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故事|闽清:三个大土匪

文摘   2024-11-13 07:30   福建  

海门薇书中提到闽清三个土匪头。一个是伪装成牧师的徐先生,一个是腼腆的男孩黄宝云,还有一个是暴躁的增权。徐先生是海门薇医生的中文老师,彬彬有礼,白天做牧师,晚上做土匪。宝云是个年轻人,害羞,看见医生会脸红,他想让海门薇医生治梅毒。


三人当中,只有增权比较符合土匪头的刻板印象,易怒、凶残、无礼。前面两个都离我们熟悉的土匪形象很远。网友“豹哥”告知,黄宝云手下增权,考据史实,当是黄家易。


徐先生:伪装的牧师


次日清晨,我坐滑竿走了十里路到十一都。在教堂,我以前的老师徐先生迎接我,他现在跟宝云合作了。徐先生非常有礼。土匪兵也非常讲究礼节,鞠躬,洗茶杯,奉上热茶,还送上热的洗脸水。100


在我到闽清的初期,徐先生是我们的牧师。他中等个子,眼睛明亮,厚嘴唇,像个学者。他喜欢教我中文,我跟他学了很多。不过即使那时,在他主持周日讲道并且每周教我五天中文的时候,我就怀疑他夜里参加土匪的活动。100


宝云:腼腆的孩子


这时一个年轻人进了屋子,后面跟着一群人,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这时我知道这年轻人就是著名的匪首黄宝云。我们坐下吃宴席花了两小时。我发现宝云有点害羞,就像个年轻孩子,每次我跟他说话他都脸红。…后来我才知道,宝云找我是要我给他打针治梅毒。101


增权:暴躁的大叔

增权坐在里面,我们很快就丧失了胃口。他对我们很冷淡。我们不得不跟半圈相貌凶恶眼冒凶光的人坐在一起,这使我恶心。…过几分钟增权就要为什么事发火,大叫大嚷。…不久有人向增权提滑竿钱和医疗费,他又大怒,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什么也不说。最后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大洋,可是很快又猛力把钱扔回抽屉并且锁上了。我明白,他不想付钱就让我们走。108-109


增权死得没那么容易,我对他毫不怜悯。我听说他把从百姓收来的捐税钱装了满满一棺材,然后他们派两个兵去埋这棺材。等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埋好了,他枪杀了这两个兵,这样没人知道他的钱在哪儿。114


增权枪杀替他埋宝的手下,这一情节在土匪故事中常有,永泰悍匪吴大昂也有类似传说。不知道这是民间对土匪头的惯用叙事模板,还是实事如此?



方广岩
关注乡土,理解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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