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门刚刚被西方人打开之后,人们对欧美文化的认识还很有限。袁枚的孙子袁祖志曾说:“中土之人莫不以英国语言为‘泰西官话’,谓到处可以通行。故习外国语言者皆务学英语, 于是此授彼传, 家弦户诵, 近年以来, 几于举国若狂”。当时的泰西指的是欧洲,而西方却不指向欧洲,主要包含印度西亚等地。那时大家都以为英语是西方官话。据说后来到了欧洲,还因此吃了不少亏,毕竟欧洲有那么多的国家和语言。
在我们老家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据说广丰县在解放前曾经有一个名为俞百兰的人,精通英语,很受大家尊重。有一次来了一些俄国人,大家都听不懂人家的语言,就叫百兰先生来翻译,但百兰也不懂这门语言。人们大失所望,感叹说,百兰先生的英语在我们面前讲得很溜,但见到真正的外国人也不行啊。从此这位专家的地位在大家心目中一落千丈。
借古人吉言,英语地位后来真的大大提高,现在几乎已经是“泰西官话”了,甚至在充当“地球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