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自《海门薇医生在中国》,内容都是关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闽清。蓝字引自原文,黑字为我的评论。文后数字是原书页码。
时间
当时闽清人看时间都是看太阳,有些出过门的人才知道钟表。(60)
钟表是工业化的标志。古人计时,不需精确。上个世纪一个外国探险家去西藏,问路边一藏人时间,藏人扒开身边睡觉的猫的眼睛。看了看猫的瞳孔,告诉他现在是下午两点。这种古老的辨时方法已经绝迹了。
女人
我们看到挑着重担的男女,担着木头、木炭和米。一个女人扛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我们不知道她是怎么上肩的。(44)
闽江南岸山更高些,民众更落后些。这里给男孩上的学校很少,给女孩的就没有,多数女孩还裹脚呢。(67)
闽清女人刻苦耐劳,但那时很少有机会受教育。
观念
斯蒂芬…动员当地农民养白鸡,白鸡产蛋比本地鸡种多一倍。但当地人认为白色是丧葬的颜色,农民不接受新鸡种。(125)
颜色吉祥不吉祥,今天老一辈还有这种观念。
西医
卡尔顿医生回忆说,有一天一群暴民聚集到诊所外面,说:"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把娃娃的眼睛挖出来煮了做药!"(22)
在我们乘汽船溯闽江而上时,7岁的小雷紧抓着她姑姑的手,脸上没有笑容。后来她告诉我,照顾她的仆人说,洋人是要把小孩的眼睛煮了做药。(63)
早期百姓对教会和西医都有很多误解,不仅仅是闽清这样,中国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接触的少,就容易误解。
布道
在集市的一头,丁牧师和夏牧师摆放了座位轮流讲道,谁都可以听。他们挂起图表,生动地讲述沉醉于酒、歌和女人的不良后果。我很愿意在这里听和看,可是这里的听众不是很注意听他们的智慧语。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在他们中间的洋女人吸引。
老百姓关心的不是灵魂的拯救,而是其他的有趣的东西。
洋人
在我们身下的山谷里,农夫们喊着对邻居说,有个洋女人和小马来了。不久竹林里就骚动起来,许多人跑来看我们。他们对马比对我有兴趣,因为这里人从未见过马。洋女人虽然稀奇,但到底也是人。
"她有眼睛哎。"一个人有点激动地说。
"她还有耳朵。"另一个喊道。
"她能听吗?……她懂中文还是英文?……她会吃饭?"
不过这些人都很友好,请我们到家里去。一家人请我们喝茶,但没有茶杯。一个"爷爷辈"的大茶煲包在厚厚的套子里,放在桌上的一个木桶里,每个人都从茶煲嘴里倒茶喝。(58-59)
那时,看洋人就像看动物。少见故多怪。
灌水
我们以一美元280磅的价钱买了冬柴。卡尔顿医生磨蹭了好几天才买,希望等那木头变干,可以轻一点。可是在夜里,我听到他们往木头上浇水,以保持它的重量。(49)
灌水增重,今天还有。
哭嫁
"她结婚很伤心吗?"我问。
"哦,不是。她哭是表示有孝心,不愿离家。她也不老哭,有人来她才哭。"郑医生给我解释。
我们跟她说话,她蒙住脸不说话只是痛哭。她身边的妇女直点头,说她做得得体。(76)
哭嫁是闽清重要习俗。永泰没有这么普遍。
孩子
在石头路的两边都是成熟了的金色的早稻田。母亲们跪在小河边洗衣,然后放在红色的篮子里。光着身子的孩子们在野地里跟猪和鸡一起玩耍。
我们下锚以后,一些小船像蝴蝶扑花一般冲过来。驾船的有些是赤脚的妇女,她们的小孩子腰里拴着绳子坐在船板上,那是为了避免他们落水。(13)
以前带孩子都是散养。小孩和大自然亲密无间。
衣裳
我们遇到一队穿灰色军服扛长枪的兵。一个书生穿着白色的长衫摇着扇子慢慢地走在小路上。男男女女身着蓝色上衣和裤子来来往往。(43)
那时的衣服,不同行业衣服不同。今天光看衣服,已经分不出来人的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