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事业，有时是残酷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女儿过了周岁，我就辞别刚刚稳定下来的小家，从上饶师专去北大读博士，老婆一个人得把家撑起来。
每次家里电话一响，小女就冲上去接电话，拿起话筒就喊：“爸爸！”但接到的电话可能更多情况下不是爸爸打来的，妈妈马上赶过来，接过话筒，跟人家解释。
有一次，我打电话回去，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女儿喊爸爸的声音。我问她是否想爸爸了，她说：“哭起来想爸爸。”小孩子的语言多形象啊。大人说，我想爸爸想哭起来了，但孩子一开口就把自然而然的哭凸显出来。
获得博士学位之后，我回到家里，跟女儿说：“以后爸爸再也不用离开你们了。”女儿说：“以后我一敲门你就给我开门啦？”我说：“是啊，一敲门就来开！”当年我妻子就在我家旁边的小学上班。女儿坐幼儿园的接送车回来，还得独自爬上四楼回家。有时敲门家里没人，她得去单位找妈妈。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老爸哭起来看着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