁是民兵?李师长睁大两眼盯望赵泽宇,民兵条例上写得颇清楚,公民必须满18岁才有资格当民兵。
不是,他眼下是石河子体校学生,刚放假回来,他私自跑来的。
孩子,累吗?张政委的眼眶潮湿了,两手捧起少年赵泽宇钢盔下那张小脸,满目深情。
伯伯,我不累。稚气的声音很甜。
孩子,全身负荷十几公斤,小肩膀扛着重吧?李师长掏出白手帕儿轻揩着少年汗珠儿殷殷的额头。
伯伯,装备重,我能扛得起。伯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孩子,什么事?政委问。
请批准我当民兵。
两位总指挥一人抚摸着少年硬梆梆湿漉漉的前胸,一人抚摸着少年硬梆梆汗渍渍的后背(少年民兵身着2公斤重的防弹背心)。喟然兴叹,喃喃低语:
自古英雄出少年。幸遇如此后生,是我俩今天巡视最大的收获啊!总指挥目送着父子巡逻的背影渐渐逝去。一份感动油然在心底升起。
笔者采访了赵泽宇,一个瘦瘦高高,长瓜子脸上有一对小亮眼,神情腼腆的少年,笔者这样探问:你在学校三天两头给家里打电话想家,想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不好好陪妈妈,回家第二天就犟牛似去边城巡逻值勤,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陪妈妈?
原先我想他会这么回答我:古有甘罗十二岁当宰相,今有刘胡兰十五岁铡刀面前脸不变色,还有刘文学、龙梅、玉荣…….他们是我学习的榜样等等。
不为什么,就是想去。他对我的采访似很冷漠。
一个中等身材,举止敏捷的中年妇女向我道说:儿子是7月5日坐石河子夜班车到家的,回到家眼睛就钉在电视机上,看那些打砸抢烧杀暴行,他一边看一边抹眼泪,一遍一遍地看,吃饭要喊他好几遍。晚上他搬个凳子坐在阳台上,眼睛望着窗外半天不吱声,问他哪儿不舒服他摇头,让他吃水果、洗澡、睡觉他都摇头。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妈,12年前大年初三,你和我到5连去拜年的事,你还记得不?
12年前的大年是1997年春节嘛,十五岁的赵泽宇那时年仅3岁。有什么事深深刻在3岁小儿稚嫩的脑膜洗刷不去?少年母亲刘丽向笔者讲述了一件边城民众至今不甚知晓的“边城逸事”——
1997年大年初三(2月9日)一大清早。屋顶、大地一片白茫茫冰雪世界,刘丽骑永久自行车,车前大梁上坐着儿子泽宇,出门上路他俩要去农五连走亲戚、拜年。边城市发生打砸抢骚乱事件,大前天丈夫奉命去边城市值勤维稳。家中冷清,去亲戚家热闹。车刚行至团场靠218国道彩门口,忽然从东边某乡方向奔跑过来黑压压一群人,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有骑自行车有开手扶拖拉机的,有赶驴车的,还有提包袱步行的,一个个满脸惊慌,三九的寒天,一个个头上、脸上全是汗珠儿,像电影上黄河决堤灾民紧急逃生一样。
“兵团老乡,快救救我们,兵团乡亲,给我们个歇脚的地方吧!”几百号子人、畜、车呼啦啦把团场通往218国道的大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这时该团副政委张桐带着一队持枪持盾的民兵以急行军的速度紧急赶到这里,他站在拖拉机车兜上:边城县的父老乡亲,我是该团领导,请大家不要惊慌,到了兵团地界,你们就安全了,昨天由于突发事件你们有家不敢回,有家不能回,我们团团场职工的家,就是你们边城县父老乡亲的家。有我们在,就有你们的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住。你们的人身安全包在我们兵团民兵身上。谁敢在我们这个地界闹事,想打、砸、抢,定让他有来无回,请你们放100个心!
幸运、幸福的泪水忽地涌出百十号人的眼帘。
“向兵团职工学习!”“向民兵致敬!”“你们是老百姓的靠山。”“你们是老百姓的救心丸!”口号声一声连着一声,这是老百姓危难时的心声啊!在空旷的雪原上滚动,传得很远很远。
这时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出现了,3岁的小泽宇紧拉着妈妈的手,摇摇晃晃来到一架驴车旁,把大衣兜中的分分角角压岁钱和大白兔奶糖一股脑儿掏出来,给了蜷缩在车槽里一个小脸蛋冻得通红,年纪和他相仿的小女孩…..
1997年2月8日下午5时许,公安干警去边城县某乡托乎其圩孜村依法执行抓捕任务时,遭到一小撮民族分裂分子暴徒的反抗,他们抢夺了公安人员的枪支,打伤了4名公安人员,烧了一辆值勤的公安警车,并在光天化日下残酷杀害了该村一家汉族农民夫妇及16岁女儿。消息传出,边城县四乡八村的农民乡亲惊恐万状,相互串联,纷纷离乡背村,或投亲靠友,或携妻带子逃至离他们最近的军垦师某团场避难,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危难时刻兵团人的家是安全的避风港,兵团的民兵是老百姓的守护神啊!
在张副政委调度指挥下,民兵一班保护着几十位老百姓前往驻地二道桥的农四连,民兵二班保护着十几户农民家庭前往驻地谊群镇的伊犁酿酒厂,民兵三班护卫着近100名素不相识的乡村避难人员前往驻扎于南台庄的农五连,民兵四班…..(有资料显示,在这段时日,某某团人接纳、收容了210多名素不相识的地方百姓,使他们过了一个安全温馨的春节)。
忽然这里人呼马叫,水泄不通,眨眼之间,这里只剩下刘丽母子和冲几个方向去的大队人员遗留下的滚滚雪尘。
刘丽倒转了自行车头,“妈妈,不去强强家了吗?”
“不去了,强强家今天接待避难的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
避难:泽宇面冲农五连方向,稚眉紧锁,小嘴唇抿得很紧很紧。
…… ……
“为了县乡老百姓再不避难,明天我去边城市和我爸爸一起值勤,我一定要去边城市值勤!”少年赵泽宇忽地立起,挥拳立誓。
本期编辑:天下白
作者简介:
陈永新,男,1952年12月生,中共党员,退休前系第四师医院干部。现为 新疆自治区、兵团作家协会会员,伊犁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客座教授。
主要创作经历(已出版发表):
游记散文集《伊犁天马 山雄水丽》
长篇小说二部《东布尔巴斯》(近20万字)、《大江东去》(40万字)
长篇报告文学二篇《亲人》、《黄昏颂》
获奖诗歌《东方之魂》
主编图书三册:《新颖心电图诊断与监护》、《常见心脏病诊疗指南》、《百篇千字文荟萃》
中篇小说《大厦将倾》《鄂西山中》《山雨欲来》《决战前夕》《大风起兮》《虎将庸帅》《乌云瑛格》《人间宰相家》《伊犁守望》等十余部
短篇小说《呼鲁叶子蛋》等
散文《薄酒厚风》《十四岁》等
文学创作始于上世纪70年代初,共在各类报刊杂志、出版社、微信平台,发表各类文学作品(含纪实)20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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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