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中人话八里罕:那年 八里罕街上的油条香
文摘
小说
2024-09-22 09:59
内蒙古
上个世纪的八里罕小镇,带给罕中学子的不止是一所学校。小镇街头,纷扬的酒幌;屋檐巷角,飘荡的美食;还有晨钟暮鼓里那陪伴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读罕中学子的文字,你会明白,乡愁,大多时候并没有户籍,它可以是陪伴了你许多年的一间老屋,亦或是喂养你长大的一瓢水、一碗羹。就像此刻,一根油条,就牵回了游子诗和远方的脚步。本期继续刊发“罕中人话八里罕”——那年 八里罕街上的油条香
现在,随着人们物质条件的日益富足,油条作为早餐都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营养餐所替代。然而,在我的记忆中,油条却是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饕餮盛宴。第一次吃油条记得是父亲去八里罕开会,回家时从八里罕馆子里买回来的。用一种过去专门包点心的油纸捆起来,扎一根纸绳拎着。从八里罕到六支沟近30里路,当时吃的时候油条早就挤压密实了。我第一次见,香馨扑鼻而来,油条的浓郁谷香和油炸的香味满屋飘荡,放入口嘴里咀嚼回味,满口余香,不忍下咽。这次解馋后,又隔了好多年在八里罕街上吃了第二次油条。那是我到八里罕中学读书的时候。那时我沾了我们班两位吃商品粮同学的光。我家里穷,一个月菜金2元,我只能交半个月的菜金,剩下半个月纯吃炒面。那时寒暑假返校我一带就是一大口袋炒面,这是够我吃几个月的口粮。每天下了晚自习将近晚上十点多了,躺在被窝里肚子就空得慌,一个寝室的同学以不同方式来充饥,有的是一块咸菜就着白开水,有的是啃一块午餐或晚餐剩下来的半个窝头。这个时候,我的炒面自然成了同学们解决饥饿的最佳美食。那个时候同学大都来自农村,条件都不那么好,同学们之间食物共享也是一大风景,尤其寒暑假新开学,家里条件好的都能带一些豆包、年糕、发糕、咸鸭蛋等稀罕物,我家穷,只有带炒面。但平时同学们饿了也能从我这里获取充饥渴望。一来二去我的炒面就不够吃了,一到周末我就去高树营子二舅家蹭饭带干粮,一锅饼子全家吃完了还能剩几个,舅母就全部给我带回学校了。对于吃商品粮的同学,玉米面炒面也是稀罕物,我班的谢亚洲和张春印(如今张春印同学都已过世 )两位同学为了答谢吃过我炒面的情,就拉我一起下馆子。那个时候,油条不光是早餐,一天到晚都在炸,香气满街当巷的窜。我进到馆子里自然是主吃油条,当然也有几个小菜和其它什么的。但好多年过去,我就记住了当时是吃了四根油条外加一张油饼。新炸出来的油条、油饼,热乎乎的,金黄黄的,油条两半黏在一起像一对双胞胎似的,可爱极了。舍不得一下吃尽。两条掰开来,一根一根吃。苗条直挺好看,扑鼻的清香,酥软的劲道,真是色香味形俱全,当时饱餐了一顿儿,真的解馋了!后来,离开了小镇,吃油条的记忆却一直跟随着我。走到哪里,我还是喜欢吃油条。我吃过好多油条,天津油条做的精致可口享誉全国,我吃的时间最长;石家庄油条敦实粗壮口感也不错,与庄稼人纯朴实诚很相似,我喜欢;老北京的油条是品牌,我更是每次进京必吃一顿。山东的,湖南的,上海的,武汉的,随着我寻找诗和远方的路,吃油条的记忆也和我一起奔向了诗和远方。可是行走全国各地,诗和远方找到没找到先不必说,油条却再也没有找回八里罕街上的油条香。我心中的油条盛宴和那段回不去的少年时光都留在了八里罕,留在了那个每天飘着香气的小街上。作者简介:闫国桉,1961年出生于辽宁省北票县,1976年八里罕中学上初中,1982年考入天津铁路工程学校【现天津铁路职业技术学院】,1985年毕业分配到天津铁路分局工作,1993年调入天津铁路分局党校工作,2006年调入北京铁路局党校工作,2021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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