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中校友文苑:等风 等雨 又等云

文摘   小说   2024-06-30 06:02   内蒙古  

 

案语

  

梁平,一位宁城土地上的知青,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一所乡村中学——八里罕中学,一片闭塞土地——八里罕小镇 ,用它校园生活的宁静,塑造了他的质朴;用它黄土地般的敦厚,喂养了他的青春。尽管那日子里也有寥落的村庄, 有循规蹈矩的日子,有他风中零落、旷野迷茫的青春影像。然而,半个世纪过去,在他的笔下,苦难被淡化成一首歌:那山里的风、那天边的雨、那窗外的云,都来入梦。读他的文字,想起了一句话,“逃过苦难之后的时间是什么,那就是幸福啊!” 一组“等风、等雨、又等云”推荐飨读——



 等风 等雨 又等云 

          
01
山里的风



已是初夏的季节了,可在山里从沟而惯的风依旧那么的凉,既使下地干活也都穿上长衣秋裤,因为山里的风硬。

在山村生活风很重要,又因为它变化无常。清晨看炊烟,如直线上升的说明是微风,肯定是个好天了。如赶上嗷嗷叫风,别说下地干活了,就连生火做饭都不行,因为烟道窜出了火星星那可了不得了,家家的柴火垛就危险了,弄不好周围的山林…
山里的风又和雨时不时的搅合在一起,无风不雨,雨又伴随着风。当风刮起来了,只能随它而去,等它累了也就消失了。
夏天正是蚊虫旺盛之时,它们个大又狠。不过在山里,风又是一剂良药。因为山风凉又硬,只要赶上三四级的风,也别管它东南西北风就好使。树被吹得唦唦响,庄稼也都弯下了腰,可想而知那些蚊虫了,只能随风而去啦。
山里的风在夏季就是一个天然的大空调,每当雨后微风吹来,那新鲜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又滋生出无限的暇想。


02天边的雨

在宁城县偏远的山区一一四道沟,它的初夏总是银雨菲菲,雾气蒙蒙的,不时地还在眼前或大山深处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形状的彩虹。
说它是天边雨,那是山区一特色。瞧,明明阴雨天,远处的山里和山的尽头,从天而降的一条条白色的雨道道,像一个巨大的扇子扑面而来。
有时这边晴天那边下雨,就像人们常说的:东边日出,西边雨。记得有一次我随生产队下地干活,快到晌午时突然下起了雨。老队长见状忙吹哨收工,当我们走到公路才发现路面竟是干的。说来也怪,头顶乌云,眼见正哗啦啦地下着雨呢,可公路上连地皮都沒湿。老队长见我不解的样子就说:这不足奇怪,在咱山里的雨天是常有的事儿,我们习惯地把这种雨叫做隔道雨。
雨后的山村格外的清凉,周围一片翠绿,那种感觉如入仙境。



03窗外的云



每当天气好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伫立在窗前,看高高的天和远方的云。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偶尔飘来几朵白云,它们或散漫或自由自在的从我眼前游过。此刻的我不敢去惊动它,也不问它飘到何处,反正我是一直目送到肉眼看不见为止。

而天气不太好的时候,我也会来到窗前观看云的变化。如阴雨天,那低沉浓厚的乌云,或抱团滚动或分成片片,大有山雨欲来的气势。
等到了秋季,云儿似乎多了起来,它们就像孩童子一样那么的调皮跳闹着,并在湛蓝的天空中逍遥游荡。
不过在冬季从窗户往外眺望时,那密麻的云似乎是从大地中升起的。原来那一缕缕的白色竟是从那些高高的烟囱里窜出来的'假云`。它们飞到半空中摇身一变,俨然就成了朵朵的白云了。只因它经过了环保,所以等到了空中便被真正的云所接受了。
当真和假的云融为一体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和谐且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成度了。尽管云和烟不一回事儿,可又很难分舍,烟囱冒出来的叫烟云,而到了空中,人们又习惯地叫它云。然而,在日常生活中,虚无的东西不一定是琐事,也许是一种境界吧。

  

 


作者简介:梁平, 1970年初随家走“五·七”道路到赤峰市(原昭乌达蒙)宁城县黑里河镇(原四道沟公社)三道河子村落户。并就读于当时的公社联中和宁城县八里罕中学。1973年4月回省城就读沈阳市第二十中学,1978考入沈阳师范学校美术系。参加工作以来,先后当过知青,教师,做过共青团、工会、人民武装等工作。现任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和平区政协文史顾问。多年来,作者坚持业余时间“爬格子”,积攒了近百万字的“手稿”,并有近百篇文章在省市报刊杂志上发表。近来的作品有随笔集《雨后彩虹》,纪实文集《我所经历的七十年代》,与女儿合著散文集《风景这边独好》,编著《追根溯源》等,另有多篇文章入选《沈阳知青》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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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味之二     

昨日再现
那些匆匆流年, 以为渐去渐远。 偶尔有风吹起, 依然《昨日再现》。 构成: “路见拾’遗’”~博主行走笔记; “昨日回声”~“声”动过往时光; “微”炉夜话~灵魂相近的人煮字疗殇; “永远的罕中”感怀~“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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